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神都需要竞选的世界 超越一切的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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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时,是九点。
也许不是九点,毕竟古时候的时间与现代的时间是不一样的标准。
可我的肚子九点准时会饿,我的脑子九点准时会告诉我,是时候了。该去美食街觅食了。
也是在这个时辰,贾余会准点看向我,就如同此刻他会用一种恭敬客气得像个服务员的声音说:“你饿了。”
我点头:“这个时间不应该浪费在这个阴暗潮湿臭烘烘的地下室。”
贾余道:“你可以走,我一个人可以。”
我当然可以走,可走了,能去哪里呢,这是九霄,一个到处都是变态与小人的地方,厨房里的人再厉害,怎么能做出这个世界里没有的东西?离开九霄么,是个好主意,可我这样的人,在江湖上是人人喊打喊杀的,谁见了不背地里捅我一刀呢,在外面连夜里睡觉也不安稳。
亥时,是我最痛苦的时间。也是我最清醒的时间。
清醒的表现在于,感情丰富,话多,废话多:“你喜欢他,不应该强迫他。”
“我想喜欢他,可我快死了,如果喜欢一个人最极致的最完美的结尾就是水**融,那么和我现在做的不是同样的吗?”
男人与女人,男人和男人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我赞同道:“说起来是没有差别。”
“你就是一个没有情趣的男人,人家霸道真剑的传人,一个翩翩公子,一个在江湖上能惹得青年少女为博得一夜春宵互相残杀的男人,你竟然将他的下巴捏碎了,我现在都看不出来他长什么样子了。”
我满脸歉意道:“确实是我错了,可我又不是你,你怎么能对一个人感兴趣那么多年长久不变呢?”
“那是因为我没见识。”
这个解释我接受,也解开了我的所有疑惑,在我的世界里,网络里什么样的人没有,可能我想要的不是日久天长,而是新鲜,但是没有任何人可以保持新鲜感,除了剥皮章,可他已经死了。
哦,我听说他还有一个徒弟,年纪很轻,估计才十二岁,正是这个年代少年对女性充满好奇的年纪。
三言两语间,贾余大部分时间都看着介莫邪,若不是他最后那看我的眼光冰凉表情厌恶,我还真想做个不懂风情的家伙,等着看现场直播的。
我笑得客气:“你是要我抬你出去,还是你自己走出去。”
那没了下巴的公子朝我走了几步,被介莫邪拉住了手臂:“别过去。”
我笑眯眯道:“你是来救他的吧。介莫邪从来不需要帮助,如果连国王都不放在眼里,又怎么会投靠九霄呢,他爹给你什么好处?”在我心底九霄虽然厉害可也是个下九流的东西。黑道永远上不了排面。
介莫邪道:“他爹就在迷宫里。”
我能从他这句话里察觉出几分关心:“你是在威胁我?”
“不敢,我们不是朋友么?我只是希望你能长命百岁。”
我想只有他死了,永远闭住那张嘴巴,我才有长命百岁的可能。
我又听到了师傅的声音,叹息声,或者说是喘息,而且越来越近。
介莫邪说:“他来了。”
我心想原来这霸道真剑那老东西和师傅呼吸这么相似,还是说厉害的人都用同一套呼吸法?大开眼界的是,从迷宫身后出现的男人跟师傅长的一模一样。
他的呼吸令我耳垂发麻,他看着我就像是在看一个老熟人,表情悠哉游哉,嘴唇似笑非笑,看着和善。他没有面具,没有毁容,脑袋完整圆滑非得形容就是像个颗卤蛋。
他说:“好久不见,我好想你。”
他这话是对着我说的,他的眼睛看的是我,眼神温柔,嘴巴一开一合的时候有些可爱。
可爱的是他的神态,是我师父绝对不会有的东西,这东西只属于天真烂漫的孩子,我的师傅有一张天真烂漫的眼睛,但他做不出来天真烂漫的表情,他已经很老了。年少的苦痛使他衰老得特别快,所以他想要长生。
可愈发想要长生,越是自寻痛苦,越是衰老。
我见过师傅衰老,那只是一瞬间,我看见他脖子上生出来树纹一般的皱纹,还有褐黄色的老人斑,也许是死人斑。他的声音徒然低沉,屏退了所有人。而我也不敢再多看几眼。
一个二十左右的少年,忽然变成了百岁的老人,多么可怕,多么可怜,多么令人难过,多么令人感到新鲜。
我想这群人练的到底是什么功法,怎么一个个的都返老还童了。
“嗯嗯。”是没有下巴的公子在说话,说的是什么没有人知道,霸道真剑一转头手里飞出的武器将人的脑袋割开,这个可怜的男人,当场毙命。
介莫邪倒退几步正要逃走,被这假师傅砍去一条胳膊。
“我天天看着你,可不能和你说话,也不能碰你,我来这里就是来找你。”
我有些不确定他是在和我说话吗。“我……我们认识?”
