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亲情有暖我心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57  更新时间:19-12-04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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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二章亲情又暖我心扉
    理智的大坝拦截的潮水越蓄越满,大有冲决三、四层楼房高的银色大坝之势,但那叙谈的瀑布仍不断地往下倾泄,倾泄……
    学校的衰败,校因的荒芜,激励我们去有所作为——我们共同努力,使你夫担起了校长的重担。而暑假我被无故甩到只有俩教师的边缘小学。离校时,你们问及“组阁”,我直率“某某某虽有地方势力,却是被生活毁了的赘石,请你们小心与之相处。”你也击掌相应。经斡旋,月余后我复回校,某某某却成了校领导之一。你们夫妇的非生理的高度近视,导至你夫任领导不到一年被孤立的悲剧——你们搬起那块赘石砸住了自己的脚,野性和国民从众的劣根性泛滥的洪水,把你们夫妻围困在一座孤岛上,而且受人怂恿,一位冒牌的年轻教师在“返祖”,与你夫动起了野蛮的拳脚。那时我成了唯一的保皇派。然而农村是宗族的拳头统吃一切即有地方势力者的天下,实际就是同姓多的赌痞、不务正业的小混混组织一些臭味相投的社会渣滓在农村横行,有的控制住了基层村级政权,没掌权的也常凌驾于基层政权之上。这些人对农村的安定、和谐、发展,及农民幸福指数的提高影响危害极大。可悲的是,这种现象却没有引起高层包括研究三农问题的专家们的注意。学校是社会的缩影,有地方势力的民师(这些不学无术的小混混,后来乘民师转正的东风,一风吹也全转了正,代啥考啥,语、数两科合计还不到六十分就转了)也在学校胡搅蛮缠,拿捏教师校长。而我是孤户,没地方势力,所以我这个保皇派徒有虚名,如俄罗斯总统普京说到“没有实力的愤怒等于零。”我没有船能救你们出孤岛,只有仍与你们在孤岛上叙谈。
    一天晚上,你与我叙谈的瀑布正哗哗下注之时,来你家做客的你妹来了,她大概看我与你挨得太近,亲密而又太投入了吧?她双手卡腰,那双滴溜溜转动的眸子,令我想到探雷器,仿佛要探出我往室里有无“地雷”。她转了一圈,接了一句话,又双手卡腰地转了回去。接着传来你子的喊叫:“妈,俺四姨叫你。”你没理他,那瀑布仍在哗哗哗地流淌,那轮明月仍在我住室里喷薄着银辉,直至又传来两次那稚气的童音,你才姗姗而去。
    我们无话不谈。
    一次学校会了餐,贪了杯的一位矮瘦女中年教师在你屋里哭,说丈夫打她了,“他打了又在外面骂,我没还一句。”“你做得对——我们是教师,不能骂人,有理讲理——老辛(其夫)不是很和蔼么,咋这样?”我愤愤不平,恨不能找老辛去伦理。瘦女老师走了,我还在胸脯起伏着出硬气,“老辛咋这么凶!这不是虐待妇女么?”你黑葡萄似的眸子一亮,莞尔一笑向我低语,“街上人都知道,李某某与她好。那次你记得吧,他额头上打个大巴子,是她与李某某发生性关系时,被老辛捉住了,用台灯砸的。”
    “不是她不让老辛打牌呀?”
    “哪是的,”……
    一天上午,教办室俩主要领导同时莅临我校,你夫去找会计了,让你陪在你屋里的领导——这两位官不大,却是我们乡教育上掌实权的,老师想平优、晋级、提拔等,没有他们批准点头,你就别想。特别是那位肚子如砂缸似的的主任,他常在教师大会上公开唱贿说,“那,你县官不如现管——我不签字,你们啥也办不成,啥也别想办。”还直言,“你教得再好,得罪了我,就让你教不成,不信咱就试试……”所以常有校长老师跑十多里乡政府与他叙谈沟通感情的,还有请他客,塞他“红包”而摇身一变成了高级教师、甚至校长的。今天两位大驾光临,这可是难得的沟通联络感情的良机,所以你夫走时,一再安排你陪领导说说话,聊聊天。然而,你夫刚迈腿出门,你就溜到我屋里,与我共同欣赏起那“飞流直下三千尺”的叙谈美景来。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我们正谈得热火时,你夫骑车飞至,你忙起身,刚迈出门,晴天一声霹雳。“我猜你在这耶!”
    我谢绝了陪领导的安排,悻悻回了“北极”。
    记得那是在乡完小开教师会吧,大多数已到了,小会议室坐满了人,但还没开会。我来晚了,脚迈进会议室门时,感到众人的眼睛都变成一盏盏聚光灯照向我,那灯里射出的好像不是光芒而是一把把利剑,要割开我的五脏六腑一样。我像机器人似的机械地迈着双腿,却感到脸发烧,可能羞成了大红布。我性格内向,众人面前像姑娘一样怕羞,特别在陌生人多的场合更甚。有时接一个新班讲课就怯场,有时领导听课亦然。常陷在这种懦弱的泥潭里发窘,不能自拨,把《走出害羞的暗箱》背会也见效基微。我进了会议室,正准备像个别来晚的一样站后面,而坐小凳上的你却喊:“刘老师,坐这。”你的喊声像块吸铁石,把众人目光的绣花针全吸去了,我感到脸成了块烧红的烙铁,却身不由已地来到你旁边,你欠了欠屁股,把一尺来长的小凳让我一半。我屁股挨着凳头坐下了,可是,已闻到你特有的体香怕你把我熏倒,也怕众目睽睽之下,太过分了,身子却侧着,不敢直身,并心想,你也太大方了,咱俩坐这么近,别人不会说长道短?你不懂众口铄金?如果在学校还马马虎虎凑合过去,这啥场合呀?而你却无所谓,扭转身子嘻嘻笑着说:“再往这坐坐——你那样坐也不得劲呀!挨着我没事的。”我这时像只绵羊,任你牵着走,就欠了欠身子,想,你这么年轻美貌,像一朵鲜花,不怕你的花朵失色?——我内心却十分欣喜,那湖里幸福的潮水已溢出那银色的大坝,哗哗地四溢泛滥着——我们相处十多年,一直相敬如宾,相亲如兄妹,亲密无间,从未出现过危机,这是我在爬格子的路上行进的动力,我能忘掉你吗?能忘掉你的给予、激励和启迪吗?能忘掉我们之间如银河样美的叙谈瀑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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