正文  第十六章龙凤白玉杯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69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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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仙姑站住了脚,脸上呈现一种复杂的神色。这次,她没有笑,没有像以前那样,大哥长,大哥短的称呼悟空,甚至连身上的剑都没有抽出来。她望着悟空,动也不动。她这样一来,悟空反倒有些不知所措。他虽然对这四大神仙恨之入骨,但是对何仙姑总有一些说不清的东西。为这事他想了许多遍,就是在地牢里他也想了许多次。有时他把他这一切归结于吃了孔圣人的什么九转儒文丹,有时他想到是借用了孙冬生的肉体而带来的副作用。到底是什么原因,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总之,他是怕见何仙姑,又想见何仙姑。他愿意和阿秀结婚,也有这方面的原因。只有这次他上当中毒,受了十几天的罪,还差点丢了姓名。这才使他对何仙姑恨之入骨。一心要把她杀了,免得她再害别人。可是何仙姑站在他的面前了,他却有些下不去手了。人毕竟不是妖怪,是妖怪他可以毫不留情,是人……何况他还是佛门的斗战胜佛……。
    何仙姑向前逼了两步说;“你不是要来杀我吗,动手啊。”
    悟空不自觉的退了两步说;“俺老孙不杀手无兵器之人,何况是女人,拔出兵器。”
    “我为什么要拔出兵器,我反正有打不过你,你想杀我就过来杀好了。”
    悟空又退了两步,何仙姑说;“怎么,你下不了手。堂堂一个孙大侠,下不了手,不能为民除害。我告诉你,你的妻子阿秀死了,你的丈母娘也死了,都是因为我才死的,怎样,现在可以下手了吧。”
    悟空的怒火升起来了。决心要除掉她,他向前逼了两步,正要动手。何仙姑又说;“你不能杀我,”悟空站住了脚说;“俺老孙为什么不能杀你?”何仙姑说;“天下人都能杀我,就你不能杀我。”悟空停住了手,他现在也弄不明白,女人是怎么回事,一会儿要他杀她,一会儿又不许他杀。何仙姑说;“不是我把解药送给你,你以为凭你的本事能解了你的毒,能恢复武功吗?”
    原来解药是她给的,是她从假山顶上的通风口扔下来的。悟空解了一个心中之谜。不管她是什么原因,他这一掌是打不下去了。悟空挥辉手说;“你走吧。”
    何仙姑望望悟空想说什么,但是终究没说,转过身躯,很快消失在远处。
    朝廷的军队住进了环山镇,环山镇已是风平浪静。长生会已经成了昨日的话题。陈学友拜见了长官柳如是。柳如是对他的出现十分惊奇。陈学友讲了整个事情的经过,他最后说;“这位孙兄知道带上属下是个累赘,把属下放在最高的房顶上。属下看到了他消灭长生会的全部过程。直到最后没了危险,才放下了属下,属下才敢来拜见府台大人,唉,和这位孙兄一比,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啊。”
    柳如是击掌称赞;“真是奇人奇事,凭他一人之力,竟灭了整个长生会,不是亲眼看见,真是难以置信。想不到在这山野之中,竟有这样奇人。陈大人,你为何不将他带来见见本官?”
    陈学友说:“属下也这样想过,只是他说他的妻子和丈母娘都为此事丧命,他要回去安置。再说他也无心做官,所以属下没有带他来。”
    “这样的奇人不可不见,不知本官可有缘分见到他吗?”
    秦汉插嘴说道;“鄙职知道他的住处,待鄙职将他领来就是了。”
    柳如是摇摇头;“对于这样的奇人,岂能这样。秦汉,你在头里带路,待本官亲自拜访他。”柳如是生了招揽他的念头。大力神焦风说;“他虽然厉害,不是也走了一个何仙姑吗。”柳如是说;“话不能这样说,就是本官带了这么些人,也不敢说不叫一人漏网,何况这些人都是江湖有名的飞贼。”府台老爷一定要去,别的人也只好跟着。
    悟空没有在家,秦汉问了周围的邻居,最后在坟地发现了悟空。悟空在阿秀娘母俩的坟头坐着,她娘俩坟前堆了一些悟空采摘的野花。秦汉焚烧了一些他带来的纸钱,最后说;“孙兄,咱们回吧,知府老爷和我家老爷都在你家里等你那。”
    悟空没有理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秦兄,你说俺老孙是有本事还是没本事?”
