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东西就站什么立场 一女驭百夫-小娘子,你真是后宫佳丽三千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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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觉得你陌生得很,这客栈我也住过几个月,那时候的老板年纪也才十六七岁的模样,这不过几年时间,怎么物是人非了呢?”
“村子里的人都死绝了,这问题你得问死人吧。”
“死人的答案得由死人去问,我看你根骨颓废,不如就送你下去帮我问一问。你若好心晚上托梦给我啊!”
这小子年纪越长话越是难听呐,不过我喜欢说实话的人,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表里如一的东西越是可爱。
介莫邪出手比往日更加迅猛,也下流无耻,朝我胸口袭来,指尖有幽光闪烁,是指尖生了刀亦或者是夹着什么暗器。
我不做人很久了,当然我做人的时候对人的功夫也有些疏漏,大多一知半解。
他自然是没能杀我,眼前一晃,他便掉进了红尘庙,他看到的是豪宅美眷,美人晃动着纤细的腰肢,跟随异域的舞曲摇曳着肢体,感受到手臂上勾着一只秀手,侧眼瞧见个白玉般的美人,她不算绝色,只是眼里透露着欢愉,眉头邹巴巴的,面上带着几分关心。
她的声音甜美轻柔缓慢:“智宇哥哥,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是这些美酒美食不好么?”
智宇是介莫邪曾经的化名,年轻的时候他也不是万人莫敌的,做过一段时间的乌龟,他真正成名的时候是他辱没了繁山圣徒之后。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繁山的圣徒。
他面对这熟悉的画面,面上露出片刻恍惚,伸手掐了身旁少女的脸颊,在漂亮的脸蛋上留下指印,划出了血痕。
“哥哥你做什么!”少女一把推开了智宇的身体。
智宇被这一甩差点稳不住身形。
少女狐疑的看着他:“你以前可是弱不禁风的。”少女也扯了扯智宇的脸颊道:“脸是真的。人也应该是真的。”
但是功夫也是真的。
少女喜欢一个男人的原因有很多,甚至可以没有理由,讨厌一个人的理由也可以有很多,甚至也可以不需要原因。
智宇已经很久没有对女人虚与蛇委了,自从他成为神的继承者游戏里的杂碎之后,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对女人甜言蜜语过了,现如今他的功力只增不减,轻视着眼前的曾经的脚踏石繁山圣徒。
智宇低声狂笑:“我是真的,你却是假的,你早就死了。我亲手毒死的,你个蠢女人,我这还是第一次在你死后见到你,难不成你是我的心魔?我可从来没有愧疚之心呐?”
“西瓜好吃,果然三千世界里随时都可以吃到心心念念的东西。”繁山圣徒看着我道:“蛇也能尝出西瓜的甜味,可真是笑话。”
“你们是什么东西,假扮她什么目的?看来你也知道我是谁了,莫非你们是连舵盟主的人?”他环顾四周,看着我,看着我不顾形象的躺在土地上,看着我身下碾压的细碎的桃花道:“先看到花,再闻到花香,好厉害的幻术。”
“什么连舵盟主?我可不知道。”我对于近期新起的新秀一无所知,看向繁山圣徒,她道:“毁容十几载,两耳不闻窗外事,别问在下。问就是替我报仇。你帮我,我替你杀光所有人。”
“毁容?你这姑娘演的真不错,你不提我都要忘记了,她死前千疮百孔,像个筛子,我就没见过人能死得那么惨的。”
他这人说话从来不看场合,力求在人心里扎几刀,我与他相识时间短暂,却深有感触。
“你爱上他的时候,他说话也这般无礼么?”
繁山圣徒道:“这是我的三千世界,你真想知道不如亲自看看。”
我摸了摸头发,硬邦邦的像无数的钢丝:“那便开始吧。你让他也死几次看看。”
西瓜汁湿透了我的衣襟,我握着半个西瓜,躲在树荫下。
烈日毒辣,介莫邪容貌依旧,只是换了身贴身的蓝色长衫,像个穷书生,他胸口后背湿透,眯起来的眼,表情十足的不耐烦。
“又是什么把戏?幻觉,**,还是催眠?我怎么会想到那个女人?”
