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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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容梳回想着容映的话,离开驿馆。烈日当头,容梳走在大街上,他不知道去哪里,只能凭记忆回到和烟汀分开的地方。距离很远,容梳看见
烟汀正不停地四处张望,容梳的眼在发热,渐渐变得模糊,一步一步接近烟汀。
烟汀看容梳像贪玩忘记回家的孩子似的,心一点一点沦陷。帮容梳擦去泪水,“走,回家!”
容梳死死地抓着烟汀的衣袖,“有一天,你当了皇帝,还会带我回家吗?”
烟汀握住容梳指节泛白的手,“傻瓜,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烟汀问容梳会不会怪他隐瞒真实身份,容梳说他也没有完全坦白,于是两人决定再也不要对对方有所隐瞒,两人笑得开心。
科举考试很快到来,容梳陪容映去考场,嘱咐容映千万别紧张,仔细答题。容映说是哥比较紧张。容梳承认,这是容家光宗耀祖的事,他当然希望容映能高中。
“哥,我若中了状元,你就回到我身边好吗?到时我就有能力保护你了,谁都不能伤害你!”容映进考场前郑重其事地问容梳。
“好好考试,考不好,一切免谈。”容梳催容映赶快进考场。
在考场大门关闭的一刹那,容映回头,分明看见容梳身边站着一个人,容梳被宠溺的眼神包围着,眼里只有一个叫烟汀的男人。容映想他还尚未得到,就已经失去。默默地转头,向考场深处走去。
容梳扮成侍卫随烟汀一起进宫。烟汀嘱咐容梳进宫后即使再好奇也不可以东张西望,容梳答应地痛快。但第一次进皇宫的假侍卫哪能管得了自己的行为意识,不停地东瞧瞧西看看,刘姥姥进了大观园。烟汀有意无意地咳嗽提醒容梳做好侍卫的本分。容梳将噪声全部无视掉。
来到花园,烟汀停下来观赏池中的鲤鱼。
“等会有重要的人来,你若再把你的头晃得像拨浪鼓,被人发现你的真实身份,我可不保你。”烟汀故意吓容梳。
“是谁非要我进宫的?是谁舍不得把我留在客栈的?早知道这么不受待见,还不如不来呢。”
“哼~你以为没有我,你可以出的去?且不说被侍卫逮住以私自闯入皇宫的罪名把你送入大牢,你有信心不会迷路吗?”
“烟汀,你故意的!”
烟汀好整以暇地看头顶冒烟的容梳。
“你看我出不出的去!”容梳想不蒸馒头争口气,真若下了大牢,紧张后悔的还是烟汀。
烟汀看容梳倔倔地走开,池碎走进凉亭,坐在烟汀身边,看好戏地说,“怎么,吵架了?不去哄哄人家?”
“池碎你少幸灾乐祸!说吧,把我叫来有什么事?”
“烟汀,对我不要这么不耐烦嘛,话说回来,我才是最终受害者。”
“那你的皇帝情人呢,他才是最不幸的。”
“你非要提他吗?如果你答应我,他立刻就可以滚出我的世界!”
“池碎,你这样对惜从,有没有替他想过?”
“呵~~烟汀,你又何曾想过我的感受?三年了,你明知道我对你是怎样的感情,可你置之不理,宁肯选择一个平凡的男人也不要我!你没有资格指责我!”
“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谈的?三年了,我们总是进行相同的对话,不觉得烦吗?”烟汀转向池碎的侍卫北望,“北望,我们的对话你大概都可以倒背如流了。”
“听说今年的考生中有个叫容映的,他对他哥哥情深得很。。”
“哈~行动够快的,真不愧是夜隐真正的王。”
“承蒙夸奖。你说我要不要给你俩一个决斗的机会?呵呵,云闲大皇子和夜隐新科状元争夺一个男人,真是精彩呢,我很期待哦。”
“很好,如果这样可以让两个人死心,我倒是很愿意加入这次战斗,死心就要死得彻底!”
“烟汀,你不要逼我做出伤害你的事来!”
