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站在楼梯口拦住了林晨。
    林晨站在原地没有说话，许久，看着我的眼睛说：“小沐，你知道我的梦想，我想去国外学习医学。”
    我的心颤了颤，艰难地说：“那你就打算瞒着我偷偷地走吗？”
    林晨的眼睛闪烁了一下，躲开了我的目光。
    “小沐，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完美，我是一个自私懦弱的人。”他苦笑着说道：“你相信吗，我很早就感觉到你对我的过分依赖，但是我骗我自己，这是正常的，不用深究。”
    我好像被人下了咒语，动弹不得。
    “……我害怕面对那份可能性背后的东西，于是我催眠我自己，一切都很正常，小沐还是我喜爱的乖巧的弟弟。”
    他的脸上带着难过的神色，他平视着我，像是在等待审判。
    “……我是一个懦弱的人，林沐。”
    不是，不是的。
    我想抱抱他，可是他却轻轻拨开我下楼去了。我站在楼梯口，觉得迷茫不知所措。走廊尽头的窗外飘起了雪花，今年的第一场雪，来得悄无声息。
    我在寻找什么？我问我自己，如果没有林晨，我还剩下什么。
    复仇吗？复仇结束之后呢？我又会变成谁？为谁而活？
    我知道，我对林晨深沉偏执的爱，是取悦自己渴望被爱的欲求；我对他的剥夺，是试图填补内在匮乏的需求；我的狂躁和愤恨，联接着内心长期积累的软弱和无力。
    若有情执，必陷于软弱。但是我已经迷失了太久，久到没有回头的余地。
    我坐在霓虹闪烁的夜色里，街边有一个男人在卖唱，外文歌，我听了很久，反应过来那是Muse的迷幻摇滚。这样小众的音乐是不会得到主流审美的认可的，所以他独自站在冬夜里，没有人为他停留。
    郑谦把车缓缓地开过来，我站起来，扶着车窗说：“郑谦，给我一支烟吧。”
    他沉默了片刻，抽出一盒递给我，然后点着打火机。
    我点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嗓子很痒，我忍着没有咳嗽，慢慢把烟雾吐出来。
    “郑谦，让我来开吧。”我从烟雾里瞧着他，尼古丁的感觉还不错。郑谦从驾驶座上下来，我坐到车座上，他却没有上车。我看着他，他似乎没有打算和我一起回去，说：“您还没有驾照，路上一定小心。”
    难怪林俞这么喜欢他。
    我笑着摆摆手，松开了离合器。
    从繁华的街道一路驶向城市的边缘，我把车窗全部都降下来，车速一路飙升。冬夜里凛冽的风灌进我的耳朵，车子像是漂浮在半空中。远处是连绵不绝的雪原和松林，月光映照下发出微弱的银白色的光。速度换来感官上的刺激，我的心里却格外平静。
    “林沐！你去哪了？哥明天就要走了，你怎么回来的这么晚？”一进门，林雨婷就朝我发脾气。我默默地换鞋，然后来到餐桌边坐下。林晨坐在我身边，我们像往常一样坐在一起吃饭，却没有人说话。
    “哥，陪我喝一杯吧。”我拿起桌子上的一瓶威士忌给自己倒了一大杯，然后转头看着林晨。林晨没有说话，接过酒瓶给自己斟满。
    威士忌的味道很辛辣，灼热的痛感在舌头上跳跃。我咕噜咕噜地灌下几口，又去拿酒瓶。
    “…小沐，”林晨拦住我的手，我笑着抬头道：“哥，你就让我喝吧，我都快成年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端起自己的酒杯仰头喝下去。
    一顿饭在压抑的气氛里结束。我慢慢地上楼，大脑越发地清明。
    巨人最爱的孩子要回家了，巨人的花园里从此没有春天。
    我躺在床上，电子时钟发出绿莹莹的光。凌晨1：20。
    我从床上爬起来，光着脚打开卧室的门。睡衣的裤腿很长，柔软地摩挲着我的脚背。我慢慢地走到林晨的卧室门前，四周很安静，只能听到我拼命压抑的呼吸声和睡衣布料的摩挲声。
    他要走了，他要离开我很久。
