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第二章 渊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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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深———
众弟持守把门,家主交代过:昭陵是狱阳三公子,尽管与他多大的仇恨也得忍着,贵族子弟上门听学本是尊重,咱们姚家不差那素质。
当然有些人是真心听从收敛了脾气,表现一副好脸色,有些人似服不服的抱手站在门口已经快将一半的路挡住,积于此人身为夫子之子,地位也算居高,叫也叫不住,只能由他在这儿站着了。
开始昭陵随在姚思成姚思美身后,见有人挡在门口以为他只是单纯的在那安分站着。谁知他俩过去后自己脚下不知被何硬东西拌到如蛤蟆般跌在地上,下意识说了句:“卧槽!”
姚恒扶腰过瘾大笑,其他弟子见了也只是沉默。
“昭陵啊昭陵,你不是很横吗?上课扰我爹爹,你不是无所不能乱世鬼君吗?怎么这么不小心啊,连平地也能摔倒,求谁可怜啊你?”
昭陵从地上爬起揉了揉鼻子,还好没摔烂,这不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便往他脑门上擢,力气之大,似恨不得将他脑门擢进身子里:“别人怕你可不代表我怕你,今后有你好受的。”
昭陵不怕死地拍开他的手:“你谁啊你?那么大个人你看不见非得绊我,你不知道平地摔很疼么?有种你来试试啊!”
姚恒扬手在其脸上重重呼了一掌,寂静之下冥空回响,就连昭陵也被打懵跌在地上。
“本大爷可是姚忠之子姚恒,你还得叫我爹一声老师,跟我横?再吃多百八年屎吧。”说完心神气爽地走了。
姚思美上前将其扶起,歉意道:“三公子可别不高兴,姚恒就是这个品性,别日见着让着便是。”
昭陵叹了口气拍净身上的灰尘,今天他还真是踩到狗屎倒到霉了,又是穿剧又是被打的,不过这姚恒是真的野,尼玛一上来就给他立下马威,他真不晓得这云深是夫子掌管还是家主掌管。罢了罢了,他就大人有大量不跟这王八气了。
姚思成瞧他那囧样冷言道:“平日里凶巴巴的,怎么面对姚恒就大气不敢出了?故弄玄虚!”
姚思美皱眉:“思成。”
昭陵对姚思成这话十分不满,反问道:“我和那王/很熟吗?他是你们姚家的人,你不教训还要!我这个外人教训?我又不是玉皇大帝,我可没那个能耐。”
“…………”
姚思成赶路之速有所加快,可见是生气了。
姚思美无奈赔笑道:“思成脾气劣,都是家中所惯,三公子不必放心,些日半缘君不在,姚恒自是横些,再熬个几会等半缘君回来一切都会好。”
昭陵只是“哦”了一声随他们去换件衣裳,人人皆知鬼君昭陵喜黑,衣服大多为黑袍,个性偏于傲娇,听闻他有件白衣,平日不碰,到狱阳长公主生辰与君王昭洋生辰时才难得穿一次。
昭陵现代人,与鬼君昭陵同名同姓,穿件衣服琢磨了半天才裹上。看见桌上有把剑,剑鞘全黑,周边有一束红,并不明显,剑柄系有云铃,走路时少有听见铃声,时而也能听闻。
他估计一出去又得挨骂了,也不顾头发是否扎起,直接推门而出。姚思美与姚思成在门外候着,表情却是差异极大。姚思成几乎是板着一张脸写着不耐烦,姚思美倒是笑靥如花、满沐春风。
姚思美打量了眼面前之人,叹道:“这身衣服很配你。”
姚思成翻了个白眼:“慢死了,穿件衣服比女人还麻烦。”
“…………”昭陵欲哭无泪,原主究竟怎么惹上姚思成这小子了,如今他可是饱受冷脸,也不愧享有‘名声狼籍’之名。
走到半路时昭陵觉得些热,忽的想起忘了扎头发,忙道:“你们先走,我回去一趟。”
也不等他俩同不同意就飞奔回去了,在现代一直是锡纸烫,现在披头散发的能把他热死,若不是有命木艮子在,他都怀疑他是个女人了。
半响……
他也才穿剧不久,对云深人生地不熟的,所以……
他迷路了!!!
