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风铃杀手名录 心檐:试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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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古典雕塑,现代雕塑的地位早已确立,有的现代雕塑作品成为一地一城的象征或者标志,
比如,西班牙巴塞罗那雕塑家米罗的《女人和鸟》,这是一个很有趣的作品,
咋一看很难看出女人和鸟的形象,雕塑的浑圆曲线的棒椎体象征着guanguan的身体,
顶部的小月牙象征一只揪揪叫的小鸟,整个雕塑颜色鲜艳明亮而又柔和,你总
能从中感受出来女人和鸟温柔惬意和幽默的韵味。
艺术领域的先锋轮到了雕塑是在20世纪,这个领域近百年来涌现的运动,流派,
风格大大超过了以往数千年的总和。这是一个另人眼花缭乱的年代呀!你可以早上是个女人,傍晚是个男人对于雕塑却唯有一点,人总能摸到他的共性,达到的开创,大胆的革新。
可惜首先让人耳目一新的不是一位雕塑家的作品,而是野兽派画家马蒂斯的《蜿蜒》,又叫《蛇女》,他的创新在于直接面对欧洲古典雕塑的两大支撑点:量感和体块感,就是说蜿蜒没有量感和体块感,《蜿蜒》的形体像蛇一样弯曲柔弱,和前辈雕塑家健壮的写实个体唱反调。
从马蒂斯对量感和体块的实验出发雕塑的革新就一发不可收拾,紧接而来的对人体进行分割的立体主义隐去人形的极简化主义,主张变形和运动的未来注意,完全逼真模仿的超级写实主义等等。
到了二三十年代,再次出现了对传统雕塑更有冲击的作品,抽象形体的雕塑,布朗库西的《鸟》,就再也看不到鸟的形象了,只有艺术家头脑中鸟的臆想,她像一把锋利的铁片,线条流畅,形体单一,再就是毕加索《线的结构》利用铁丝线体和可切划透明空间特点,创造了内部空心透明的雕塑作品,毕加索开发了饿雕塑的新领域:透明空间。
到了用抽象形体的这一步:真正的现代艺术雕塑品产生了,如果说,古典的雕塑追求的是完善的美感,文艺复兴后的雕塑追求的是个性化和人的感情的表现,到了现代,雕塑上升到了更加内在化、哲理化、私人化、超现实化。她追问本质的一层:什么是雕塑艺术的本质?雕塑家们都在用自己的作品展示他们对本质的理解,各种雕塑流派各领风骚数十年,给雕塑艺术带来了从没有的繁荣和生机。
就在罗丹去世,一个叫杜尚的法国人竟把工厂大规模生产的男用小便池倒放,题名为泉放在展台上。参观的人忍无可忍,把此举看成对他们艺术的侮辱,愤怒之下,人们搞毁了《泉》。但杜尚从容的解释道:选择普通的生活用具赋予它新的标题,使人能从新的角度去看它,这样它就原有的实用性就丧失,却获得一个新的艺术生命,杜尚挖掘“现成品”的艺术思想十年后被人理解,《泉》被复制并被送到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收藏。
“现成品”艺术观点的提出几乎把传统雕塑逼到了绝境,上万年的在石料上,在青铜上,
人们不懈雕刻创造和现成的小便池倒放同为雕塑艺术吗?同能被人们欣赏吗?
至今,挑战和创新仍在继续,不管人们对现代雕塑作品的爱好或者厌恶,它的影响在全世界蔓延和扩大。
我是在一个燃烧之夜见到了雕塑家伊夫。亨利。说是燃烧之夜没有任何夸张的意思,
因为那天晚上在法国里昂一座古堡前,伊夫。亨利点火烧掉了他题为“guanguan”的木雕作品。
天无风无云,火点燃之后不紧不慢的烧着,“guanguan”毫无反映,在火种面色不改心不跳得站着,她过于平静的脸上隐藏一丝嘲讽之意。
他围着火团团转。当他再回到“guanguan”跟前时手中提着一桶汽油。他转着圈儿把汽油泼向“guanguan”。这时,起风了!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大火熊熊燃烧,木雕发出一种嘶嘶的响声,好似“guanguan”在火中吟唱。
火焰吐出的长舌把观看的人群逼后三尺。此时,人们都看到了“guanguan”在大火中活跃,
听到了那高一声低一声的歌声。。。。
短短几分钟,他雕刻了一个星期的“guanguan”化成一股灰烬和清烟。人群无声的走散,留下身心交瘁的伊夫。亨利独自坐在地上,眼神一片空白。
他的思绪飘向哪里?
伊夫。亨利是个奇怪的雕塑家。他的宝贵的雕塑原材料很特殊:来自山上被雷击或野火燃烬的残树桩。有时他不把残树桩采拿回家,就在野外原地调刻起来。他在大自然中数日数月地调着这根残树桩。作品完成后他拔腿走人,把作品原地不动的留在山里。他对我说,当接到林工朋友们的电话告诉他哪里发现有一根残树桩后,他就拿着雕刻工具上山了。
经常是不知道到底要雕什么的时候就开始雕刻。雕着雕着,伊夫说,灵感现出型状,它自己从树桩中走出来。他的作品参加过一些展览,但是展出或高价卖掉都不是他作品的最终的归宿,他的部分作品归宿是在火中燃烧。
火,诠释着,纪念着,展示着,联系着残树桩,他和他作品三者的关系。
这就是现代雕塑不能让人理解之处,因为它们没有量,体快和形状,它们变的自由了,
人们欣赏能难以追随自由的迅速。
我曾间接听到一种观点,对待现代艺术就像对待一位有点地位有点怪癖的绅士,
虽然不理解却怀有好奇和冷漠的尊敬,不深入也不远离。艺术充满了各种各样可能的状态,
正如生活中到处是偶然的机遇一样,人们不可思议的无须多想。
一些现代抽象意味的雕塑作品完全背离了传统,飞的很高很远,既让人看上去依稀可辩,
但又是那样如幻影般飘忽不定,伊夫。亨利的作品更在展出的形式上革新一步,他的展出就是用火烧,
你说怪不怪呢?
我这样想,艺术家的作品在某种意义上讲是不是没有完成,没有固定在一个形象或意义上,
它们仍处在自由的流线体中奔波,当你的目光停滞在它们身上那一刻,它和你像是一对相逢陌路人,相互交代、品味、点探、寻找。作品真正完成在与你开始相互感觉触动的那一时刻。
欣赏他们多费劲啊!
但又多有私人色彩亲密无间,你是谁?你是什么身世?你这一时刻是什么心情?通灵那一刻是什么心情……就是没有一点感受,就是不理解也没有关系?因为也许作者本人也在反复寻找呢!
伊夫。亨利的“guanguan”确实是撞击了我一下,我欣赏到了也感受到了艺术的撞击力——guanguan于舞动的火焰中吟唱那一瞬间——关于这点,我没敢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