“对我来说,你的伤害不过蚊虫叮咬,最多痒两天。池碎,不要以为我会像惜从一样对你百般忍耐,劝君惜福。”
“哈哈。。。蚊虫叮咬?烟汀啊烟汀,我池碎在你眼里不过一只苍蝇、一只蚊子?”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不要鸡蛋里挑骨头。。。”烟汀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我还有事,先行告辞。”起身就要走。
“怎么?开始担心你的宠物了?”池碎优雅地用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敲着桌面。
“你最好不要伤害他!”烟汀背对池碎,阴森地说出每一个字。
“你不是说我对你的伤害不过蚊虫叮咬般的最多痒两天吗,怎么我忽然听见一个男人心脏破碎的声音呢。。。”
烟汀不再理会池碎,径自走远。与其在这进行无用的谈话消耗时间,不如陪容梳度过美好的时光。
池碎看烟汀走远,问北望,“已经派人把容梳送回去了吗?”
“是。二皇子,您这是何必呢?”
“呵呵,看到他伤心我就痛快啊。北望,你说流芳千古和遗臭万年有什么共同点?”池碎不等北望回答,“都会被人记住呗,我,只是换种方式罢了。”池碎无奈。
“其实殿下他。。。”
“还有好多奏折等着批阅,走吧。”池碎离开这个每次谈话都不欢而散的伤心地。
此时的容梳并没有像烟汀想象的遭遇不测,也没有被池碎派来的人送回客栈,而是和夜隐的皇帝--惜从放风筝。
容梳离开烟汀后,意识到自己所处的环境真的如烟汀所说并不简单,迷宫般的皇宫让容梳心生恐惧,假装熟悉地形地走着,直到看见一位美丽的年轻男人在放风筝。容梳觉得男人的脸在笑,眼在哭,轻轻走上前,“我能和你一起放吗?”容梳怯怯地问。
惜从回头,看见侍卫装扮的容梳,有些吃惊,但还是同意了陌生人的提议。从来没有人愿意分享他的快乐或悲伤,即使他有高高在上的身份,却像乞丐一样贫穷。
“你是这的侍卫吗?怎么没见过你?”惜从问。
“啊?我、我、我其实不是皇宫里的人,我迷路了。”
“呵呵,那你怎么穿着侍卫的衣服?”
“我。。。是烟汀让我跟他进宫的,结果我跟他赌气,就自己跑了。”
“你是烟汀带进来的啊!他现在大概和池碎在一起。”
“池碎?你怎么能直呼他的名字啊!你不怕杀头啊?”
“哈哈。。。如果他要杀我,我早已不在人世了。对了,你叫什么?”
“容梳。你呢?”
“你可以叫我惜从。如果不介意,我可以带你游览一下这座皇宫,我对这可是相当的熟悉。”
惜从带容梳去宫里比较有特色的地方,每次有人经过,大家都对惜从行礼,口口声声的殿下让容梳越走越没有自信,身边的人原来是夜隐的皇帝,烟汀为什么要说夜隐真正的王是池碎呢?容梳的脑细胞开始不够用了,但又装作若无其事地欣赏风景。惜从问容梳为什么不惊奇他的身份,容梳回答说是烟汀不让大惊小怪的,惜从咯咯地笑,然后两人说些无足轻重的话题。容梳想每个人都有不愿提及的过往,就像他自己。
惜从很珍惜容梳这样单纯的朋友,便邀请容梳去太子殿用膳,容梳受宠若惊,早已将烟汀抛到九霄云外,乖乖地跟随惜从去太子殿。
烟汀在客栈等到太阳落山也不见容梳回来,开始变得忧心忡忡,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进宫找容梳。
来到正殿,池碎正在看奏折,烟汀疾步上前,一把将满桌的奏折掀翻在地。
“烟汀!”池碎心想人都给你送回去了,这是演的哪出啊。
“池碎,我说过,你最好别动容梳,否则我饶不了你!”
“你发什么神经!”
“说!容梳在哪?”
“哼~他贪玩不回家,你凭什么来找我要人?我没那么卑鄙,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你别拐弯抹角,你把他弄哪去了?”
