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媚帝 第二章 匈奴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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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红儿的童年,一家人挤在一间小茅屋,适逢刮风下雨天,茅屋里漏下一串一串的雨帘,红儿的母亲便用小泥桶接起来洗衣服。每年冬天下雪时,屋里冻得没有地方可以躲,几个小孩就抱成一团互相取暖。
有时候,只有一个馒头,一个二锅头,姐弟几个分着吃,红儿的父母则上山去拔野草回来熬成稀粥,一人一碗。稍微好过一点的日子还是红儿十二岁以后,家里种了红薯,每天用红薯充饥,日子一天天熬了过来。
姐弟五个的衣服是母亲亲手缝制的,都是用粗麻布做成,每年不能穿了就用粗麻布再接上袖口,继续穿,老三穿不了老四穿,老四穿不了老五穿。红儿的父母长年只有两件换洗的衣裳,那还是捡得别的富人家不要了扔了的,每到冬天穿一件夹袄在外面。
红儿十八岁时开始给酒庄题诗,挣得几两银子,做了一间小石屋,如今一家大小挤在一间小石屋里,有地二亩,种上了蔬菜,母亲仍旧帮地主补衣洗衣服,父亲仍旧每天到海上去捕鱼。红儿每天上朝阳城大街市去卖字,供弟弟们念书。
弘一行人来到一家画坊前,琪观其坊房建造颇有风味,“就这间看看吧!”琪嚷嚷道。只见坊房外墙是涂有古铜色的高等油漆,门由古木香做成,连同屋内的设置全部是木制品,有一种进入了木雕海洋的感觉。
正对大门是一幅人像画,画中的人儿娇艳欲滴,头上戴一只玉簪,手臂上戴着一对玉手镯,耳环垂下来,似一幅珠帘的一角。琪欣赏着发出赞叹:“不错,不错。”
忽然,琪的目光定在旁边的一张“松石”的画上,画中的松石“傲傲然挺立”,左看似迎客松弯着腰迎接客人的到来,右看又似坚强的战士仰首挺胸,奔涌而下的山泉似万道金光般发出耀眼的光芒。
“这幅好。”琪看着画目不转睛地。“客官好眼光,这是本店的镇店之宝“金山松石””。店主容光焕发,将画取下来递给琪。琪用手指摸了摸画,“这是出自何人之手?”
“不瞒客官说,这幅画是鄙人的亲戚从宫中带出来的作品,您猜是出自何人?”弘脱口而出:“你指的是汉武帝?”
弘几次在御书房见到父皇画画写字,有一次,在弘小的时候,随意地拿起画笔在画上添了一块,后来被父皇训了一顿,从此以后弘再也不敢轻易动御书桌上的东西。而这幅画却与当年的那幅有几分相似。松树下的石头正是当初弘一时调皮留下的痕迹,但经过父皇修改以后,变成了一块真正的松石。
“这位兄台好眼力,正是汉武帝之作。”店主掐媚道。
“这幅画你要卖多少?”琪既然知道是出自当今皇帝之手,肯定价格不屝。
“这幅金山松石我收藏了十五年,客官真的想要的话……”店主伸出五个手指。
“五百两黄金?”“五千两?”“正是!”
“我们今日还有事,改日再来。”琪将画递还给店主。
走出画坊外,瑾问道:“既然看上,为什么不砍价呢?”
“此画流传下去确实是无价之宝,但在现在我还不敢收藏,毕竟这是偷运出宫的东西。想必这家画坊还做古董生意呢!宫里的东西在宫里不值钱,可是在宫外,一个杯子就卖好几百两银子了。上回经过一家古董店,里面正看见有当今刻有武字模样的皇室口杯。”琪不缓不慢地。
“是谁这么大胆,有这么大能耐把宫里的东西偷运出宫?”弘喃喃自语。
却不小心被耳尖的瑾听到:“当今皇上身边的红人就可以。”
“你是说张主管?”这张主管是宫中的太监统领,兼管父皇的安全,一身好武功,在宫里权力甚大,现在最深得父皇信任的就是他了。
昔日对父皇鞠躬尽瘁的张主管会做这种勾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想当然,在宫中除了张主管有这能耐能从父皇身边取走东西的,还能有谁?一行人各有所思,渐渐回到了酒楼。酒楼内莺歌燕舞,好不热闹。
“冷冷的寒风静静吹,拂撩我的心,明亮的月儿高高挂,银河似彩带,我思念的人儿在何方;冷冷的寒风静静吹,拂撩我的心,明亮的月儿高高挂,银河似彩带,我思念的人儿在何方;多希望,此刻你能在我身边……”佳乐酒楼内拂儿正在二楼献唱,楼下挤满了听众。
婉尔的声音如山泉般细腻,如铃声般脆响,入情入景处情意绵绵,引得路过的行人也闻声进入酒楼倾听。拂儿身着一件粉红色高领拽地长裙,黑亮的如瀑布般的长发披着肩儿,缓缓抬起左手,挥摆着长袖,甩了出去,转身,蜷成一团,缓缓抬起右手,挥摆着长袖,又甩了出地骈,向后转,双手举过头顶,扭动着腰姿,手臂舞动起来,像一条蜿蜒的蛇在起舞,背影如痴如醉,喝酒的人醉了,是真的醉了,没有喝酒的人也醉了,是心醉了,醉倒在这美丽的身影里,醉倒在这悦耳的歌声中,最后,以一个侧身垂首终结了这一曲,台下响起了阵阵掌声。
恰巧路过此酒楼的刘奭与安宁也止步相听,来到这酒楼。只闻一位年过三十的精明能干的大姐开腔讲话,约莫是这家佳乐酒楼的老板吧。
“承蒙各位爱赏,现在大家可以请拂儿共舞了。”佳乐酒楼有个规矩,在酒楼里卖唱不收银两,但要求舞妓伴舞收取一百两一曲。
楼下张三李四纷纷将手举得高过头顶,“我出二百两”,众人闻声望去,齐聚在一贵族打扮模样的美男子身上,刚才的话正是出自这位公子之口。他,是城南柳员外的宝贝儿子,平日里沾花惹草惯了,城里的姑娘都对他退避三舍。
“好,拂儿,你先陪这位柳公子。”老板娘人称红姐,年轻时候是城里的花魁,爱慕者众多,如今虽已年过三甲,但风韵尤存。
刘奭这年虚岁二十二,见过无数官家女子却始终了无动心。
今个儿见到拂儿,突然感到一种莫名的心跳,是激动?还是欣喜?未发现俊秀的一张脸掠过一缕羞涩,旁边安宁听完一曲暗暗赞叹,这时候瞥见大哥脸上的表情,“大哥,莫非,为这女子心动了么?”刘奭忽地回过神来,“嗯哼,嗯嗯,走吧。”
“明明心动了不敢承认哦?”安宁继续打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