这剧情略有些诡异,足足沉默三个呼吸。
我试探着问:“苏田心?”
他表情未变,眼里的疑惑显得他稚嫩有趣,可呼吸却乱了节拍。
我立刻有了定论。
“断的胳膊是假的。”贾余听完我的话便一脚踩碎了地上的胳膊,破碎的衣裳下裂出来一团带血的棉花。
我看贾余那毫不犹豫的模样,忽然觉得他的爱与介莫邪爱解语留一样,都是残忍的。
“苏姑娘怎么又闯九霄,莫非是真的看上有妇之夫了。”
有妇之夫指的是我,我与苏田心,邂逅在悬崖之中,就是距离悬崖顶端的距离与下到悬崖底下的距离一般无二遥不可及的悬崖之中,那一回我的小丫头觉得我再三拒绝与她同房是不爱他,恼羞成怒将我拍下悬崖,我也以为自己死到临头,谁知道却压在一个软绵绵的肉垫上,这柔软的触感,/使我认为她是个丰满的女人。
转头一看却是个娇小可爱的少女,被我压昏死过去了,还有出气,我也不着急摇醒他,只因身旁还有一只庞然的怪物,怪物脑袋上三根角,脖子长软,走起路来,脑袋晃来晃去,没个支点。
我担心怪物把我吃了,就把这小丫头塞进怪物裂开的大嘴巴里,怪物伸手拽住了小丫头露在外头的双腿,拿丫头的头发当牙刷使,粘稠的液体带着黄绿色的粘块沾染在小丫头身上。
当时我就一阵恶心,可更恶心的在后头,小丫头醒了,顶着一头脏乱,竟然要扑进我怀里。
我这一撤退,就让小丫头掉进了悬崖下,怪物急忙拽住了悬空的丫头头发,粘稠的液体顺着怪物的指缝间流下。
我还算镇定,小丫头却撕心裂肺的哭起来,这哭的理由还不是因为脏了头发,而是我这个人竟然躲开了。
我从她哭泣的内容里整理出来几个信息,她的表姐是我的老相好,青梅竹马,本该结婚的,可我入赘九霄做了小丫头的丈夫,她的表姐抑郁而终,她带着表姐的骨灰上九霄讨说法,而我却对这个疼爱有加的老相好的表妹面露嫌弃,左右躲闪。
嗯,她大致说的就是这些了。
后来,她跟着我走遍了九霄的每个地方,旁人也不敢问我这个带着鬼见愁表情的主子,这姑娘是谁。至于我的小丫头,还是跟我闹了好几次,甚至生出来把苏田心杀了的想法,剥皮章为了讨好我,教会苏田心易容术,将她易容成丑陋无盐的角色,方才保命。
“章公子教你易容术可不是要你来开我玩笑的。”
“我不是在开玩笑,人家是来帮解语留救她爱人的。”
“哦。”这刻我摸了摸眉头,它已经习惯遇到任何事情都不会大惊小怪了,可这回它还是紧紧的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