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了一点事情。”秦北泽决定迈出这一步，也许真的能有一个人帮他一起梳理清这些东西，“我把韩成打了一顿的事情。”
    “不只是韩成，包括他在内一共有四个保镖。”邵飐开始给他讲述前因后果，绝大多数都和他的记忆没太多出入，“我当天是去谈生意的，结果就碰到了你来砸场子的事情。”
    “然后我就把你的保镖打了，后来清爷就让我给你登门道歉的事情。”秦北泽记得那天晚上他被张水清叫去的时候，五十出头的张水清虽然没有在明面上教训他一顿，但言下之意就是如果这事情处理不清楚就让秦北泽准备好可以回监狱了。
    “对，你那时候是相当的不乐意。”
    秦北泽能乐意吗？他本能地翻了个白眼，把张水清告诉他的话挂到了嘴边：“钥匙你这边不愿意当这件事没发生过，我就要从哪里来回哪里去了。”
    “像是他说得出的话。”邵飐似乎是很了解张水清，他不过多的深挖秦北泽，反倒是问他，“这是我们刚认识时候的事情，这事情怎么了吗？”
    “那后来呢？”秦北泽没挑明他说的是后来的什么，不过是这件事能得到另一个人但是佐证，让他稍微有些安心。
    邵飐摇了摇头，不同于“一无所知”的摇头，他只是不愿意告诉秦北泽而已。他先是反问，然后没等人回答就自己接续往下说：“你希望我告诉你？……我更希望是你自己想起来，否则就像是我在给你灌输自己的记忆一样。”
    “我不能这么做。”邵飐补充道，这幅说辞让秦北泽多少有些觉得意外，他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很不好的事情——用疑心揣测邵飐的一举一动。哪怕这可能是伤病给他带来的不信任感，但面对这样的邵飐在这接近一个月的时间里，他都在不断地揣测、怀疑，甚至当他打开那个抽屉的时候，面对过往自己的履历，他都在反复的问自己——
    这是真的吗？
    他觉得手心有些出汗，更无法与邵飐的视线交汇，秦北泽错开视线，有些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语：“对不起。”
    “我说了，你永远不用跟我说对不起。”邵飐甚至都没问他为什么道歉。
    秦北泽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他应该找些什么东西来打破沉默，可最后却只能听着邵飐开口：“再一会儿也该吃饭了，听阿瑛说迟一些会播一部还不错的电视剧，要一起看吗？”
    “你喜欢看电视剧？”秦北泽觉得自己应该是你不喜欢的，至少不会守着时间去看。
    “怕你无聊。”邵飐只用四个字就把话题引向一个新的方向，他从沙发上站起身，指了指秦北泽的轮椅。秦北泽也明白他的意思，摇了摇头后自己扶着沙发站起来，然后坐到轮椅上。邵飐本想帮他推着轮椅，最后只能在秦北泽的拒绝下仅在下楼时提供了帮助。
    邵飐的心情应该还算不错，他把秦北泽的沉默当做了默认，转而开始聊些离他们俩现在的生活都有点远的事情：“听说东港区这两天不少人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