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云涌 天下大乱 第七章 红颜白发恩未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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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树林里没有一点动静,寒冷的天地里,什么都没有,冰冷和绝望在静静的蔓延……那双毫无温度的手染满了鲜血,纤细的手掌虎口上厚厚的一层茧,是每日握剑的时候磨出来的。
月色依旧是那么的清冷,一点一滴的浸入人们的心灵,那些凋残的花瓣在泥土里面一点一点的化掉,看得人心里也冷冷的!
白色的花瓣片片落下,枝桠上的花朵落下,像是误入尘世的精灵,芊尘不染。一阵微风吹来,原本落得差不多的花瓣,突然间似雪一样飘洒,漫天飞舞。
“冰冷的花瓣,冰冷的心,崔缇啊崔缇,想不到你也有这样的时候。杜笙看来是下了决心要将你杀死。你难道不觉得愤怒吗?”女子是个极为美丽的人,连勾起的嘴角也带着美丽的弧度,优雅却又让人感到讽刺意味甚浓。
身姿婀娜,体态纤细,一双美丽的丹凤眼正淡淡的瞥向白衣之人,白衣人的发丝雪白,一脸的木然,毫无知觉的坐在一堆花瓣中。
见崔缇并没有反映,她娇媚的笑了,眼角下面有颗很漂亮的朱砂痣,随着眼角的的牵动盈盈欲滴。漂亮的手指抚着一树梨花,摘下一枝还未完全凋零的花朵,白白的花骨朵在她的手指中慢慢的绽放,一如春天的绚烂,然后又纷纷凋零。
杏黄色的衣衫在冷风中翻飞,黑色的绣花鞋上一对蝴蝶展翅欲飞,说不出的一种怪异感觉。“崔缇!雪衣是不可能那么早就死去的!除非他打定主意让她离开,否则……”她的笑意越发的明显,因为坐在地上的人终于抬起脸来,一张绝美的脸动容。
“啧啧、落暖这丫头,居然弄得如此的下场!”她拍拍手上的花瓣,伸过手来抚摸着他怀中的女子,她的双目紧闭,唇变得酱紫。冰冷的面颊,面色却是出奇的安详,似乎是沉睡了不愿意醒过来。
突然,崔缇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拿开你的手!”他的声音似乎是极为疲惫,透出一丝暗哑,但是那股怒气清晰的传到女子耳中。
那女子似乎没有听见一样,将手放到她的心上,蓦然之间,她的脸变了变。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原来的冷漠。
“崔缇,冰魄的事情我可以帮你将功补过,但是落暖,若是要救活,肯定是要费一番功夫,你知道我的条件,只要你答应做到,我便将她救活,绝不食言!”她的眸子精光乍现,一丝凄苦之意迅速的闪过,又无迹可寻。
“你要我对付杜笙,倒是高看我了!想那月魂冰离伞的威力我都不能抵挡,更何况是能与神相提并论的杜笙!”崔缇的脸上一点变化也没有,银白色的眸子再慢慢的变淡,一抹黑色悄悄地爬上他的眼底,冷意更甚。
“崔缇,你知道我需要它!”
“你怎么会知道我有它,难道?”白衣人的眼睛涟漪圈圈,疑惑顿上心头。
“你错了,我是从杜笙那里得知的!”修罗妩媚的眼睛眯着,不无可笑的拉扯着自己的衣袖,面色苍白似雪。
崔缇的眸子暗了暗,幽昙花在眼中开了又落,落了又开。“幽冥已经不似从前,你又何必让他回到从前呢!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身不由己,你又何需将自己的心一直禁锢在岛上,也许那样他更快活也不一定!修罗,你莫要执着了!”这女子原来便是幽昙岛上的修罗,执掌琼山生死的修罗竟然是女子,一个美丽非常的女子。
“我知道他的,你又有什么资格来说这些话,如果不是杜笙…”
“修罗,此事你绝不能在提起,宫主的决定是任何人都不能评论的,拥有那样的记忆,他是不会快乐的!”
