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东西就站什么立场 假仁义二师兄洗白方法有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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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满月,像摔碎的圆盘那样布满裂痕,红色的血渗透了月的伤口。
她俯身看我。
露出一张我尚未忘却的脸。
“你是那个踹我的女人。”
我发现我能说话了。
她面露惊奇:“啊,你这个人就是那个花花公子。啊咧,你这么没本事的人也能进九霄啊。”
那时候就算我心无城府,方寸大乱,又冷又疼,凉与疼好似是一样,又分级别,乱了我的心神。
此刻我也能看出来她和那个丑八怪圣女有点相似,就像是兄弟姐妹那种,虽有胖瘦高矮之分,但是脸蛋的轮廓总是有点奇怪的令人觉得同根生的模棱两可的相像。
我的手重重的落在地上,碎裂的伤口,破损的筋膜与地面摩擦,引起我的颤抖,后背的疼痛感刹那间占据了我的所有。
有些人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想法子脱身,而我已经没有能力去思考如何求生了。
眼前的面目开始狂躁,她拔出一炳长刀。
“反正你这样的垃圾,死了没有人会伤心的。”
我觉得她疯疯癫癫的,虽然容貌好看了,可精神变坏了,习惯性的抬手抵挡。
我能动,好似也在她的掌控之下。
人肉如何能硬过刀。她的刀顺着我的肉划过,划开了与我的骨头相连的精肉。她狞笑着砍断了我的小手骨,断裂的震撼使我的上半身不断的在粗糙的地面上扭动。
地上扑满了我碎裂的肉沫。
她一寸一寸的将我的骨头都切开了,我想那时候我就像是一条蛆一般扭动着,相当滑稽,所以她才会笑得那么疯狂。
她的声音很好,我觉得死在这么漂亮的女人手里似乎也算是不错的选择。
江湖人上人们会说我是牡丹花下死的,死得其所。
视线逐渐模糊,我不知道是谁救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有那么鬼斧神工的手法令我重换新生,肌肤比失去意识前的我更加漂亮光滑,就像是陶瓷。
是章师傅叫醒我的,他担忧的呼唤着我:“艾欣,艾欣……”用的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名字。
“三天三夜了,你终于醒了。”
我醒了,肢体齐全,浑身舒坦,仿佛那夜是场梦般,我抬起的手腕,垂下的金丝袖,依旧有着令人沉迷的魅力。露出来的肌肤有些硬,但却漂亮得令人挪不开眼。
我怎么了?
我想我肯定不是在那种场景下被救回来的,九霄里即使有,也不会是章师傅救下那样的我,即使救下来了,也不会将我治疗得恢复如初。
我想那一夜,我的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其妙的事情。
我嗅到身上的味道,是一种浓郁的劣质的脂粉香。
哪怕我换了一身衣服,肌肤洁白无瑕,那种劣质的香气潆绕在鼻,仿佛那个女人还在我身旁。
这实在是太不协调了。
我看向章师傅,想从他得到答案,问题太多,他理解不透。
我探究的目光没能从不解风情的章师傅这边得到答案。他只是咳嗽了几声露出那种八卦的表情道:“你中了毒,但不要紧,死不了。你昏迷的这几天,九霄又有好玩的事情发生了。”
我见他表情讥讽,便觉得浑身放松,我猜事情并不严重,或许没有人知道我的性别秘密,或许那天夜里没有发生我想象中的那件事情。但我不知从何问起,有些许话牵扯着许多秘密。而我自那夜之后,便知道嘴巴不能乱说。
章师傅嘿嘿笑了几声,他的声音就像是一条绳子拉回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知道估计又有哪个堂主倒霉了,也许是女儿儿子媳妇跟人家跑了,最强悍的也不过是堂主跟某个正派人士跑了,还顺便带走了一些武林秘籍江湖宝藏,如果他拿走了我师傅的宝贝,那才是天大的新闻。在我成为九霄的女婿之后,总是听到什么人判出九霄,总是看到那些人鲜血淋漓的尸体挂在显眼的地方,是炫耀也是警告,可依旧有人背叛。但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踏进师傅藏宝阁,也自然没有人能从师傅的藏宝阁里拿出东西来。
我虽然不怕死,也无惧死,可我贪财,我对师傅的藏宝阁相当感兴趣。即使现在想这事情,不太合适,可我偏偏就是这样的人。
我想:我只是在心底想一想,又从来不拿出来说,没有人会知道的。
我以前虽然嘴巴百无禁忌,可从来也没有说过关于师傅的事情。
章师傅道:“你的二师兄啊,院子里无故生出来很多人的碎肉,血肉,筋膜,就像是他的那几个孩子的尸体。人人都说是他的孩子从坟墓里爬出来,寻他了。那天夜里他喝的烂醉倒在山下,第二天正午才回来,到了自家院一看腿都软了。就在昨天,他剃度了,你若是今天早点醒过来,还能看到他出家呢!”
