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9:谢归寒,我想叫你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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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不多时,良田的田契,商铺的房契都一一交还到云景的手里。
云景看着手里的房契跟田契,眼眶一红,这些都是他父母留给他的,可他上一世却没护好。
这一世才终于回到他手里。
谢归寒侧目,他在看到云景眼尾红红的,噙着泪的模样后,眸光一沉,随后,谢归寒才移开目光,看向云景手里的房契跟田契。
不出所料,房契跟田契写的全是云景的名字。
——当年,在云景周岁宴的当天,云景的父亲非常开心,当天就把这三家商铺的房契跟几百亩的地契,全都换成了云景的名字,还当着所有宾客说出:他平生只要云景这一个儿子,而他今后所有家业也全都是留给儿子云景的。
他母亲当时抱着他,闻言,眼睛笑得弯弯的,温柔似水。
而当时的周岁宴来了不少云家的亲朋好友,所以,很多人都知道此事。
因此,这也就是为什么云家跟云楚楚惦记这三家商铺多年,却一直都没得逞的缘故。
——毕竟,房契上的名字可是白纸黑字的写着云景的名字。
等海拿着一个木匣子走过来,让云景把这些田契跟房契都放在匣子里收好。
随后,等海抱着木匣子退到一边站着。
下一刻,门突然被人推开,两个管事从外面跑进来,这两人便是秋凉阁跟云梨酒坊的管事——刚刚才被辞掉的。
他们看到云楚楚的时候,目光顿了顿,随后立即嚷嚷道:“东家为何要辞了我们,总得给个说法才对吧!”
云景道:“昨天,你们为什么要敷衍我派去的人,不肯带着账本来谢府?”
刚刚还雄赳赳气昂昂、凶神恶煞的冲进来的两位管事,立即哑口无言,片刻后,他们才略带尴尬道:“我们当时并不在店里!”
“撒谎!”
刚好回来的等风立即揭穿他们,然后道:“景少爷,他们在撒谎!他们当时就在店里,只是躲起来而已!”
两位管事哑口无言,随后,他们齐刷刷地看向云楚楚,希望她能说句话。
他们可都是按照云楚楚的吩咐办事的,可千万不能就这么被辞了啊!
可谁知道,云楚楚却稳如泰山,看都不看他们,仿佛不认识他们一般。
谢归寒将这一幕尽收眼底,他无声地冷笑,这些心思肮脏的小人。
“……”
那两位管事见状,当即就心寒了,可他们也不敢当众揭穿云楚楚的真面目,只好讪讪的转身离去,自认倒霉。
他们一走,云楚楚暗地里就松了一口气。
可能是没脸面继续待着,云楚楚没再多待,她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敷衍两句后,就匆匆地离开了。
……
当天,饭庄门口挂着的墨醉饭庄的门匾被拆下来,重新换上云浮饭庄的门匾,还放了鞭炮,请了舞狮,很是大张旗鼓。
不过也因此,众人都立即知道,云浮饭庄不再叫什么墨醉饭庄,而是重新换回了云浮饭庄的名字。
紧接着,云浮饭庄跟云梨酒坊,还有秋凉阁这三家商铺都宣布停业三天,说是要修整一下再开门做生意。
也有老主顾好奇,怎么好端端的三个老字号居然会同时关门几天呢?
只不过,聊来聊去,都没有人猜到真正原因。
三天后——
云浮饭庄,云梨酒坊,秋凉阁重新开张,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彻整条街道,没一会,还有舞狮团也来铺子门口表演。
虽是寒冷的冬季,但一看到舞狮,墨花城的百姓们立即就围了过来,热热闹闹的鼓掌,大声叫好。
——咚咚锵、咚咚锵
“好!”“好!”
而新聘请来的管事喜气洋洋的站在店铺的一边,身后带着几个店伙计,等舞狮结束后,便笑呵呵的站在铺门口迎客。
有老客人发现铺子的管事跟店伙计都是新面孔,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重新开张之后,管事跟店伙计都换人了?”
新管事笑呵呵的,避重就轻道:“是啊,是啊,客人里边请,客人们都要些什么呢——”
客人们没得到答案,也乐呵呵地毫不在意,反正他们是来吃东西或者买东西,管事跟店伙计换不换的,跟他们也没关系。
三楼的厢房内,云景站在窗边,他看了半响,心想,商铺的事,总算是结束了。
可他很清楚,要不是有谢归寒,事情不会这么快就结束的。
过了一会,他回过神,回头看着正在垂眸看着棋盘的谢归寒,抿了抿唇,道:“谢归寒。”
谢归寒掀起眼皮,眉眼锋利,他言简意赅道:“何事?”