“我说了,是他自己贪玩不回家,你找我要不着人。要发疯也不选对地方,出去!”
“大皇子,其实二皇子已经吩咐侍卫送您的人回客栈了,您别冤枉二皇子了。。。”北望收拾散落正在地上的奏折。
“北望,不用给他解释,他若有脑子,就不会一再地误会我,自己把人弄丢了,却把责任推给别人。”
“北望,你确定已经把人送回去了?”
“大皇子,不用着急,我去给您确认一下。”说完,北望离开正殿。
烟汀和池碎谁也不理谁。池碎继续批阅奏折,烟汀觉得自己实在莽撞,什么都没搞清,只凭臆测就乱来。
没一会,北望回来。“大皇子,您要找的人现在在太子殿。”
“什么??在惜从那!!”是池碎,他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这俩人会相遇。
“是。侍卫说殿下下午一直和一个侍卫打扮的男人放风筝,游皇宫,用膳。”
烟汀意识到自己确实鲁莽了,大方地道歉,遂去太子殿,池碎一同前往。
容梳和惜从吃吃喝喝,开心的聊天,好不自在。惜从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很感谢容梳。
两人豪爽地喝着酒,不间断地有笑声传出。
烟汀和池碎隔着很远就听见毫无顾忌地笑声,池碎皱眉,烟汀不自觉地加快步幅。当两人走进殿内,看见俩醉鬼在划拳,容梳输了,干了一大碗宫里的陈年老酿,哈哈哈哈地笑,吵嚷着继续。
烟汀无奈地摇摇头,走上前扶起连坐都坐不稳的容梳,醉地稀里哗啦的惜从哭着不让容梳走,拽着烟汀的衣角。池碎站在一边冷眼看惜从,不发一语,北望扶开满身酒气的惜从。
烟汀扶容梳离开,“二皇子,看来你得善后了。”容梳不老实,烟汀生气,一掌下去,容梳失去知觉,一滩软泥似的瘫在烟汀身上,“真是欠你的!”烟汀把容梳挂在肩上,向客栈走去。
池碎看两人走远,禀退北望,走到惜从面前,一把抓住惜从的右手腕,疼地惜从倒吸凉气,“千杯不醉的殿下被一个小鬼灌醉,真是稀罕。”
惜从用左手揉揉太阳穴,恢复清醒的样子,“我累了,要睡觉。”想要挣脱池碎像钳子似的的束缚,却力不从心。
“累?我看你挺乐此不疲的嘛,是不是觉得烟汀有了爱人,你就有机会了?我告诉你,你就别妄想了!”
“二皇子多虑了,我很庆幸今天遇见容梳,也庆幸烟汀选择了容梳,还有,惜从今后不会再迷恋二皇子了,您大可放心,不比再为容梳劳心费神了。”
“呵呵,长本事了嘛,你戒得了我吗?”
池碎说着就将惜从甩到床上,惜从来不及躲避,已经被池碎压在身下,胡乱地解开复杂的衣服,池碎也不做润滑,直接挺进惜从的体内,惜从受不了内庭忽如其来的疼痛和胀满,开始挣扎,哀叫,池碎不理会身下疼得流出眼泪的可怜人儿,自顾自地加大幅度地抽送,惜从被顶得失去呼痛的力气,只能迎合着。
惜从总是很容易学乖,唯池碎命是从。池碎让他当皇帝,即使百般不愿,还是穿上龙袍,登基继位,享受万里孤单;池碎让惜从不要爱他,惜从就真的放弃心中所有的欲望远远地注视着池碎,看池碎喜欢上烟汀,一地伤心泪;池碎拿惜从泄欲,惜从洗得香喷喷,池碎却连前戏也不做,直接进入,忘情时嘴里叫的是烟汀,连惜从都不清楚两行清泪究竟是因为身体的痛还是心里的痛留下。如今,输掉一切,已经无从选择。
池碎离开,留一床狼藉,惜从眼神放空,心情麻木,面对陡峭的悬崖,明明无路可走,非要逞能攀爬,结果摔得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