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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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那里?”施然恼羞成怒的叫道,溢出一半的笑声,被生生截断,不会是嫌我坏了他的好事吧,这个罪名我可担不起,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心动不如行动,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开跑,还没飞出十米,便被人拎住衣领,两脚腾空,
“江子凌,你胆子越发的大了。”施然拎着我的手不曾放松。
“少爷,你误会了,我刚才只是想到一个笑话很好笑,你若不信,我讲个那个笑话给你听,真的很好笑的。”死马当活马医吧。
“强词夺理!”他好像真的很生气。
“少爷,小的何时骗过您呀,就让小的讲给您听吧,如果您不笑,我任您处置。”小样儿,你要敢真处置我,哼!那我还真没什么办法了,所以千万得上当啊,老天爷求求你!
“施然,你就让他讲吧,我倒也想听听呢。”晴雪的声音在此刻响起,真是有如天籁般动听。
“好,既然雪儿想听,你便讲,如果没法取悦我们的话,后果自负。”英雄难过美人关,一点不假。
拎着我的手终于放开,我略整衣衫,清了清嗓子,开讲。
“有个县官,喜欢画虎,却往往画虎成猫。
一天,县官又画了一只虎,贴在墙上,叫一个衙役来,问道:“你看这个是啥?”衙役答:“是猫,我的老爷。”县官破口大骂,下令重责四十大板。
县官又叫另一个衙役来看。“你说这是啥?”
“老爷,我不敢说!”
“你怕啥?”
“我怕老爷!”
县官有些生气。“那么我怕谁呢?”县官质问道。
“老爷怕皇帝!”
“皇帝又怕谁?”
“皇帝怕老天!”
“老天怕什么?”
“老天只怕云!”
“云怕什么?”
“云最怕风!”
“风怕什么?”
“风很害怕墙!”
“墙怕什么?”
“墙怕老鼠!”
“老鼠怕什么?”
衙役指着墙上挂的画答道:
“老鼠什么都不怕,就怕老爷这张画。”
晴雪早已拿着帕子掩嘴而笑,我很满意这样的效果,抬眼看施少,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却仍忍住不让自己笑,我对自己的表达能力还是很有信心的,本来就好笑,在加上我形色俱佳的表演,看你能憋多久。
“施然,这个笑话还是真逗趣,这次就饶了他吧,”晴雪许是也看出施大少的强忍,帮他找个台阶下。
复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小姐,小的姓江名子凌。”
“你就是子凌,雨儿说你是个可乐的人儿,还真没错。”
“大小姐缪赞了。”想起那个精力旺盛的晴二小姐真是难缠的主儿。
“雪儿,今天在外间呆得时间太久,小心着了风,进屋去吧,我也回屋了。”施然温柔地说道。
“子凌,送施少爷回屋吧,早点休息。”言罢起身回房,留下一路芬芳。
我和施大少一前一后,走在夕阳的余辉中,这种感觉让我想起学生时代,和同学一起走在放学的路上,打打闹闹,吃吃喝喝,好不快活,可如今的我,怎么会来到这样一个地方,经历着一切的不可思议,却又完全无能为力,伤感的情绪一瞬间将我淹没,觉得很无力,很想就这样放弃自己,如果死去,是不是可以回家,鼻子一酸,水气上涌,迷了双眼。
