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六章 不,本阁说出的话,从不改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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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墨云柳离开,李洪绕便放弃了伪装,干脆起身,怔着脸道:“娄阁主,我们换个地方聊,如何?”
而娄黎森依旧温风笑面,“随你!”
……
二人一路轻功跃步,飞檐走壁,再停脚,周围已是一片人烟荒芜的杂林。
李洪绕转身,“我们选在这里如何?”这话就是象征性一问。
娄黎森环视一遭,自若地应道:“实话,离倚红楼有点远。望李兄这交流能速战速决,我怕阿柳他等的着急。”
李洪绕:“呵,我倒觉得这时间快慢看的是娄阁主你”你的配合速度。
娄黎森:“那便好,李兄有话快讲!”其双手背向身后,虽带着笑,但那与生俱来的傲慢却彰显无遗。
李洪绕咬紧了牙,“我要说的不多,还继续我们之前的话。我不在的这两年,柳儿承蒙了阁主的诸多关照,在此,作为他的兄长,我方得向你表示感谢。”
娄黎森则笑而不语,等其继续。
李洪绕:“虽有些唐突,我还得向阁主提个不情之请。”
娄黎森看着他,继续听。
李洪绕:“在我看来,你跟柳儿既是君子之交,就应该以君子之礼相待才对。像之前当着第三人的面拉手喂菜之举,望你日后万万不能再做。我作为他的兄长,尚可接受他的不当之处,但是这不代表外人也可以。你们做出偏离君子正道之事,若是再让外人看到了,那还成何体统?定会惹来闲话。”
娄黎森则眉角一挑,“呵,李兄你杞人忧天了。长在别人身上的嘴,自是随意别人的喜好用。你若非要去管,那可就是多管闲事。比起管人闲事,这单听闲话才乃良举。不过,李兄特意引我跑来这么远,难道只为聊闲话?”
李洪绕:“哏,你们飘渺阁这等江湖人会不会在乎,我还真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柳儿却不行,他乃是我御麟府的小王爷,其身份和地位都不允许受他人诟病。你既是他的朋友,也贵为一阁之主,应方知轻识重才好。”
吼,知轻,识重?!
娄黎森脸上的笑渐渐褪去。
李洪绕:“我话已到此,阁主可懂我之意?”
娄黎森:“懂否且不提,我有些疑惑需李兄一解。”
李洪绕:“疑惑?”
娄黎森:“恩。其一,李兄你所谓的兄长,对墨云柳是个何种关系?据我所知,他本姓乃濮阳,是濮阳王之子,而李兄姓的是李,李将军之子,所以,你话里这轻来重去的‘兄长’身份,乃从何而来?”
突遭这问,李洪绕反应不及,竟愣住了。
娄黎森:“其二,我之前一直认为御麟王府乃是濮阳王的府邸,却不曾闻过李兄你将军府里也有个御麟府,也未闻过他濮阳云柳还跟你家军府有了干系,李兄一句柳儿是你御麟府的小王爷,此言又为何意?”
你,李洪绕:哈,好一套咄咄逼人的逻辑!
稍顿了一下,他才回道:“娄阁主,你这是要强词夺理不成?哏!罢了,你爱信不信,我这都是忠言。你跟柳儿的关系,并非我一人不会同意,其父濮阳王若是知道,那更不会允许。这些话我只说一遍,你且需听完就好。至于你听后有什么感言,哏呵,李某我并不想知道。而且,就你我这交情,还没深到我乐意给你一一解释的份儿上。”
娄黎森:“那便正巧,你我这甚浅的交情,我根本无须考虑你的什么不情之请。”其话的口吻明显转冷。
嚓,敬酒不吃!
纵使心中恶骂不已,李洪绕面上竟依旧耐着性子,“呵,娄阁主,你可否先别急着回我这般快?毕竟,你还不太了解我。”
“不如这样,为了你能再考虑考虑,我先让你见识我个一二。”说完,其单手向后一转,竟攥出数枚纹络奇特的铁球。
娄黎森看了,竟是轻声笑起,“嘿,话不投机,李兄这是要动手?”
李洪绕那手一甩,将数枚圆球朝着周围(林木间)掷去。
随着闷重的‘击中’声炸响,跟着,竟是一群黑影‘唰唰唰唰’地从树丛中跃出,其动作快如凭空闪现,后纷纷降落在地。他们竟全是娄黎森的随身影卫。
李洪绕将他们挨个扫了一遍,“嘿呵,看来江湖传闻不假,你们这飘渺阁盛名的不只是‘财大气粗’,还有‘高手云集’。你这位阁主出门傍身的这些随从还算个个顶级。那,今日李某我算不算是大开了番眼界?”这话听着是夸了飘渺阁,但其口吻却满是藏不住的得意。
要说这得意……嘿嘿,不能怪。江湖人,人人皆知,飘渺阁的影卫乃是个传奇的存在。他们的行踪神出鬼没,身手高深莫测,这天下,除了飘渺阁内部人以外,外界之人都不曾见过他们的长相,甚至连他们的衣着装扮都不曾见过。
然今,这李洪绕竟只用了一招,便迫得这些影卫全部现身。
“如何?娄阁主。让你的随从们如数现身,这算不算我的本事?”其挑衅地看向娄黎森,后再双臂一开,两只手腕处弹出两把铁爪,“当然,这只是个开始。”
说完,也没等对方的回应,便身形一弹,跃步朝着娄黎森正面攻去。
而随之,那些影卫反应也快,身形敏捷如电闪,先他一步挡在其前面。
意料之外的是,尽管是多对一,这场战斗却是胜负逆转。
李洪绕将两手的铁爪耍的炫而又辣,那移走速度敏捷宛如鬼影,且功夫更胜一筹。仅一个喘息的时间,就在每个影卫的身上‘挠’了一把。
影卫们竟被连连送出场外,后躺地不起,面色皆痛苦不堪,几个别的影卫竟还满地打起了转。毒,那铁爪上竟有剧毒!
