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四章:雾中险 雾中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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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乱动!你还没死呢!”丁泽秋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先让他别乱动,不然掉下去,还得再救他一回;
谁知丁泽秋这一说话,曾卫国吓个半死,他没想到后面还有个人,“你谁啊?我在哪?”他根本没听出丁泽秋的声音,在能见度只有一米的迷雾中让人非常没有安全感;
没等丁泽秋回答他,他就开始扭头,扭头也看不着就要扭身子,扭到半路就要抬腿,大哥,你以为这是在陆地上么,骑个自行车,一片腿儿站住了,这是在二十来米的高空,新疆人也不敢这么玩啊;
“我是丁泽秋,你没死,我们现在是在山崖的中间,你别乱动,很危险……别动!别……动!”
在丁泽秋这一句话还没说完的时候,丁泽秋感觉到屁股下面滑了一下,然后有些碎石子噼里啪啦的撞击着他的棉袄,一瞬间,丁泽秋知道完了,这棵树承载不住他们俩了;
“咋滴了,咋动了?咋还歪了呢?咱俩坐啥上了?”曾卫国更害怕了,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别动了,闭上眼,咱俩坐的是跷跷板!”丁泽秋哪有时间回答他,左手拽住曾卫国的裤腰带,右手一搭岩壁接力,站到了树上,此时的树干已经从三点钟方向满满的指向了四点钟方向,
丁泽秋用力蹬了一树干,径直弹射到右前方另一棵树的树杈上,从岩缝里挣扎成长了十几年的大树就这样夭折了,本来挺好的一棵励志大树,遇到丁泽秋和曾卫国这两个扫把星,提前杀青了;
木印又开始疯狂运转起来,好在刚才预估了一下下行路线,不过还是太仓促,对他俩的体重估计不足,一个树杈根本承受不住,再一次被折断,好在这里的树水分充足,枝叉的韧性很好,以折断位置为圆心,画了一个不长的弧线,丁泽秋借助另一个较粗树杈,又蹦到了另一棵树的树杈上;
好消息是离地面只有三米多高了,摔不死人的,坏消息就这样踩断四根树杈后,再也没有借力的树杈了;好消息是下方的地面生长着很多茂密的草,而且很厚,就像地毯,掉在上面直接睡一觉都行,坏消息是地面仍然有一些石头,而且有的很尖锐,掉在上面一样下场很惨;好消息是他们没有摔到尖锐的石头上,坏消息他们也没有摔倒草甸子上;
l好在二人穿着棉衣,摔得的地方虽然没有没有茂密的草,但也算平坦的石头地面,曾卫国因为受到了惊吓,一时被摔的又晕了过去,丁泽秋还好,因为拎着曾卫国,身体无法保持平衡,摔了一个屁股蹲儿,
周围仍然是浓雾弥漫,根本辨不清方向,这里的光线更加的昏暗,如果普通人来到这里,也许一个月也走不出去,在森林里很容易迷路,再加上迷雾,很轻易就让人崩溃;
有主角光环的人自然会有能力走出去,木印全开,丁泽秋明显的的感觉到木印的能力增强了不少,也许是掉落悬崖后,在生死边缘将木印发挥到极致,让他对木印的运用更加的纯熟;
方圆一公里范围内的景象一览无余,清晰无比,闭眼睛走都不会撞到任何障碍物,他试着向上输送能量,看看能否看到迷雾上方的的景象,但无论怎么施展,木印的能量怎么也无法冲破迷雾,
已经落到谷底,就不能坐以待毙了,首先要找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看看能否等到救援,根据丁泽秋的的判断,这里距离他们掉落的地方不远,如果有救援队来,他得让救援人员在他感知的范围内;
在右前方150米远的地方,有一条小溪,他们现在很需要补充水分,这里温度大约零上十四五度,与断崖之上完全是两个季节,这就是很诡异的的地方,但他没时间考虑这些,
拎起曾卫国,丁泽秋先是找了一棵较为粗壮的大树,作为营地的简单屏障,然后又捡来一些树枝和茂盛的蒿草铺在地上,他脱下棉袄放在上面,让曾卫国躺的舒服些,
潺潺的流水声,就算没有没有木印的景象,也可以听声辨位的找到小溪,不过要想再回来找曾卫国就要费些功夫了;
虽然浓郁的迷雾笼罩在周围,但视线可及的范围内已被绿色包围,石头上的青苔很厚,说明很久没人打扰过它们;溪边的乌拉草上沾满了溪水的水珠,随着溪水流动的节奏,摇曳着纤细的身姿;溪中的磐石都留着葛优的发型,昔日倔强的棱角已被冲刷的很圆润了;被溅起的水雾包裹着初春的松油香形成了一种沁人心脾的气味;而这只是普通人能看到的景色;
