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佞臣  第十三章王爷!王爷!教主圣安!   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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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吏部的官儿,有一个算一个,那是不可能两袖清风的。
    想要两袖清风,那就别进吏部。
    所以说,逍遥王想捏到吏部的什么把柄,那真是再轻松不过的事了。
    看到那账本的瞬间,在雅间中吃酒的几位礼部官员,心却好像寒冬腊月里吃雪,那叫一个”透心凉”。
    威慑够了,逍遥王也不想真的把这些未来的”同僚”们真的吓坏了。
    “诶,几位大人,之后可是有闲工夫,陪小王走一趟了?”
    走哪去?
    刑部吗?
    几位吏部官员面色惨白,广袖下的手,抖如筛糠。
    但事已至此,他们又能如何?
    两炷香的功夫后,被逍遥王”请”上马车的一众官员一脸呆滞地站在京畿著名的花柳巷前。
    他们还是错估了逍遥王了。
    本以为今儿这么折腾,是想把他们”一锅端”了。
    纵然外面把本国当朝的皇室说的多么”相亲相爱”,但天家无亲情,这是无数个朝代的历史佐证过的事实。
    这不?三位王爷代天子出巡,皇帝下旨钦点逍遥王入吏部。
    当天,他们这些吏部的”大鱼小虾”险些就被某位风评极差的王爷一锅端了。
    心若死灰,还以为下一刻刑部的衙役就要上来,亮出刀斧,将他们统统拿下。
    却不知,下了马车竟是柳暗花明……
    他们,怎么就跑到花街柳巷来了呢???
    摇着折扇的逍遥王笑的风情百种,咳,不,是笑的好似偷乐鸡的狐狸……不,再想想……
    咳咳,总之,逍遥王自打得知京城里开了一家,极为红火的”相公馆”后就心痒难耐的很。
    日思夜想就像来这里看看,可偏生家里看的他太紧。
    今儿个,可是你们逼本王的~哼哼!
    摇着黑面洒金折扇,逍遥王拉着几个老脸都绿透了的朝中大员,笑的万分开怀地走进了他日思夜盼的——朝合馆。
    所说是南风的烟花所,但走进后却与其他青楼勾栏无甚区别。
    龟公们点头哈腰地把贵客往里面请。
    不多时,体态丰腴,笑的十分热络的鸨母便摇着团扇,扭着水桶腰,走了出来。
    鸨母那一双眼睛,就好像是孙猴子的火眼金睛,打老远起就不断打量这一行客人,从衣着面料到腰间佩玉,乃至足下的靴子,头顶的簪子。
    老鸨是越看越心花怒放。
    她越热络,逍遥王越是往里钻,被拽着的几个吏部官员脸就越绿。
    老哥几个面面相觑。
    ”咋办?”
    ”能咋办?”
    ”你敢跑?”
    ”我不敢……”
    ”那你敢进?”
    ”我!也不敢……”
    一番挤眉弄眼,相互推搡,在后面好不诡异。
    他们”眉目传情”时,王爷已经替大家”点了单”,那花册子上的头牌全被圈了。
    出手也是万分豪放,直接让伺候在一边的长生扔了一定金元宝。
    逍遥王拽着一串脸色绿的好似王八壳子的礼部官员进了包厢。
    包厢分里外双间。
    里间一张合欢榻,中间索然隔了屏风跟珠帘,但却依稀能看清后面是个什么光景。
    跟文人雅士爱逛的青楼不同,来这里的男人,都是直奔主题的,少有装腔作势舞文弄墨的。
    但如此”直白”的布置,饶是几位在吏部见惯了大风大雨的官员,此时也是”见景色变”。
    有几个额头又开始冒汗了。
    他们、他们是真不好这一口啊!!!!
    当年进吏部的时候,风光无限,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能被”逼良PIAO娼”!
    这要PIAO的是京城第一花魁,大家咬咬牙,也就随了逍遥王了,大不了就当是屈服某王爷YIN威,忍的一时辱,但相公……他们是真不行啊!
    咳,要是张的王爷这副样子,也未尝……啊呸!!!
    众人方才落座,馆子内的娈童便先后送上了瓜果酒品。
    这里的东西都是下过料的。
    长生看他家爷是真不计较,端起酒杯就要喝,也是吓得不轻,连忙拦下。
    长生覆在逍遥王耳畔一阵耳语。
    后者深觉扫兴,摆了摆手颇为不耐,却也同意了。
    长生这才长出口气,下去了。
    真要让他家王爷在这里作一宿,京畿第二日怕不是要炸了锅。
    尤其是那倒了血霉的京畿府尹。
    圣上若是知晓了,怕不是第一个就要把京畿府尹拉出来砍。
    冤枉?
    你治下出了这么大一个相公馆子,你不知道,还有脸跟朕喊冤枉吗?!
    长生走出去找老鸨,语气软硬兼施的威胁了几句。
    让她把那些腌臜的玩意儿收一收,里面的贵人,她冲撞不起。
    再有就是王爷点的那一圈红牌。
    长生揉了揉眉心,看着已经被他训得跟个小鸡仔儿似得老鸨子,道:“我家公子不好你们这一口儿,你找些……”
    这就尴尬了,长生也不好意思直说。
    我家爷喜欢做下面的那个,你找几个阳刚的公子来。
    别找那些涂脂抹粉的小倌儿扫了他家爷的兴致。
    说的太委婉,就是老鸨有点懵。
    长生何时做过这个活。
    他越说越绝望。
    觉得,这事儿要是兜不住,明儿他怕是不会挨着京畿府尹,一起被万岁爷发落了。
    “算了……”长生绝望地摆了摆手。
    他操个什么心呐!
    王爷都作死地跑进来了,按照自家王府几位公子手眼通天的本事,还能让他在这儿过了夜不成?
