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神都需要竞选的世界 他真是个可爱迷人的反派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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介莫邪的酒方才喝了一半,小丫头的剑便穿透了酒壶,破裂的瓷片划破了介莫邪的脸蛋。
我看着他脸上的血鲜红衬得他愈发的漂亮。
只可惜,我虽然有作案工具,却还真的不敢做点出格的事情。
除非小丫头死了。
师傅也死了。
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兄六师兄全死了。
还有师傅的师兄弟们也全都死个干净。
这恐怕得来场大灾难,比如正派人士集结而来除魔卫道。
但别说江湖上人人都不知道师傅叫什么住哪里,就算知道了,也没有多少人敢与他们为敌。
除非……有人杀了他们的至爱至亲偷了他们的宝贝毁了他们的梦想,却又不杀了他们。
这前面的,小丫头日日都在做,可不留后路,不留活口是我的任务,所以但凡有那么多人活着,谁都知道是我的手笔,小丫头会在死前先把我的脑袋砍了。
要自由,还来日方长呢。
我还在胡思乱想,小丫头已经与介莫邪打了起来。
我还以为凭借介莫邪的脸蛋,小丫头会对他宠爱有加。
只听那介莫邪道:“小秃子,你是不是不行啊。”
我马上就知道小丫头气什么了,她长得不错,虽然不是国色天香,却也是貌美如花,唯一的忧愁便是洗一次头便掉一把的秀发,长得速度比不过掉的速度,她总惶恐自己会变尼姑。她自生了孩子,便在对男人方面,有些力不从心,似乎身子出了点差错,可对美色的贪恋却驱使着她不断寻找刺激。她比男人还在意行不行这回事。
只是那介莫邪在小丫头的剑下游刃有余,怀中抱着武器的双臂都没有动作,只是在这小小的亭子里绕着小丫头转,小丫头那等嚣张跋扈的功夫,竟然被他气得眼红乱了章法。
我想了片刻,没打算制止,一是我没那个本事,二是我也想看看这介莫邪有多大的能耐。
不过我没想到这介莫邪嘴皮子那么利索,除了第一句话惹了小丫头生气之外,接下来每一句话都在揭小丫头的伤疤。
“诶你这剑是弃你而去的姘头送的吧,你怕不会依旧对他念念不忘吧。”
“你这脚是女人中最大的吧,难怪只有傻男人哑巴男人残废男人才离不开你。”
小丫头是快要火冒三丈了,提剑的手都在发抖,我从来不知道,小丫头这般厉害的人还有她碰不着的男人。
同时,我也好奇,这介莫邪今晚能不能保住清白健全之身。
我这小丫头害起来人来,就与我一般不折手段。
小丫头收剑慎而重之的放进丫鬟手中,转头便走,半句狠话都不留。我却知道她这是另有谋划。
“那剑是什么来头?”
介莫邪坏笑着就像是个孩子恶作剧似的道:“没什么来头,无名烂铁,你夫人心底有别的男人,你不生气吗?”
“我不喜欢她,也不讨厌她,有她,我能享受荣华富贵。”
“可也是因为她,你受到旁人轻视辱骂。”
“没她我除了轻视辱骂,还没有锦衣玉食。”
“嗯,那剑是个无名之辈的,我知道有那么一个人,向你的夫人许诺过什么,也许是死了吧。”
“是啊,也许是死了,否则她怎么会嫁给我?”我虽然说了这句话,却想到小丫头可以生孩子,可除了小米,再也没有别的孩子,她如果是真的好色淫荡,可却从来没有强迫过我。
她看上的兴许不是男人的脸,而是他们的功夫。
“你也别跟个死人较劲,大不了我教你几招,保管你将你夫人治得服服帖帖,以你为尊。”
“讨女人欢心,你怕不如我吧。”
“我教你功夫。我教你重正夫纲。”
我见他如此轻易便满足了我的心愿,反而怀疑他心有鬼胎:“什么功夫,她从小就习武,而我半路出家,不管是什么功夫都赢不过她吧。”
“我也是半路出家,我比你学的晚,半年前才开始学的。可你打得过我吗?”
他这话就像是往我心底扔了一把火,我浑身都燥热起来,口干舌燥的焦虑起来。难道这世间真有那种神奇的功法,难道这是我的机缘?
但我马上反驳,这世上是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事,也没有一步登天,如果有,那也是梦,瞬间成空。
“哦。”我语气犹如被一盆水熄了火的柴,发出那种枯朽的声音。
“你不信?那我现在就教你,今晚你就可以露一手。”
“怎么教?”
介莫邪笑得轻浮,像个青楼女子般搭着我的肩膀,硬邦邦的胸膛抵着我的肩膀道:“手把手教呀,要有肌肤之亲的那种。”
此刻的他就像是个喜好男的同志。
我没想到他竟然是这种好玩的家伙,语气轻佻得像天不怕地不怕的井底之蛙。
井底之蛙,我向来称呼那些在父母蒙阴下的少爷。功夫不一定厉害,心比天高,自以为邪不胜正,嘴巴里没几句正经话,但手脚规规矩矩的。
我看着他坏笑的脸忽的心情明媚起来。
他的眼睛忽而眨也不眨的盯着我仿佛看见了雪崩洪涝那般可怕的事情,那眼里有恐惧和不可思议。
这表情我见过,女阎王发现我是女儿身的时候便有这样的表情。
就在她接住我的时候。
就在这一个瞬间,我决定他必须死。
也许他感觉到我的杀意,收敛了表情,抽走了亲密的动作,他的举手投足都带着尴尬,他甚至不敢直视我,不停的用余光瞄我。
我心想他必须死。
我的指尖抵着袖子里的银针,涂抹着剧毒的针并不会伤害我的肉体,哪怕我用触摸过毒药的手去取食物吃进肚子也不会让我痛苦。
我伸出手指面露笑意,自以为满满的豪爽搭在介莫邪的肩膀,这个男人高了我许多,我的手绕过他的脖颈的时候划过他的肌肤我感受到他的肌肤凸起颗粒,我看见他瞬间微微眯起来的双目,有危险的杀意。
可他还没有动手,他抱剑的手便无力的瘫在身侧,身子直挺挺的靠着我,浑身的重量压得我伸出手将他横抱起来。
“别杀我。”这回他的声音是无力的,像奄奄一息的羚羊。
“我教你我的绝学。”
我的嘴巴是上扬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高兴,我开心的并不是他愿意教我功夫,在他开口之前,在我抱起他的时候,我浑身畅快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我没有因为他的话停止我的步伐,他好像知道我的目的,又哀求我:“在江湖上,我可是与你二师兄匹敌的存在,难道你不想超越他?”
我站在湖畔,他额头冒汗,手指扣着我的袖子,他就像是不安的猫仔。
我说:“我想拔掉你的舌头。”
他的眼睛满是哀求,没有我熟悉的憎恶与怨恨。
他努力扬起一个讨好的微笑:“别这样,我们是朋友。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我教你如何把一个人变得痴痴呆呆,只听你的话,就跟文藤一样,对,他不是忽然变傻的,这跟我修习的功夫有关系。”
我看着他,面如死湖毫无波澜,许久我才道:“介莫邪,你得有把柄在我手上。”
我为什么放过了他,因为他真的是个可爱迷人的反派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