满林的梨瓣又在飞舞,晃晃悠悠,安心的回到了泥土里,那是孕育它的土地。万物又带着芬芳与灵气,回归到最自然的本质中去。
“崔缇,你看这梨花,落入泥中只是为了自己更绚烂的开放。连这些小小的花朵也知道化为养料滋养大树。”朵朵梨花在她的手心里翩翩起舞落下,每一朵梨花的都像女子玉般的脸颊,晶莹剔透。
“修罗,你这是何苦?幽冥就算回忆起一切,你们也不能回到当初了!”他冰冷的手指终于有了些知觉,原来这便是疼痛的滋味,若有似无,如无似有,绵绵延伸……
白色的衣衫被风吹得有些猎猎作响,他终于抱起怀中的女子,缓缓起身,修长的身形在苍茫的月色下更是显得寂寥。
女子的脸生的很是秀丽,平日里冷冰冰的脸庞此刻却很是柔和,那双柳叶般的细眉,在精致秀丽的脸庞上温柔的舒展,雪花形状的配饰扣在光滑饱满的额头。杏眼安详的阖着,浓密的睫毛在眼睑处投射出一层阴影,长满厚茧的手掌无力的垂下。
崔缇的步子缓慢却又稳健,他有力的臂膀温柔的圈住了纤细的身形,月白的衣衫和那绣着雪花的纱衣在夜色下层层叠叠的纠缠在一起,化为一体。
修罗凝神注视着崔缇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白色的梨花都消失殆尽,她终于木然的跌坐在地上。
“为何?为何?难道那样的选择对于我来说便是最好的结局吗?”失魂的呢喃声渐渐变大,手掌的用力的抓着地上的泥土,死力的将其拽住,沙粒在指缝中露出,闪着月华的光芒。
“不论你们如何的劝说,我始终不会放弃得到冰晶之眼的机会,哪怕与杜笙为敌,我也在所不惜。崔缇,你若不将冰晶之眼给予我,那么我将不惜一切代价让你的愿望无法达成。”美丽的凤眼里愤怒被激起,愈发的显得女子似一朵带毒的罂粟,带着让人沉溺于其中的美丽外表,却也带着致命的杀气。
云彩环绕的明月峰上,一个裹着貂裘的青衣少年步履艰难的在雪地里穿行,随行的有几个强健的武士,他们都是将士打扮。脸上常年驻扎边关的关系,面孔黝黑带着红晕,在这冰冷的天地中,他们步伐矫健,行动有素,显然是受过极好的训练。
悉悉索索的,一阵响动,青衣少年略一皱眉,向同行的人使了使颜色,两个随从快步的走向那树林中,雪桦林密,若是藏几个白衣之人是万万可行的,但是青衣人的眼神何止是那么的毒辣,他轻轻一跃,好几丈开外便逮住一个白衣蒙面人。
随从们也飞快的从另外一个地方找到另外一个白衣人,被抓住的白衣人脸上一点惊慌也没有,讥诮的眼眸里并未太多的惊讶。
“少公子,这两个奸细如何让处置?”孔武有力的将士将手中的人扔在地上,漫天的冰雪之中,两个喽啰被擒在雪地上,不住打颤。
“你们是这宫中的人吗?”少年的脸上带着探究意味,但却没有看着他们。
“小的们是看管这山上的哨所之人,并非有意打探各位大人的行踪,请大人莫要见怪。”其中一个模样干净之人面带献媚的看着少年,少年看着他的样子,倒是没来由的点了点头。
“你且将幽昙宫的方向告与我知,我便不与你计较!”青衣少年的眼角浮出一丝笑意,清俊的脸上并没有丝毫表情。
那人嘿嘿干笑两声,眼中精光一闪。众人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他已挣脱钳制,被人救起。同是一色的白衣,却在腰间佩带着一根绣着装似树枝的腰带。少年略微蹙眉,细细想来,突然记得幽冥师父的腰间同是一根模样相似的腰带,却和身上带着的令牌上图案一致。便轻轻颔首。“在下白玉云府之人,特上山拜见幽昙宫宫主!”