    “当然是有本事了,这么一个长生会叫你一个人消灭了,那张果老都是江湖是有名的人物,结果四个叫你打死了三个。实话告诉你老兄,我秦汉如果有你一半的本事,也不会只是个小小的捕头。”
    “可是俺连个女人都护不住。”悟空想起了死后他才见了一面的翠兰。
    “这也怪不得你,你不是中了人家的暗算了吗。我秦汉是服了你了,如果不是你,我家老爷就没命了。朝廷那么些大军也没用,等到他们来,黄瓜菜都凉了。”秦汉这样说,悟空心里才高兴了一些。秦汉拉住他说;“孙兄也不必自责了,家里还有那么多人在等候你老兄那,回吧。”
    悟空随秦汉回来了,果然看见一群人在他的院里等候,柳如是和陈学友在院里的石桌前坐着,那三个人在柳如是后面站着,悟空拱了一下手说;“让各位久候了。”
    陈学友笑呵呵的站起身来,拉着悟空的手说;“这就是本官的救命恩人,姓孙,孙冬生,孙大侠。这是本官的上司,汉江知府柳如是,柳老爷,这几位是柳老爷的结义兄弟,也说老爷的左膀右臂……”
    “久仰,久仰,”悟空挨个拱了一下手,他现在也学会了一些江湖套话,用江湖礼节应酬了一下。柳如是眉头皱了一下。但是想到他是山林野人也就释然了,笑道;“陈知县在本官面前把孙壮士夸了又夸,今日一见,果然闻名不如见面,见面胜似闻名。”
    陈学友有些揪心。按规矩,平头百姓见到官爷,必须下跪磕头。他见悟空好像不懂这些,只是用寻常之礼接待官爷,上司若是追究,也是一样可大可小的罪,陈学友替他捏了一把汗,如今见柳如是不追究他才放下心来。可是这三个人不答应了,这就是大力神焦风,八臂哪吒高明和一阵风现春风。他们见悟空除了面孔俊秀以外,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论个头比大力神低上一头还多,身材瘦小。虽然灭了长生会这是不争的事实,但他们总怀疑这里面另有蹊跷,陈知县一定是夸大其实,当介绍到大力神面前的时候,大力神笑着抓住了悟空的手说;“听了陈知县对你夸奖之词,在下对孙兄仰慕的不得了。在下想了,如果见了孙兄,一定要和他亲热一番。”他嘴里说着,手上就用了劲。他心想,你就那么大点人,无非是轻功好些,不会有多大气力。我就在力上让你出些丑,打打你的傲气,省的见了老爷也不知道磕头。悟空知道他的心思,只是笑笑,由他用力。大力神却猛然收了手。高,现二人虽然不知出了什么事,但也不敢在和悟空较劲了。事后,这俩人悄悄问大力神怎么回事?大力神说:“真他娘的怪事,握住他的手就像握住了一块火炭,烧的手疼痛难忍,手一松也就没事了。”
    互相介绍一毕,大家寒暄了几句,柳如是问道;“不知壮士以后有何打算?”悟空摇摇头,他还真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他只知道一点,在这里是无法呆下去了。天下地方这样大,总有他悟空呆的地方吧。柳如是说;“本官看壮士一身本领。不如投靠朝廷,也能得个一官半职,也好封妻荫子,光宗耀祖。壮士意下如何?”
    悟空说;“老爷的话俺老孙心领了。只是俺老孙是个野人,不懂官场的规矩。刚才俺老孙没有给你老爷磕头,你已经心里不舒服了。俺老孙跟了你,用不了三天,你该砍俺老孙的脑袋了。”
    柳如是被他说中心事,多少有些尴尬。他见悟空不但武功好,心思也细,更想招揽他。柳如是笑笑说:“本官是那样小气的人么。这样吧,本官愿意与你八拜结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壮士意下如何?”
