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定间隔 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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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清冷的夜风,清凉如眉新月,似清爽溪水般滑过寸寸肌肤。似那甜而不腻的薄荷,在舌尖蔓延开来,流经胸前,直至一阵清凉的风荡漾于肠胃中……久久沉迷在这舒爽的感触中,不能自拔。伸出五指,仿佛点缀着点点碎金的黑天鹅绒,寸寸滑过指尖,牵动心跳的触觉,真实的感受空荡的五指,千丈之遥,就算夜幕低沉,仍无法满足靠近分毫的奢望。
夜是他的归宿,他的生活似乎从不在乎有无日光降临。而同样脚步轻盈,穿梭于街头巷尾的‘他’,似他无法体验午后阳光般,无法体验夜的清凉幽雅。午后的阳光在他看来,太过甜腻,会让人头昏,夜会让如风中遨游一般,身体每个部分都在喧叫着舒服。纵然‘他’流连于黑夜,‘他’的归宿依然是晨曦初生的光明。在‘他’欣喜迎接光明的时刻,他却早早结束一天的生活,躲进黑暗藏身。
‘他’的暗夜游走是因为他的存在,为了捉捕而已。是天则,而非生活。为了追捕他,不惜放弃温和阳光,每日不间断的在他身后追逐,似乎成为一种习惯。或许这就是早以注定的宿命,了断一切可能发生的交织。不料,这交织能在他心中落根,萌芽,茂盛的不可抗拒的蔓延。
无数次在你追我逃的无情追逐中,想过放弃,想过了断,想过这是最后一次冒险,而最后一次却放肆、泛滥的出现,无法停歇,似流水奔涌而前,平时看来静静无争的水,一旦被阻隔,便成为翻天巨浪,同样沉灭了他的理智。身后风中飘来‘他’独特的气息,纵然千般危险,以生命作为筹码,他仍不可救药的迷恋,迷恋上这一次又一次只身犯险,只求‘他’的目光为他而凝聚,透过黑暗追逐他的身影。脚步为他凌乱,心跳为他忙乱,气息为他不稳……
让他有机会欺骗自己,他在‘他’心中,不仅是追捕者与被追捕者的关系。
无数次严厉的警告,甚至翻脸,也从不在乎。与片刻共翱翔同一夜空下相比,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应该也值得付出。“白玉堂,哪里跑?我展昭定要捉你归案,以正律法。看剑。”目光转向手持利剑的展昭,不用看,他也知道展昭的每一个动作,甚至脸上细微的神色变化。
并不出招,脚尖轻旋,剑在咫尺,他的脚步不曾凌乱。白色的衣摆随风飞扬,同一阵风也拂其暗红色的官袍。“御猫都愚笨若你,还是因成御猫都愚笨若你?简单点,干脆让皇帝老儿改个封号给你,教笨猫好,还是木头猫好?哈哈……”笑声似夏日午后闷雷,划破天空,展昭的剑式也因此愈发凌厉难当起来。招招杀机欲夺他性命,纵然这刀剑无法伤他皮肉,他的心却从未停歇的被刺穿,流血……旧伤未合新伤又至。明知招惹起展昭的怒气,他必然是输家,却自虐般的每一次都言语犀利。催动展昭发动更凌厉的招式攻击于他。
如果这个木头脑袋猫不换句开场白,他也不会付出如此大的代价戏耍‘他’。为什么每次都是一样的话语,甚至连语气都不曾改变。“笨猫,如果你不是只如此笨的猫,或许我会是你的生死之交。”把生死教给你的人,把他的生死交给展昭,并不明智却心甘情愿。佛云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他明知苦海却无法回头,从他看见展昭暗红官袍夜空中轻轻飞扬,凌厉的宝剑,他便知自己已经沉沦,再无回转余地,注定他与展昭一生纠葛难断。
2
