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谁是包小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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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话说当晚包大富被他妈从被窝里揪出来,还迷糊着就给塞了个包袱然后一脚踹出家门。月光亮堂堂的照在地上,包大富顶着个鸟窝头,上半身打赤膊下半身兜着条大裤头,脚底踩着两只烂木屐傻愣愣对着自家大门。
两眼无神,下巴还带着点胡渣,就凭这个迷茫的神情,落魄的气质,再加上萧瑟的秋风和凄凉的月光做背景衬托,要是包大富长得但凡能像个人点,上海滩上也轮不到他许文强!
所以说,上天对人总是不公平,虽然他包大富有的是内在美,可惜长了个五大三粗样外加那二尺四的腰围,是女人都懒得瞄他一眼,更扯不上什么深入了解了。包大富长到二十来岁还是正宗童子鸡一只,连女人的小手都没摸过,可怜啊。
包大富天生就是个倒霉命,自己生得不好也就算了,偏偏身边还有个谢文许当兄弟,看死他这辈子就是当配角的命!人人都是爹妈生的,凭什么人谢文许就那样,他包大富就这样!要不怎么说是老天不公平。包大富他好兄弟,姓谢名文许的,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瘦瘦高高,脑子好用胆子大,又兼身手灵活,十足十的人中龙凤。包大富活在这种人身边注定没有他出头之日。
包大富很幽怨。
包大富很幽怨,因为他发现即使是同样是半夜被踹出家门,上半身打赤膊下半身兜着条大裤头,脚底踩着两只烂木屐的形象,放在谢文许身上那叫洒脱不羁,放在包大富身上那叫猥琐不堪。如果晚生个二十来年,包大富现在应该蹲到墙角去画圈圈。可惜他不是,所以他只能含着热泪望着边打哈欠边抓抓屁股,正在向他晃过来的好兄弟谢文许。
“阿腩,你还站在家门口做什么啊?五叔要走了,还不快点走。等一下车没有了,你要自己走到镇上去啊?!”谢文许对着他懵傻傻的好兄弟不耐烦的招了招手。
“啊?”包大富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还啊什么啊?过来了!上车再跟你说!”谢文许跟包大富这么多年兄弟,还不了解他。他这个兄弟,说得好听叫没心机,说得不好听就叫死蠢!估计包大妈也是懒得跟这个死蠢的儿子解释,直接就一脚踹出家门了。这小子到现在还没回魂呢。
谢文许一拐子架住包大富就往村头拖去。到了村头,直接把人往五叔的拖拉机上一塞,人也跟着翻上了车。
“五叔,可以走了。”谢文许跟前头驾驶座上的男人打了个招呼,后者回应了一声。拖拉机一起火,嗡嗡嗡的震天响,慢腾腾的转到乡间小路上。
包大富卡在几笼猪仔旁边,左挤挤右挤挤,终于是抢到点位置,屁股挨着地。谢文许转头也跟着翻上车。这两人都是村里面长大的,即使像谢文许在镇上呆过几年,毕竟也都是农村仔,做惯农活的,也就不嫌猪味腥臭,很是怡然自得的自己收拾个位坐了下来。
路上,谢文许拣重要的事跟包大富转述了一遍,包大富终于明白自己这是要去城里面工作了,说不出的高兴,两人兴奋的合计了半宿。
包大富是手舞足蹈唾沫横飞颇有指点江山挥斥方遒的气势,谢文许也难得兴致高昂的跟着起哄,闹得高兴这两人还鬼哭狼嚎似的吼起来。笼子里的猪仔像是被这两人的兴奋给传染了,一路跟着哼哼起来。五叔在前头听得好笑,忍不住也逗上一逗。
这两人兴奋的很,觉也不睡了,你一言我一语的闹着玩儿。这边的说,阿腩啊你不早说要找老婆了城里的女人什么男人都见过就没见过你这么壮的你有路了;那边的就说,哪里哪里,哪里有三哥你本事啊女人看见你都走不动了。为什么?腿软了嘛!嘿嘿。
五叔插了句,找女人要找裤头紧的,找男人要找裤头松的,这才叫本事!