昭陵双手抱头走着小碎步,不禁吐槽:“是非好歹,不仅回去的路没找着,如今连去路也寻不着,这云深为免也太大了吧,那两小子还说什么听学?看来是要迟到了。话说云深地广人多,怎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啊?莫名其妙的破地方。怪不得住着一群白人,啊呸,住着一群深山野人。”
不知走到何处惭闻呻吟声,好奇地凑到门前在门棂上擢了个洞,往里一瞧,那叫一个不得了:一对男女赤身在床上欲事,呻吟绵绵,听得他一阵作呕。
“哎呦呦,这姚恒还真是恶心啊,才十几岁就干出这种事来,看来不应该叫八了,得叫老王八。”
本想一走了之,后来想想又回头看了眼姚恒的脖子,居然有唇印!……一抹恶念涌上心头,邪魅一笑便走了。
他可是寻了大半天才寻到教室,哪知一踏入门半步就被一道惊天雷之响震住:“姓昭的,别以为你是贵族子弟就可以逾越老夫,哪家名门贵子我没教过,从没见过你这般厚颜无耻的,一次又一次迟到,你当老夫是泥土那么好抔吗?给我滚回座位抄三遍家规。”
昭陵揉了揉耳朵回到座位,那么大声是生怕没人知道他迟到不是,说到底他哪厚颜无耻了?这词就应该放他那儿子身上,光天化曰春光阳泄,想着就恶心。一个是老王八,一个是王八老儿。不知怎的就流露了鄙夷之神。
姚忠扬头怒瞪了他一眼:“昭陵,好好抄家规,只字不能少。”
切,抄就抄,反正他小学时也没少抄弟子规。他本怀惬意之情,当他打开书时,一片密密麻麻清晰可见的字的入眼帘,这尼玛起码一指甲厚,句句不重复,抄三遍?岂不要他老命!
昭陵似泄了气的趴在桌子上,其他听学的弟子尽是投来怜悯之光。
一道身影打他旁边走过,昭陵一眼以出,这人便是欲事后回来听学的姚恒。
…………
目视姚恒回到座位许久也未见姚忠罚他做甚,气不打一处来,这明罢着就是偏袒,果然有其子必有其父,顿时让他想对这对狗父子横飞口沫痛骂一顿。
既夫子拿册念道:“修行之人禁见死不救,禁修炼不正之术,禁欲事常欢,禁…………”
他一听‘欲事常欢’连忙站起来道:“我有疑!”
姚忠不耐烦的放下书,简明道:“说。”
昭陵笑道:“夫子可是不能欲事常欢?”
姚忠皱了皱眉:“不可。”
昭陵听罢指着姚恒问道:“那他是怎么来的?捡来的?还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啪”的一声,姚忠把书册丢在地上,怒道:“昭长乐,你是故意来扰课的吧?”
昭陵无辜的眨了眨眼,有意回想起今日所见那一幕,伸出手指摇了摇含蓄道:“夫子若是这么认为就大错特错了,今日我呢为了赶回去拿束带无意间看到你儿子姚恒与一位年轻女子缠绵不清,叫声吟吟,敢问夫子这算不算欲事常欢呢?”
姚恒大拍桌上站起来满脸戾气怒瞪着昭陵,磨牙道:“姓昭的你竟敢污蔑我,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没有说谎?你一定是记恨我今天的无礼才会这样子污蔑我。”
昭陵起身走到他面前,将其吓了一跳,哆嗦道:“你……你要干嘛?”
昭陵扒开了他的衣服指着他胸前乃至脖子上的唇印连“啧”了三声:“梅花点雨,这不就是证据吗?难不成你还讲这是你自己亲上去的?你以为你是橡胶人啊?头可以拉长?那你还真是了不起啊!”
当既看闹剧的弟子对姚恒指指点点,姚忠一气之下青筋直暴,血气上心,暴怒:“昭陵你给老夫滚出去!”
昭陵只是嬉皮笑脸的应了问“好”便蹦哒着跑出去了,打心底一个爽!谁叫他们父子如此猖獗,他也只是为自己打抱不平罢了。
姚恒握紧双拳跟了上去,咬牙切齿:“昭陵,你死定了?”
然而昭陵并不知危险降临,依旧踏着小碎步在院上闲逛,累了就随处找了个地方试着打坐,不想闹了半天,困了就睡着了。
隐隐中好似听见有人在喊:“快点。半缘君要回来了,快点手脚把他抬走。”
他已经懒得睁眼了,刚开始手脚有些麻,身体莫明腾空,他本以为半缘君回来一些弟子不想让他睡靠墙教半缘君看了会丢脸才把他抬回住所。
忽闻潺潺流水。疑惑的睁开眼,眼前片片白雾,水流从山崖缓缓流下,池湖中一名男子上半身衤果露,肤色白得令人羡慕,一缕散发被一束白带扎起,净显神韵之美。岸上白衣静躺,既便是风刮也不为所动。
背后突然响起一道鸭嗓声,着实刺耳难听:“好啊你,竟然偷窥半缘君洗澡!”