白衣人蒙着面,但是那双眼睛却犀利的看着地上被救的同伴。“这位公子带着护卫前来,我怕其中有诈,因此才尾随至此。”地上的人脸色前所未有的惶恐,赶忙将缘由说出。
“宫主已经知道云三公子到来的事情,特命我等在此接应。”那白衣人声音悦耳犹如山泉,叮叮咚咚令人舒服。交代完毕后,只见她转过头来对这地上的人说道,“你们若在踏入琼山,到时我必不轻饶!”
“是,泉姑娘!”那少年恭敬的一拜,随即飞身拉走地上的伙伴,转瞬间消失不见。几个武夫见那小厮功夫如此诡异,脸上的表情都不由得变了变。直愣愣的看着青衣少年,少年却如无视般,面上无波无澜。
“有劳泉姑娘带路!”青衣少年冷冷的开口,看的那泉姑娘心中一愣。
“云公子请!”泉姑娘说完即转身向那深山上走去,一干人等见公子不疾不徐的趋步跟随,也就收拾好家伙,紧紧跟随。不一会儿,一行人走到了半山腰处,就见四个身穿白衣之人共扛一顶软轿,轿子为鲛綃纱覆盖,外罩着一些漂亮的海珠,那纱层层叠叠得让人看不清楚里面人的样貌。
泉姑娘一见那轿子,便盈盈一拜。“夜长老,云三公子已经带到了!”
几个武夫听是宫中的长老,不由得收了收心神,敛容伫立,就连青衣人也微微诧异,而后静静的看着那轿子中的人。
“泉儿,离宫内还有许久的路程,你便先带着他们往谷中歇息一晚再去吧!”轿子中的人似乎有些疑惑。交代完后,还不见她有离开的意思。
青衣少年双目微皱,看着那轿中的人行礼道。“戈阳参见姑姑!”咋见泉姑娘惊讶的看着云戈阳。而那轿中的人似乎什么也没有听见般,转瞬间那轿子宛如从未出现过一样无痕而逝。
“少公子,这夜长老能站在我们这边吗!”随行的人中,有云家的心腹家奴,满是沧桑的脸上有着担忧的神色,这万瞿熟知那夜长老与云家的纠葛,心下不由得担心起来。
“她若想报复,刚才便不会现身了!”云戈阳平静的看着轿子离开的方向,黝黑的眼睛似乎有许多疑惑。
“可是老太爷交代过,千万不可与二姑娘接触。万一……”万瞿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戈阳愣愣的似乎没有听见,便不再多说住了嘴。
“万瞿,姑姑究竟是为何与云家决裂的?”戈阳的冷寂的脸上看不出是何表情,但足以让万瞿惊心。他心虚的避过那噬心的眼神,半响才开口道。“少公子何不亲自向老太爷问个清楚,老奴不敢乱语。”
云戈阳却像是早已知道万瞿回答似的,跟随着泉姑娘的脚步向山中的一个深谷中走去。众人在那雪白的深山中,一步一个脚印的向着山中的一条小路过去。本以为是另一个山中的一块的平地,却不想那山自中间裂开一条缝,深沟乱壑中众人只觉得进入了一条满是峻岭险峡群山包围之中。
抬眼望去,只是无边的山峰和漫天的冰雪,神乎其技的在展示着大自然的奇妙和壮观。一路上,一行人不时的发出阵阵惊叹声。水柱冰石,在白雪皑皑的断崖和峭壁上巧夺天工,似刀剑垂立又似被人雕琢而成的天险。一块巨大无比的冰柱横亘在断裂开的悬崖上,仰望上去只见冰柱被风蚀雪浇,周身上满是千疮百孔的洞和眼,不时的陪伴着滚落下来的雪球发出阵阵战栗,引发出两边的轰鸣。
随着去路越来越窄,原本可由四人并肩而行的路已只能让两人勉强可走了,众人都打起精神来接踵而行。前面的泉姑娘步履矫健,丝毫不见凌乱。她对众人的赞叹不以为意,浑然不觉身边的人在做什么,只是专心的带路向前行去。