    我跪在林晨的床头，伸手摸他的脸颊。他喝了很多酒，脸很烫，好像睡得很不安稳。我用手指触碰他长长的睫毛，他的额头，他的嘴唇，他的颈项。
    我把脸靠近他的颈窝，滚烫的温度贴着我的脸颊。我狠狠战栗了一下，压住他的胸膛咬住他的耳垂。
    林晨被惊动了，难受地声吟出声。我一瞬间失去理智，一路沿着他的耳际舔到他的喉结。
    “……林沐？你干什么？”林晨开始剧烈地反抗。我死死抓住他的手腕，用力用牙齿硌着他的锁骨。林晨发出一声闷哼，挣脱了一只手一拳打到我的脸上。我失去平衡跌倒在床上，鼻子湿漉漉的，应该是流血了。
    “林沐，你疯了！”林晨起身要离开，我抓住他的手腕用力把他甩到床上，屈膝把他压倒在身下。林晨用力想挣脱我的钳制，我下了死劲，常年的训练让我的耐心和毅力足以压制我的猎物。我抽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绑住他的手腕，林晨脸上出现了不可思议的神色。我的心跳很剧烈，大脑却清醒得让人绝望。
    “小沐，不要这样……”身下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我俯下身从背后抱住他，把手伸进他的睡衣下摆，从腰际一寸一寸地上移，摸到胸口，恶意地画着圈，然后掐住ru头。
    “呜……”林晨痛苦地发出声吟，我用另一只手卡住他纤细的颈项，强迫他转过头来和我接吻。
    很柔软的唇，我抑制不住地颤抖，捏着他的下颚撬开牙关，卷住他的舌头用力吮吸。他的喉咙中发出绝望的呜咽，我的大脑终于陷入了兴奋的混乱里。
    朝思暮想的人，日日夜夜渴望的人。
    他的心跳在我的掌心下剧烈地跳动着，我紧紧拥抱着他，恨不得把他勒入我的胸口。舌头上传来剧痛，林晨用力咬了我一口。我没有理会舌头上的伤口，依旧执着地侵略他的口腔。铁锈的味道合着津液刺激着舌苔，我解开他的睡衣扣子，伸手去解他的睡裤。
    “…呜……不，不要……”林晨模糊不清的声音从唇齿间溢出来。
    我松开他的唇，他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神里有绝望。
    “林沐，我不会原谅你的。”
    心中像是被插进一根长着倒刺的铁杵，划出一片血肉模糊的伤口。
    “哥，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放你走。”我温柔地吻着他的侧脸，握住他的器官。
    林晨颤抖起来，我噙住他脖颈上的一小块滚烫的皮肤，皮肤下跳动着动脉。我一边灵活地动着手指挑动他的yu望，一边用牙齿轻轻摩挲他的脖颈。我几乎要用尽全力才能克制自己不用牙齿咬穿他的动脉，吸尽他的血液。
    “…呜……”林晨咬住被单想压抑住口申吟，我捏住他的下颚，把手指伸进他的口腔。
    “……林沐…嗯……呜嗯……不要这样……不要，不要让我恨你……”
    他的脸上有冰凉的泪水，但是我的心已经疼到失去知觉，所以我没有停手，把润滑剂推进他的体内。
    拓张了很久，可是进入时还是受尽折磨。林晨的呜咽声断断续续，有一瞬间，我几乎以为他已经失去呼吸。但是我的脑子里已经乱成一片，心中的恶魔被关了太久，一旦触碰了心心念念的东西，就恨不得揉碎吞到腹中。
    我近乎疯狂地**下体，毁灭般的快感几乎要淹死我。对，我甚至想死在这一刻，死林晨的怀里，抱着他沉睡在永恒的黑暗里。
    我终于做了日夜渴望的事，本应高兴，可是眼泪却一滴一滴砸在林晨的脸颊上。
    遇见林晨之前，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有如此多的眼泪，好像怎么流都流不尽。
    林晨早已昏了过去，我还是不知足，抱着他做了一次又一次，在他的身上留下齿印和吻痕。
    月光晒干了他的泪痕，却空留我一人泪流满面。

    作者闲话：

    上卷结束！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