昭陵惊的一转头,见是姚恒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池里,那人不知何时以迅雷之速换好了白裳,他“我”了一声却不知该如何解释。而他仔细想想才知自己被算计了,他还道谁会那么好心。
姚愿扫了一眼两人,脸无神色,语中冷意伶俐:“怎么回事?”
姚恒连忙上前拱手道:“回半缘君,昭陵这小子不仅上课扰课,现在还跑来偷窥您洗澡,我觉得应该尽早罚他禁壁抄家规百遍,再叫他向夫子道歉去。”
昭陵用食指指着自己,脸上一片迷惘:“我?明明是你们父子俩合伙欺负我在先,凭什么我迟到被罚而你不被?还有什么叫我偷窥半缘君洗澡?我一睡着醒来就在这了,再者你又怎么在这?特意跟踪还是蓄意谋害?哦~原来你是因为我今天揭露你欲事常欢之事对我心生憎恨?不要脸啊你!”
“血口喷人,你就是想把我拖下水!”
一阵风驱使而过,姚愿冷冷开口:“勿作无谓之争,姚恒,再他去领罚,我亲自监督他。”
话一出昭陵生无可恋的垂下头,姚恒则一脸得逞的带昭陵去领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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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拂过,席帘微微晃动,山水滔滔哗哗作响,峭壁上鲜花几许、绝草无垠,湖上荷花甚多颜色微妙,美之不喻。湖水大些清澈,可见水中游鱼,美伦美幻,湖央有一亭子屹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亭子周边围上木墙,亭内分两室,一室同卧室,一室为书写宝地。为何为宝地?此处有山有水,文房四宝一样不差,一旁还布置有书架,架上古言古书一册接一册的布满。
卧室布局简单,除了床就只剩一桌几,桌上摆放着整整齐齐的乐器与几樽。
桌上白纸上黑字迅速形成,毛笔快速挥动,只是这字迹倒叫人语无伦次,即便是高人看个百八十遍也未必能看出个所以然来。
姚愿放下手中书,看他手中笔挥得极快,字不成样,眉头稍紧:“再不认真写加罚百遍。”
昭陵听闻抓狂地挠了挠头,有气无力道:“我已经很认真了,可是我不会写字啊。”
话之属实,他也不晓得古人写的都是些什么花里胡哨的东西,东扭西歪,好歹他也是尽力去效仿每一个字,看起来虽不是很养眼,他已经力所能及了。
姚愿无语,平日里也没少让他抄家规,今日却说不会写字,着实令人摸不着头绪,还以为昭陵在故意胡弄他,脸色不大好:“若是不想抄家规犯不着使这种笨掘的手段,给我到那边去倒立抄书。”
昭陵拍了拍额头,一脸生无可恋的摇了摇头:“我真的没骗你,要我骗你我是狗!”
姚愿面上平淡,声音更淡:“莫要为自己愚蠢的行为寻借口。”
昭陵泄气拿起白纸与书到一旁角落倒立抄写,话说这副身体还真得劲,倒立起来小事一桩,若是以前那副身体顶多倒立个十来分钟就不行了。
当然他不知昭陵这身力气是从小练出来的。
抄着抄着不知为何转头看向另一边,发现书架上显眼的一本书,全名《春宫图》。这书他有听讲过从未看过,于是放下脚好奇地起了过去,他动作很轻,生怕扰来姚大祖宗。拿到书时更是迫不及待的翻来看,一副副惊艳无比,只是为甚是男男啊?罢了,总比倒立抄书好得多。
不知看了多久,光线突然暗了下来,昭陵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哎呀走开走开,挡到老子光线了。”
等等!这里除了姚愿与他并无他人,突感脊背发凉,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对方脸色,果然不好,那眼神冷得几乎可以把他冻死,不由得打起了寒颤:“我……我只是无意间看到的。”
姚愿夺过他手中的《春宫图》,脸色阴沉,冷冷的开口:“加罚百遍。”
“嗳……不是……”
“再多言加罚百遍。”
昭陵见无望,只得垂头丧气去抄家规,受虐啊,一穿剧不过一天就让人欺负成这样,不过话说回来这《春宫图》是姚愿的?
不得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