章师傅又道:“哼,连亲生儿子都敢下手,佛祖怎么会庇佑他。”
旱的旱死,涝的涝死,章师傅天天戴着人皮面具,这时候还没有人知道他真实的岁数,只是知道他收了个徒弟,年纪不到十岁。估摸着他也有二十出头的岁数了。我的媳妇,第一眼便看出来他还是个雏,也就是说他到现在也没有女人,没有自己的孩子,可他偏偏是个爱孩子的。
二师兄的孩子,他也抱过,带过,适逢过节的时候,他也带着两个孩子下山玩过,感情不浅。
我也见过那几个孩子。
九霄里的孩子很多,他们总是成群结队,三三两两,我能记住他们的名字,却对不上他们的脸。章师傅不但能记住他们的脸,而且还能叫出他们的外号,甚至知道他们其中谁怕痒,谁怕老鼠,谁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自家的童养媳。我不喜欢孩子,也不讨厌孩子。因为我还是一个孩子。
在这个世界里,很多人十岁便当了家,十六岁便结婚,生子,有的人三十岁不到,便抱起了孙子。
在我的世界里,有些人四五十岁了还是孩子。
我虽然没能活到那个年纪,可我知道会一直是个孩子。
现在,我尝试着成熟。
于是我变了,声音虽然依旧年轻,可总带着一股化不开的感情:“你知道我发生了什么吗?”
章师傅神色一变说:“三天前夜里,你倒在你师傅的大殿里,是你师傅救了你,叫你媳妇给你解毒,你媳妇让你三师兄给你配了药的,每天这个时辰,你三师兄都会给你灌药,这药你一天不吃,就会难受,就算你昏迷了,可你还会浑身颤抖,口吐白沫,浑身上下还会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腐臭味道。你媳妇忍受不了,昨天就不来看你了。这媳妇不是很好,我建议你换一个。”
章师傅对我女人的吐槽也只敢在我面前说说,若是我媳妇来了,他一句话都不敢说的。
我在掂量他这话有几分真,我左右手互相敲击,听着一种陌生的声音,只觉得自己已经不是人肉做的身体,而是一种古怪的器材,说不准自己已经成了机器人。木头做的机器人,也许用油灯便可以把自己烧成炭。
章师傅也摸了摸我的手臂,可古怪的是他手一按下来,我的手便凹陷下去,像寻常的肉一般。
我开始怀疑那天夜里的,以及我自己对身体的感觉都是因为那种毒药。总不能,师傅与我媳妇知道我是个女人,还要当做不知道,把我救回来,还当我是男人?
除非,他们有更大的阴谋。
可我一个父母双亡,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废物,对他们有什么用呢?
“你知道我的毒是被谁下的吗?”
章师傅道:“你师傅没说,也许那个人被你师傅当场杀了。这世上有谁能在你师傅手下逃走呢?”
我的师傅一向神秘,住在九霄山上最高的九霄大殿,就像是玉皇大帝,我看到他的时候,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让他从他的宝座上走下来,也从来没有听说他离开过他的院子。
也没有人能从师傅手下逃走。
我急不可耐的问:“繁山圣女怎么样了。”
“哦,那又是一个大新闻了,那日来的圣女是个丑八怪,是假的。她拿走了九霄的钱,不知所踪了。”
我想也许她死在那天夜里了,死在师傅手里了,所以那个圣女偷偷溜走了:“这怎么可能呢,繁山不会追究吗?”
