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白鸟城堡的秘密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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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的嗷呜呜,我去他/妈的呜呜呜,这都什么几/把人呜呜呜呜呜呜呜!!!”
梅夫人把手上的鸽血红戒指取下后,带着五人进入了她的幻境。
从幻境出来白秋埋在守一怀里哭成了泪人,粗犷地用他脖子上的围巾擤了擤鼻涕,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妈/的那群瘪犊子在哪旮旯缩着呢?老/子他/妈的也去让他们尝尝被削成人棍是啥滋味!!”
“夫人,”
几人走进房间把夫人从地上扶起来坐到床上,白秋抹着眼泪坐在她旁边紧紧握住她的左手,语气诚恳。
“刚刚知松说的您也听到了,我们也不唬您,您对我们的好我们心里头都明白,我们也真心实意也想能帮您做点事,希望您也别藏着掖着需要我们帮忙您直说就行!”
谢知松握着她的右手一直没有松开,藏在刘海下的双眼目光真诚,陆宁久也站在床旁附和,
“我们真的很想帮到您。”
夫人点了点头情绪恢复正常,似乎因为在几个小年轻面前情绪失控有些不好意思,她抽回手抹抹脸捏了捏从刚刚起就守在旁边的黑豆的手不愿意再开口,灌灌和鴸也站在头顶的抓架上一动不动盯着下方人的动作。
“夫人想请客人们将红绳送给梅夫人的孩子。”
“这个红绳吗?”
陆宁久抬起手腕上的红绳向他们示意。
“是的客人们已经送出两条了,其余的四条想必客人们也已经知道该送给谁了。”
“四条?我们不是有五条吗?”
“知松客人的不必送出去,这条红绳可以保证客人们在这里的安全。”
“夫人还有点事,客人们请自便吧。”
说着夫人便拉着黑豆离开了房间,刚刚经历完梅夫人堪称惨绝人寰的幻境之后,五人排排坐坐在床边,相对无话,心情有些沉重。
“六条红绳。”
陆宁久取下手腕上的红绳摆弄起来,垂着头若有所思,
“为什么第七个孩子没有红绳?”
陆宁久突然抬起头对着头上的看戏鸟,
“灌灌,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呀?”
灌灌没想到陆宁久会突然向它发问,抓着站架的爪子都没抓稳胡乱拍了几下翅膀,
“让你们干什么就干什么,废物就算了废话还那么多!”
灌灌的童声还是那么熟悉的刻薄尖利,骂完他们又拍拍翅膀飞不见了影子。
“这臭鸟脾气真鸡儿大。”
白秋拍拍哭得通红的脸从床上站起来。
“这事我必须得帮夫人做,哥们走呗?”
……
【——南部首系山脉基山——】
五人稍作整理准备从基山开始。
鵸鵌镇的镇民们依旧很热情,而且不知是运气还是什么原因,他们这次居然正巧赶上鵸鵌睡醒,五人站在金字塔底部有幸参观了鵸鵌伸懒腰,它全貌通体纯白,三头六眼六足三翼,三片翅膀在它熟睡时将它的身体紧紧裹在中间,翅膀伸展开后看起来十分擅于飞行。
“Free。”
陆宁久念出这个名字,坐在莲台上的鵸鵌便顺着莲池缓缓漂到五人面前,黑色眼珠中有丝茫然,模样乖巧似乎对这些人和红绳早已司空见惯,见状陆宁久把手上的红绳取了下来给了谢知松,他接过红绳几近虔诚地将红绳递了过去,鵸鵌也熟稔地伸出一个头让他把红绳为它套上。
它甩甩脖子再次伸了个懒腰,躺着莲池上重新陷入睡眠。
这天中午他们跟着猼訑一和类一曲钓了几只臭青鱼,换了几块作为协力的白玉,晚上和镇民一起为鵸鵌合唱安眠曲,晚上便趁着月色离开了。
……
【——南部二系山脉鹿吴山——】
基山之后是鹿吴山,鵸鵌之后是蛊雕。
