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章 第三者?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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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径舟和苏延认识了十年,从苏延14岁他爸升职到陆爸爸手下做副官,他们举家搬到宣市,在那十年之中,他俩一起经历了最年少轻狂时的时光,如果没有我的出现,或许他们已在美国领了结婚证。
    对了,我叫夏越,和他们一样,是一个男性。
    我的故事,可以先从大学毕业后的苏延说起。
    那时苏延作为宣市电台的涉外记者,经常要飞到各地采集报导,由于工作上需要他随时随地出差,所以很少能长时间和陆径舟在一起。更重要的是,陆径舟毕业后任职电子公司的CEO,每天比苏延还要忙得天翻地覆。
    渐渐他们周围的朋友便会说,你们现在聚少离多,在外面诱惑又这么多,难保不会分道扬镳。
    陆径舟只是懒懒地靠在沙发一角,用他惯有的调侃语气,“对啊,长成这样,自己都要替自己担心一把。”
    而苏延则会十分配合地圈住陆径舟的肩膀,挑一挑细长的眉毛,“没关系啊,旧的不去新的怎么来?”
    周围朋友面对他俩的这种态度,更表示担心不已。
    而有些事却隐藏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譬如陆径舟说完那句话以后,沙发桌下,他已用他极强的占有欲,扼住了苏延的手腕。
    而苏延,搭在陆径舟肩膀上的手,也快要抓破他的衬衣料,扣进他的血肉里。
    我不认为我就是破坏他们感情的第三者,尽管这里面的确有一点我的原因,但最根本的还在于他俩感情的生变。
    毕竟,有一句老话还是很灵验的:初恋一定是用来追忆的。
    我和陆径舟在一起没多久后,苏延来找过我,我俩面对面坐在咖啡厅里,苏延还对我讲起了一些他和陆径舟的往事。
    那时苏延刚从西藏报导完回来,下了飞机已是深夜十一点左右,他搭了taxi回到南泥湾,苏延和陆径舟大学毕业后便住在那儿,已经同居了两年。
    打开门后,客厅内的灯敞亮着,苏延立即一喜,喊道,“老公。”
    陆径舟穿着浴衣出现在二楼走廊上,手撑着扶梯看向苏延。
    “你不是飞新加坡吗?”苏延提着行李上楼。
    陆径舟回道,“提前回来了。”
    “噢。”苏延上前给了陆径舟一个吻,然后将行李放在卧室里。
    弯腰整理行李的时候,陆径舟走到苏延身后,圈住了他的腰,然后苏延转过脸,又和他吻了一番。
    “我这次去了西藏一周多,是不是晒黑了?”苏延摸了摸自己的脸问他。
    陆径舟点头,“是黑了。”
    他的脸色顿时垮了垮,“我问你这个问题的时候,并不希望得到肯定的回答。”
    陆径舟露出一脸故意的笑,“那你为什么还要问?”
    苏延瞪了他一眼,然后起身,“我去洗澡了。”
    洗完后躺在床上已经是凌晨了,苏延看了看睡在身侧的人,陆径舟似乎很累,闭着眼睛已经在打酣了。
    而苏延呢?不自觉地扭了扭身体,伸出被子里的一只脚探向了他,然后陆径舟马上就醒了。
    苏延向他眨了眨一只眼睛,陆径舟立即会意,“你刚奔跛回来不累吗?”
    苏延诚实地回答说,“累。”顿了顿,然后继续道,“可是,我有十天没有sex了。”苏延又向他挑了挑眉梢,示意自己是一个正常男人。
    然后陆径舟却直接给他来了一句,“宝贝,我现在真的很困。”
    苏延嘴角还挂着的笑容瞬间沉下去了,心里想好啊,几年前每晚六七次,都还一副不知足的样子,可到了现在,直接和自己来柏拉图式了。
    时间还真TM是冲淡一切感情的灵药。
    苏延蓦地翻起了身,拿起床头柜上的笔记本。
    “你干嘛?”陆径舟的眼睛半睁半闭着。
    苏延打开网页,戴上耳机,眼尾的余光扫了扫他,“gv。”
    然后,在别人家小别胜新婚的夜晚,苏延身边的陆径舟却睡得酣畅淋漓,而苏延则靠着一部gv,自己满足了自己。
    当然,苏延对我说的这段往事,顶多能说明两人开始迈入平淡期,毕竟也认识十年了,但也并不能洗刷我是第三者的嫌疑,所以故事,还是得从我认识陆径舟说起。
    那年我22岁,在宣大读研一,对了,我读的专业对于大部分人来说都会觉得枯燥:历史学。
    对于我可能是gay这种事,我像大多数同道中人一样,没有对任何人提起过,在这之前,我也没有任何恋爱史。
    我所结识的人,取向都十分正常,所以我更不敢去暴露自己的不正常。况且,我非常担心我那对思想还停留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的爸妈,会受不了这种打击。
    我甚至已设想好,会在不久的将来,和一个女人结婚生子,然后中规中矩地和她过一辈子,至于我可能对男生感兴趣这件事,就让它腐烂在我辞世后的墓地里吧。
    可不知是不是冥冥之中就已注定,我活了二十来年,都没有经历过一朵正经的桃花,结果一开,就开了朵那么熠熠生辉的。
    平时我的课不多,以前在大学时就常会做一些零工,所以读研期间,我也会上网找一些兼职,然后就找了一份应招英语家教的工作,凭着自己大学时的英语考试成绩单和比较出色的口语,我顺利地拿到了那份兼职。
    到了周末,我找到了做家教的地址,那是一片很大的军区院,我走到大铁门外时,门外一列笔直的士兵让我有种想立正敬礼的冲动。
    我迈了进去,走过一路整齐的花田、月台、喷水池,然后在一幢白色的三层高的小楼前停步。
    突然,一只纸飞机直直地飞过我的头顶,我正要仰头望去,便见又一只纸飞机迎面飞来,并直直地扎进了我的头发里。
    我拨开头上那玩意儿,望见了二楼的栏杆处,一个穿着足球T恤的男生正半俯在栏杆上,手里攥着一只纸飞机,然后恶作剧般地朝我勾嘴笑了笑。
    我有一点恼怒,不过面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心里暗想这个调皮鬼不会就是我要授课的对象吧?