    信不信一个时辰后,就有来抓人的?
    说了那么多话,老鸨也不是全然云里雾里的,最起码有一件事她看明白了。
    这白面无须的仆人,竟然是个……!!
    这可不得了!
    别看当时鸨母没什么反应,实则罗裙下的一双腿都在打颤。
    三位王爷带天子出巡。
    留在京城能出门带个公公的天潢贵胄统共就两位。
    刨去那位兢兢业业的天子,那就唯有一位好南风的王爷了!
    乖乖!
    一个月不开张,开张吃一年啊!
    鸨母麻溜地先一步截下了准备进包厢的小倌儿。
    鸨母只挑了馆子里排名前三的相公,略一提点。
    话不用说的太透。
    那三人就已经双眼冒光了。
    若是能有机会飞上枝头变凤凰,谁又愿意在风尘所里苦苦挣扎呢?
    只是,几位相公想的很好,但推门而入进了包厢,却是齐齐一呆。
    只见几位年长者中,作为显眼那人。
    那容貌,一见倾人城,再见倾人国。
    眉目流转间,似此情绵绵无长期。
    一颦一笑间,又似深情款款爱不绝。
    待他看着你的时候,那便有了种,举世间万物皆可抛,仅此一人不可放的感觉。
    这……谁piao谁呢?
    总觉得,陪着这位爷,是他们占了莫大的便宜了。
    本来兴致高涨,结果,逍遥王一看这些所谓的头牌却是一愣。
    就是此前长生担心的那个问题。
    这……”不对号”啊!
    揉了揉眉心。
    又看了看面面相觑的几位吏部官员。
    逍遥王最后还是没有声张。
    有的事,还是要顾及一下皇家颜面的。
    逍遥王面色不动,招了招手。
    馆子里的相公们才鱼贯而入。
    长生看的明白,他家王爷面上不显,但心里却是腻歪死了那个总是往他怀里钻的小相公。
    不过,王爷到底是王爷。
    自己虽然没法风流了,但看看面前的大官儿们出丑总是好的罢?
    一个个在吏部呼风唤雨的大官,如今却好似见了黄鼠狼的老母鸡,被那小倌儿沾上一点,都差点蹦起来。
    虽然身边的小相公让王爷索然无味,但恶整一下陛下底下这些吏部大官,也是好的。
    恶向胆边生,王爷虽然没吃过猪肉,但没关系,馆子里的小倌儿们总是吃过的。
    在他有意撺掇下,小倌儿们就对准了几位一看便不是”此道中人”的吏部官员们。
    一声柔媚至极的”官人”,别说吏部这些从没断过袖的老古董了,就是逍遥王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诶呀妈耶,太可怕了!
    自己要是这么跟他家那个撒娇,也不是会是什么样的效果……
    逍遥王有些想入非非。
    正此时,却又有一辆马车停在了朝合楼的后门。
    马车上先是下来了一位黑纱遮面,劲装打扮的江湖女子。
    而后女子拱手垂头,恭敬站在那里。
    不多时,车上走下一面覆银面的男子。
    男子一身暗红色华袍,足踏将军靴,腰缚玉带,手执白玉折扇,头戴半月穿云簪。
    只可惜那张诡异的银色假面遮盖住了男子的面容,令人看不到这器宇轩昂的男子生了怎样一副相貌。
    男子径自走进朝合馆后门。
    进门后,便有把守后门的几位黑衣执事,先行礼,后把人轻车熟路地领进楼子。
    若有行家在此一观,见那几位黑衣执事步伐,便可窥得一二。
    这几名执事那都是武道有成之人。
    而朝合楼后门,竟有如此不凡者出入,也甚是不凡呐!
    暗红华服的男子被引至顶楼包厢,途径喧闹的包厢时,却是差点与匆匆出来一个小倌儿撞上。
    那红衣男子步伐略一变化,旁人无所遁察,却是让他堪堪避过了撞上来的小倌儿。
    武学修行至深之时,那便是一言一行都暗和武道。
    方才那一步,他用了什么精妙身法了吗?
    没,不过走步而已。
    但却是这小小的一步,此时哪怕把大内侍卫拉来一个,都是走不出这样一步的。
    小倌儿含羞带怯,抬起头,弱弱行礼致歉。
    那银面人却是看都不看,径自走向了隔壁的包厢。
    尚在饮酒作乐的王爷,还不知,他隔壁的包厢内,一行行武学高深之辈,对着进来的红衣男子执手一礼。
    口称:“教主,圣安!”
    银面男子抬手一压,众人齐齐收了礼数。
    他径自落座在圈椅上,手边案桌上落了几本册子。
    男子带着血玉扳指的手,轻轻拿起一本,翻看着。
    “隔壁,何人。”
    为首的一名武者细细道来:“有几位是吏部的官员,年轻的那位,应该是……”
    他话没说完,却见银面人抬起脸,淡淡瞥了他一眼,“应该?”
    顿时,那名武者冷汗涔涔。
    “自己下去领罚。”银面人将手上账册翻了一页,轻描淡写道。
    那人舒了口气,脸色难看地下去了。
    这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位端着甜汤的”小倌儿”。
    那小倌儿心不在焉,差一点把端着的甜汤撒在武者的身上。
    好在武者手脚轻便,算是堪堪躲过去了。
    小倌儿忙致歉,那武者神色颇为不耐,却也没有多生是非。
    只是,耳聪目明的武者耸动了下鼻翼,察觉到了那洒在他衣襟上甜汤的一丝古怪。
    有的东西能骗了寻常人,却骗不过江湖人。
    发现不对劲的武者,回头看那”鬼鬼祟祟”的小倌儿,再一想到那间包厢里贵人的身份,顿时神色就古怪起来。
    啧~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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