脚尖轻且快的点过瓦片,衣带凌乱肆虐。银光乍泻如疾风闪过一片暗色夜幕。无须定睛细观,也知寒光逼来的定是湛泸而非巨阙。若非如此胸口破碎的血滴声也不会如此肆虐。不止一次的问自己,在毡昭心中地位可有时时随他身侧的湛泸来的重要?又千百次的嘲笑如何比御猫未来夫人--月华赠与的定情之物?脑中的事情纷繁的袭击而来,丝毫不给他喘息的机会。心中涌动的怒火更加肆虐燎原。
“展昭,你定回後悔,定会。”足尖方向一转,消失在寂静月色之中。仿佛天地中从来也不曾有那白衣辉映下刺眼的白色身影。他不明也并不想追问,对皇上封御猫之事他以道歉多次,三鼠也已封官一切早应烟消云散,白玉堂却多次刁难。与其说捉拿白玉堂为忠烈祠题词,不如说是请为朝廷效命。他给白玉堂行为的只有‘自负骄傲,任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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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栏望去,轻车熟路的开封府自是无再观望的必须,他是等待等待时机。依稀间开封府衙近在咫尺,香醇的液体猛的倾然灌入胸肺,灼烧著残破的心房加剧著煎熬。脚下以满是横斜的酒坛。酒入愁肠愁更愁,飞灵的暗红官袍无一时离开脑海心尖,反而是越发的清明。如何才可潇洒离去,斩断这不应该有的虐缘,不再受这无尽的折磨。难道猫、鼠只可活一,而这个人又如何会是他,看展昭消失会是撕毁灵魂的磨难。他无法想看到失去生命的那张脸呈现在他面前的景象,也许换他失去生命的躺下来更简单的解脱。
又或许,谁引领这一切错误的开启,也必须负责关闭、结束。
他甚至想过展昭吝惜流一滴泪给他,即便流了也是江湖道义。纵是骗他又如何?无可就要的自欺,骗付出回不来的情并非东逝流水。一次次构筑的梦幻,一次次无情击破。灰白的信鸽咕咕停落在手边,结下传来的纸条弃置不顾。是四哥警告他不可任意妄为马上请罪架前,他回不了头,凌空而起见展昭并没与包拯、公孙策等人一起,快速弹出惯用石子,投石问路很快问到三宝何处,不做任何停留快速携三宝离去。他可骗过其他人骗不过展昭,并不急离开开封府而是转身跟展昭之後,凝目跟随暗红袍子移动凌空。
展昭如何会知到盗三宝的人会跟随身後,而不是匆离?只须一点灵犀之感,亦可察仅追身後灼热的目光。比起顺利逃离,他宁愿被展昭亲手抓住。可惜祈祷、默念一次也未成为现实,就连包拯三宝也成囊中之物。
深知此事很快便会被在东京的三位兄长知晓,六品校尉的他们尤其早有察觉的四哥定不会追来,东京已不可留,赶快回转陷空岛才是明智之举,展昭个性定回只身上岛,也许这是除了死亡最好的解决机会,错过这次,之後一死了之。
展昭人未上陷空岛,他已隐藏无影,只等御猫入翁。
引自《三侠五义》白玉堂投石问路夺三宝,又防火引开众人注意取金印,御猫展熊飞念及五鼠情义,拒绝三鼠寻白玉堂要回三宝,三鼠联彻底鼠回岛为内应,欲助御猫夺回三宝、拿白玉堂归案。展昭独自赴白玉堂陷空岛之约。
白福准时送来湛泸剑,好一柄定情剑,好一段天赐良缘、佳偶天成。扯断的理智压抑以救的怒火暴虐一次迸发,灼烧一切,湛泸剑乱挥所过只处草木皆断,剑低沈的鸣叫呻吟,他狠剑,因剑是定情剑。这情是他人定,良缘他人成。若非展昭中计被擒,恐今生与这定情剑断无瓜葛可言。抽出画影,疯狂砍去,光火电石後,两剑具划破天空的呻吟,久久不绝。。。。。。
与一柄剑斗气,还险些损了画影,他疯癫至此,不怪展昭错非月华,只怨他痴心错付,停止。自酿苦酒断肠,独饮无人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