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十七章:追问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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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甫掣越听越懵,到后面开雾睹天,倒是懂了钟北霖的意思。他气笑了,反问道:“我喜欢钟婷?”
    可这反问的语气到了一个醉酒的人身上却变成了陈述语气。钟北霖的话停下了,再次抬眸对上他时,眼中似藏着一死寂的湖水:“这些儿女私情之后再议,我杯中的酒还没喝完,需要回去。”
    钟北霖转身要走,却有一只大手攀附在他的肩上似乎要将他拽回去。顿时,钟北霖气不打一处来,手紧紧捏着,压抑不住火气,猛的回身送了一个拳头过去。
    身后的皇甫掣早有准备,侧身躲过了这个拳头,那醉酒的人本就不太清醒,手脚动作也不顺畅,这么一个打空了,整个身子全朝拳头方向倒去。
    皇甫掣伸手拦住了他的腰,止住了他的倾倒,但下一个动作便是将他扛在了肩上。
    “上官!你干什么!”钟北霖气急败坏道。
    皇甫掣置若罔闻,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上官临!放我下来,待会伤了你可别怪我!”钟北霖直接喊着他的全名。
    皇甫掣锁住他的腿弯制住他的动作,但这醉酒的人依旧在挣扎着,皇甫掣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叫哥哥。”
    钟北霖身体僵硬着,从小到大被这么对待着,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皇甫掣见他停了下来,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他的脸,但偏偏就是想看他此时的表情。于是,皇甫掣加快了脚步。
    钟北霖见着离皇甫掣的房间越来越近,意识到自己要被带去的地方,又挣扎起来:“喂!上官,你有话就说,想打架就讲!”
    “别乱动。”
    “……”这简明的回话气得钟北霖快要炸了。
    皇甫掣径直走入里门,将肩上的人放到了床上。
    钟北霖一屁股摔在了床上,叫唤了一声,迷迷蒙蒙地睁开眼,手肘撑着支撑起自己的上半身。
    可面前的景物还未清晰,身子都还没抬起来,便有一双手将他重新压了下去,随即一张脸在他的面前放大一个柔软的东西贴在了他的唇上。
    怔楞还不过一秒,这个吻被加深了,他的嘴唇被反复吮吸啃咬,甚至有一柔软东西长驱而入,卷着他的舌头,在他的口腔里肆意妄为。钟北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条件反射的用手去掰开身上的人,却被那人抓住了手按回了床上。
    在力量对比上,他早知会落下风。
    钟北霖既得不到呼吸,又被侵占得反抗不得,整张脸从脖子红到头顶,眼尾处也泛了红。
    过了许久,身上的人终于和他拉开了点距离,他张着嘴贪婪地补充空气。
    皇甫掣微喘着,胸膛里的一颗心在疯狂跳动着,似乎要蹦了出来。他低头看着身下的人,与以往飒爽的风采截然不同,此时此刻,带着软糯的,任人宰割的魅惑。
    钟北霖胸膛上下起伏着,水光沾在红艳微肿的两片唇瓣上,一双眼睛被酒晕染得微醺,眼神迷离。
    “你和钟婷什么关系?”皇甫掣声音沙哑,似乎带着些许电流。
    这是在报复他吗?可刚刚不过是轻轻碰了碰唇,这报复已然过头了。钟北霖懵懵的想着,经过这件事,他好像又喝了一碗烈酒。
    皇甫掣见他没有反应过来,开口又问:“你和钟婷什么关系?”
    “我和婷儿……”这是在吃醋吗?
    “上官临,你这个醋劲太大了些,连婷儿的面都未见过。”
    皇甫掣平静道:“我不喜欢钟婷。”
    这陈诉语句看来要比方才的反问语气要了然多了。钟北霖愣愣的看着他。
    皇甫掣:“还有,你勿要再唤我上官。”
    “你什么意思?你不喜欢婷儿,为何多次提及她的名字,询问她的状况。”钟北霖喘着气道,动了动手,手腕却依旧被皇甫掣压在头的两侧。
    他闷闷的吐出两字:“放手。”
    皇甫掣却不理会他后面的二字命令,道:“你如今做事为了谁,我询问她的状况不正是了解你的状况?”
    “你……”钟北霖被堵得哑言,但心想还是不爽,换了一口气,又道,“那日,草屋躲雨,你多次看向婷儿,目光深邃,别以为我……”
    “你是在吃醋吗?”钟北霖话没说完,皇甫掣出声打断。
    钟北霖怔楞,眼睛眨巴眨巴,似乎将眼中的醉熏之意压下去,脑子在使劲的偏向清醒。皇甫掣以为他又因为酒的关系脑子没有转过来,勾唇一笑,又道了一句:“你是在吃醋吗?”
    钟北霖跌入眼中的那份笑意中,脑子里皆是自己心跳的声音。
    方才的心就像有只兔子在逃跑般,现在更是紧张得要蹦出来。
    “没,没有!你别乱说。”钟北霖晃了晃头,将与他的对视给切断,将视线偏向了另一处。
    皇甫掣:“我原先以为你心念念着钟婷,尽管你解释过,但始终是空口无凭。你为了她连命都可以不要,为了她,处处涉险,甚至在梦中都念着她的名字,你这让我如何相信你与她没有丝毫男女之情。”
    “本就没有这层关系,是你瞎想。”
    “那你与她究竟是什么关系。”皇甫掣叹了一口气,紧盯着他的脸,握着他手腕的手不自觉地收紧,皇甫掣咬牙,一字一字清清楚楚。
    “钟北霖。”
    一字一声敲在钟北霖的心弦上,钟北霖木然地转过头来,他的手指因为被抓得大力而朝掌心收紧。
    他知道了。
    怎么知道的。
    好像,他刚刚犯浑说了出来。
    上官是在紧张?还是在激动。
    四目相对,房间里寂静无声。
    钟北霖微张着嘴:“上官……”
    “我刚刚说了,勿用再唤我上官临,我不是肃亲王的伴读先生上官临。”皇甫掣道,“我是这庆国皇帝……”
    皇甫掣:“皇甫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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