短短一轮较量之后,十多个人竟只剩下两人还站着。而那两人之所以没受伤,是因为他们的特点,其一位是飞刀手,另一位则用的武器是鞭。总之,这二人都擅长远攻,战斗中,一直与那李洪绕持有距离。
俯眼一遭躺地的人,李洪绕笑的肆虐不已,“哈,高手就是高手。倘若是常人,受我这一际,定是活不过一个喘息。然,你们竟全都不见死。更过分的是,这时候,竟还有两位站着的?”
被如此调侃,那站着的两名影卫苦苦地笑了笑,其中一人面若无奈,‘配合’道:“那真是对不起,碍你眼了。”
说完,二人相互交换了一下眼神,后那名飞刀手先一步出手。其锁定李洪绕的脸,飞速洒出数把飞刀。
而那李洪绕则轻哼一声,铁爪在空中一划,一际爪风削向不远处的树枝。而随之,一搓树叶随风扬起……那些树叶在空中打了个回旋,后直接迎上了击来的飞刀。
只是,这看似树叶与刀的较量,实际拼的却是两位镖物者的内力。
而诡异再现,那数把飞刀竟如软土一般,被横来的叶子击的粉碎,凋零散落。
跟着,那飞刀影卫也‘闷哼’一声,倒地,其眉心竟正插了一枚绿叶。
李洪绕刚要再说些什么,结果一条数米长铁鞭蜿蜒盘曲向他游走而来。那铁鞭上竟是一排排锋利的倒刺,要说被这种武器抽上一鞭,恩,肯定会血肉翻飞。
然,那鞭速极快,尽管他看到了,却来不及反应。等他回神,一只胳膊连带手上的铁爪被缠住。
李洪绕脸色微变,本欲逃脱,结果竟又一个躲闪不及,生生挨了一脚。
好似看到了时机,那持鞭影卫试图再补上一击,于是鞭柄一抖,将人拉向自己。但他却没料到,这一举竟是错算了那李洪绕的实际战力。
即使一支手被束,李洪绕丝毫不落下风。其将铁爪一收,换回了空手。后将一股内力快凝入那只自由之手的掌心……待两人的距离够近之时,对着那影卫狠狠推去。
影卫活活挨了一掌,横飞出老远,后重重撞在了树干上,倒地不起。而其那条带血的铁鞭,此时竟稳稳地落在了李洪绕的手中。
李洪绕把鞭对着空气,凌厉一抽!好不清脆的“霹啦”一响。
后其阴笑嚯嚯地摇了摇鞭柄,再看向娄黎森,“那么现在,阁主你改口的最后时机已经到了!”
其口吻饱含威胁,“对于我那个不情之请,你现在应,还是不应?”
只是令他失望了,直到此时,他都还没见到对方露出丝毫惊慌。
听到问话,娄黎森则随口应道:“不,本阁说出的话,从不改口。”回的面无波澜,神态似比刚来时还要泰然自若。
噢?那李洪绕若似意外,道:“呵,那阁主是想亲自与我动手了?”
娄黎森竟但笑不语。
分明在其眼中看到了藐视,李洪绕再咬牙,铁鞭一甩,毫不留情地朝着不远处的人抽去……
结果,这次感获意外的是他,只见那娄黎森原地不动,乖乖挨上了一抽……一抽之后,那人竟,如烟散去。
眼之所见,李洪绕惊诧当场,却不知已大事不妙。
事实上,他甩鞭的手尚没来的及放下,就已被牵掣住了。恍惚中,他觉得自己的手腕被一钢钳般的硬物裹住了。
那只是瞬间空白,等他完全反应过来,两条腿传来阵阵剧烈的钝痛,而自己整个人正匍在地上,双腿则瘫在一个凹坑里。
要问那瞬间发生了什么?
那一瞬间,娄黎森站在他的面前,攥住他的手腕,一抬一落,手腕之他(李洪绕)则宛如一张床单,整个人向空中荡去,而后又狠狠砸落到地。而在这之前,他那一鞭抽散的,只不过是其眼睛看到的一束残影。
娄黎森提起地上人的一只胳膊,一脚蹬在其肩上,弓身向前倾着,声音清冷,“兄台有所不知,在很早以前,本阁就有了非杀你不可的理由。奈何一直没寻到你的踪迹,而今你,竟然自己送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