“你怎么了?”不知何时,走在前边的人已停下,转回头,疑惑的看着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止也止不住,我努力的用手背擦拭,却换来决堤的悲伤,索性蹲在地上,将脸埋在臂弯,嘤嘤的哭泣。
有双手轻拍着我的肩,传递着关怀与温暖,我抬起泪眼婆娑的脸,望向他,他的脸上竟透着关怀,我突然想要投入这个人的怀抱,哪怕片刻也好,我的心太寂寞了。我紧紧的抱住他,在他怀里放肆的哭泣,此时他不在是冷漠的少爷,不在是作古的古人,只是我的依靠。
被抱在怀里的他,显然没想到我的举动,怔在当下,许是我哭得过于伤感,触动了他的善心,他并没有将我推开,而是任我抱着,良久,感情宣泄完毕,跳离那个怀抱,吸着鼻子说道:“少爷,对不起,把你的衣服弄脏了。”
“不碍事,你怎么了,遇到什么事了?”他迟疑了一下,后又问道。
“只是很想家。”
“你的家乡在哪里?我放你假,让你回家。”其实他也很善良。
“我的家太过遥远了,不是想回就能回得去的。”答案让人无奈。
他便不在多言,到了他的院落停下,拍拍我的肩,“男儿有泪不轻弹,以后不要随便在人前展现你的悲伤。”
“我知道了,谢谢少爷,借您的怀抱让我哭泣,我会努力坚强,既然没有办法回家,就让在这里的日子变得快乐,也希望经常看到今天这样的您。”
“今天的我?有什么不同吗?”施然深深的看向我的桃子眼。
“今天的少爷格外的可亲,很帅,很可爱。”说完,立刻跳离目标,“少爷,早些休息,小的告退啦。”蹦蹦跳跳闪人,却没发现身后有双眼,一直目送我离开。
眼泪真是有神奇的疗伤功效,大哭一场过后,心情明媚,有如雨后彩虹,连走路的步子也变得轻快了许多。回到房中,来福和元生在下棋,不消一会儿,来福便输于元生,来福有些懊恼的说道:“每次都输于你,下次和你比试别的。”说完起身,上床睡觉。
刚才哭得久了,觉得口渴,便沏了壶茶,慢慢品了起来,元生收拾了棋盘,在我对面坐下,也不说话,只是盯着我看,
“原生,有事吗?“干嘛一直盯着我看,终于忍不住开口寻问。
“你哭过了?”元生轻声问道。
我抬手抚上自己的桃子眼,“是啊,肿得很难看吧。”说罢干笑两声缓解气氛。
“有什么难事?”今天的元生好奇怪,平日一副风清云淡的样子,今天却想打破砂锅问到底,不过,有个人说说心事,也是好的。
“元生,有让你无能为力的事情吗?”
他的眼神从我的脸上移开,看向远处,眼底里升起了悲伤,“有些人,一出生,一切便已注定,我们都是凡人,自然会有无能为力之事。”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锁住我的眼,“子凌,你应该是快乐的,悲伤和眼泪似乎离你很远。”听闻此话,我的心一颤,原来不经意间,身边的人已如此懂我,有这样一位懂我的朋友,心便不在寂寞。
“既然元生如此看,那我便要快乐的生活,元生我们能成为好朋友吗?”我一脸热切,看向他英俊的侧脸。
“如此甚好。”他笑了,有如春风般和煦的笑容,让我暖到心底。
真所谓,久逢知已千杯少,虽然是清茶,我们却从中喝出香醇的醉意,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很想唱歌,为两个寂寞的人而歌唱,想着便轻唱出声,
天黑了孤独又慢慢割著
有人的心又开始疼了
爱很远了很久没再见了
就这样竟然也能活著
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谁说的人非要快乐不可
好像快乐由得人选择
找不到的那个人来不来呢?
我会是谁的谁是我的?
你听寂寞在唱歌轻轻的狠狠的
歌声是这么残忍让人忍不住泪流成河
你听寂寞在唱歌温柔的疯狂的
悲伤越来越深刻怎样才能够让它停呢?(谁能帮个忙让它停呢?)
