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章:奈何做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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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红月望着周围异样的眼光,做着徒的解释。但看着满是鲜血的手,红月有些绝望了。那位客人从乐笕开始上台之后就不太对劲,身体渐渐较于常人冰凉,而且,神态举止也越发的僵硬,因着靠的近,红月在准备抽身之际,却已身在血泊之中了。红月凄凉的望着周围,希望有人能站出来说这不是自己做的,但是,接下来的不过是冰冷的镣铐而已,红月被强行拖了出去。
没有人表示同情,在这个野蛮的世界,没有太多的规矩,而在醉留霞,所以迎客的人基本上签过卖身契,是奴隶,他们只能拼命的接客,已求在最后能攒够赎回那一纸契约的钱,主人对奴隶有绝对的惩罚权,这个世界对奴隶是不公平的。更何况,红月锁骨裸露在胸前的官奴印记,已然让周遭的人鄙夷和痛斥。小小的官妓,竟如此大胆。在奴隶中,有部分当官的人因着犯罪被充作了奴隶,到底,连着普通的奴隶都不如,这部分人,都带有特殊的官印,红月便是其中一人。
很快,那死去的倒霉之人也被清理的干干净净的,一切都恢复了平静。醉流霞的老鸨出面对这场小事做出了道歉,最后在表示,今晚客人的酒菜全部免费之后,众人便停止了窃窃私语,毕竟,是一个不足挂齿的官家妓奴罢了,这种人,在普通人的眼里,比那些寻常奴隶更加的低等卑微,谁会在乎?至于那死去的人,自有官府处理,只是死得较为难看罢了。
吕祁眼睁睁的望着红月被带走,那孩子,还如此的年轻,想起自己先前刚到这里的时候,是那个孩子从草到晚照顾自己,吕祁的手再次紧了紧,松开了那只握着自己的手,转身准备离去。
“吕祁”,身后传来声音,“那个人,还是被管了。”
乐笕给了吕祁忠告,但是看着只留下一个背影给自己的人,不由的苦笑一声,那人就是一死脑筋。
而此时醉流霞的四楼之上,对面之人毫不犹豫的落下了最后一子,结束了这一场的战役。身着白衣之人道:“这一局,总算是定下来。”
对面的人皱着眉头道,怎么自己一与这人对弈,输的总是自己?
“现在,你该乖乖的回去了。”顺便,将我的意志传达给那人。
吕祁停在了一楼的一个小小的拐角处,那里有一个小男孩正悄悄的向门外张望着,那是红月的弟弟,吕祁很是熟识,他正在等自己的哥哥。
“小觅,过来”,吕祁招手示意那男孩过来,小觅果然听话的跑了过来,“今晚你哥哥暂时有点事不能来陪小觅了。晚上,跟祁哥哥一起过去可好?”
小觅问此言,有些为难道:“可是,晚上我会吵到祁哥哥睡觉的。”自己总是咳嗽,一定会打搅到祁哥哥的,哥哥总是对自己说,祁哥哥不同于其他人,是真心待自己好的人,不能给祁哥哥添麻烦的。
吕祁笑着摸了摸小觅的头:“没有关系的,祁哥哥这些天,身体有些不适,夜里一个人睡觉的时候总是觉得很亮,小觅的身上一定很暖和吧?不然,你哥哥怎么会天天搂着你睡觉勒?所以,小觅今天一定要跟我去哟。”
小觅想着自家的哥哥总是在半夜事突然将自己搂的死死的,似乎这样会更加暖和一点,原来,祁哥哥也怕冷呀,一想到,一向待自己很好的祁哥哥会受凉,小觅同意了同吕祁前去。在出门之前,还不忘留下一张纸条,告诉自家哥哥自己的去向,嘱咐他回来之后一定要到祁哥哥处寻自己。
吕祁将牵着小小的孩子到了二楼自己的住处,待小觅目睹小觅睡着了之后,吕祁右手向空气中一挥,随之,一只约莫有拳头大小般的白色知更鸟便出现在吕祁的面前,知更鸟停在了吕祁的肩上,红火色的喙口吐人言:“主人,他现在被关押在醉流霞底层的牢狱中,暂且无事。”
吕祁伸手,知更鸟随之停跃在吕祁的两根手指之间。
“你还当真要管此事?”一人从帘后走出,“这次的事可不简单吶。弄不好你会把自己搭进去的。”
吕祁没有半分动颜,而手头的知更鸟瞬间消失在空气之中。
“那孩子,曾经救过我的命,现如今他有难,我不能袖手旁观。”
楚歌有些无奈的扶额,这都说过多少次了,明明对面人的年龄和红月一般大小,可是他就是喜欢把别人称作孩子。