两个臭小子对视了一眼,同时笑出声来。包大富更是笑得周围的猪仔都要口吐白沫了,让他给吓的!
谢文许擦擦笑出的眼泪,冲着五叔扯皮:“五叔啊,的确是本事啊!你叫哪个男人松裤头,还是给哪个男人松了你裤头啊?”
嗷嗷嗷!包大富这厮很是无耻的跟着鬼吼起来,“五叔!你死定了!等回去我要跟五婶讲,要她把你条裤头扯紧再把屁股兜给你缝死才行啦!等下防得了女人防不了男人照样是吃亏啊!”
“抵死啦!你们两个死烂仔!”五叔顿时气急败坏,“我是讲女人找男人了!”
“哦,那我们可不知道哦。”谢文许眼珠子一转,耸了耸肩膀,两手往旁边一摊,很是无辜的样子。把五叔呛个正着。
包大富和谢文许跟五叔吵吵起来。两混小子逗着他五叔玩儿嘴巴抹了油似的溜得飞快,五叔讲不过他们自个气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把车一停冲过去解决这两祸害,猪仔很应景的跟着猪飞猪跳。
一路上就见那破拖拉机跟蹦迪似的扭得那个叫欢快。
男人的本质都是差不多的,下半身的‘脸面’要比上半身的脸面重要,且重要得多。
五叔一路上被这两混球气得够呛,下半身的尊严遭到前所未有的挑衅,屁股的清白遭到严重的质疑。换句话说:他被调戏了!(作者被天雷砸中!囧rz)
说快不快,说慢也不慢。天刚蒙蒙亮,五叔的拖拉机就到了镇上。一脚把两混球踹下车,五叔骂骂咧咧开着他个破拖拉机拉着他那几笼猪仔闪人,顺带报复式的给两人吃了一拖拉机放屁。
包大富首当其冲给喷个正着,给熏了个黑头黑脸,蹲在那咳了半天,发誓以后有机会绝对要到五婶面前告上一状。谢文许人精,身法快,当时一个转身就站到了包大富后面躲了过去,这会儿什么事都没有,正左右张望打算去找早饭吃。
之前我已经跟大家说过,包大富有一舅是在镇上做工,这几年混得还不错,当了个小官,镇上招工这事就是规到他手下管。十个当官九个贪,剩下一个是傻蛋。虽然包大富他舅也没当得多大,但手里少少也是有点权的,顶多就是蹭点吃蹭点喝受点好处,帮人解决点小困难什么的。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自己家人更是要多点照顾才是。
包大富他舅对这次侄子去城里做工这事还是花了心思的。待遇太差的单位不能去,没有发展前景的单位不能去,工作环境太危险的单位更不能去。最后挑挑拣拣,给侄子挑了个铁路局的活。80年代铁路发展迅速,各地都在修建轨道,铁路建设也是各个城市建设中的重点工程之一。铁路是由国家掌控的,是陆地上的主要运输线,以后就算赶上什么改制也不可能会被分出去。进了铁路局就好比进了保险箱,怎么也是个国家工人,下半辈子就算稳妥了。
当时包大富他舅就把包大富的名字给圈进铁路局的名单,想了想,又把谢文许的名字给加了上去。
谢文许在镇上读了好几年书,吃住都在这里,自然是熟得很;包大富总来找他兄弟玩,自然也是熟地方的。两人一商量,钻地方玩去了,反正车是下午才开,有的是大把时间。等这两人摸到车站,车子的发动机都起热得差不多了。
当时还没有班车这回事,一般人去城里就是坐小巴,破得很,人和行李、鸡鸭什么的就挤到一块儿。还不是每天都有,要是赶时间就只能搭顺风车,给个两毛、三毛的就坐上去了,照样也是哪有地往哪里挤。
这回城里下来招工,预定的人多,派的是军队的大卡车,还是敞篷的那种。重要的是能多装人,跟赶猪是一样的道理,人就跟猪仔一样直接往车后面装就是,遇上风吹日晒雨淋什么的就自己多担着点了。
铁路局确实是好单位,派下来的大卡车都比别的单位车要新。包大富他舅就站着车屁股后面团团转,急得直挠他的‘地中海‘。远远看见自己侄子跟他好兄弟跑过来,赶忙迎了上去,劈头就是一顿训。
“阿富啊!你做什么啊!我不是交代让你早点到的嘛!”包大富他舅显然对自家侄子的劣根性了解得还不够充分。
“嘿,舅啊,我刚刚助人为乐去了,你都不知道啊不知道哪里冒出那么多盲的跛的聋的痴呆的出来,真是忙得我半死啊!现在的好人不知道几难做啊!”包大富装模作样搭手扇风。
为什么天那么黑?因为牛在天上飞。
为什么牛在天上飞?因为包大富在地上吹。
包大富他舅油光瓦亮的脑门上青筋直跳,“信你,我才是痴呆!”