    陈学友连忙说;“孙兄,难得老爷对你一片真心,本官在这里先恭喜你了。以后本官还有巴望孙兄的时候,那是孙兄可不能不认本官哟。”
    悟空没有开口,秦汉也说;“孙兄,你很有本事,柳老爷也是个好官,你跟上他,将来一定会有个好前程。孙兄,不要失了主意。”
    悟空还是摇摇头说;“做官是好事,可是,俺老孙没有这个命,俺老孙有自知自明,人太散漫,受不了官场的拘束。俺老孙承蒙大家的好意,从此大家都是朋友,如果各位有什么事,用到俺,俺老孙一定帮忙,当官的事,就免了吧。”
    柳如是好生失望,可又不好再说什么。陈学友说;“孙兄不要急于回绝,在考虑一下,我们在这里要处理善后的事情,还得停留一,两天,到那时候,再告诉我等,孙兄,你看好吗?”
    “好,好好,就这样吧,让俺老孙再想一下。”
    他们走了,只剩下了悟空和这空旷的院子。房屋已是很破败了,尤其这一段时间,院子里没有人住,更显的破败的厉害,墙上到处挂满了蜘蛛网。屋子里到处都是灰尘……这一切,一切,简直不堪入目。他的金光如意棍,还在门背后立着,他把他取出来,寻了块破布擦去了上面的灰尘。棍子还是那样亮,闪闪发光。该走了,悟空想到。他来的时候,这里虽然也是这样,却充满了温暖和人的温情。这是他来人间后最美好的日子。他本来还要在这里成家立业,可现在这一切都是人去楼空。他想不通;到底是他无能呐,还是上天注定要他一世孤独……。
    周围的邻居也来看他了,给他拿了一些吃的东西,等他把这陆陆续续的邻居送走,已是月上柳梢头了。该走了,他可不愿意明天官场人的叨叨。他虽然爱热闹,可不愿意在官场看上司的脸。他在箱子角里翻出了阿秀一家精打细算,攒下的一些银子,提起他的金光如意棍,站着门口,最后望了一眼给他留下了许多美好回忆的茅屋,给了他家的温情的小院,一跺脚,转身走了。
    天气越来越暖和了,树枝绽出了新绿,春风吹在脸上,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四海镖局总镖头韩鹏练了一气功夫,出了一身汗,觉得痛快极了。一只喜鹊飞到院里的一棵大柳树上,喳喳叫个不停。韩鹏一面擦汗,一面仰头笑着对喜鹊说;“一大清早你叫什么,是不是给我报喜来了,是不是有贵客上门。”喜鹊有飞走了。韩鹏说;“小东西也太糟糕了,话都没交待清楚就跑了。”院里栽的一簇牡丹花也开了。硕大的红花在晨风中轻轻摇动。一只蜜蜂在花上飞来飞去。韩鹏对着花看了半晌,又给花浇了些水。就听见有人在叫他;“爹,吃饭了。”韩鹏知道这是他女儿韩冰叫他吃早饭。他就这一个女儿,他的妻子也出于武林世家,在早年一次走镖中丧失。就留下这一个女儿,他又当父亲,又当母亲,将她养大,跟着他也学了一身功夫。他站起身来,正要跟女儿回去,就见一个伙计进来说:“总镖头,府台李老爷来了。”
    韩鹏就是一愣,他虽然开的镖局,但和官府并无往来。何况官府也不会叫他保什么镖,他问;“府台老爷他来干什么?”
    “老爷不肯说,非的叫你来。”
    韩鹏无奈,对韩冰说;“我去去就来。”韩鹏来到大厅,知府老爷已在大厅等候,他的身后站了俩个差人,韩鹏说;“不知老爷到来,有失远迎,请老爷怒罪。”就要姓大礼,知府老爷挡住了他说;“咱们这里不是府衙,这一套就免了吧。”
    韩鹏借势起身说;“沏茶来。”伙计赶快端茶上来。俩人寒暄了几句,韩鹏说;“不知老爷到小人这;里来有何赐教?”
