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时候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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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的事情上报纸后,莫威武为了脱罪,又见辩解事情是莫凡做的根本无济于事,干脆把卖他光碟和润滑剂的贩子给供了出来,配合警察当诱饵,把他们给抓了,将功折罪。
有了这个“突出表现”,再加上未满十八岁,从轻量刑,最后只在拘留所关了几天,就被莫大宗两夫妻缴了几百元罚款领了出来,逃过一劫。
也正因此,这次打伤人被抓进去倒跟上一世不同,不是他主动闹事,而是被陷害。
丑事上报纸以后,在左邻右舍传了个遍,莫大宗一家颜面尽失,莫威武也觉得羞愧至极,一开始倒是在家里躲着,不好意思出去见人。
但莫大宗爱面子到了极点,怎么忍得下这口气,天天脾气上来了就对他非打即骂。
比起挨打是家常便饭的莫凡,如今没了他这个出气筒,挨打挨骂的就成了张美凤和莫威武了。
算得上是娇生惯养长大的莫威武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很快也忍不住了,在一次莫大宗又对他打骂时,反手推了他一个大马趴,转头了跑出去。
这下可好了。
被他举报的贩子同伙正找着机会收拾他呢。
见他这个缩头乌龟终于离开乌龟壳跑出来,哪里会放过这么好大的机会。
于是迅速召集了一伙人,把他堵到了偏僻的巷子里。
一场困兽斗。
混战中,莫威武没有被瓮中捉鳖,反而狗急跳墙,拿石头给其中一人脑袋上开了个血窟窿,直接把人打得头破血流,半死不活,到现在还因为脑震荡在医院里面躺着。
瞬间,事件的性质从街头斗殴的小事升级成了人命官司。
那群闹事的,说是混混,其实都是一群半大不小的不学好的学生仔而已,平时顶多打打架、卖点带颜色的小东西小药丸,哪里见过这血腥的场面。
见事情闹大后,他们见势不好,怕担责任,索性众口一词,全都诬陷是莫威武无缘无故先动手的,把过错全推到他头上。
事发地偏僻,没有监控设施,莫威武一个人百口莫辩,当晚就直接被警察带走了,张美凤抱着警察的腿又哭又闹又求,在地上撒泼打滚也没半点儿屁用。
“威武啊!我可怜的威武啊!……”
想起这事,张美凤悲从中来,一边哭嚎,一边不忘偷偷观察莫大宗的反应。
其实在心里,她也觉得莫凡没胆子陷害莫威武。
但不这样说,不就显得是她儿子的错了?
千错万错,都是别人的错,她的宝贝儿子那么乖,怎么可能会犯错。
而且莫大宗最好面子,要是因为这样就不管她儿子死活了怎么办?
所以这黑锅死活不能认,还是莫凡那小兔崽子背着好了!
“当家的,莫凡那不孝子走了,你现在可只剩威武一个儿子了!你要是不管他,以后谁给你养老送终?!你想想办法啊!”
莫大宗火大,一巴掌扇开她,“你以为我不想把威武救出来啊?!可是你也看到那天那家人的嘴脸了!一开口就是十万!简直狮子大开口!就算把钱商量减下一些,可我们现在哪有钱给啊!偏偏你这败家娘们还不省事,给老子偷偷借高利贷去炒股,赔得一个子儿都不剩!现在满屁-股债都还不清,存的钱又被那假银行给卷跑了!我拿个屁去救你那宝贝儿子?!果然是丧家的寡妇,晦气到不行!”
张美凤捂着红肿的脸,心虚地哭嚎,辩解道,“我那会儿不是看证件和存折都没了,前前后后起码得花上个把月补办,银行的钱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威武又被关进去了,急等着我们拿钱去救,身边的同事又个个都说那支股票涨得快,铁定能赚,我就想着利息高点没关系,反正很快就能赚了钱把债给还了,这才被鬼迷了心窍,去借了高利贷炒股,我也没想到会赔啊!再说也不只我一个人亏了,其他同事也有不少人赔了……”
“你不会跟你同事借啊!非要借什么高利贷!那些吸血鬼是能沾上的吗?!没听过老话说,跟高利贷借钱那是早上借纸,晚上还金吗?!你个猪脑子也不想想!”
“别人家也都在入股,哪有钱借给我……”
再说,莫威武闹出那种伤风败俗的丑事,她那段时间只能一直闷头做事,独来独往,根本没脸跟同事说话,就怕看到同事鄙夷的眼神,炒股这事情还是在别人聊天时偷偷听来的。
夫妻二人正打着嘴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嚣张的叫嚷声。
张美凤脸色一变,连忙捂住了嘴巴,大气不敢出一声。
莫大宗浑身哆嗦,偷偷探头往窗外看了一眼,瞥到三三两两聚集的人影又赶紧缩了回来,一脸紧张地压低声道,“嘘!别出声!”
“张美凤!张美凤!你出来!欠的账该算一算了吧!张美凤!……”
响亮的拍门声好像催命符,一声声催得他们脸色发白。
最近讨债的天天上门闹,他们都被折腾怕了,只好假装不在家。
但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被吓得怕了也不是没报过警。
但这群人就像长了顺风耳千里眼一样,每次都能赶在警察到之前走个精光。
等警察一走,又变本加厉回来闹。
这些高利贷就像吸血的蚊子。
借了钱,不连本带利抽回血是不会罢休的。
叫了一会儿,见没人应声,外面的人就开始老样子行事——打砸门窗、泼油漆、写大字。
玻璃破碎的声一个接一个,窗户上碎玻璃片“哗啦啦”往下掉,清脆如乐曲,听到莫大宗夫妻耳朵里却是如同催魂的魔音,越发胆战心惊。
作者闲话:
早安
抱歉,定时功能又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