包大富嘿嘿傻笑,谢文许一旁做听话状。
“小三啊,以后你们就到铁路局去了,城里不比乡镇,复杂得多。你们两个要互相照顾。”车子在一旁猛响喇叭,包大富他舅没眼看包大富,转过去跟谢文许交代了几句,就把两人给塞上了车。
车刚开出镇上,包大富晃晃悠悠就想睡了。昨晚折腾了一宿,从被踢出家门到坐上五叔的拖拉机到镇上,又知道自己马上要到城里做工,整个跟做梦似的不真实。他到现在还迷糊着呢。幸好包大富为数不多的优点中有一条,那就是随遇而安,向来是天塌下来当被盖的主。这不,车一转上大路,晃晃悠悠,日头又晒得暖洋洋的,他的眼皮就开始上下打架。就是车上人多,地少,挤得很,他又不好躺下来睡,只好勉强支着身子时不时打上会小盹。
谢文许倒是精神些,盘腿坐着,跟左右围着的小姑娘搭话。
这车是铁路局派下来的,换而言之,这车上的人大部分都是铁路局新招的人手。当然,也有来搭便车的。这次下来招工的单位里数铁路局最好,要的人手也多,能上了这部车子多多少少也是有点本事的。铁路局这回招的是巡线的外线工人,要的是男的,而且挑的都是些个子高,身体素质好,能禁得住风吹日晒的外线巡逻工作的大男人,简单来说,就是皮粗肉厚耐操劳型。这一车子也尽是些雄性荷尔蒙强烈(就是汗臭~)的大男人。对比之下,越发显得谢文许白净斯文气质过人。
来搭便车的又都尽是些爱漂亮的小姑娘,对着一车子猛献殷勤的小伙子视若无睹,一些转去跟坐在一边的谢文许搭话。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最后连那些羞答答动不动就脸红的也耐不住性子,凑过去听谢文许他们调笑。那群女孩子对谢文许很是好奇,东一句西一句的问他话。
谢文许是谢家老幺,顶上两个都是姐姐,谢家男丁少,拢共就谢老爹和谢文许两个人。学校里的同学也是女孩子占大多数,谢文许跟女性打交道打得多,也不怵,他人聪明反映奇快又博学多闻,外表也生得好,斯文白净的样子很容易讨女性欢心。但凡是性向正常的男人,对于被一群可爱的女孩子包围的事情总是无限欢迎的。谢文许自然也不例外。
包大富很快就被挤出了包围圈,他也不好意思跟人家女孩子计较,自己另外找了一地方重新打盹去了。别看包大富此人五大三粗天生一张流氓脸,一张嘴就不正经,事实上这厮可是货真价实的童子鸡,连跟女生说句话都会脸红的那种。可惜,脸红起来也不会让人觉得多么腼腆可爱就是了。
其实,包大富和谢文许这趟旅程还很是有些传奇的,很多事情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包大富和谢文许昨晚在拖拉机上互相调侃的话竟然会在此时应验,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想到。只是在很多年后,当包大富变成腩叔,谢文许也变成谢三叔的时候,偶然间谈起当年的事情才豁然发现原来一切早就是定下来的。
那群包围着谢文许的女孩子里面有个特别漂亮的姑娘,巴掌大的脸,眼睛水水的,梳这两麻花辫,穿的是“的确良”的衣服,很是乖巧还带点点天真的样子。她不怎么说话,不过似乎对姑娘们跟谢文许的对话很感兴趣,凑过去专注的听,间或插上一两个表示附和的简单句子。谢文许对这个女孩子也冒出点兴趣来,他注意到这个女孩子似乎家教很好,十分之有礼貌,对于后面的女孩子趴在她身上没有表现出一点的不耐,反而注意的不压着前面的女孩子。她的声音很好听,笑起来的时候右边脸颊上会冒出个小酒窝。
谢文许当时真是叫鬼迷心窍了,不知怎么的,越看越觉得那个女孩子可爱。一边跟其他女孩子对着话,回答她们一些感兴趣的问题,脑子里确苦恼着不知道怎么去问那个女孩子的名字。谢文许平日里也是个有主意的人,胆子也大得很,不知道为什么到了这关键时刻偏偏脑袋堵住了。
