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两方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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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只剩下瑶望和赫连浔,对于刚才的分析,他无法一时全部肯定,也无法一时全部否定,只是缓缓开口道:“这次的事情和我老姐的事情有点像,你们和对方都有联系可联系却不深,虽然过程凶险但最后事情都平静的结束,画上句号。假设你的怀疑是真的,那么很可能这次的事和我老姐的事都是一个人做的,可要真是那样,那人的心机得有多深,而且跛子是贩毒的,詹尼是打拳的,能利用这两的人,会是个什么身份?”
赫连浔摇头:“我也不知道,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也许是我多心了。”
“如果你的假设成立,那么那人做那一切的目的什么?既然以你为局,为什么却朝你开枪?”
赫连浔没有立刻解释,而是再次拿过外套,指着上面的弹痕道:“我看过,这一枪位置看似凶险,但却离心脏有一段距离,不会致命。换句话说就算没有那个奇怪的符篆,我也不会死。”
遥望轻哼一声:“是啊,最多重伤,在医院堂上几个月而已,出来之后继续吹嘘你命有多大!”
赫连浔自知说错话,立刻改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总之人抓住了,只要核对一下指纹就有结果,你的心结也能解了!”
“少给我转移话题,你是不是觉得命特别不值钱?”
“以前觉得。我之所以当侦探,一方面是想伸张正义,可一方面是因为死的有价值,我从不在乎死,甚至有时候会觉得要是真死了还能去和爸妈团圆。因为没什么能值得我留恋,死对于我而言,只是另一种归宿。不过,我说过,遇到你之后不一样了,我会珍惜这条命,陪着你。”
瑶望被噎了一下,每次想教训一些这家伙,可他诚实的好品格总让他一开口就不知道该说什么:“谁要你陪?留着你那条命,还能多抓几个坏人维护社会治安。”
赫连浔接话:“更能保护你。”
“保护我?那你怎么躺床上了?”
“只要这床上躺的不是你就行!”
瑶望再次无话:“你他妈……能不能说点正经话?”
“我说的话不正经吗?”
“算了,懒得和你计较,爱怎么样随你,有事叫我。”说罢瑶望溜到旁边的病床上睡觉去了。
这家伙。
赫连浔知道瑶望一直没睡着,竖着耳朵听着动静,哪怕自己是用力咳嗽了一声,他都会立刻翻身起来问自己要不要喝水。
天刚亮瑶望就排队去医院食堂排队买早饭,排了半小时才买到一碗稀饭和几个饼子,正想着赫连浔会不会喜欢这些小吃,一推门,看着坐在赫连浔床边的人他愣了一下。
对方起身道:“我是p市事务所特遣科二队的队长,有些情况要和赫连浔了解,你先回避一下。”
瑶望有些懵的应了一声,关上房门离开。
商月坐下继续刚才的话题:“赫连浔,昨晚我们的抓捕行动非常失败,昨晚我们本来是打算突击抓捕两个贩“白”团伙,一前一后动手,我们这边严密布控计划在最短的时间控制跛子一伙,可所有人我们都抓到了,唯独跛子漏了网,另一边走漏了消息,抓捕行动一无所获。这两个团伙我们盯了三个月,他们身后还有更大更多的人物,可那些人做的滴水不漏没有任何线索让我们摸索,商量之下,本来打算按住这两个小团伙,挖出点东西,这几个人的落网不会惊动一个有庞大组织的团伙。我们抓捕之前布置的那么严密,眼见跛子还有一百米就回屋,可他低头看了个短信之后就跑了,而且跑之后还遇到了你,接着消息泄漏,那边的行动一无所获。”
赫连浔舒了口气:“商月,你的意思我是内应?我和你们没有半点关系,更接触不到你们队的核心,而且跛子既然跑了他有充足的时间去提醒另一拨人,为什么你的语气里确定他是遇到我之后才走漏的消息?”
“跛子和另一拨人之间虽然知道彼此的存在,利益相关,可却并没有见过面,他们彼此之间更没有联系的方式。每次见面都是经人安排。”
“那这就奇怪了,你既然怀疑我是是内应,我又预先知道你们有抓捕行动,那么为什么不直接通知另一拨人,反而让跛子来见我?”
