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神都需要竞选的世界  徒劳的爱意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941  更新时间:20-09-03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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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坚硬冰凉的墙,一手按在人皮上,她的肌肤细腻柔滑,只是不像活着那般丰润。墙壁从内打开的时候就像是推拉门似的转到一旁,门才开了一半,我就看着剥皮章那青白色的喉结正贴着我的唇,而他的脑袋古怪的扭曲垂在肩膀。
    他的胸膛已不再起伏,身体的寒意令人后脑发紧。
    我偏过头看见其他的属下正端端正正的跪着,头也不抬的报告:“主子,夫人方才来过。”
    我心生疑虑:“她杀了章公子?”话出口的时候,我觉得自己浪费了一句话的时间,幸运的是我的属下大多是心思敏捷的人才,听出我的心底话。
    “夫人身边又换了一个断腿的男宠文腾,文腾与章秋秋有私人恩怨,夫人来此就是为了杀章秋秋博美人一笑的。”
    “哦。”我推开剥皮章的尸体,他的身体软塌塌的像是皮下的肉与骨全烂做一堆了,经由我这一推,他变成了一张薄皮皱巴巴的摊在地上。我绕过尸体道:“那美人笑了么?”
    男人挺起上半身,冷声道:“没有。文腾不但瘸了腿,似乎也失了神志。”
    “文腾是……濡温王朝的文有寒家的那个世家公子吗?”
    男人点头道:“正是那位惊世奇才。”
    我一边感叹爹爹势力如日中天,连朝廷都不放眼里,一边又觉得命运捉弄,自己将要大祸临头。
    濡温王朝名字不好记,字也不太好写,却是个人才辈出的小国家。比如文腾,这个少年可不得了。
    绕过假山,拐过沉着男人女人的死湖,在见到小丫头之前碰到了了冷面的少年。
    第一眼,我就认出来他是当初与我走失的那个不会说话的野孩子。
    他抱着一把通体乌黑的剑,表情冷漠,眼睛比小时候大了一些,显得可爱,纯真,我脑海里突然冒出一句话,他一定比小时候好玩。
    同时我有些疑惑,小时候我与他是怎么认识的?
    还不等我刨根问底,他便跟我攀亲带故起来:“好久不见老朋友。”
    原来他还记得我,我含糊的嗯了一声。
    “你知道我来寻你做什么?”
    “总不能是来杀我?”我在外只有懦弱无能的名气,会武功的基本都不把我当人看。
    高手都是来杀师傅和小丫头,寻常杀手么也就寻那几个师兄弟晦气,近些年来见过不少寻死的家伙,我寻思他大概是来杀小丫头的,他长得不错,也许被那丫头占了便宜。
    当年的小正太,如今的高帅瘦轻声细语道:“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是来寻你喝酒的。”
    我哦了一声由内到外的飘散着不相信。
    他解释道:“我呀,偷了皇宫里的大宝贝,被人追杀到此,听说你的名气,来这里见识这世界上最窝囊的男人,没想到你这个狐假虎威的小男人,日子过得比我这江湖魔头滋润自由,我发现你这个昔日好友竟然飞黄腾达了,就忍不住的想你,想要来看看你。”
    “那文藤是追杀的你人吗?”
    “你也听说了那回事吧。其实他抢了我的女人,我与你那夫人…嘿嘿……”
    我透过他的表情与那话里的猥琐气息,猜了个大概。
    同时我确信他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杀手,不过他不是那种接单杀人的悬赏暗杀者,而是一个职业为强盗土匪的变态狂杀人狂,介莫邪。
    也只有介莫邪这个人才与那个与久不出宅邸,双腿残废的文藤有关系。
    也只有介莫邪才能引得与世隔绝的文藤翻山越岭自投罗网被我的小丫头擒住。
    “你不会是偷了他夫人吧。”
    “嘿嘿,当然不是……我杀了他姐姐的孩子。”介莫邪笑得面如其名,邪里邪气,早就与少时候的映像完全不同,我产生了疑惑,做一头野兽竟然比做人单纯。
    “皇妃的孩子……你杀了公主。”我没想到师傅竟敢与皇庭为敌,那文腾的姐姐早就嫁给䎏霍王国做皇妃三年有余,同我那个小丫头一样,只生有一子,百般宠爱。收留这介莫邪就等于与两个王国为敌,而那文腾心爱草莽女子解悟留也是人尽皆知的,他肯定不是自愿留下。
    我一时苦恼,下一刻却又抛却脑后,无它,这些事情本就与我无关。
    介莫邪似乎想要激怒我:“你是来寻夫人的?她与那文腾正做恩爱之事。”
    “你不是要寻我喝酒?可我只喝茶。”酒是个好东西,可我只与对的人喝。
    介莫邪见我避而不谈,面露轻松,竟然露出不屑之色,只是言语之中捎带了些同情:“你喝你的茶,我喝你的酒,我要跟你聊聊三件大事。”
    三件大事,分别是文腾的瘸腿与神志不清,䎏霍王国与濡温王朝的幕后交锋,以及我。
    我见他话锋一拐饮了一口茶道:“我又有什么大事莫非我夫人要休我娶文腾?师傅大概是不会同意的,莫非她想杀了我?师傅大概会不开心的。”
    介莫邪摸了摸他肩头的黑发,我眼尖的发现,这个大魔头竟然有一头比女人还要飘逸秀美的头发。
    我想:莫非他那门邪门功夫还有滋养身体的功效?