幸好还有他好兄弟包大富!要不怎么说上阵不离亲兄弟呢,关键时刻就知道平时的麻吉是不是当假的了!要是没有包大富这出,谢文许个仔以后都不知道从哪里出来。
事实上,当时的包大富被人挤了出来,他随便找了一地将就的就睡了过去,当时他也没看清楚旁边都是些什么人。包大富这人有个坏习惯,睡姿不好,还爱打呼噜磨牙,当然这对男人而言根本不算什么。至少包大富是这么认为的。
当时的天气很好,初秋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汽车开在大路上稍微有点颠簸,但是也还算稳当,风吹得凉爽极了。包大富一晚上没睡,此时困得很,远处是女孩子轻飘飘软绵绵的调笑声听得他耳根子舒服极了。头向前一点一点,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
当时谁也没在意,路上耗时间,不想跟人聊天的都是自己找地方睡去。可惜包大富好死不死偏偏坐下来的时候没看清楚旁边的人是谁。恰逢车轮压过一路面凹凸不平处,一个颠簸,包大富身子一歪,压到旁边人的肩膀上,头还顺势滑到人家胸口位置蹭了蹭。
“去死啦你!”旁边人一把推开赖在身上的包大富,一个巴掌就往他脸上扇过去。
包大富被人打了一巴掌,在睡梦中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傻呆呆的望着打他的人,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就看见一个女孩子恶狠狠的盯着他看。
这个凶巴巴的五官清秀个子小小气势十足的女孩子,叫鲍春燕。当然,这是包大富后来才知道的。
当时包大富坐到鲍春燕身边的时候,这个女孩子就开始警惕起来悄悄的向旁边移开了点儿。也怪包大富不好,谁叫他长得五大三粗一张流氓脸,要是他长成谢文许那样或许人家也就不会想那么多了。再说车上那么多地方,好死不死,他偏要贴着自己坐过来,还假装睡觉,实则在自己旁边蹭来蹭去。
果然趁着一个颠簸,这个不要脸的大狗熊就向自己扑了过来,大庭广众之下还敢往她胸口上蹭。不给他一巴掌都对不起自己!不,才给他一巴掌真是对不起自己!鲍春燕看着那张傻楞的脸就来气。
一车的人都被这边的大动静给吸引了过来,连带着那个女孩子也挤了过来,扯住鲍春燕的袖子没让她下手打第二下。原来这两人是认识的。谢文许一看挨打的是自己兄弟,也赶紧凑上来把人从地上扯了起来。在周围人的一通比划连带解释后,终于是明白了个大概情况,就是车子一个颠簸,包大富睡熟了往人家姑娘家的胸口蹭过去。包大富是无心的,人家姑娘也打了一巴掌了,事情就这么算了。包大富听说自己蹭了人家姑娘家的胸部,脸上蹭的烧红,低着头很是羞答答,一副小媳妇的样子偷瞄鲍春燕,被鲍春燕狠狠瞪了回去。
谢文许看着自己兄弟摆出这一副春心动荡的样子,隔夜饭差点没被恶心的呕了出来。鲍春燕的朋友,这时知道她是叫黄莺,倒是一副觉得很有趣的表情,对着谢文许说了句:你朋友真好玩。
忽略周围的背景(一群臭男人),不轮事情的起因(疑似猥亵未遂)这就是包小鲍的爸妈跟谢千岁的爸妈传奇的初见钟情了!咳,虽然包家那边这时还是单方面的。
毕竟我们这里是BL小说,不是BG小说。所以详细的追妻过程各位可以参考各类型言情小说,欢迎大家自由YY!(鼓掌!~不负责任的作者被众人踩扁~)
