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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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特兰蒂斯,作为一个拥有史前高度文明,且经济异常发达的国家,其原因是它有海神波赛冬的庇佑。传说波赛冬一共有十个儿子,血统延续至今,每个王子在18岁那年必须进行“成人礼”,并获得亚特兰蒂斯的一块国土,正式当上一位真正的君王,而“成人礼”正是鉴证每一位王子成为拥有无上权力的王的重要祭典。
今日,对于亚特兰蒂斯来说,是一个热闹非凡的日子,因为亚特兰蒂斯的第十个王子也是最小的王子——伊斯佳尔•梵特斯将要在今天举行“成人礼”。蔚蓝如海的晴空下,一个庞大的通心圆红色竞技场周围,不断有人往里面涌。建筑内更是宏伟。鲜艳而不失威严的红砖,场内的四周都是一排排由下到上的石椅。正对大门的一个白色的大高台上,坐着一个满面笑容、身材娇好女子,身着浅蓝色长裙,优雅地俯瞰着台下石椅上的臣民们,她,就是孕育亚特兰蒂斯万物的王后——萨拉西亚。她的两侧依次坐着九个英俊潇洒、风度翩翩的王子。
这时,王后身旁一个大臣模样的老人,用力朝观众席一挥手,原本拥挤喧闹的观众全都噤声。老人用威严的声音喊道:“现在让我们与众神灵共同鉴证梵特斯王子的力量吧!”话音落地,从场内的一个通道里走出一个意气风发的金发少年,他一身帅气的蓝色王子装,脚蹬黑色长靴,腰间佩着一把宝剑,一路上,他不停地向周围的欢呼的观众挥手示意。
置身黑暗中的乔雪突然听见梵特斯担忧的声音又从心底传来:“呜……小乔,怎么办,我天生怯场耶……”
“你很吵!你从刚才到现在不停地在念叨这,放心好了,这两天待在你身体里观看你习武,你很厉害嘛,绝对没问题的。”烦人,这个十王子真是啰嗦,而且最可气的是,自从那天她妥协留下后,梵特斯就亲切地称她为“小乔”,听听,多耳熟的名字!
“还有,你找死啊!!居然把我和那个东汉时期周瑜的老婆混为一谈!!”乔雪用尽全力在梵特斯心中暴喝,反正现在只剩是一个灵魂,又在这个异域,也管不了什么淑女形象了。
“那……叫你‘小雪’好了……”虽然梵特斯不知道所谓“东汉”是什么意思,“周瑜”是谁,“老婆”又指什么,但他知道再不改口,乔雪绝对会灭了自己。
“你!!随你便啦!!测试快开始了,你不许再无缘无故分心和我说话了,听到没?”这个家伙是将要一直和自己共享一个身体的人啊,估计自己灵魂还没回去,就被他气散了。
“哦……”
两个灵魂的心灵沟通刚刚结束,正对他们的一个铁门突然开了,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四头猛兽就朝站在场中央的梵特斯扑去。乔雪敢肯定,她这一生从没见过这么凶猛又奇怪的生物:绿色的虎头上长着两个羚羊角,灰白色的毛发覆盖它们的身上,两颗长牙露在外面,样子十分凶恶,最令人奇怪的是它身体两侧的黑色翅膀。
梵特斯灵巧地躲开了这四只猛兽的攻击。这时,其中一只左眼上有一道伤疤的猛兽张开血盆大口,想从梵特斯身后来个突然袭击,梵特斯机警地侧身躲过,纵身跃到它的背上,拔出腰间的宝剑,双手握住剑柄,插入其体内,顿时,一种鲜红色的液体溅到了梵特斯深蓝色衣服上。此刻,梵特斯像变了一个人,他面无表情地右手提剑又一挥,正好挡住另一头猛兽地攻击,剑一横,又一头猛兽倒下了。还有两只,梵特斯扒开挡在眼前的刘海,露出好看的冰蓝色的双眼,暗想:最好速战速决。就在这时,剩下的两只猛兽同时挥动翅膀,仿佛约好似的,同时用自己的角向梵特斯顶去。梵特斯一个后空翻,使它们均扑了个空,尖尖的长角插在大理石地上,怎么也拔不出来,梵特斯乘机将它们头身分离……
此刻场内一片寂静,梵特斯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将剑狠狠地插在大理石地上,声音很清脆,随之,观众席上传来了震耳欲聋的欢呼声。远处,萨拉西亚也投来赞许的笑。一些观众谈论了起来:
“没想到这个十王子长得文文弱弱的样子,实力真是深不可测啊,仅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了测验!!仅次于大王子亚特拉斯殿下呀!!”
