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奔赴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19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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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以后,林晨开始有意无意地疏远我。虽然从表面上来看,他依旧会对我和林雨婷有求必应,宠爱有加,但是我知道,他在躲我。只要我稍稍靠近他,接触他,他就会突然找借口离开。他变得心事重重,看着我的眼神中出现了矛盾复杂的东西。
    我夜夜无法入睡,林晨对我越疏远,我就越烦躁。心中的魔鬼被放出来,他撕扯着我的心脏,吞噬我的理智,把痛苦混合进我的血液,让恐惧和躁动蔓延到四肢百骸。我由着那只魔鬼在我的体内肆虐,只觉得万念俱灰。
    我开始疯狂地嫉妒所有能自然随意地靠近林晨的人,嫉妒所有能够轻易得到林晨笑容的人。嫉妒林雨婷,嫉妒林晨的同学,我甚至嫉妒林晨的杯子,书本,牙刷,毛巾。林晨送给我的杯子被我摩挲了千遍万遍,即便这样,我还是彻夜彻夜地失眠。
    我时常在深夜里守在电脑屏幕前,带着疯狂的神色盯着屏幕上的实时录像。那只被我偷偷按在林晨房间里的摄像机成为了我唯一的慰藉。我看着他心事重重地坐在床上发呆,或者安静地看书,或者只是睡觉。我可以看很久很久,直到挫败感和绝望感慢慢从脊柱传到大脑,我会疯了一样突然拽住自己的头发,低声呜咽,然后粗暴地把手申进库子里用力柔弄夏体,死死盯着屏幕上林晨模糊的脸,自虐般地一次一次强迫自己获得高朝,直到眼泪把视线模糊。
    我的情绪变得暴躁,血液里叫喧着想要發泄。于是我独自来到林俞的酒吧里,大口大口灌下颜色漂亮的酒水。
    酒吧里的灯光朦胧而爱昧,一个漂亮而暴露的女人坐在我身边,调笑道:“小弟弟,怎么了?被小女友甩了吗?”
    浓烈的香水味让我眩晕,我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笑着说:“是啊,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女人挑起了眉毛,缓缓地把手覆盖上我握着杯子的手。我顺从地松开酒杯,她苍白的手像冰冷滑ni的蛇,缠着我的手腕,好像对掌心和手腕上的伤口疤痕产生了兴趣。
    “何苦呢,小弟弟,”女人伏在我的肩膀上,在我的耳边轻轻地说:“看你这么可怜,姐姐陪你一晚怎么样?”
    她垂下的长发贴着我的脸,很痒。
    “好啊。”我笑着说。
    黯淡爱昧的灯光,舞池里是迷颓的面孔。我闭上眼睛,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
    我是谁,我为何要痛苦?我为何要生存?
    女人的脖颈伸过来,冷冷的香气。她的手申进我的衬衣里,贴上我的背,沿着脊柱一节一节上移,滑到肩胛骨。
    我在追求什么?
    她把嘴唇贴着我的耳廓。我闭上眼睛,酒精让心跳得很厉害,胃却好像要灼穿般痛苦。
    我到底在追求什么?
    我顺从地跟着她来到楼上的包厢里,有人看着我,盯着我,嘲笑我。他们的面孔扭曲而模糊,我无力分辨,我只想喝一口冰凉的水,让胃里的火焰熄灭。
    “小弟弟,不要害怕……”
    柔软的月匈部贴着我的胸膛。她捉住我的手按压在自己的胸上,柔软的触感,温热的,带着生命力的,还有强烈跳动的心脏。
    我恍惚看见女孩靑涩的肉躰,被蒙住的眼睛,凄惨的尖叫,嘴角淌下的鲜血。她向我求饶,求我放过她,她愿意给我一大笔钱。可是我要的不是钱啊。
    女人含注我的下体,我仰面躺在床上,闭上眼睛。灼热的雨望从她的嘴唇里迸发出来,烤着我,烧着我,折磨我。
    我看见无数双恐惧的眼睛,他们用乞求的目光望着我,说,求你放过我。
    女人的吞土发出啧责的水呻。我听见自己剧烈的喘吸和声吟。身体很诚实,块感像潮水一样一阵一阵淹没我的知觉。灵魂在下坠,渴望堕入无边黑暗。
    我睁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把跪在床边的女人拽到床上,握住她的胸,把她压倒在身夏。她惊恐地看着我,我轻轻微笑:“姐姐,我有经验。”
    胃痛得厉害,胸口很闷,身下的器涫却叫喧着要发卸。
    我用力寝犯身下的肉躰,没有丝毫怜悯。手指深深嵌进她柔软的胸,想穿过皮肤,穿过毛细血管,穿过骨骼抓住那颗跳动的心脏,勒死在掌心。
    不对,不对。
    我看见女人眼里的惊恐和痛苦,我兴奋地卡住她的脖子。
    我想起我养过的小兔子,林晨送给我的小兔子,被我的子弹打死在血泊里。
    心口压迫得很厉害,痛苦无处发卸。
    不对,不对。
    我在为谁而流泪?
    女人疯狂地挣扎起来,我沉溺在她的痛苦给我带来的块感里,无法自拔。
    身夏的动作没有停,雨望滚烫地烤着我,想要把我烧成灰烬。女人的挣扎渐渐微弱了,我沉重地喘吸着,身体剧烈地颤抖,雨望发卸出来。
    门被打开了,一只手把我的掐着女人脖子的手掰开。我迷蒙地转头,郑谦平静地看了我一眼,说:“少爷,该回家了。”
    我笑着从床上下来,跌跌撞撞地找到自己的鞋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拉好库子的拉连。郑谦沉默地递给我一件外套,我披上外套,趿拉着鞋子走出去。
    头很痛。我坐在车座上,费力地找到车窗的升降按钮,把所有的车窗摇了下来。秋夜微凉的风灌进车厢,剧烈地震动耳膜。
    城市已经陷入沉睡,凌晨的街道很空旷。
    “您应当知道,您是不被允许有情感的软肋的。”郑谦突然说。
    我笑着望向窗外,说:“……当权者的任何一个犹豫和迟疑都会让自己死的很难看,对吧。”
    郑谦低低回应了一声。他认真地开着车,半晌,突然说:“林晨少爷马上要去美国读书了。”
    车子的速度很快,风很大,几乎听不见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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