“他倒是追究了,可那个女人就像是凭空出现一般,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她长得那么丑,就像是一块烧红的炭一样,若是有人见过,肯定记忆犹新的,到死都不会忘记的。可偏偏就是没有人见过她,她这一路骗的人也不少,竟然无人怀疑。哪怕有人见过她的丑样子,也不敢质疑繁山这两个字的威严。”
章师傅又道:“就算知道她是假的,可繁山也不会允许信徒的利益受到损坏,所以那个圣女允诺的所有事情,繁山统统实现了。”
我想,这三个女人的事情便就此了结了吧。只是师傅为什么替我隐瞒性别秘密呢,难不成这在我昏迷过去的期间,又有谁出现过,帮了我?他有什么目的呢?我心不在焉的的时候表情便有些假仁假义:“这就奇怪了,既然她是假的,为什么繁山还要替她满足世人呢?”
这时候的我还相当的稚嫩,这三个女人既然能上大名鼎鼎的九霄来害我,即使她们死了,这件事情也不会结束。
马上我也会明白这件事牵扯重大。不是那时候的我可以解决的。
“这就等你自己去查了。那两姐妹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里都把九霄搅得鸡飞狗跳了,你最好是管管她们。再让他们给你查繁山的事情,不然她们这两个精力旺盛的小鬼头,就要把九霄给掀起来了。”
我以为九霄有师傅在,她们不敢放肆,等我召见她们的时候,已经是沐浴七八次,又佩带上各种香囊的第二天了。
那来自东瀛的两个姐妹花,身后配着耀光堂堂主的长刀,腰间别着星火堂堂主的黑虎符,胸口晃荡的是钩花堂少夫人的祖传项链,手腕上攀爬的是厉鬼堂的蛇王青璃。
看来她们真的是拳打九霄各大堂主,且收货不菲。实力不可小觑。
章师傅道:“你也不管管她们。再这样下去,各大堂主都要与我们为敌了。这么厉害,那不如你们都下山找那个假扮繁山圣女的丑东西吧。”
姐妹两个笑得娇滴滴,身上的物件晃动着,却不发出一点儿声音,也不知道是练的什么厉害的功夫,姐姐道:“那个圣女还在九霄。”
妹妹道:“被妹妹我关起来了。”
我想既然还有两个活口,那是留还是……杀?
杀人这样的事情,对那时候的我来说还是件可怕的事情,哪怕我能对死人面不改色,可要我下手,下令杀人还是有点困难的:“繁山下来的女人,也许对我有点用处。”
姐妹两个点头,似乎已经将我这句话经过解析,自以为相当明白露出非议莫测的表情。我怀疑他们会对那两个姑娘用重刑。
“老板。”姐姐叫我老板:“这件事原来就吾等姐妹两个知晓,有传闻说繁山有个出逃的圣女,携带修仙宝典,事关重大,是真是假还需老板审问定夺。”
妹妹叫我哥哥:“哥哥,那两个丫头嘴巴紧得很。但是最近妹妹发现九霄里有一个与繁山圣女相似的漂亮姐姐整天夜里四处游荡,她的功夫不弱,而且会繁山的仙法。”
她这话使我想起了那天夜里杀我的姑娘。
“抓不住她么?”我问:“也杀不死她么?”
“杀得死,可妹妹怕,她是真的繁山圣女,这样一来,岂不是与神仙为敌。”
东瀛姐姐道:“老板,那假圣女我们也不敢怠慢的,只是困她们不得出入,衣食住行还是照旧。”
话便说到这里,姐姐都毫无铺垫的便提到二师兄:“老板,你可知道九霄的二师兄在做什么么?”
我道:“当和尚?”
东瀛姐姐道:“他当了采花贼。”
我笑了:“就二师兄的容貌,还需要做这等事情?”
东瀛姐姐道:“他扮做你的模样去采花,先下全江湖都知道九霄的女婿是个轻功极佳的色魔。”
章师傅怒喝:“我就知道他怎么会安安分分的当和尚呢。肯定有后招,难不成那院子里的血肉都是他叫人取了自己孩子的骨肉来做戏的!”
东瀛妹妹道:“他的孩儿本就没有下葬,尸骨被他留在蛇先生的巢穴里,怕是打着被吃掉的盘算,据说尸骨入了禽兽五脏六腑的人,死后是要做障鬼的,要受吃了自己的野兽的奴役,无法下地狱,无法投胎轮回,自然无人告到阎王爷那里去。”
我更是迷惑,那天夜里的一切难不成是我中了幻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