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之末(肆) 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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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层的回忆,被撕成一块块展现在我的脑中,大脑的过量工作,疼痛的麻痹了我的全身。呼出的气体就像在寒冷极带冻成冰雾的空气,在零下中冻结住了我的整个躯体。
一层层的画面,加上头痛不断的记忆,让我的心复杂的纠结在一起,而泪水也仿佛凝结在流出的那一刻。金霖好像感到了什么,他手紧紧握住我的手,可却暖不化我的冰。
他停止了。眼睛看着我痛苦的表情,渗出的汗,从发梢滴到我的脸上,“你怎么了?尚蒂?”
我紧闭着眼,脑里重复着四年前的画面。
“尚蒂?你的手怎么这么冰~怎么还出着冷汗?!”他摸着我湿漉漉的头发说。
“尚蒂!你睁开眼睛啊?”他看着我没有反应加大了声音。
“尚蒂,尚蒂!你怎么了?说话啊?!”他摇晃着我冰冷的全身,可我仍是失去知觉似的一动不动。
“尚蒂?我错了~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快点睁开眼啊~不要吓我!”霖看到我这个样子开始焦急了,不停的来回摇动我。
“尚蒂……”他的话还没说出来,我终于把眼睛给睁开了。
他看到我睁开眼睛有了一丝安慰,便又问道:“你怎么了?”
“嗯~~我不知道~~头痛~”我用手按住刚刚剧痛的头。
“头痛?又头痛?尚蒂?你是不是想起什么?”霖回忆到我上回那次的头痛便问。
“~~”我一只手捂着头,另只推开他支在我身上的身体。
“那想到什么了?”他坐起来,两手抓住我肩膀说。
我抬头看着他想知答案的眼睛,又低头看看被脱去的睡裙,便没有回答,起身套上能掩饰的行头,缩在床边的一角,眼泪在打转。
他顿时有些无措,便又靠近些,像是看一个可怜的孤儿似的说:“对不起~~”
瞬间往后移动,我像是逃难的流浪儿,把身体紧贴在身后的枕头,死死拉着被角,一滴滴的泪悄悄地流。
他想伸手抹去我脸上的泪水,但我侧脸的拒绝,他顿时又不敢做什么,脸部轻轻的**,只听到:“对不起……”
我的沉默让他的心情顿时跌落万丈,他好像有些责怪刚才鲁莽的游戏,低头紧纵着眉呼吸,而嘴角则是挂着满满的不知所以然。
“快点休息吧~~已经很晚了,我不打扰了。”在我没有讯号的时候,他打破僵局,送上这句没有色彩的话语。这是应该更晚了,整个房间早已失去了银色的光华。
“……”我用手轻敷了下紧绷的脸,抓起手上的被子蒙住脑袋,侧身躺在床的中央。
他靠在床边,用手拉了下我紧抓的被子:“睡觉时脑袋蒙在被子里对身体不好~~”我还是紧抓不放,听完他的话后,等他离开再伸出脑袋。
灯被关掉,他没有声音的离开,让我以为他还在这间睡房里。
单调没有跳跃的一人呼吸,我不知何时身体灌进一阵凉意,让自己有些害怕。
为何会让他这么简单的得逞?所有和他的故事为何会继续上演……不是一切都结束了吗?我想离开,但为何却又回来?
所有好不容易抹掉的,谁又让我捡起,而且还如此狼狈……
我像似在迷茫的神游中睡去,整晚的梦境都是银白色,醒来,还是这片银色的天地。
房间里没人,一切安静的就剩下我的呼吸。
直起身来,太阳已经照到了半个床边。伸出绑着绷带的腿,想尝试今天能不能走。
忍着痛,移了几步,觉得还能支撑住。便看着距离我最远的门,来一次突击挑战。
暗自夸自己的忍痛能力,正常情况下的两三秒距离,我走了一两分钟,真是该放点快镜头,按照这种走法,不心急的人也得看得着急。
刚胜利似地微笑面对终点,门却突然打开了,虽用力不大,但对于初学走路者的朋友们而言,这就叫做有意推倒。
“啊!”我被推坐在地板上,眼睛看着那扇银色的门。
“你没事吧?!”门后的头急忙伸出来,一副惊讶的表情。
“没事!”他伸出手来扶我,被我坚强的毅力给拒绝了,顺便又加上两位重音调的字,他手便停在半空了。
“你怎么独自下来了呢?我还没给你检查伤口,这样走会伤到……”他停在半空的手并没有闲,直接把坐在地上的我抱了起来,放在床上,看样子我的确不行。
“我只是想看能走回家吗?”我看着没用的双腿,皱着眉头。
“只怕暂时不行,换好药再说吧。”他从床边拿起准备好的药盒,开始配药。
“……”我低着头,已经对走路不敢抱太大希望,如果今天走不好的话,我回去该怎么帮司解释呢?小什该怎么配合我演呢?
“呆会我会把你的衣服送上来,整理好后,我会扶你到餐厅吃早餐。”他在我惆怅的过程中,快速度的换好了药,并以高级服务生必须具备的微笑向我证明我的伤恢复得不错。
“嗯~~”我朝他点点头,想尝试走路到斜对面的卫室。
“我扶你过去吧~”他看我有些不稳的样子,便准备扶。
“不用。我自己能走过去。”我推开他伸来的手,颤颤巍巍地朝那个方向跨步。
身后的沉默,没有让我停止去看他的表情。我的确不想让他靠近我,因为这样的定时炸弹,只要操控键放在他手,我就时刻存在危险。
等走出卫室后,昨日滚得脏兮兮的衣服,今日则以新面孔叠在离我不到两米的床角。
一张新面孔自信满满的跨出房门后,便又是一银色的瑰丽世界,他在门侧站着,准备扶我下楼。
这里一切都按本来的许诺变了,变成我喜欢的色调。
我曾经对什说过,知道我为什么喜欢银色吗?因为在黑色的夜空中,霖就想拥有奇异力量的光体,拥有着一圈银色的光环,在头的上空,仿如天使。
而在这时,我所拥有的才让自己知道,真正的天使,任何时候都能闪出银色的光环,因为他不需黑夜来证明自己的存在。
经过刚才的热身运动,我感觉自己的腿的确麻利多了,虽不能说是大步跨越,但是小小步子走还是蛮稳的。不禁惊喜自己的腿部力量之强大,而抬头看看坐在对面餐桌微笑的脸,
我便骄傲起自己的小小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