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梦长有尽梦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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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啸风背上不时偷望目光直视前方的青衣姑娘,满脑子想的都是她和安沙师父之间是什么关系,大概是偷看的次数多了目光里探究意深没藏住,姑娘礼貌看了回来顺便淡淡点了个头,当场被抓的周慕烟红了张脸急忙垂头撸起猫毛。
做贼心虚手下就没了轻重,摸得啸风一阵龇牙低嚎着祖宗收手,“秃了秃了。”
“哦哦。”抚平被自己揪乱的毛毛看见真有几根沾在手上了,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蹭蹭掌心,假装无事发生。
没一会就看见繁华的近洲县,高高飘在天上正遇风起扬沙迷眼便抓紧时机落进了庙中。
没有什么假日喜丧事,寺庙依旧和往日一般静静的,庙里唯二的和尚就坐在大殿里梆梆敲着木鱼诵经,听见有人靠近了只有小的那个悄悄睁开了一丝眼缝,安沙倒是习以为常的不动直到晚课结束。
等他慢悠悠收起佛经木鱼,起身正过自己和徒弟的僧袍才抬眼看过来,一手扶着小和尚肩膀轻压着冲他们鞠了一礼:“这么巧都一起回来了?”
“可巧了,路上遇见就一起回来了。”脸上笑嘻嘻心里惨兮兮,哪里巧了,摆明了就是半路来捶自己的。回着话脚下生风甩着爪子就往安沙那边跑,没两步就被捏着后颈提了起来,嗅着绕在身上的草木气息拼命朝安沙眨动那双黄琥珀的晶亮大眼。
可安沙就像没看到似的目光不带丝毫偏移看向抱着自己的青衣女子,又是郑重躬身喊了一句青衣姐姐。
青衣姑娘抱着猫鼻间哼了声气,“还行,还知道我是姐姐。”
还真叫青衣啊,原来是姐姐,那没意思了,不过看啸风有些怕青衣姑娘的样子,周慕烟突然又来了兴趣坐在就近的蒲团等着看他们还要聊点什么。
听了半天总结起来就是青衣是上任主持也就是安沙的师父小时候无意带回来的仙草,因为是莫名其妙就有了意识无人指点修行,路子太野不得法所以灵力低微飘渺难说,在外面太危险便一直供养在寺庙中,后来做姐当娘的帮着老师父照顾安沙长大,小心宝贝的不行,前阵子出门拜访道友,啸风倒好什么消息也没留的就拐着安沙跑了,回来时候关心的问了几句正巧听见啸风去了皇城便想在路上截一手好好教训一回,省得当面教训了这大猫喵喵几声叫的安沙和他小徒弟心软求情。
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的也插不上话,就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就戳在边上一句句听着傻乐。
按说真动起手吧,青衣那身修为是半点不够看的,但仙就是仙,啸风记得狐君的叮嘱也被雷劈怕了,安静躺在怀里被顺着毛,但一双眼里还是不死心四处张望想找个出路,看见周慕烟傻乎乎的坐那像个憨憨,没好气道:“笑什么笑,还不都是你,还笑。”
这话说的周慕烟就听不懂了,歪了脑袋指着自己询问的眼光就看过去了。
“这事咱们都有份,为什么只有我被点名批评?”
“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大人帮的我?大人是不是你爹?我是不是去找他的?你是不是他儿子?”自己问一句周慕烟就配和的点一次头,有理有据开口道:“那你就说是不是因为你?”
周慕烟差点被他绕着带进去的就点头了,随后连连摇着头说不是。
啸风好像还有话要说却被青衣一把捏住了嘴,只能唔唔唔唔哼了几声,就认命的消停了下来。青衣捏着猫嘴巴看着自己柔声细气开口道:“我家啸风就喜欢扯些八竿子打不着边际的零碎话头给自己找理由开脱,让公子见笑了。”
“不曾不曾,挺活泼的,很可爱。”
“公子不在意就好。”面前的姑娘突然露出了一副忧心的样子,迟疑了一回张嘴说:“但有一话必须放在前面。”
“今日那山的确无主也不是我在窥探你们,是别…”
睡醒时候觉得脑子热乎乎的喉咙有些干涩,动动嘴还没说话一只长口小水壶就搭在嘴边送了带着一股子药味的温水滋润身心,缓过那阵渴水迷迷糊糊抓了一把散在手边的红缎断断续续说:“爹、爹爹,慕烟做了个…好长的梦,梦见蛇和老虎,有只鸟…”
看着又翻睡过去的周慕烟,小声叹气换了条浸湿的锦帕,“衍之你听听,还以为是在做梦呢。”
周衍之坐在桌边也听到了儿子说的话,看着叶烟白替周慕烟擦了憋出的热汗,抬手晃晃了还剩小半半坛的春信酒,该是够了。塞好瓶塞往香炉一只白条,扇扇缭绕的烟气搁在床脚伸手摘掉钩子放下了床幔,“那就姑且是梦,都做到这里也快醒了。”
作者闲话:
初到。
(ง•_•)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