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七章:不应该存在的故人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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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料之中的,这个有希望为自己破开迷津的狼妖选择沉默,蔚东歌从床沿上起身,略带遗憾的道:“看来你还没有对我充满信任,这让我们之间的交易没有办法顺利进行。”
    “等你好好想明白了再来找我。”蔚东歌目光落在寄且行身上,散发出来的情绪却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充满耐心。
    说罢,蔚东歌不再耽搁,起身离开了。
    蔚东歌走到门前,早已候在门外的魔修侍女替他打开了门,一出门,就碰到之前被吩咐,端着汤药的魔修。
    “主上。”魔修见到他赶紧行礼。
    “端进去,把人看好了。”蔚东歌说完,往前走去,另一个没端汤药的魔修赶紧跟在他身后。
    这地方幽幽暗暗,只有不熄灭的烛火摇曳着惨白的光,蔚东歌的白衣仿佛也吸了光源,他青发未挽,长的几欲拖坠在地,那双红眸泛着化不开的暗色,魔修随从跟在身后更是一言不发,魔修对负面的感觉很灵敏,他现在能感觉到主上的心情并不好。
    “姒瑶现在在哪。”蔚东歌走着突然问到。
    “姒瑶长老现在应该在太师那里。”魔修战战兢兢回答。
    “嗯,你下去吧。”蔚东歌挥挥手,魔修领命下去了。
    魔修一退下,蔚东歌面前就出现了一道扭曲的黑色旋涡,蔚东歌一靠近,整个人就陷进了旋涡之中,不见了踪影。
    雪白的,不带一丝杂色的靴子踏在这四周血红的幻境中,再细看之下,地上的血红竟然是像液体在流动一般,蔚东歌毫不在意,并不生疏的往前踏去,这幻境不大,蔚东歌目光紧锁着正中间,黑色石缸里的人。
    黑色石缸里翻涌着密密麻麻闪着银光的细线,那丝线像是活物一般在蠕动,而夹杂在丝线当中的,却是个人。
    “靠着汲取的丁点灵力,竟然能复原成这个样子,当真有趣。”蔚东歌靠近石缸里的人,那些蠕动的丝线本能觉得危险,纷纷将线头对准蔚东歌,威胁般的来回抖动。
    “这还是多靠您的帮助啊,前任峰主大人。”石缸中的男子睁开眼,那是一张不过二三十岁的年轻的脸庞,肤色白皙,只有那双眼睛好像一成不变,只是这眼中翻涌的思绪却没有嘴里说的那么感激。
    蔚东歌没有回话,只是略有好奇的捏起一团闪光的银线,那团银线在他修长的手指间穿梭试图逃开,最终还是被蔚东歌牵制在手心瑟瑟发抖。
    自己身体的一部分被人捏在手中的感觉还是有些奇怪,即使是辰元白这种鲜廉寡耻之人也会觉得别扭。
    “我说你,不会是失忆了吧?”辰元白趴到石缸旁边,抬起脸看着他。
    “还是说,彻彻底底入魔了呢?”辰元白轻笑一声,“你现在,多强大,多漂亮啊。我说的果然没错,你更适合修魔道。”
    “我让你待在我的识海里修补身体,可不是让你说废话的。”蔚东歌终于对手里的丝线失去了兴致,他随意的扔在一旁,目光落在辰元白脸上,“听起来你跟我的过去颇有渊源,不过,将一缕神魂藏在他人识海里的人……看起来,我们好像互相很不对付呢。”
    “简直是互见生厌。”辰元白笑容还没勾起,蔚东歌葱白修长的手就虚空掐住了他的脖颈,将他从石缸里提起来,辰元白被遮掩在银丝线下的身体尚未长全,透明晶莹的银丝线蠕动挣扎,蔚东歌的红眸中透露出冰冷的杀意,口中却遗憾道:“我不太喜欢跟我志不同道不合的人呢。”
    “咳咳,哈,那也是……我技不如人……”辰元白艰难的喘息,眼前这个蔚名轩太强大了,光是靠着他随意流窜的丁点灵力就能让自己恢复到如此程度,跟之前的那个完全不是一个层次,这种强度,难道已经渡劫期了吗?
    “倒是有自知之明。留着你吧,兴许还有点作用。”蔚东歌松开辰元白,辰元白重重的跌在地上,猛声喘息,下一刻,他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抬头,只见蔚东歌修长白皙的手指把玩着一滴鲜红的血液,那是……
    “我取了你的心头血,签订主仆契约用这个最好不是吗?”蔚东歌将那滴心头血捏在手心,“我不太喜欢跟我志不同道不合的人,留你一命也不想花费时间来提防你,这样,我们两全其美,我死,你也必须要死。如何?”
    辰元白用手贴住心口,那里印上了一股不属于他的烙印,他无法反抗,辰元白垂下头,轻声应道:“是……主上。”
    “我喜欢乖孩子。”蔚东歌满意的蹲下身子,抬起辰元白的脸,“仔细看来,虽然命缘线早就断了,但是用一些不入流的法子竟也撑到了现在,还算可塑之才。”
    蔚东歌话音刚落,辰元白就感觉到一股浓郁的魔力席卷全身,他身体里的银丝线发疯般的蠕动生长,剧烈的魔力汹涌澎湃,将他的皮肤层层崩开,辰元白咬住下唇,依然发出痛苦的声音,他疼痛至极,无意中只瞥见蹲在他身前的蔚东歌目光冰冷,孕育着化不开的暗色,针对点却不是他,辰元白来不及细想,就生生的疼晕了过去。
    一截细细的银丝从辰元白的发丝中钻出,讨好的卷住蔚东歌的小指,蔚东歌回过神来,入目便是辰元白已经修复好的身体,蔚东歌嗤笑一声,逗弄着银丝:“你倒是比你主人听话。”
    蔚东歌回到了寝宫,将人随意的扔在地毯上,他心情难来的好,嘴中哼了两句曲儿,一转头,就看到了桌上新摆的一樽小杯盛的鲜红的液体。
    蔚东歌面露厌色,挥袖打翻了那樽杯,液体洒在毯子上,化为几缕青烟散了。
    下一刻,蔚东歌一如往常的感觉到身体的不受控制,他僵在原地,他的面前出现一团浓雾,蔚东歌无法动弹,直到被浓雾整个吞噬。
    辰元白躺了许久才悠悠转醒,还没等他看清楚身处何处,便听到一声怒喝:“你是何人!”
    他下意识寻声望去,只见一个头顶长了绒角的男子正怒瞪着他。
    辰元白心中正不舒坦,也不知道这是何处,他随意的扯了条纯黑的帘子,遮在身上,漫不经心道:“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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