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隐 2.离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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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因为哭泣的疲倦,逐渐在哭泣中睡去,而当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而三月有些吃惊地发现自己居然已经解开了衣,躺在床上。
三月估计是几位师傅里某位师傅帮自己移到床上的吧,三月看了看窗户外面的天空,心里的一些伤感又漂浮到心上,葬雪师兄走了吧?
“月儿,起来了吗?”无德禅师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无德师傅,月儿起来了,月儿马上来开门。”三月恭敬回道,并急忙站起身来穿上衣服,但刚一站起来,就感觉到身体下面有很奇怪的疼痛,好象被什么贯穿过一样。三月虽然很想努力站起身,但却感觉到重心的便移,于是,身体很自然倒在了地上。
而这一倒,发出的哄声,让在门外的无德禅师感觉不好,急忙推开门。可无德禅师这一近来,他发现,在三月的左腿上居然出现了一道黑色的龙形图案,而这龙的神情充满了暴戾,。而且上面的龙头处还被一道伤疤给分成两半。
无德禅师被这图案吓住了,而这个时候,天生慢半拍的三月从师傅的表情中感觉到自己异样,也看到这条萦绕在自己左腿上的断头黑龙。
“三月,昨天晚上,我们离开后出了什么事?”无德禅师焦急的询问道。
昨天晚上?三月开始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可大脑只记得自己因为悲伤而哭泣,最后太累就睡着了,而后就不知道了。
三月很迷茫地看了看了无德禅师,“师傅,这是什么,还有您为什么这么紧张?”
“没什么,这个印记太多年没见,只是有点吃惊而已。我们这广寒山这么多年没人进出,现在出现这个印记,师傅是有点紧张了。没什么,月儿,等下,师傅让你大师傅三云师伯为你驱除。”无德禅师又恢复了笑脸,乐呵呵说道。
“谢谢,师傅。”三月看见师傅的笑脸,心理那层害怕也就随之消失。
“来师傅背你去三云师傅那去。”无德禅师蹲下身来,让三月到他背上去,可三月刚刚把身体艰难移动到无德禅师背上的时候,无德禅师居然带着三月一起倒在地上了,“月儿,看你那么瘦,居然这样沉重,连寺里接触‘净’后力气最大的师傅我都背不起。看来,月儿,你该瘦身了。”无德禅师戏谑地说道。
“师傅估计把你背到你三云师傅那,师傅这老骨头就全散了。师傅我还是扶你到床上歇着,我去让你几位师傅过来看看吧。”无德禅师用浑身力气把三月吃力地搀扶到了床上,然后快速的离开房间找其他几位去了。
而这个时候,三月心理的那股离别感伤情绪又开始弥漫开来,心理多少的那种如死一样的线条在逐渐抓着,好象是猫在挠心一样,三月越来越难受,眼泪逐渐又肆意流淌了出来。
三月不懂,为什么自己有那么强烈的感情,却不敢顺着感情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每次都这样,昨天晚上要是打开那扇门,或许现在,自己就跟着风葬雪一起去闯荡了。
是懦弱,是心理的畏惧,害怕,从心深处的害怕,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噩梦,在内心最阴暗的深处,一直散发着最勾魂的媚影,很害怕,一旦踏入,就注定要成为悲剧的开始。于是,只有逃避,才是最好的保护,三月看着被刷的雪白的天花板,只有逃避才能让自己安静的过一段属于自己的生活。
而这个时候,不知道什么地方吹起的风,把一些腊梅花吹进了房间,那种慑人心的香味,感觉是很近,又相当的远,仿佛是隔生,有好象是今生。
三月感觉到的是,一种难以说的感觉,好象在一片镜子所构成的世界里,在其中有很多自己,每一个都因为光折射的缘故,都变了样子,在如此之多的自己面前,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腊梅花在风中逐渐舞蹈,落下,也是轻轻的,没伤痕,可是落下后,一切结束,一切终了。
但是,风在起,那落在地上的腊梅花瓣又在次飞翔,它不会有翅膀,但可以在次去享受无拘束的游荡。那就是一种诱惑,一种勾引。
三月,看着那逐渐被风所托出房间的腊梅花时,一身白色长袍的一角出现在了门口。三月明白,师傅他们来了。
三云禅师走到三月面前,然后着说,“师傅现在为你驱除这黑色的印记,可能等下有点灼烧的疼痛,月儿,你要忍住。”三云禅师把手放在黑色的龙纹上面,轻轻的抚摩。
三月感觉到一种麻酥的感觉,逐渐传递到大脑,而且那中酥感,就好象是原始欲望的燃烧,身体开始发热,而且,这热浪一滚滚地冲左腿开始向身体四处波去。
三月咬着牙忍受着热浪的袭击,而从眼角处看见三云禅师的额头上也不断流着汗,而他手那正散发着淡蓝色的光。
“师伯,需要用我们的‘六合象素’吗?”无生禅师问道。
“不,你们注意点月儿,等下可能浊气要直破他心脉,要带月儿一同灭亡。”三云禅师,把手收回,嘴里开始念起,“无边无回,漫漫长路,无生无灭,终极困厄,苦海无边。”一道暗黑色的光从三云禅师的手里如瀑布一样,落入了三月的左腿。这突如其来的黑色光芒,让三月身体上的热浪一下变成了千刀万剐,痛不欲生。
咬牙已经不能支持这疼痛的持续,三月只有原始本能的喊出了疼痛的呼声。
而这个时候,无望禅师,无德禅师,无生禅师,无想禅师四位,急忙双手合十念诵起‘观音续命咒’,用来维持逐渐被浊气所侵蚀的三月的生命。
三云禅师把手往后一收,快速用手按在三月的左腿上,一道黄光快速闪过,而后三月的左腿被无形的烙铁,烙上了一篇经文。
而在这个时候,几位禅师也被一股无形力量全都推开,三云禅师甚至还被击出了血。
在床上被疼痛折磨的三月,逐渐也在疼痛中昏迷过去,而在三月昏迷的时候,他听见三云禅师对另外几位禅师说道,“掖葶宫,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