    知府老爷摆了一下头,身后的差人把一个盒子放到了桌子上。盒子是用黄绸包裹。韩鹏不知是什么意思,望望知府。老爷说;“韩镖头不妨打开看看。”韩鹏迟疑了一下,小心的解开黄绸,里面露出了一个长方型盒子。盒子不大,只有三寸宽,六寸长,盒子做的十分精美,上面雕龙画风。盒子上有一个很精致的小锁,锁着。韩鹏望望老爷。老爷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递给他说;“你打开它。”韩鹏不知道他的意思,可又不敢违背老爷的意思,只好小心的接过钥匙,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用隔板隔开。用两块黄绸包住了两样东西。老爷笑笑,拿出了这俩块黄绸,小心解开,里面露出了两个酒杯。韩鹏到现在也不知道老爷是什么意思?只见到这两个酒杯晶莹剔透,是用上好的白玉做成。除此之外再看不到什么好处。韩鹏心想,酒杯不错,但也用不着这样包裹。韩鹏一生走难闯北,纵是再好的酒杯一见过。他到现在也没弄清老爷的意思。老爷脸上露出一种神秘的笑容说;“总镖头,贵府有酒吗?”
    伙计拿酒上来。老爷挥了下手,伙计也下去了。整个大厅只剩下他们四人。知府老爷小心的将酒倒入两个酒杯。韩鹏眼睛就是一亮。俩只洁白无暇的酒杯上一只出现了一条龙,一只出现了一只风。龙凤在酒杯里盘旋舞动。老爷对他说;“总镖头,你可见过这样的东西。”韩鹏摇摇头,他一生见过的宝物不少,但这种宝物他还是头一次见到。老爷说;“这对酒杯名叫龙凤白玉杯。”
    韩鹏欣喜之余,心又提了起来,他明白,知府老爷不会专门来叫他观赏这对宝物的。他说;“小人今天可是开了眼界了。能一睹此宝,也就不枉此生了。小人谢谢老爷了。”
    府台老爷笑笑说;“人常说,奇文共观赏,本官今日奇宝也要共观赏。”他示意韩鹏喝完了龙凤杯的酒,一摆首,身后的差人忙过来把杯子照原样包好,把钥匙交给了府台老爷。府台老爷接过钥匙放在自己面前说;“总镖头是个聪明人,知道本官是不会,也没有必要把这样的奇宝拿到你这里来的,总镖头想知道缘故吗?”
    “正要请老爷指教。”
    “在有一个多月就是太后老佛爷的寿诞之日,本官为这事伤透了心,送银子吧,老佛爷不缺这个,送别的东西吧,实在不知道送什么好,幸亏老天爷保佑,本官得到了这件奇宝,想托总镖头把他送往京城。”李老爷抚手自叹,一脸自豪,他想的,要是老佛爷接到这件宝贝,不知会怎么高兴,一定会升他的官的。
    韩鹏虽然已约摸猜到了李老爷的意思,还是吃了一惊。他知道,这件消息如果传到江湖,来打这个宝贝主意的肯定不少,他一定是坐无宁日了。他笑道;“老爷这不是多此一举,朝廷自有朝廷的办法,用不着这么大费周折吧。”
    总镖头有所不知,照官方渠道,第一是慢,而且消息容易泄露,纵是不被歹人劫去,也容易会被上司暗暗吞没,或者说是他们所送,好处让他们所得。本官岂不是白忙一场。所以本官想……
    韩鹏为难极了,他知道这种活儿实在不好接,干系太大。江湖是亡命之徒实在太多,消息一但泄露。只怕凭他的能力,随即无法保护这件东西的。干镖局这种活凭的是人情面子,但是他们若是知道是这样的宝贝,只怕就不会给你面子了。况且他也已经老了,只想在干两年,就收手不干,把镖局让给别人,自己过平静的日子。如果接了这件活儿,只怕就难以平静了。可是他也不能说不接,他吃的这碗饭,若是不接,也说不过去。再说里老爷这人,刻薄寡恩,这件东西不知他用什么手段得到的,他敢断定,决不是用正经手段得来的。他买不起,也不会花这么些钱买这件东西送人。若是得罪了他,自己在这里也是居无宁日了。韩鹏说:“老爷能瞧的起小人,小人万分感激。只是这件宝贝干系太大,何况是送于老佛爷过寿的重礼,老爷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府台老爷决断的说;“不用说了,就这样决定了。托保的费用,本老爷也不会少你的。本官自会派人跟你前去,你只要把东西送到京城就没你的事了。”韩鹏无话可说,府台老爷对他身后一个差人说;“于天保,你过来见过韩总镖头。”
    于天保走了过来对韩鹏施了一礼道;“在下见过总镖头。”府台老爷说;“这是本官的一个远亲,最近才来投靠本官。在江湖是也小有名气,人称赛武松。”韩鹏看他的确是一条汉子,长的身材魁梧,大脸膛,黑皮肤,只是一对眼睛生的太小,总给人一种别扭的感觉。他连忙站起还了一礼说;“久仰,久仰。”府台老爷说;“有他随你一道,该是万无一失了吧,”
    韩鹏又看了一眼,于天保受到府台老爷的褒奖,脸上一付得意神色。韩鹏说;“老爷,小人有句话,不知可不可以问?”