如果迷雾散去,在这里盖上几栋房子,连上wifi后,那些想死在大理的人,都得争着抢着埋在这,如果开发一下,一定会成为旅游打卡地,也不用修路,在断崖上安装一个蹦极设备,想来这里,就得跳下去;
丁泽秋见到了比这更加直观且又具体的景象,因为木印的能量,他感受到了周围有些浓郁的木印气息,让他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这里的气息与他体内的木印同根同源,陌生是因为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能量回应;
他在断崖之上让五印轮转动的感觉又回来了,上次因为曾卫国的打断,让他懊恼不已,这次他决定好好感受,上次仅仅是让五印轮转了一下,而这次五印轮已经慢慢的转了起来,虽然特别慢,但这种转动是五印轮自发的,以前都是丁泽秋运用能量才会使五印轮转动,
自转的五印轮带给丁泽秋的收获颇丰,他似乎对木印的感受又深了一层,丁泽秋不敢打扰五印轮,甚至都不敢动一下,连呼吸都气若柔丝,尽可能的让五印轮自行推演,顺其自然,
如果有旁人在场,会看到丁泽秋像一具僵尸一样,站在小溪边,闭着眼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成为了一棵树,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他和树木一样,吸收着大自然赐予能量,不知不觉中,在丁泽秋的周围,浓雾开始一点点的流动了起来,
慢慢的,在丁泽秋的周围形成了一个浓雾的漩涡,浓雾无风自动,漩涡的内径有五六米,在这五六米的范围内没有一丝浓雾,一切都清晰可见,而漩涡也带动着更大范围的浓雾动了起来;
在浓雾中的某一处,四只碧蓝色的眼睛突然睁开,相互对视了一下,又将头转向漩涡的方向,目光深邃,像是八倍镜一样,仿佛穿透了浓雾;
丁泽秋就像一个第一次去洗浴中心的老爷们,都是他没体验过的项目,新鲜又刺激,而且享受其中,这时,一个声音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响起,就像领导的电话一样让人扫兴;
“丁泽秋——,丁泽秋——”
如此熟悉的声音,如杠铃般压抑着丁泽秋,在他睁开眼的那一刻,五印轮也停止了转动,所有体验中的“项目”一扫而空,他想再找回那种感觉,但那个紧张而且急促的声音再一次响了起来;
“丁泽秋——,丁泽秋——”
丁泽秋怒火中烧,虽然喊的是我的名字,但听起来怎那么的刺耳,难道曾卫国是老天派来折磨我的么,别的男主角都是出门有高手传授秘籍,我这是对手派来的卧底;人家修炼的道路都是里程碑,我的道路不平坦不说,还到处都是石头堆;人家的男一号顶着主角光环,我这男一号顶着却是缺角磨盘,
“别喊啦!别喊啦!”气急败坏的丁泽秋不情愿的向曾卫国走去;
“你没事吧,受伤没有,别害怕,太阳出来雾就散了,雾散了我就领你出去!”曾卫国的脸上的伤口还结着痂,头上的汗水也将头发紧拍在额头上,棉袄里的棉絮因为因为潮湿也形成了一个个凸起,被划破的位置还散落着棉絮;
狼狈的曾卫国眼中流露出的关切是真实的,他虽然也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位置,接下来会有什么危险,他既然没死,就要把这个孩子带出去,对于眼前的孩子来说,自己就是他的主心骨,压力和责任要自己顶着;
丁泽秋摇了摇头,跟这个曾卫国,自己真的没办法生气,自己想想也不能怪他,他也不知道,自己又不能说,认了吧,命苦!
“前面有条小溪,去那里喝点水吧!”丁泽秋带着他来到了小溪边,作为山里人,对眼前的景色并不感冒,见到小溪后,跪在地上就喝了起来;
丁泽秋现在才觉得自己也有些脱水了,于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手当作容器开始喝了起来,小溪里的水特别清澈,喝起来隐隐有股淡淡的的甜味,还有一种淡淡的咸味,比世界上任何饮料都好喝,越喝越想喝,干脆把头伸进了水里去喝;
当他喝饱了,抬起头去看曾卫国的时候,“噗——”,一口水全吐了出来,这哥们在他的上游洗脚呢!
作者闲话:
东北除了烧烤文化,还有洗浴文化,除了屋里泡外面泡以外,还有按摩足疗拔火罐,有吃有喝有表演,所以说在东北不流行戴手表,流行戴手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