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  大子月的计谋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8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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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大子月一手掀开车帘,走出来,站在车头,“他是我的人!”
    红白鬼的匪窝许久未曾迎来活口,何况是这么多的活口。
    男人们被关在柴房的铁笼里,柔利蓼则被关在一个偏房,因为每个人都是被蒙着眼睛带进来的,所以谁也不知道进来的路,也不知道此地是哪儿,赤白的待遇相比之下要好很多,被安顿在一个明显装潢精致一些的的木屋里,赤白摘下蒙着眼睛的纱布后,确定了自己的想法,这个红白鬼匪窝是赤方国的人。
    “我答应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我要你放了他们”,赤白在为首的男人面前,收回赤方剑,如此开口。
    男人的面容在面具后面看不清是怎样的思索,不过一会儿,男人点头,“我答应你,你和这些货物留下,他们在你和我举行婚礼后,我放了他们”
    “我如何信你?”
    “我鬼王,向来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当然,你可以选择不信我,让他们立刻成为刀下之魂”
    赤白转头,深深的忘了大子月一眼,“我信你”
    赤白之所以笃定这个匪窝是赤方人,有很多原因,比如男人说话的口音,比如这些人都擅长马上袭击,比如这些人虽然使用弯刀,但使的招数都是长枪招术,最后让赤白确定的,是他所在的这个小木屋,毛皮做床,头骨为饰,床帘是大红色的棉布,还有女人小心翼翼端进来的奶茶,赤白在确定之后,陷入沉思,这些土匪明显有精兵训练的底子,为何会在这里占山为王,靠着半路抢劫过日子?
    相比赤白的沉思,和男人们关在一起的大子月心情就要复杂的多。
    啊琪垭在担心柔利蓼之余,非常同情的坐在大子月旁边,“阿月,你要想开些,你的女人也是为了你,为了我们···”
    大子月抬头,对上趴在门口,好奇看着他们的土匪小孩们,嘴唇微抿,“啊琪垭,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啊琪垭低头,在身上搜索一会儿,就搜出一对手镯,一条项链,一条玉石腰带,还有两只戒指,“我就这些了,怎么了?”
    鉴于大子月正夫的地位,啊琪垭十分信任和尊敬,其他几位家奴听言,也纷纷从身上扒拉些值钱的东西出来,放在啊琪垭手里,大子月清点,还不少,不禁感叹多亏这些山贼不喜云雊国男人,没来搜身。
    “接下来无论我要你们做什么,你们都要听我的”,大子月轻声开口,在看到众人纷纷点头后,从啊琪垭衣兜里拿出一枚红宝石戒子,对着一位衣着破烂,十二岁模样的小姑娘轻轻招手。
    赤白看着送来的嫁衣,冷言不语,下巴微微的高扬,引来侍候他的女人们不满而冷哼,关门的那刻,赤白清楚的听到。
    ‘我以为鬼王是了不起的男人,不过也是瞎眼的,这个瘦的跟棵树似的,哪比的上素雅··’
    ‘就是,瞧那样子,早就听说云雊国的女人就是老虎般的性子,现在看来,果不其然’
    ‘·····’
    赤白摸着赤方剑,冷冷一笑,敢情自己无意中还破坏了哪个姑娘的姻缘,看来这鬼王是个见色起意的男人。
    不一会儿,门被打开一条缝,一颗小脑袋伸进来,对着赤白羞涩一笑,“小姐姐,笼子里面的一位哥哥让我给你带句话”
    赤白挑眉,心想这个大子月使手段真快,“什么话?”
    “大哥哥说,此地北风大,潮湿,夜里恐怕更冷,让你夜里多盖床被子,不要喝凉水”
    “就这些?”
    “嗯”,小女孩点头,“就这些”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红白鬼山寨的房屋建筑如赤白猜测一样,十分具有赤方特色,就连布局,都是赤方城那般里外三层,又根据功能,分南北两区,鬼王的住宿就在最北边的一栋两层小楼里,鬼王的面具被放在一边,露出一张胡子邋遢的脸颊,一双眼睛,炯炯有神,看不出真实的年龄。
    “他给了一枚上好的宝石戒子,就让传了这些话?”