“就是呢,亚特兰蒂斯的未来更令人期待了……”
回到寝殿……
“呼……吓死了……”梵特斯身体成“大”字倒在软绵绵的床上。
“小子,你真是行啊!!看不出来呢……”
梵特斯轻笑道:“因为我从小就练习武技啊,说起来,这还是你第一次夸我呢,这两天我发现你这个人真是冷诶,对我爱理不理的,有时间就睡觉,郁闷死我了。怎么?发现我很厉害,动心了不成……”
“喂!不要夸你几句就忘了形。”乔雪有点不想理会这个个性轻浮的十王子,“脸皮这么厚,哪里像会怯场的人。”这两天,不单只有梵特斯了解了她,她也了解了梵特斯,这个家伙平时懒散、轻浮,一副不可靠的样子,但是武技一流。
“呵呵,是真的嘛,明天还有重要的仪式呢,真是麻烦!”梵特斯也怕麻烦,这似乎是他与乔雪唯一的共通点,其余的——一个热情似火,一个冰冷如霜;一个活泼多话;一个幽雅恬静,然而两个如此不和的人,此时却要共享一个身体去面对人生……
“嗯……那是你的事,明天不要吵我,我要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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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雅圣洁的巨大殿堂、金色的砖瓦、威严的波赛冬神像、四周是透光的琉璃……它们无不歌颂着这个波赛冬神殿的庄严与神圣。这座神殿,历史悠久,相传是波赛冬亲手建造的,它见证过无数亚特兰蒂斯的兴与衰,见证过无数次日出与日落,而今天的它,如同一位圣洁沉静的老者,昔日的风光依旧,却永远等待那些真正的王者。
十几个白衣祭司成弧形分别排在地毯两边,每人手捧一个盛满清水的铜杯。萨拉西亚站在队列的终端,凝视着前方,她的身后,是一个小而精致的人工瀑布,用玉石做的翠色水晶柱上,一条青龙缠绕而上,口中吐出清澈泛光的圣水,落入柱下的池中。队列的另一端,站着的是梵特斯,依然是昨日的蓝色正装,却没有了昨日溅上的血渍与脏乱,更显英气十足。殿内的座椅上都坐满了大小贵族宾客。
萨拉西亚慈爱地望了一眼梵特斯,用温和的声音宣布道:“吾子伊斯佳尔•梵特斯——你通过了神的考验,请你宣誓吧……”
“是!”梵特斯单膝跪地,左手放在右胸前,目光坚定地望着高大的波赛东神像,用响亮的声音念诵道:“伟大的水神波赛冬啊!请听见我的声音吧,我以亚特兰蒂斯第十王子之名,向您宣誓,我愿永远忠实于亚特兰蒂斯,接受您的指引。神圣的日月光芒聚于我身,永恒无尚的圣水伴我相随!”
梵特斯刚一字一顿地宣誓着,两束光线便同时通过清蓝色的、透光的玻璃屋顶照射在他身上。这便是这座波赛冬神殿独有的奇观。每当初春刚至的时节,有这么五天,太阳和月亮会同时在晌午之时,透过玻璃照射于这个殿堂的一点——就是梵特斯跪立的地点。在亚特兰蒂斯人心中,除了水,最神圣的就是太阳和月亮了。
“接下来,梵特斯过来接受圣水的洗礼吧……”萨拉西亚指引着梵特斯,并示意让他将手伸进水中。梵特斯照做了,将手在略急的瀑布流中浸泡了一段时间后,沾水的手猛然向后一挥,点点水珠扬洒在空中,仿佛在向世界宣布又一位君王的诞生。众宾客纷纷起身、跪地行礼——
“梵特斯殿下万岁!亚特兰蒂斯万岁!!”
声音响彻整个殿堂,久久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