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章:奈何做贼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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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二楼的楚歌两人听到了隔壁的房间中传来的“叮叮咚咚”的声音,宫滇向下望去,舞姬还未退去,随后,鼻间便萦绕着熟悉的味道,宫滇看了看楚歌,在发现那人神色不便之后,继续喝酒。而楚歌暗忖,恩,抚琴的人又变了。
恶寒之后,不知为何,吕祈感觉到方才只有两人的暗纱中,有了些许不同:前面依旧端坐着抚琴的乐笕,但为何自己会觉着此人非乐笕勒,还有就是,这空气中为何夹杂着血腥之气。
乐笕擦擦手中并不存在的鲜血,对着一旁的虞浥道:“这是这边最后的一人了,我该回去了。”
虞浥点头:“除却二楼和这边的人,还有一人。”
“方才注意到了,已命人去处理。”
乐笕的手轻抚于琴,止住了余韵。鼻间的血腥味之气已彻底的散去。
“各位,请饮尽杯中杯之久酒。”有人在来客中喝道。
宫滇持起酒杯,合着浓郁的酒香的,喝下最后的酒。微微睁睁眼之际眼,暮然,这是哪里?漫天飞舞的樱花中,一袭白衣背对着他,即使是长及脚踝的黑发,也不能掩盖住淌满鲜血的伤口,散落的花瓣洒在这个人的头上、肩上,漂浮在满地的鲜血上,似乎是想遮住这漫地的红,洗刷掉那正在流血的伤口,但,似乎,最后是这人的鲜血染红了漫天飞舞的花瓣。
这个是谁?
“为什……要背叛……”
醉流霞中的流霞美酒,也是一种梦幻之酒。
啊!宫滇猛地睁开眼,依然是在房间中。两人对视一眼,楚歌也看见了吧。刚才,自己似乎堕入了的那幻境。周围安静一片,客人们都沉醉在乐笕所织幻境之中。
当花灯全部燃起之时,醉留霞渐渐热闹起来,有的在尖叫,有的在奔跑,笑骂声此起彼伏,但更多的是,无数纷飞的银票雪花般抛掷在台上。
“乐笕,乐笕!!!”
这什么情况???
无论是台上的某些人还是台下的某些人,黑线中。。。
不过,台下最开心的莫过于吕祈,无他,这些纷飞的银票除却一小部分之外,其他的会原封不动的送到乐笕的手中,而乐笕每次都会把大部分都塞给吕祁,乐笕从来都不是吝啬的主儿。
之于其他的楼,醉留霞中有趣的规则。允许偷窃便是其中之一,而前提得是:只要不出人命。但是,这中间例外的是,花魁的东西碰都不能碰。流霞的花魁,正如黄昏的流霞一般,绚烂、短暂,能在短时间内聚集起大笔的财富,醉流霞的主人允许成为花魁的人拥有主人的权利。结果便是,在醉流霞之中,无论是待罪被冲押的官妓,还是民妓,只要你有足够的本事爬到花魁的位置,那么,拟具可以随心所欲。虽然,正权利如同如同流霞美酒所带来的梦幻之旅般短暂。
吕祁心中乐滋滋的,哈哈啊,这样一来,今天的分银便就足够了。吕祁转眼之间便将刚才的不祥之感抛掷脑后,眼见这台“歌舞秀”已经到了尾端,吕祁正待下楼而去,但是,乐笕一把拉住了吕祁的手:“等等。”
暮然,有尖叫响起。
众人赫然望向尖叫的方向,那里,一个完整的人突然变得支离破碎。
红月坐在血泊中,双手颤抖着,不久前还和他嬉笑怒骂的人转眼间已身首异处,这,太突然了。吕祁望着无措的红月,手不由的紧了紧。
楚歌的眼深了深,对着宫滇道:“你先回去吧。”
这里的事情已了,宫滇已没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宫滇依言离开。
吕祈刚被雨浥救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没有人会觉得他会活下来,只有红月。红月虽美,但是醉留霞里不乏美人,再加上他出身卑微,只是被充押在此的男妓,所以,他并不出众。而同为废材的吕祈就这么被甩在房间后,很巧,他遇到了红月,这个善良但身世可怜的男子,日日照顾他,不停的鼓励自己站起来。他本可不日日腻歪于这些流客的怀里,但是他需要钱,他的身边有他一直都不能放开的病弱弟弟。
四楼之上,迟迟未落的子终于落下。
看着那落下的子,郁尘人笑了,这回,看你还能往哪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