    一杯口热茶下肚,遂起了歪脑筋。
    我看他眼神也略有不同,这不同不仅仅是因为我看上了他的功夫,而是因为我忽然想起来,他也是个大人物,功夫与三师兄不差上下兴许能与二师兄匹敌,而我只会些下三流的手段,所有的成功都由平常人对我的疏忽,暗地里趁其不备出手罢了。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面对年轻的孩童还是老成的长辈,我都认为正面硬来肯定不行,而且这三年来我就没有遇到几个心甘情愿叫我功夫的。不管我怎么诱惑,金钱权势等等我认为是人生必要的东西都无法让人甘愿实现我的目标,这也是为什么我始终对旁人的功夫心怀贪欲。
    “你把解语留丢了吧,你想让我,哦,或许是利用我的人去帮你找她。”
    让我找,和利用我的人,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但内中区别就是一个我还活着,一个我可能已经傻了或者疯了或者受制于他。
    他脸上露出夸张的惊讶,声音依旧平淡,甚至有些撒娇般的起伏可爱:“呀,你竟然猜出来了。看来你对我相当了解。莫非你一直在关注我?”
    我点了点头:“我年少熟识的人活着的也就你一个了。”
    我确实一直在关注他,倒也没有刻意要求属下帮我调查,而是每逢其他人谈及介莫邪的姓名我总会认真的听一听。不过在见面之前我是不知道这个令我的属下们害怕的男人,竟然是我年幼相识的正太。
    听闻我的话,他脸上难得露出一种稍纵即逝的正经,也就是这一瞬间我决定将他待为上宾。
    我将所有外人分为三等,下宾,相貌普通,还无实力与我为敌,我的小丫头不会喜欢。这阶层的人,无论有什么大名气,终将会死在我看不见的角落里。
    更上一阶的便是得我小丫头喜欢,却与我为敌的,他们只能活一段时间,最后终会变成尘埃粪土。
    而上宾便是有望成为我的左膀右臂的人,比如剥皮章,比如我身后的这些属下。我对这些人总有万般的耐心,要钱的给钱,要权的给权。
    我看了眼介莫邪,我认为他要的是解语留。而恰好,对付女人,特别是对付解语留我有的是办法。
    但是我首先要对付的还是介莫邪,一个男人对于女人的爱,有多重含义,有的爱肉身,有的爱品质,有的爱回忆,有的爱幻想。
    如果他爱的是解语留的身体,这便意味着他是个花花公子,好色之徒,我可以在替小丫头寻男人的同时替他找女人。反正忙活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属下。
    若是爱的是旁的,我也有的是办法令他们这对鸳鸯被世俗为不耻,只能为我所用。
    介莫邪额头一皱便像个老头似的抱怨道:“我确实要找解语留,她藏起来了,只有那个残废知道,可文藤傻了,对于解语留的一切他都忘记了。”
    他方才说过,文藤被人下了咒,失去了所有的记忆,此刻的他就像个孩童一般,脑子犹如白纸,我那小丫头趁机夺走了他的清白。
    我打心底认为文藤已然无颜去面对解语留了。
    解语留若是知晓这回事,却是会对文藤纠缠不休的,而我的小丫头最喜欢于旁人抢东西。越是有人喜欢心心念念的她越是觉得珍贵,越是觉得珍贵的,她却爱去折磨。
    真是个怪人。
    “我可以帮你寻解语留,也可以帮你得到解语留,女人心我且比你懂一些。”
    介莫邪并不怀疑我,毕竟我的江湖名气大,而人人多说的是我吃软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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