云景看着他,过了一会,才展颜一笑:“无事,就是……想叫叫你。”
谢归寒眸光一沉,手里的白棋顺着指尖掉下来,砸中了棋盘的一枚棋子,瞬间把棋盘给打乱了。
云景愣了愣。
谢归寒不动神色的站起身,道:“该回去了,走吧。”
叩叩叩——
等风敲了敲门,走进来,满脸焦急道:“大少爷,景少爷,出事了!——”
“何事?”
等风焦急道:“西院的管事带着好几个小厮,来咱们东院,说是要把咱东院门口的那些梅树都给砍掉!”
“!”
谢归寒脸一沉,“备马车,回去!”
谢府的东院门口——
西院的十来个小厮们跟东院的小厮们原地对望,气氛僵持。
西院的管事老神在在,“哎呀,我说你们,莫要误了好时辰。主母已经下令了,这树肯定是要砍掉的,等来年开春了就种上别的树。反正,你们拦着是没用的!”
东院的小厮们一言不发的,谁也没后退一步。
西院管事见他们不肯听,抬头看了看天色,不能再拖下去了,再拖下去黄花菜都凉了,于是,西院管事趁着众人不备,随手拿起一把刀,动作敏捷的冲上前,正要朝着离他最近的一棵梅树砍下去。
可下一刻,一颗飞来的小石子忽然出现,准确无误的击中西院管事扬起的手腕。
西院管事手腕一疼,下意识地松开手。
哐当——
刀掉落在刚扫干净没多久的地上,薄薄的一层雪花弹起,然后又晃晃悠悠的落在重回雪地里。
西院管事捂着手腕,气的直跳脚:“谁!是谁!”
现场无人应答。
西院管事却浑然没察觉到现场气氛的诡异,他咒骂了几句,一转身,就看到不知何时已经回来的谢归寒和云景。
谢归寒有一双冷漠的眼,泛着冰冷的寒光,此刻气息凛然,骇人的很。
“你要砍树?”
西院管事额头冒出冷汗,他讪笑道:“是,是,不不不,不是不是,是,是主母让砍的!与,与小的无关!”
谢归寒雪中负手而立,肩上披着的墨色大氅落了不少的雪花,面容冷峻,不容置喙:“那你便回去告诉她,她要做什么,那是她的事,但别犯到东院的一草一木。”
西院管事点头哈腰的,压根就看不出刚刚的半点嚣张得意,他忙道:“好,好,小的这就回去跟主母说。”
“滚。”
西院管事立即离开,而他带来的小厮们也灰头土脸地跟着离开。
谢归寒冷着脸,看着东院门口的几十个杂乱的脚印,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被踩在雪地里的几朵梅花。
一地的狼藉。
谢归寒看着四周,目光越发幽冷,像是生气了。
云景上前两步,扯了扯谢归寒的袖子,目光担忧,“先回屋吧。”
谢归寒周身凛冽的寒气,刹那间敛去,他垂眸,朝云景望去。
他看着云景的眼睛,一眨不眨的,仿佛要透过他的双眸看透他的内心一般。
过了一会,谢归寒才嗯了一声。
只是,当两人刚走到庭院,隔着十来步,他们就看到初安坐在屋门的小板凳上,一如既往地抱着最喜爱的布老虎,气鼓鼓地看着他们。
“爹爹!”
“父,父亲!”
小初安气的咿呀一声,然后又气鼓鼓道:“不带安安!”
小家伙这话的意思是:他们出门居然不带他!
云景灿然一笑,快步走到屋门,弯腰,一把把小家伙给抱起来,道:“初安生气了吗?”
小初安的忧愁来得急走的也快,闻言,小初安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用力地摇摇头后,然后把自己的布老虎举到云景面前,开心道:“爹爹,一起,玩!”
说完,他歪了歪头,看着也走进来的谢归寒,乖乖道:“父,父亲安好。”
谢归寒嗯了一声。
云府——
云楚楚回到云家后,大发雷霆,摔了不少的瓷瓶碟碗。
司徒决悠哉悠哉地在厅堂吃了一些桃酥,又看了一会棋谱,然后才回屋,装着一副担忧的表情,安慰她两句之后,话锋一转,“夫人,刚刚谢家那边来了口信。”
云楚楚瞪大眼睛,“他们又有什么事?”
司徒决道:“莫担忧,是苏瑶心,她想与我们合作。”
云楚楚是知道苏瑶心的,她表情动摇了一些,“苏瑶心,她会主动找我们合作?”
“夫人难道忘了吗,谢家的商铺现在基本都跟赫连一家合作,而苏家商铺今年却什么都没捞着,你说,苏瑶心她会善罢甘休?”
云楚楚稍微思衬后,拍板道:“你现在就派人回口信,就说我这有几个时兴的步摇,让她过来替我选几个。”
司徒决微微一笑:“好,我这就派人去回她。”
作者闲话:
这章三千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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