    鬼王的声音雄厚沉着,下面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点头,“就让小女传这些”
    “继续注意,有异常举动来报我”
    “是”
    鬼王的新娘和婚礼都决定的十分仓促与决断,这十分伤了山寨一位妙龄女子的心,素雅端着一壶热奶茶拜访赤白时,赤白已经恭候多时,四目相对,赤白几乎是一眼确定这就是她们口中叫素雅的女人,素雅的眼中出现了和之前女人一样不屑的神色,这让赤白在心里哭笑不得。
    “你是素雅?”,赤白笃定的问道。
    素雅吃惊的放下奶茶,“你怎么认得我?”
    赤白喝了口热腾腾的奶茶,又一闪而过大子月模模糊糊的传话,“这奶茶很好喝”
    素雅骄傲的仰起头,“我是这里奶茶煮的最好喝的女人”
    赤白点头,“你和传闻中一样美丽与能干”
    “传闻?”素雅不解,“你才刚到,你怎么会听说过我?”
    “是那些女人说的,鬼王的妻子本来应该是一位美丽又能干,像素雅一般的女人”
    赤白的直白爽口让素雅措手不及,盘算好的威慑与恐吓闷在喉咙里,一时间竟有些难以说出口,但是焦急的冲动站了上风,素雅坐在赤白的对面,“既然你把话挑明了,那你应该知道,鬼王的妻子应该是我,而不是你这样一个·····云雊国女人··”
    要不是这个女人要保持传闻中的优雅,赤白毫不怀疑那停顿的地方一定是非常难听的话。
    “你应该知道,我并非自愿成为鬼王的妻子”,赤白柔声开口,“我是为了活命,而且,你错了,我和你一样”
    素雅听言,不解的皱起眉头,“你和我一样?”
    赤白点头,“对,我和你一样,都是赤方人”
    素雅的怒目而视和随后的拍桌呵斥,没有丝毫动摇赤白的猜测。
    “你这个云雊国女人胡言乱语,我要让鬼王杀了你!”
    临走时,素雅放下这句话,摔门而出,让门外守卫的两位年轻男人诧异不已。
    因而这天傍晚,鬼王在试穿早已准备了好几年的婚服时,又迎来一个令他诧异的消息。
    “她说她是赤方女人?”
    素雅冷言看着鬼王身上血红色的婚服,点头,“是的,她还侮辱我,说我和她一样·····”
    鬼王抬手,让素雅住嘴,随后脱去身上的婚服,转身,听着窗外飕飕的北风之声,就在鬼王思绪万千之时,一位护卫带来了今天第三个让他不解疑惑的消息。
    “鬼王,那个男人又给了送饭阿妈一条项链”
    “这次传的什么话?”
    “没有传话,他只是让阿妈回答了他一个问题”
    “他问了什么?”
    “那个男人问为何不在晚饭的罗菜汤里加一点香草提鲜”
    “什么?”鬼王皱眉,面色难以捉摸的抽搐一下,“阿妈如何回答的?”
    “阿妈说山上的森里太过古老,许多花草都不识得,不敢乱用,种植的稀有香草要用来为您做膳食”
    “就这样?”
    “就这样”
    坐回上座,鬼王用手蒙住一半眼睛,沉默不语,素雅走近,小心翼翼的开口,“鬼王,我看这队人马诡异古怪的很,特别是这个女人,她居然能一眼看出我是····,不能留啊····”
    鬼王抬眼,突然盯着素雅,“去,把那个女人给我带过来”
    “鬼王,您要···”
    “我要好好与她说说话”
    素雅抿唇,不解其意,气的咬牙,转身传唤赤白去了。
    赤白一如等待素雅出现一样,夜深,却没有宽衣睡觉,看着素雅推开门,立即站起来,“他要见我?”