“姑娘可知幽冥师父是宫中的什么人?”弋阳却乘众人无暇顾及其他的时候跟至泉姑娘身后,气息吐纳毫不受影响。泉姑娘咋闻之下,似乎放慢了些脚步。她不答反问道,“公子是如何识得他的?”弋阳却在心内肺腑到,幽冥师父似乎地位特殊,这位泉姑娘语气中对他颇有尊敬之意。
“在下不才,是师父衣钵弟子!”弋阳淡淡的说道,对师父却是甚为尊敬。那泉姑娘却突的站住,转过身来,琥珀色的眸子里流露敬意来。“婢子愚钝,不知是岛主之徒。还请多多恕罪!”说罢欠身行礼,也不管弋阳接受与否,又将手中的一枚形状奇特的鹅卵石送入他的手中。“这是暖石!独有天宫才有,给贵客用的!”弋阳诧异着将石子握气,却有一股暖流在手中传来,四肢百骸舒展不少。琼山上气温低寒,有内功护体的人在自然可以抵御,但是行走久了,也会有刺骨的寒意袭来。
“姑娘不厚道,有这样一个珍贵的石头,却不早拿出来!害我们再这里受冻,虽说这冻有内力撑住到时不妨事,但是时间一长,非生病不可!”训练有素的将士们也一时适应不了这严寒,其中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却是口无遮拦的说了出来。
弋阳略微皱眉,刚想训斥一番,却见泉姑娘冷冷一笑。“这石子山中可拿的人不多,我只给公子自有我的道理,你家公子虽然功夫不弱,但是面色苍白,郁结五内。这寒冷对身体根基强健之人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对身有寒疾的人却是大有危害。你大可有胆子拿了你公子的石头去!”泉姑娘甚是恼怒,不知是为了这些丝毫不知公子隐疾的人,还是因为众人以为她知道公子身份献殷勤。
那万瞿狠狠的向他一瞪,那汉子心知自己说错了话,爽朗的大笑两声,忙打哈哈道,“姑娘可不要和我这粗人一般见识,我也只想偷懒打混,有个暖身的总比用这些个冰冷的铠甲好罢!”其余几人也是一应的帮他打了圆场,泉姑娘却不闻不问,径自领着众人前行。一路上都是无话,而弋阳心知这姑娘应被人误解已生不快,便默然跟随,也是无语。
众人便在这冷静的气氛中又走了约一炷香的时辰,行走一段路豁然开阔。在那断崖下失去了路径。众人只觉得一阵暖风拂来,却不见谷。泉姑娘怔怔望着那断崖,用细长的手指在峭壁上划出一道弧来。弋阳眯眼一看,只见这峭壁上有一道弧线,若不细细分辨,是看不出它的所在,只以为是原本便有的痕迹。峭壁轰然打开,路径突显。却见峭壁另一边是绿意葱葱、鸟语花香与所在之处有天壤之别。不远处,宽阔的大道两边绿木成荫,攀附在两边的是众人未曾见过的奇花异草。隐在这些树林尽头深处中,一角琉璃瓦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众人再次被这峭壁内的奇妙景象震慑住了,都睁大了眼睛质疑这是否为真实存在的景象。弋阳怔怔的看着眼前的景致,却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紧紧是一墙之隔,变化之大,截然不一,琼山上的一切都不能用常人的理解去适应,当真是宛如仙境!
