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卷:京城 第五十九章 除夕(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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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知道玄云山上的两人到底什么时辰能回来,所以两府的人都决定不设接风洗尘的仪礼,让他们自行归府便好。
当夏沽城提着一叠桃酥和蜜饯到家,却见府门口只站着两个守门侍卫的时候,内心又再次产生了自己到底是不是亲生儿子的想法。但一想到方才送嵇九玉回府,情况也别无二致,心里便又好受了点。
侍卫见他,本欲入府通报,但被他嘘声止住。夏沽城提着吃食悄悄进了门,发现府内一片喜庆气氛,年味浓浓。
此时,夏沽怜正与越时兮在堂前张贴对联,夏沽城见他背影熟悉,但一头青丝莫不敢认。及至走近,才终于认出。府内家丁侍女方察觉二公子归府了,顿时人声鼎沸。上前恭贺的恭贺,去老爷夫人房外通报的通报,总之府内更加热闹。
夏沽怜见胞弟回来,自是惊喜交加,不经意掷了手中丹纸,忙拉住他的袖子上下打量。他心里十分念他,颊边梨涡似噙了春色,嘻嘻笑笑,但末了却只说了句:“倒是没见你消瘦。”
夏沽城闻言,打趣回应:“你倒是胖了点。”
他问起他墨发之事,原以为是怪疾得治,全然替他高兴。后来才知那是顶假的青丝,失落之余,又称奇异。夏沽怜再把越时兮给他介绍。他在信中虽听他提过,可亲见其人,却更觉不凡。两人寒暄二三,提及兵器武功,竟是话相投机,初生聊兴。因着习武之事,二人交谈甚欢,相识不过片刻,却皆将彼此视作良友。夏沽城快意之至,拳脚生痒,当即决定要和对方在堂前比试一番。
此二人,一个潇洒豪放,单枪威然;一个内敛沉静,双刺凛肃。长短交兵,虽套路不同,招式各异,但都强悍无匹,气态风发。最终不相上下,难分高低。
两人皆知此番试武意在成全乐趣,时间不宜太长,就都点到即止,以防较量过度。夏沽城打得酣畅淋漓,对越时兮是由衷的欣赏佩服。而此时,将军和夫人也都到了大堂。夏沽城上前跪拜,不待行完礼节,就被夏夫人止住。泪眼抬望,难抑情绪,几月未见,母子俩道了好些掏心思念的话。将军虽不善言辞,但面容神情,亦满是欣慰喜悦。
家丁烧好了热水。夏沽城沐浴过后,换上夏夫人亲制的大红绣袍,一派清爽精神,洋洋喜气。他悠哉悠哉地在府内闲逛,途径膳房,忽闻佳肴之香,飘散四溢。
他掀帘走进去,发现夏夫人正在做米花酥。
且说这嵇九玉回府之后,亦经沐浴,除去陈尘旧秽,以迎新年。他有事相告嵇夫人,却恰巧也逢她下厨,就去膳房寻她。
灶台上,炉火正旺,铁锅内,香汁滚烫。嵇九玉见那灶台边,摆着盘已经做好的四喜丸子。热气腾腾,琥珀颜色,不禁令人垂涎。他本来是要与嵇夫人讲在道观受赠《扇典》之事,但一见这丸子,倒想起另一件事来。
作者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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