天黑得像不会再天亮了
明不明天也无所谓了
就静静的看青春难依难舍
泪还是热的泪痕冷了
他的眼睛闪过一丝惊艳,陌生的旋律撩动着他的心弦,“虽然旋律陌生了些,却很好听。”
“好听吗?我还有好多这样的歌,以后慢慢唱给你听。”这是第一个粉丝一定得好好珍惜。
“好,夜深了,早些休息吧。”他直起身,转离了这一方天地,回到榻上。
“好啊,早睡早起身体好,晚安了,元生,我的朋友。”我也跳到床上,爬进内侧。
“晚安。”他轻声道,拉上被子,吹熄灯烛,只留月色。
在这里,最让人头疼是莫过于如厕了,更让人无法忍受的,是夜间如厕,睡前喝太多的茶水,在床上碾转反侧,终还是忍无可忍,轻手轻脚的越过元生,趿着鞋,提着灯笼出了门。心下害怕,头也不敢抬,直接朝毛厕的方向挪去。忽然感到一阵风吹过,灯笼被生生的灭掉,魂立时被吓飞,也顾不得如厕,调头往回奔去。
忽的肩被制住,汗毛全部直立,也不知背后是人是鬼,混身抖如筛糠,一双粗糙的大手覆上我的口,一颗药丸被送入口中,没待反应就滑入腹中。难道是毒药,那一会儿我岂不是要呜呼哀哉,这人是谁啊,怎么会对我下毒手,不会是弄错,当了谁的替死鬼吧。我急急转身,对上害我这人,正欲开口,却觉得此人有些面熟,这不正是茶堆那个被我忽略的普通人吗?!老天爷呀,你老人家可别再开玩笑啦,这哪跟哪呀,我这趟穿越,不会是为了当某人的替死鬼吧,这要是被毒死穿回去还好,如若真的死了,还不如活在当下。我张口呼救却发不出声,眼看着他手中的剑已出鞘,举向我的脖颈,完了,一切将要尘归尘,土归土了,我闭上双眼,等着那一瞬的刺痛。
想像中的刺痛却没有传来,耳边刮过一阵劲风,一声惨叫划破寂静的夜空,向我举剑之人,双目圆瞪,直直向后倒下,如注的血从太阳穴喷涌而出,见此情形,我两眼一翻,没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久,只觉有如生了一场大病,混身乏力,眼皮很重,费力的抬起,映入眼中的,是来福放大的脸,“醒了,醒了,少爷,子凌醒了。”
侧过头看到坐在椅上的施然,立于一旁的元生,原来我没死,只是昏了。“啊,咿…”我怎么说不出话来,昨晚我以为一时紧张,失了声音,现在看来远没有那么简单。我望向众人,脸上写满了寻问,来福拿来纸笔,让我以笔代口,接过笔,在纸上写到
‘昨晚那人给我吃一粒药丸’
来福拿与施然,半晌施然抬头,“你写的是何字,”我忘了自己写的是简体字,他们怎么可能认识,于是又急急伸手要过纸笔,又是一通忙活,再拿与施然的时候,似乎看到他嘴角抽搐了一下,又是半晌,
抬头问:“你被那人下药?图上所画是这样吗?”我两眼放光,拼命点头,
“他与你有甚过结?”我拼命摇头,
“他是怎么死的?”我手舞足蹈的将昨夜所见,真实再现,却看到他们三个仍是一脸的不明所以,最后终于放弃,好手一摊,双肩微耸,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施然走到那人身边,检查他的伤口。是被一石子击穿太阳穴以至毙命,区区一枚石子,要有极深的功力才能造成这样的伤口,是谁救我?世外高人?!又看他打开那人的上衣,在胸口刺有一个八卦图标志,施然抬头说道:“此人是无极门的人,子凌,你和无极门有什么瓜葛?”我还是摇头,陈凯歌拍的无极倒是有看过,不知道算不算有瓜葛。
“无极门的人善于用毒,这次在你身上用的恐怕是消音散智丸,中了此毒,不只是失音,七天之内如若没有解药,便会侵蚀大脑,成为痴儿。”施然负手而立,缓缓道出。
变成傻子,我完全呆掉,我和此人无怨无仇,他为什么要如此加害于我,可是他都死了,永远不能给我答案了。我心灰意冷的靠在床头,双眼无神的望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