我摸了摸头发,看着他,他晃了晃脑袋,看起来晕了头:“这烈日灼心的感觉可真实了,小姑娘,你实力不错,若是愿意跟着我,还能让你活着。”
面对他的威胁,我讪笑道:“老家伙,你可能不知道,三千世界是满足人的欲望所生的。”
“我对那个女人没有欲望。”
我的头发摆动着撞碎了树干,随着大树应声断裂我道:“这我可不知道,我所知道的是,三千世界服从欲望,在这里欲望最强的才是主宰。”
话音未落,迎亲的红轿子翩然而至,抬轿四人,吹着唢呐的一人,随风摆动的帘子露出里面空无一物的座椅。
“她是来接你的。”
“哼。”他冷冷看了我一眼,自知实力不够,在我看来有些狼狈的进了轿子。
对我他实力不够,对轿夫……
轿夫又抬起轿子,露出干枯的手脚,黑色的肌肤是死人的暗色。
活人对死人是毫无办法的。
我想他也该明白这个地方,不是他可以放肆的了。
花轿越走越飘,最后像纸片一般扁,一晃一晃的便消失了。
我心念一动,人便在挂满红灯的宅邸里,身旁是朝前进的红衣少年们,他们左右脸上各自贴着一字喜,合起来便是囍。表情冷漠淡然,像没有感情的木偶。
“这些都是你掠来的丈夫?”
我随口问问,声音便传达到远在大堂里身穿红衣的女人耳朵里。
女人轻声笑着红唇干裂,一点儿也不像是有万千男宠那般的养尊处优者该有的滋润。
“你难道还不知道我拿这些男人做什么么?”
她想做什么,我一点儿也不关心,反正人不死,就可以给我提供力量。供我生长。
她伸出涂抹着蔻丹花汁的手,繁复的花纹上有金光闪烁,我记不得这是哪种符法,毕竟维持年轻貌美的东西,我已经有许久都未曾关注了。
她落下**的白玉臂膀上金光忽闪,大堂里的一副画里走出来一个花轿,唢呐的声音穿透云霄,我身旁的少年们忽然有了生气,晃动着原本僵硬的身体,发出窃窃私语与欢快的笑声。
这很像一场婚礼。
“她又结婚了。”
而把它当成婚礼的,只有一个少年。
他低沉的声音透着几分怨气。
我看着他苍白的侧脸,道:“我看你有点眼熟,小兄弟跟九霄是否有渊源?”
“你是女人?这里从来没有其他女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他的疑惑聚集了其他少年的包围,他们包围着我仿佛看到了时间最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
“十年了,这是我见过的第二个女人。”
十年?我看着那个人心想,这红尘世界从我创造出来到此刻,也不过是3个月的时限,他是怎么急不可耐的在这个世界里过了十年的?
在这个地方,虽然可以保持容貌体力,可若是时间过得太久,某些地方也会向死亡走去。能把三个月过成十年的,恐怕下次就见不到他了。
我略有些担忧的看着我的食物“在这里住的不开心么?”
“怎么会开心,这个女人不在的时候,我便不算是个人,这个女人在的时候,我便是条狗。哪个男人愿意做条狗?”
“你既然不愿意,可以走。”我挑眉笑了,三千世界是为了满足人的欲望所生,维持运作的便是人的欲望,他若是真想走,会有无数的机会摆在他眼前。
但是他不走,别的少年也不走,因为他们被迷住了,被这个圣徒迷住了,哪怕他们曾经是个大侠,堡主,土豪乡绅,王公贵族,可他们被这个女人娶回来便不再离开,就像是外面的那些无依无靠的女人一般,哪怕受尽侮辱也不肯离开一个男人。
这些都不可笑,可笑的是这个圣徒一点儿也不漂亮。对旁人的态度也不算好,她不会武功,手连提笔的力气都没有,算是文不成武不就,她在这个世界,就只有一个名字,一副皮囊,住的豪宅是别的男人送的,歌姬与小厮也是别的男人送的,吃的喝的还是别的男人送的。
这群人并不是看上她的钱财也不是因为她的威逼利诱,只是走进了花轿,便再也无法离开她身边。
现在介莫邪也成了这群人中的一员。
我能听到他们的想法,越是靠近他们听得越是清晰,因为三千世界是属于我的,而他们也在逐渐融化在这个世界里,成为我的血肉。
他们都想成为圣徒的唯一,他们恢复神智的那一刻,马上生出来的是杀意,杀掉旁人的欲望,与我的意愿相驳。所以这个世界绝对不会提供他们满足那个欲望的途径。
度日如年的男人不止他一个,如此庞大的数量,使我感觉到了危机。
杀了她吧。
这声音由天地之间产生,在我脑子里徘徊。
这世界不认主,它虽然可以为我提供力量,可也会炼化我。
这很可怕,可哪里有又强大却又没有任何反噬的东西呢?越是强大的人越是有致命的弱点。
越是厉害的人,越是孤独,他需要保证自己没有任何的弱点,或者无人知晓他的弱点。只有孤独,孤单的人,才能杜绝伤害。
但是很多人,很多妖怪,无法维持孤独,他们总是需要新鲜感,爱情是他们最常犯的错误。
我已经看过太多错误,我不允许我自己也烦同样的错误。
我看着这些少年道:“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