“我没说发短信的人是你,也许你并不知道抓捕行动,你只是能联系另一拨人,有人在暗中让跛子逃脱后告诉你抓捕的消息,然后你在负责通知。”
“商月,那你说的有人指的是谁?你有凭什么判断这个‘有人’存在,又凭什么觉得我一个外来的有嫌疑?”
“很简单,你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我们要进行抓捕的前几天来,而且一来就说跛子涉嫌一宗陈年杀人案,一般新案子都处理不完,你怎么有时间去烦旧案?就算你翻旧案,那么怎么那么巧就翻到跛子的呢?我让你不插手跛子的事,可你以为我不知道前几天你都在街上转吗?不就是打探我们什么动手?而且,如果内应是我们的人,那么为什么昨晚的抓捕行动就是徒劳,他完全可以提前通知,何必动手的时候才提醒?当时跛子的同伙都被控制,不可能发短信提心,所以肯定是我们检查布控的时候漏了人,可我们做事相当谨慎,摸了这么久,那人藏的有多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那人发现我们有行动之后,一边通知你,一边通知跛子和你接头给你俩牵线。好让你去通知另一方。”
“证据!商月,说话要有证据!”
“证据?我调了监控,跛子一枪打死了我的同事,下手又快又恨,可他在你出现的时候却没有一枪打死你,不奇怪吗?而且那条街有一段监控视频断了,等跛子再次出现在监控里的时候却是五分钟以后,可那条路,普通人两分钟,就算带着人也只用走四分钟。那一分钟做什么去了?我昨晚可是亲自去了走了一趟!你以为这些小细节我不会发现?以为一分钟我会不在意?我告诉你,十分钟后另一队的抓捕就落空了,而那波动开始异动的时间和你和跛子在那段监控里消失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段!这是巧合吗?而且他最后虽然朝你开了枪,可我想问,你为什么没死?身上为什么连痕迹都见不到?”
“这我也不知道。商月,如果我有问题,既然跛子和两方都没见过面,而你又说我和发短信那人有联系,如果是我去接头,那么就说明我和发短信那人是单向联系,只能我联系他,不然他大可在发现的时候直接给我发短信,而我则不需要从和跛子见面从他口中知道消息通知另一拨人。”
商月没有作声算是默认。
“好,既然是单线联系,而且还是我只能联系发短信之人,那么商月我问你,他是通知我去见跛子的呢?”
商月愣了一下:“也有可能不是单线联系,你去找跛子可能是有什么别的是需要从他口中知道。”
“好,既然这样那么一定是早就得知了你们要行动的消息,那为什么非要在被跛子挟持之后才去发短信?而且我要真是来替另一拨人打探消息的,早在发现你们的异动之前,就该去看看那拨人的情况,做出部署。更早该给跛子提醒让他跑了,何必等到你们抓捕的那一天?我是傻子吗?商月,就算你不想怀疑自己的人,不愿承认这次的失败,也不该把这些事推加到我身上,我知道你们行动失败心里不爽,可这事和我没关系,你可以保留对我的嫌疑,但是请你拿出证据再来指控我!别给我玩敲山震虎那一套!我身后没有人,你敲不出来什么!少用你的想象力和直觉下定论,想好了再说话!”
商月咬了咬牙,为了昨晚的行动他们付出了太多的心血,可行动中偏偏出现了赫连浔这个异数,他怎么能不恨?怎么能不怀疑?昨晚回去,那件事他越想越气,越想越不甘心,一股脑的全算在赫连浔这个变数之上,一大早就压不住心头的火跑过来兴师问罪。可仔细想想,他的推论的确有问题,一切都是在赫连浔是内应的基础上做出的推论,稍有点巧合就成为证据。被赫连浔一问他也答不上来。这些无法做出的回答,无法让对方信服的推论,那么,就不是事实。而将其当作事实草率的下结论来攻击,便会毁掉一个侦探的名誉,想到这商月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脑袋:“刚才,是我冲动了,但你在我心里依然有嫌疑。”
赫连浔冷声道:“拿出证据!”
“我会去找!”说罢商月不愿多留,揉揉眼睛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