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卷(马背身家—203)备胄倒春俶装客,十六洲国水胡杨  (2)有好报?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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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那么点钱,想饿死抢钱的啊?”劫匪摔了钱包,“五子,这火车站都是些打工的啊,就这点还不够老子这鞋底子钱……妈死的破路!”
    “没摄像头的也就这种地方,其他的就是女厕跟火葬场……”五子拽他一下,“诶,我们不是截住两个吗,未必就是一起的,看看这个!”
    我,李晏,南区老大,被外面受保护费的堵到巷子里了,身边还一个外地民工。
    “劝你别乱动啊,拿钱不害命,乱动碰着哪了年可不好过!”
    “别、别动她!”那民工被抢了反倒不怕了,楞是抢我一步大骂道,“姑娘你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拿你手机报警啊!父母也可以!”
    “都没钱交房租了,联系早断了,”我很无奈,便搭上了那民工的肩,“喂,一个五百,两个一千,再添三个零包死不治,四个零免责,你帮我,那么——”
    “这时候还哔哔什么!”
    劫匪弹开了刀子冲到跟前,我踹开刀子手削喉咙拳砍肋骨抓住耳朵将人反过来一腿脑门送走,牙花子就戳在土墙上面了。
    “——今天就免费包死了。”
    我说,那时我一点都不意外。能说出我名字的都不会是活口。
    “倒立,唱着国歌,”我让这两个劫匪去墙角倒立,看他们确实做出来了,又嘱咐那民工说,“拿回你该拿的,多拿点,剩下的给我,要不没地方住了,你问我干什么要跟你进来,开始我也想抢你啊,他们跟过来而已。看我干什么啊,唱!”
    “姑娘这样不好吧,世上还是好人多啊!”那民工拿回了钱包,自然是一番感激涕零的,“有好报的!有好报啊!”
    我笑着,这东西我早就不信了,听着听着就是随意一脚,那倒立的人脸憋的发胀,鼻孔也在有名无实的运动着,双眼一睁一闭的躲避着我,我一蹲下便跟个王八似的再也不肯睁开了,口中却是不敢停。
    “你知道啊,我最喜欢的就是在倒立的人的呼吸道上来一下子了,在倒立时,人的呼吸迅猛而极速,只要朝着这喉管轻轻一弹啊!你可别停了唱,要不然就没意思了!”
    虽说是别停了唱,这一指头戳下去,那人又怎么受得住,立马就支撑不住,什么也不顾的栽倒在地。
    意料之中的。而意料之外的,一件是那民工早没影了,另一件,在我反应过来已经是一片黑了……
    “你怎么把车开进来了,这巷子可不是直的,我看你一会可怎么倒出去!”
    “谁叫咱们这没摄像头呢?挤点挺好!”这陌生的口吻是个司机吧,双脚一落地砰砰两声,“刚刚咱撞死的那姑娘呢?赶紧找个法医做了!”
    “唉,要做好准备啊,这可是从车轮底下拖人啊……”这声音是之前啃砖的,一听就疼啊,车底下?我在车底下?
    没有比这更意料之外的?有!
    “尸体呢?尸体呢?老张你确定是拿轮子撵上了吗?”
    “一定有啊,刚刚驾驶室起来那么高!”
    “莫不是那姑娘会功夫,这会已经跑啦?”
    我多想起来说一声我就在这啊!但是……不疼……
    所以我这是到了哪里?
    这一想,倒是把周围变安静不少,是本来就安静,还是突然那么安静,我已经分不清了。
    眼,好像是可以睁开的呢……
    血腥扑鼻,杀声震天,摸了摸身上,沾的竟全都是滚烫的沙子,骑兵们挥舞着环刀和杉弓,像一条蟒蛇在风暴里幻化而出,从支离破碎的队伍中擦过,再从山坡向下,调头杀回完整的阵列……
    远山座座通红的宫堡,山腰上的投石机、冲车和弩车斑驳的阴影呼之欲出,在行走的人群和沙中模糊……
    我从我的身后摸出一大滩血,找个被掀翻了的冲车,一把把的擦上去,手摸进去叮光到不少武器,我随便抓了一把出来,是把弯刀啊。我平常就喜欢摆弄这些玩意,这是到了古代啊,都是货真价实的。我笑着,然后就看见漫天的锋芒密布,数千支锋利透皮的长箭尖啸着,叠叠重锁成死亡的天井,朝我的耳目咽喉灌溉而下。
    说好的好人好报啊!