事情就是纯情的包大富当时就看上了鲍春燕姑娘,毕竟那可是他‘第一次亲密接触’的异性。于是在领到他一个月的薪水后,这厮厚着脸皮到鲍家门口蹭了三天仍然摸不着门框;三个月后,包大富终于可以把脚跨过鲍家门槛;半年之后,包大富坐进了鲍家的大厅;一年之后,包大富在鲍家带孩子……咳,孩子是鲍春燕她哥的。
如果说包大富那边是痛苦的人民血泪史的话,谢文许那边就是顺利到近乎奢侈的地步。要不怎么说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大家还记得吗?包大富和谢文许当时靠关系进的是铁路局单位。铁路在当时是国家重点发展的行业,铁路局在当时可以说是各单位中最威风的,富到流油的好单位。N市(可怜的城市啊,到这里了才把名字给补上)的铁路局局长,姓黄。当然,对于一般职工来说,局长姓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几号发钱,还有发多少钱。但是在这里我们还是要重点提一下这位黄局长,黄局长有个女儿叫做黄莺。
恭喜你,答对了!此黄莺就是彼黄莺!
黄局长在知道自家女儿居然跟局里新招来的工人好上后,找了个机会,把谢文许给请进了他的书房。一番长谈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原先一直强烈反对的黄局长居然表示让年轻人自己交往,言语间还对谢文许颇多赞赏。
按理说,谢文许该是顺风顺水心满意足才是,但是他也有属于他的烦恼:黄莺是个好姑娘,家境也好,学识也不错,娶了她就是黄家的东床快婿。但是有一点,是谢文许跟黄莺交往了一阵子后发现的,黄莺她,怎么说呢,有点脱线。就是思考回路不同于寻常人。常常会做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事情,偏偏她又很无辜的样子,每每让谢文许有法子没地方使,有气没处撒。
如果说黄莺对谢文许是一物降一物,那么鲍春燕对包大富就是奴隶主对奴隶的压迫剥削,秋风扫落叶般的无情。偏偏这个奴隶还是心甘情愿,喜不自禁,自己把毛拨干净了赶着往油锅里跳。
再经过一番的比较,于是谢文许也就对黄莺越发满意起来。
再经过辛苦奋斗拼搏(这说的是包大富)和隐忍挣扎纠集(这说的是谢文许)之后,在包鲍、谢黄结识的第三年春天,他们终于步入结婚登记处的大门。等出来的时候,一人手上捧着一本红彤彤印着个喜字的结婚证。
隔年开春,鲍家在东方红医院生了个大胖小子;秋末,谢家也在同一所医院产房抱回个儿子。
为了纪念鲍春燕在生儿子事件上做出的伟大贡献,包大富给儿子娶了个名字叫包小鲍。当然,其中不乏包大富才疏学浅外加图省事的嫌疑。
谢家儿子名字就起得颇有意思,他有个脑袋瓜好使的做事从不吃亏的老爸,还有个颇为脱线的老妈。两人商量了几天,都各自退让了几步,没让例如‘谢谢’、‘谢皇尚’之类的搞笑片主角名字问世。报户口的时候两人把‘谢千岁’三个字给报了上去。
小霸王包小鲍和花花太岁谢千岁一辈子的孽缘,压迫与发压迫就此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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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花!普天同庆!
包小鲍和谢千岁两个混世小魔王终于是生出来了!(作者我也快死了……难产而死的~泪水ING)
写完再修改,暂时毛力气鸟~~~飘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