有了梅夫人的保证,几人这次去见蛊雕也不太发憷了。
上次蛊雕弄出来的隧道还在,五人顺着隧道进去,蛊雕正在似乎永远不会停歇地进食,白秋自告奋勇飞到蛊雕头上抖着手给它把红绳套在了那根角上。
……
【——南部三系山脉令丘山——】
遍布野火的令丘山。
这次几人落地鴸便熟稔地朝山内长鸣了一声。
颙来见时没有用原型,半人高的样子,那一身雕在羽间的黄金铠甲依然金光流转,站在他们他们面前,四只眼珠黝黑,似乎在等他们自觉交出玉石。
守一脱下红绳,和玉一起捧在手上给了颙,只是它用短喙拱了拱那红绳和玉没有叼走,仍旧一动不动地盯着他们。
五人等了半天,白秋不耐烦地拿走红绳给它头上扎了个朝天揪。
颙不适地甩了甩头,从守一手上叼走玉石块转身飞回了山里。
……
只剩下迟牧手上的红绳迟迟交不出去。
平时鴸站在谢知松肩上听话地不得了,但一旦他们拿着红绳靠近他,小小一只猫头鹰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蹿得比谁都快见谁啄谁。
五人天天和他斗智斗勇把白鸟城堡弄得鸟飞人跳。
直到离五月还有十天期限。
夫人麻利地把迟牧的红绳套在了鴸的爪腕上,用《南山径》打开柜山的门把他和小香猪扔回山里关上了门。
……
【——南部三系山脉南禺山——】
《南山径》上最后一座山就是鹓鶵所在的南禺山,也是离白鸟城堡最远的那座山。
直到五人面前堆着夫人早早就安排好的干粮水衣物甚至还有碎银碎金,返回白鸟城堡的门也关上了,黑豆和灌灌也站在他们附近不安的兜着圈,看到眼前的地标提示,他们才意识到,梅夫人骗了他们。
今早梅夫人说需要他们去南禺山找鹓鶵那里取点东西,并亲手用《南山径》给他们开了门,黑豆和灌灌也穿过了门,他们还在等夫人把书给他们,转眼门却关上了。
六人一鸟在凄凄惨惨戚戚的冰天雪地中面面相觑。
“恭喜修行家们触发剧情线索————
解救梅夫人。
——————已记录。”
意思直白的提示突兀地出现在五人眼前,这条提示和以前的完全不同,甚至根本算不上揭秘线索,其间透露的讯息让人心生担忧,更像在直白地警告众人赶紧回去解救白夫人,
“??咋回事?夫人出啥事了??”
白秋捏着守一胳膊上的肉不明所以。
“黑豆,你知道城堡里…有谁是从青丘来的吗?”
陆宁久熟练地把手搭在谢知松肩上,语气平淡,虽是对着黑豆问话,却抬头看向树枝上的灌灌,灌灌站在枝丫听到这话眼珠子动了动,圆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和陆宁久对上了视线。
黑豆似乎沉浸在被梅夫人抛弃的巨大打击之中,对陆宁久的话毫无反应,化为一只浑身黝黑的蜂鸟便往白鸟城堡的方向飞去,小小的身影很快掩在漫天大雪之中。
“你祖宗我就是青丘的。”
灌灌时时刻刻都充满讥讽的声音在几人头上响起。
“那…你就是梅夫人那个没出生,也没名字的孩子?”
虽是疑问句,但陆宁久语气笃定。
“废物的脑袋终于开窍了?”
灌灌抖抖翅膀,丢下一个重磅讯息炸得白秋守一满脸懵圈,毕竟五人小队里除了陆宁久基本没人想搭理这只嘴巴臭脾气怪总是神龙不见尾还一腔小孩音调的斑鸠,更没想到也不想去想它居然就是梅夫人那个没出生的小孩。
陆宁久脸上一点惊讶也无,似乎早就猜到这件事,
“我们可以看看你的…记忆吗?”
“你们配吗?”
灌灌抬起头看向黑豆飞走的方向,不耐烦地抖着落在身上的积雪。
“蠢货,都是蠢猪。”
陆宁久捏了捏谢知松的肩,示意他把红绳取下来。
“这红绳是你的?”
“不是,没有我的!什么都没有我的!!”
见了红绳,灌灌的声音倏地尖利起来,速度极快地冲向谢知松,喉咙里吐出的人声和着鸟类的怒极的尖啸低吼。
作者闲话:
青丘山:灌灌:形似斑鸠,鸣叫声似人在互相叱骂,把羽毛插在身上不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