    素雅点头,眼神凶狠,“你在耍什么把戏?”
    赤白不语,越过素雅,跟着护卫,走向鬼王的住处。
    “如你所见”,鬼王双手合十,放在胸前,坐在主位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赤白和赤白背上的赤方剑,“我们确实是赤方人”
    此时整个房间,只有鬼王和赤白两人,鬼王的真实面容第一次展露在赤白跟前,几乎和赤白记忆中的赤方勇士不相上下,只是这位明显要多几分威慑的气度,赤白微微点头,“如我所说,我也是赤方人”
    “那么”,鬼王眯着眼睛,“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一个赤方女人会身处云雊国商队里,而且”,鬼王声音阴沉几分,盯着赤白一双大眼睛,“她的身上还背着赤方剑?”
    这晚毫无月色,云朵黑压压的聚集在一起,让在黑夜中的柔利蓼十分难以入睡,外面的情形她如今一概不知,所有的希望几乎都仰仗在她见色起意收留的两人身上,想到此,她想起山贼许下的诺言,因而生出几分希望,又为赤白要成为一个山贼的女人而遗憾愤怒,不管如何,云雊国的女人受到这样的侮辱,一定是生不如死的,可惜她的那些珍贵货物,全都是最好的货色,她本想靠着这笔横财跻身一跃成为柔利贵族····
    心绪不宁,失望,希望,绝望,各种情绪交替,深夜的敏锐,让她警觉到门被轻轻的推开了。
    进来一个男人,浓重的阳刚之气,这是云雊国男人绝不允许的气息。
    柔利蓼整个人被捆在座椅上,捆人的手法十分讲究,柔利蓼行商多年,大大小小的事故也算经历过,可没有一次像今日这样绝望,男人靠近,一股酒气袭来,柔利蓼当然知道这个男人的来意,所以浑身轻微的颤抖起来。
    如果这个男人是云雊国男人,那么柔利蓼恐怕会幸灾乐祸的享受,可惜,这是一个外邦人,而且在她看来丑陋无比。
    “小东西,睡了么,让我来尝尝云雊国的女人是个什么滋味?记得上次也有一个云雊国女人,可惜太过刚烈,自杀了,我看你姿色不错,你别着急,等我尝尝了再死吧··”
    说着,一只手在黑夜里伸向了柔利蓼的腰带。
    开始的一切,都十分顺利,男人借着醉意,以为柔利蓼睡着了,或者害怕不敢反抗,正当男人脱去裤子,准备退下柔利蓼的裤裙时,柔利蓼找准时机,一口咬在男人的耳朵上,在短暂的时间里,活生生的把男人耳朵咬了下来。
    伴随男人惨绝人寰的尖叫声,门突然被打开,火把的亮度照亮屋内,可以清楚的看到柔利蓼衣襟凌乱,嘴里叼着的耳朵还在流血,而一个光着屁股的男人跌坐在地上,正用双手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右耳,哇哇大叫。
    “你个死人!!!!嗷嗷!!!你居然看上这不男不女”,一个女人从护卫身后跑出来,看到男人的模样,谩骂不止,继而狠狠的盯了柔利蓼一眼,“你这个云雊国女人,恶魔!!!!··”
    两个护卫上前,给男人把裤子提上,不禁耳朵凉了几分,看着柔利蓼更是背后生冷,柔利蓼一口吐出耳朵,咬牙切齿,“云雊国的女人,要杀便杀,胆敢侮辱,这就是下场!”
    此时的声音不大不小,被关在柴房铁笼的众人恰好听到几声尖叫,啊琪垭整个人颤抖的抓住大子月的衣袖,不一会儿,一个女人走进来,显然是刚才去抓现场的女人,此时她胸膛起伏,眼角带泪,深深的看了大子月一眼,嘴唇蠕动,轻不可闻的说了声。
    “多谢”
    说完,便以极快的速度退了出去。
    如此,大子月拍了拍啊琪垭颤抖的肩膀,“你的家主,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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