    知府老爷说;“总镖头说哪里话来,本官能到你这里来,自然把你看做是自己人,有话但说不妨。”
    韩鹏说;“小人看于老兄一副英雄本色,他能随小人走镖,小人求之不得,只是小人问一句,路上是一切听从于兄哪,还是……?”
    府台老爷哈哈大笑;“总镖头说哪里话来,本官把这东西交给你,自然是相信你了,他自然也要听你的咯。总镖头放心,他如果不听从你的,本官打断他的狗腿。对了,你赶紧准备,走时给本官打个招呼,记住,越快越好。”
    府台一行人走了,韩鹏却没了一早的好心情。他实在不愿意接这一趟镖。虽然说你是干的这一行,还怕生意上门吗。可是他清楚,他的四海镖局在这个行业只是个中等的镖局,但是在他所处的襄阳城也是个最大的镖局。几十年来虽然没有出什么事,口碑还好,那也只是江湖朋友的抬爱,另外也是他从没保过过于值钱的东西。太后老佛爷过寿,在全国必然要兴起一股送礼风潮,江湖上的不自爱的朋友也必然会闻风而动,借机发一些财。他保的这件东西,不被人知晓还好,要是泄露出去……他的心情怎会好起来。
    他送老爷出去,回到后院,那只喜鹊又飞了回来,在树上又叫了起来。韩鹏把气都撒在了这只喜鹊身上,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子,把喜鹊打了下来。女儿韩冰刚从房中出来,惊异的问;“爹爹,你怎么?……”
    韩鹏没理她的话茬,只是问;“饭好了吗?”
    “早都好了。”韩冰见爹爹神情不好,不敢再问,赶紧把饭端了上来,还给韩鹏准备了一些酒,韩鹏几口酒下肚,心情才好了一些。韩冰借机问道;“爹爹,府台老爷找你有什么事情?”
    “小孩子家问这干什么?”
    “我都听见了,是他们叫你保一件东西,龙凤白玉杯,对不对,只是女儿在窗户外面没有看清楚,爹爹,你能不能叫我再看一下。”韩鹏没有理他,他知道这件东西的重要,所以一直随身带着。韩冰站起来摇着韩鹏的肩膀撒娇说;“爹爹,就叫我看一下吧,我就看一眼,好不好嘛。”
    韩鹏看看女儿秀丽又有些调皮的面孔,他实在不忍心拒绝这个和他相依为命的女儿,他从怀里拿出盒子,照法儿演示了一遍,韩冰忍不住拍手叫好。韩鹏连忙止住女儿的笑声,走的门口一看,四下静悄悄的。韩鹏回来对韩冰说;“你刚才在大厅偷看的时候,没有别人吧?”
    “没有啊,就我一个。”韩鹏点点头,韩冰看着酒杯上舞动的龙凤,爱不释手,忍不住喝了俩杯,一团红晕染红了韩冰的脸。女儿大了。一个念头闪过韩鹏的心房。他连忙收拾起酒杯,韩冰不高兴的说;“爹爹,你在叫我玩一会儿。”
    “不行。”韩鹏郑重的说;“这关系到咱们的身家性命。”韩冰见爹爹神色严肃,不敢再说。嘟噜个嘴,向外走去。韩鹏又叫住她问:“冰儿,你知道咱们最近有什么货物要上京城。”
    “有一批药材,货主催了几次了。”
    “好了,你吩咐下去,准备一下,明天一早就动身。”韩鹏心里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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