泉姑娘走了进去,将玉笛置在唇间,美妙的音符向谷中方向飘去。不一会儿,只听另一边传来清晰的合奏声。众人还没有将乐声听完,就见几个和泉姑娘一样装束的人翩然而至,衣服上的幽昙花随着脚步飘然在空中盛开。只觉得这些女子的轻功依然入了化境,几个起落便到了跟前。每个女子都生的美丽异常,却又和这泉姑娘一样面容冰冷,好似冰雕雪砌全无表情。
为首的女子对泉姑娘微一颔首,泉姑娘眼神会意,只听那女子的声音宛如溪流,悦耳动听。“多谢泉儿领贵客至此!”又对众人说道,“雪莲谷降雪恭迎各位贵客,怠慢之处还请海涵!”那一颦一笑间,自是一番妩媚在其中,却也如雪中之莲,冰冷疏离,让人不敢心生亵渎。她说话期间,几个跟随的女子也是一致的动作却是别样的风流,看得众人心中一阵欢喜。
弋阳略一稽首,“多谢降雪姑娘!”降雪只是一笑,却依然带着冰冷。“公子客气!”向身后随从示意,几人便向前开路过去。众人见弋阳颔首,便也跟随过去。泉姑娘却只看着他们远去,并不跟随。
弋阳心知琼山划分森严,泉姑娘的任务完成便要回去。将手中暖石拿出送回。不想泉姑娘微微一笑,如破冰出雪,暖意微荡。“公子收下罢,暖石对于寒疾虽不可药到病除,却也有辅助治疗之果!”
弋阳微微一笑,“多谢姑娘!”便将那石子收到腰间的囊中。
降雪见泉姑娘欲走,从衣袖中又拿出一枚形状圆润的石头,将石子放进她的手中。“反正我也用不着它,不如顺了你的人情,你只管拿去用。否则你那同样的毛病却抵御不了多时的!”不顾泉姑娘责备的眼神,硬赛了过去。
弋阳却是一怔,原本对这女子面冷心热之举大为诧异,听降雪一说,心中如明镜清楚明白。
泉姑娘握着收下,感激的一笑。“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去了,有劳你了!”却再也不看弋阳一眼,飞身而去。
“公子这便随我入谷罢!”降雪的声音依旧如溪流叮咚,礼貌却也疏离。
“多谢!”弋阳也不多话,径自随着降雪向那林中深处走去。山谷温暖,花如奇珍。谷中有泉,名为雪莲。从泉底而上的水花恰似雪莲盛开,闻之有异香。
弋阳看着这不同与冰天雪地的奇景,心内真是赞叹不已。
降雪走至一处府外,轻叩门环。门轻巧打开,穿着白衣的女子额头环佩一个晶亮的黑色水晶。她轻轻开口问道,“贵客是谁?”降雪点头示意,“夜长老交代,公子住在雪莲谷中贵客之所。”
“降雪,东边已然被落暖带回的客人住了,南侧是萧芸姑娘的住所,北侧是各位姑娘所在,现下之只剩下长老的居所。这……”话语中虽有难色,但是脸上却是一点表情也没有。
降雪只略微思付,便说道:“你将客人移至萧芸那里,东边还是给公子住罢!”
白衣姑娘眼中忽然出现一丝疑虑,却飞快的逝去。“遵降雪姑娘的命!”
只见她将门打开,十多个白衣女子两排散开。模样却是和降雪相差不远,均是美丽冰冷的女子,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
弋阳突然记起师父叮嘱过的话,千万不可对这些女子投入感情,否则是害了她们,正疑惑这话的意思时候,降雪转过身来,轻轻作揖。“公子就请在东边的清风阁居住罢,清雪和各位姑娘是这里的主事,公子有何吩咐,可以直接与清雪说!”那答话的白衣女子毕恭毕敬的躬身。
弋阳应了下来,往清风阁走去。一行人连日来的疲惫都在这奇异景象里消失殆尽,大家进了这青瓦白墙间才发现,亭台楼阁,小桥流水更有一股如坠仙境的飘逸。弋阳再看眼降雪,她已不知何时离开,不禁对这宫内女子的轻功感到惊叹。这才回过神来跟随着清雪的脚步向房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