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东西就站什么立场 果然只有男人才最会勾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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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哭村的早晨中午都毫无变化,天边看不见太阳,没有云朵,一片空白,白得像一张幕布。
天地之间就像是开了无数的白炽日光灯,不管什么都看得清清楚楚。就连昨天屋子飞出来的那一摊血迹也能看出来是一团肠子,没有人皮骨头心脏,只有肠子,肠子烂做一摊,血肉碎末遍布半个院子。
黑衣人已走出来笨拙的用扫帚清理血迹。
苏王令觉得自己睡得莫名其妙,他是从棺材里醒过来的,当他抬手的一瞬间还以为自己被关在了衣柜里,手掌使劲一推,棺材板飞出去好一段距离,被人横劈成两节,巨大的声音引来无数的非议声。
当他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时候,见到的还是个老熟人。
他扯出一脸笑,在我看来略有些油腻:“林若若你怎么还没死!”
“啊哈,你不也是没死麻,人家说祸害遗千年,我这种实属顺应天命,你呢?你怎么还不结婚生子,一天到晚在外面瞎晃悠,你爹还没打断你的腿啊。”
林若若脸颊上鼓起两团粉嘟嘟的颜色,看起来心理年纪不大,有少年孩子才有的纯粹。
我看着他就想起苏田心,那鬼精灵也不知道看穿了介莫邪的狼子野心没有,他家里的解语留也不知道有没有跟她的文藤逃出生天。
离开世间也就八年,看这王令好似一点变化也没有。
“诶,你还没有寻到杀死你师傅的凶手么?”
“九霄又不是我想进就进的,可惜你叔叔死了,不然……”
“也许九霄里有人想杀叔叔所以连章师傅也被算计了。”
原来此人便是剥皮章的徒弟。
“若是查得出来跟九霄有关,这也没有什么好苦恼的,我有个朋友他打算对九霄出手。我可以去帮他。”
“你的朋友莫非是文藤?”
“他的爱妻死于康尘之手,这仇总是要报的。”
“解语留死了?可我怎么看到她成了九霄的狗……”
“康尘不知道使了什么法子,解语留忘却往事,只对康尘一人忠心耿耿,替她杀了很多人,我来此就是为了见解家一十九口尸首,确定她真的杀死了自己的亲人,如果她真的连血亲都杀了,那么文藤这些年就算是痴心错付了。”
“她不是孤儿么?”
“有人是说她是孤儿,可文藤说她有个叔叔在世。而且她之所以能入你苏家跟这个叔叔也有点干系。”
“我们苏家确实不会什么人都收,我还以为那时候是田心被介莫邪蒙蔽了。”
“介莫邪虽然擅长骗人,可你家的鬼精灵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起码目前,介莫邪也没能的手。”
“那是因为他不敢。苏家虽比不得九霄,家父在某些人那里还是说的上话的。”
“某些人?你是说……”
“这个世界上又不是他九霄独霸天下。”
八年前,确实是师傅靠着神鬼莫测的力量称霸天下,可如今也不知是谁有如此大能能与师傅分庭抗争。
“你有去过客栈麻?”
“没有。刚到此处边被你的棺材板拦住了去路,不过如果客栈在你身后方向,那里肯定有人打架,我闻到风里有股男人的汗臭女人的劣质胭脂味,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你鼻子这么好,闻不出来这里有没有死人麻?”
“有,很多很新鲜的尸体,遍布周围,还有活死人,还有吃人的怪物。”
一时之间议论纷纷,王令仿佛此刻才发现周遭站了许多人,而这些人依旧是男人为数众多:“这里真的有怪物?”
唯一的女人正是原先跟在他身边的小乞丐奢香香,她此刻仿佛女王一般被五个男人拥簇其中,表情淡漠,不似从前。
“她怎么了?”
我只叹王令女人还是见得少,竟然会为止牵动心神。
林若若随着苏王令的眼神不由得瞄了一眼:“那小女孩确实长得不赖,不过比不得你姐姐,没想到你也会对女人动心。”
“我可没有对她有男女私情,她亲爹让我照顾她。”
我心底称怪,我原先瞧这小子神态古怪,只知道他心思不纯。可他这话说得却又不像那么回事,莫非这是他的初恋。那些九沟六寨的丫头片子都是他虎烂许下诺言的,难道这小子当年跟我去北漠见着的公主是假动心。
我伸展着身体,软趴趴的绕着树枝往下滑。
“奶奶。”
“有。”
“蛇。”
这一句话被分成三句,说话的人是个小结巴。
小结巴个头不到窗户,脑门上的头发扎着冲天辫。有点像哪吒,吴磊版本的哪吒。
他的奶奶是个没脚的魂,扎着白色的布包,看着像个农民。
奶奶拍了拍孙子的后背,将孙子拍去老远:“老身拼了这把骨头也不会让你动孙子分毫。”
这话一出,我就记起来她是谁了。
青发国的虹。
我略有些惊讶,这老妇人不是一国之将么,怎么死前是如此落魄。
莫非她不但像杨门女将那般失去子孙,而且最后也不得善终,那青发国国主卸磨杀驴麻?
脑袋一偏,避过老妇人虹的拳脚,反驳了方才的幻想。
对一个只会打仗的垂死之人,有什么好耀武扬威的。只怕这老人是为旁的事情,躲藏民间失了性命。
我看着小孙子道:“好久不见呐。”用的是我上辈子的嗓子。
“是你?你竟然没投胎么?”老妇人虽然年纪大了,可脑子耳朵依旧好使。
我呵呵笑了几声道:“阎王不收,没找到奈何桥。”
“这有何难,老身带你去。”
“别,我这不是做了条蛇么,修炼不易……”
“这可不是你吃人的理由。”
“你既然看得出来我吃人,就该明白我和生前一样,不择手段,做事凭的是喜恶。”
我怕这直肠子老妇再对我出拳:“我可以帮你,你做鬼也要护着的人,我做蛇也帮你护着。我们依旧做盟友。”
这老妇人年轻时十岁便敢上擂台,替青发国拳打三国六将子孙,对的都是十六七八的年纪,如今六十又八了吧,拳头更硬了,一拳便穿透了树干。
“盟友?”老妇人横眉冷对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骗我?要趁我不备偷我孙子心肝吃。”
“原来那是你孙子。”
“谁的?”
我一连两个问题问得虹表情一动,似乎触景生情想哭却明白此刻不适合动情:“千机。”
这名字很浪漫,起码我当年在电视剧电影里总能听到这个名字。但在这个诶世界它代表一种杀人武器的别称。叫这个名字的都是杀手。
青发国赡养的杀手的儿子也只能是杀手,千机是杀手中最厉害的,相当于花魁,状元。
“千机是男人吧。是太监吧?”
据我所知只有去势的太监,才能做千机,藏进后宫守护目标。
“冤孽啊,他原先是我孙子,没过几天好日子便被狗日的日春国盗走了。”
“再见面他已然做了女人是八年前最厉害的女千机。”
这人我到是见过,面如皎月,是美人,身为女人却成了青发国身畔的千机,作为千机,她可正大光明的伴随君侧,那足足有一年时间,青发国君不入后宫,独宠她一人,后宫无不视她为眼中钉。没想到他竟然是男人么。
“那这孩子是?”
“唉。”老妇人连连摇头:“这话老身守了一辈子,现在老身,与青发国的君臣之义,便算到了头。告诉你也无妨。”
“青发国国主与老身孙子所生。”
我大为叹服,这时代男男生子都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