    进门以后,我有些惊叹于这房子里精美大气的装修,然后看见了那个穿足球T恤的男生歪斜着靠在沙发一角,他旁边坐的女人戴着一副金丝边眼睛,微笑着让我坐下。
    “你就是夏老师吧。”
    “嗯,你是陆太太?”
    “不是,我是陆家的管事,你可以叫我棠姨。先生和太太平时都很忙,几乎很少有空在家,所以家里的日常起居都是我在打点。”
    “噢,棠姨,那他就是陈裕吧?”我的目光转向了一旁正抱着手机玩手游的男生。
    “嗯,他快中考了,其他科目都挺不错,就是英文偏科得很厉害,所以请老师来给他补补。”
    “好。”我点头,然后又道,“我们现在就可以开始了,请问在哪儿给他上课?”
    “去书房吧,夏老师,我带你去。”
    棠姨起身要收走陈裕的手机,陈裕却打开了她的手,棠姨温声道,“乖,该去学习了,上完课再玩行不?”
    陈裕却抬头瞪了下棠姨,“上什么上?你觉得找个补课老师来有意思么?”然后陈裕的眼睛直直扫向我,眼底充满了戏谑和不尊重。
    棠姨忙向我道歉,“不好意思,这孩子脾气不好,而且贪玩,不想在周末上课。”棠姨说完后又去拉陈裕的手,“这是先生和太太特地交待的任务,小少爷,你可得听话啊。”
    在棠姨的拖拽下,陈裕突然吼了声,“别拉我!烦不烦啊!”然后直接把手机给扔了出去,我看着那手机呈道抛物线砸在了扶梯上,然后哐当一声落地。
    陈裕干脆盘膝窝在了沙发上,脸色拉得很长,“我说了不补课!你们别来烦我!”
    我的视线突然定格在了从楼梯上走下的一个身影,他穿着蓝白衬衣和浅色长裤,将近一米九的身形,细致英气的五官干净隽秀,眼神里带着与生俱来的轻慢和疏冷。
    他下楼后,弯腰拾起了扶梯边的手机,然后走向我们,刚刚还和棠姨拉拉扯扯的陈裕在看见来人后,立即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那番张牙舞爪的样子也瞬间消失不见,就如同京剧换脸般,一秒钟换了副温顺乖巧的模样。
    “你摔的这手机是谁的?”那人开口问陈裕,声音很好听,低沉而磁性。
    陈裕立即老实地回,“棠姨的。”
    他微挑了挑眉,眼神有点冷且极具震慑力,“你又缠着棠姨把手机给你玩。”
    陈裕立马垂着脑袋不吭声了。
    那人的视线转向了我,在我身上定格了好几秒,然后问,“你是?”
    “这是刚请来给小裕补课的家教老师。”棠姨先一步回道。
    “嗯。”他微点了下头,然后说,“我是陈裕的哥哥陆径舟,你叫什么名字?”
    我盯着他那张漂亮得令人惊艳的脸,半垂的眼睫定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然后回道,“我叫夏越。”
    “噢,夏老师。”陆径舟说完后又转向陈裕,声音依旧冷冷的,“你去书房里等着,我和你夏老师谈一会儿,待会儿给我好好上课。”
    陈裕闻言立即从沙发上起立,还朝我们鞠了一躬,然后大步流星地朝二楼奔去。
    “棠姨,你也先去忙你的吧。”
    “好的。”棠姨转身离开了。
    “夏老师,不介意我和你聊聊吧。”陆径舟的目光转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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