    我躲在了冲车的后面,这古代的坦克啊,有良好的避箭外形,体积的庞大也足矣形成一小片安全的区域了。
    我抓了一个红围巾的尸体,汉人,那么那戴兽皮的呢?抓起来,也是汉人。
    我把那黑色的皮毛摘下来挂到自己身上,又找了顶头盔戴上去,弯刀轻巧,足够我用,我拿它砍死了一只红方的,又把一只黑方的生生拧断了气。
    我踏马的在哪?
    步兵都是新来的步卒,到这种一没远程武器二没马匹的时候,一个找两个,两个找三个……我们叫着,喊着,可能是砍死了一堆自己人,那种时候谁知道呢……
    “小头领,我们怎么做!”一个年纪小些的新丁这时候就躲在我的身后,这时候南北方可能还没有交换,明显的北方戈壁啊,这小孩子这么矮,眼一瞪心一横,倒也是一番英雄眉目,“您说吧!”
    “你叫什么,属相血型星座!”
    “头领你在问什么?”
    “姓甚名谁家里几口子多少条狗拉屎!”
    上帝啊真主啊佛啊神啊,一辆车撞死我得了,要不给我个雕栏玉砌造孩子去啊,最少最少,像斯大林格勒那样先讲两句再带上来啊!
    “我听不见,太乱了!小头领!”
    “我说过我不是小头领了,”我在冲车后面就像一个避风港,那红的黑的,骑马的走路的,全打成一团了!那骑兵看上去要比步兵更有素的多,不过在一群到处乱跑的猪队友起跑后,慢慢的连队伍都不见了。在这种情况下,不断地有人投奔到我们这来我们也接受了,我最终做了个决定,砍死黑的留下红的。
    但愿那红的是什么正义之师吧,我连打的是什么在哪为什么打谁和谁打都不知道。
    “能打成这个样子,这管军队的是个傻X吧?”
    管他是不是个傻X,是个人就行啊!
    黑方慢慢的倒退了,那红方的骑兵看得出是训练有素,慢慢的收紧队伍,在步兵的紧随下找到了节奏,一队开进了步兵堆里展开屠杀,一队从山间穿过,直直冲着我们来了,骑兵的严整与镇定,像一股悍水从污浊中冲洗出来,带着十足的血腥气,仿佛预演过一样地冲开人群把刀子送到了我脖子上。
    “头领!”
    周围的人喊着,叫着,糅杂在一块,听的不清,只有一个轻快的少年声音迸出来。
    “你是谁家的女眷?”
    珠白粉面,冰点瞳白,生的滚圆的像刚从花朵里滑出来,就叫漫天的星河祝福着,光华长匹。
    容貌意外秀美的,像是个女子,散发着冰冷和甜味,像是叫深海冻藏了几十年的乌沉木种子,剔透的很清浅,倒想让人离不开了,把一切都蕴藏其中。
    男人说着,用刀背拍过来,直在我脸上拍的血珠子乱溅,没地方抹,我便全抹到他靴子上去了。
    “你——”
    “你什么你?”
    少年嘴角稍启,从马背上伏下来,“——你,真的是女眷?”
    “女子李晏,谢过大将军搭救。”
    我正往他靴子上抹着,一把被拽了上去,被他牢牢摁在了马上。
    我正想辩解,就听见少年毫不改色的对旁边人说道,“建安八年,夏侯杰俘虏匈奴人女眷一个,我这次带匈奴人进凉州,也让百姓们看看,是些什么东西跟我夏侯家在外边斗了四百年啊!”
    我还是想辩解。
    “我是汉人啊!”
    “知道你是汉人。”
    “那你为什么说我是……”
    “虽然我不知道你这身衣服是哪里来的,但是披头散发,还穿着狗皮,闻着甚至还有股猪油味道,你现在是汉人,还是女眷?”
    这尼玛是狗皮?
    “好吧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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