而楚歌不知道的是,与吕祁相比,他们都可以称的上是孩子了。
而此时地牢中的红月,因为被双手被缚的缘故,让面前的凶神恶煞的人轻易的捏住了脸。
“红月,不要狡辩,只有像这样的半吊子才会把人杀得这么难看,而且,底楼的人除了你会一些灵力之外,就只有乐笕大人,你的意思,难道是乐笕大人杀的人?”已对此事司徒见惯的管事抱怨道,“这次又是什么,为财?为色?真麻烦。还要不要人消停。”
这个世界存在着那么一群人,他们因较普通人跟具有灵性,所以身上多多少少都会带有一点的异力,当然,很多人会由于受到环境外力的影响,最后与普通人无异。而这些人中,大部分灵力高强的会选择成为圣殿的巫,受其庇护,服务于各国君王。现在,至少在一些大的城市,都又一到十名不等的巫。而另一部分,则散落于民间各处。
“不是我做的。”红月用力挣脱开那只束缚自己的魔爪,但是,随之而来的便是一个巴掌,红月的脸顺势偏到了一边。
“啊啊”管事有些小小的感叹道,“一不小心,便又弄伤了一张漂亮的脸。难得虞大人开口吩咐过不要对你动私刑来着。这样一来,该如何是好来着!”
红月的嘴角流淌除了一丝血线。
管事姓崔,因此,醉流霞里大部分的人都叫他崔管事。崔管事是这次负责看押红月的人,一想到自己被上面的管事吩咐来干这事,心中便止不住的老火。醉流霞因为底层的男娼女妓多是些不入流的家伙,所以经常发生了血腥斗殴,在负责管理醉流霞的管事看来,死人是便是家常便饭了。但这次,却没有想到,居然有人会用那种半吊子的巫力将人杀得那么难看,血都流的满地都是,所幸,这次死的倒霉鬼是一个没有家事的人,但是,那人出手很是大方,第一次来便拿出整整两百两银子,除却该上缴的一百两之外,管事可以从中抽走六十两纹银,一想到白花花的银子如煮熟的鸭子般飞走,再加上又被人吩咐过来看押这个人,崔管事心中的怒火便犹如滔滔江水般连绵不绝。
崔管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边喝起茶来,一边吩咐一个随侍“伺候”红月。
人倒是一美人,崔管事闲闲的喝了一口茶,吞下,嘴里残留着劣质茶的苦味,就是,如同这杯中这浮起的茶叶,终究上不得台面。
“你说,那人是被人用巫力杀死的?”
楚歌点了点头,“那人的肢体布满了被野兽啃食的痕迹,而且,是瞬间毙命的,虽然寻常人也能够一刀毙命一个家伙,但是。”
吕祁了然的点了点头,只有身怀巫力且能力不够高的人才会把人的尸身弄得那样难看。
“而到目前为止,一楼身怀巫力的人,只有红月和在台上的乐魁。”还有你。
楚歌并没有说出最后三个字,现在,乐魁是容不得被人怀疑的,剩下的就只有当场的红月和吕祁。
吕祈想起了当时乐笕身上的血腥味,有些明白了当时乐笕为什么叫住自己了。但是,又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乐笕,没必要这样做。
“那不过是只替罪羊罢了。”
突然出现的知更鸟打断了吕祁的沉思。不断飞来飞去的鸟儿似是在传达某种信息,而吕祁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而楚歌的眼深邃了些。
“今天,我有些事要处理了。”
“恩”楚歌道,“那今晚,到此为止,明天我还是会来的。”
知更鸟向吕祁如实的传达了发生在地牢中的一切,而吕祁待楚歌走后,打开的自己的搁置事物的柜子,从中拿出了三四只瓶子,便跟随着知更鸟的一脸寒气的出了门。
吕祁想起了,像乐笕这样的高手用不着用那样的方式杀死一个普通人,除非,他是故意的。
吕祁出门后,一黑衣人出现在吕祁的房间中,他试图靠近在床上沉睡的孩子,可是,无形的结界阻隔了他的步伐,无论怎么努力,他都无法击破那层无形的结界,从外面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迫使他不得不将手中的刀塞回鞘中,转瞬消失在房间内。
而站在门外的虞浥并没有推开门,只是,煞有意味的笑了。
还真是,出人意料啊,那个孩子。
楚歌出现在虞浥身后,道:“浥王,那幻境,是凤凰羽的结果吧。”
“明知故问。”
“但是,幻境里的人又是谁。”乐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