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完美计划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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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还……还真……真不……不知……知道,”胖胖摸着微微泛红的脑门说道,“好了,你们别在那说什么深不深入海了,瘦猴我问你一句,有办法救大娘和她的女儿吗?”母女两人的眼睛立刻透露出希望的目光,望着眼前这个干瘦不高的年轻男子。
瘦猴装出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跺着步子来回走动,“你到底有没有啊?”福生有些着急地问道,“啊,这个嘛,这个”,“这……这个,什……什么,这……这个,有……有就……就快……快说,”在一旁的胖胖也听不下去,催促道。
“这个有是有,不过得又麻烦你福生了,”瘦猴闪着他那双满是鬼主意的眼睛说道。福生大概也猜出了是个什么样的招数,看着母女俩个泣不成声,但眼睛里不时闪过一丝希望的目光,一咬牙,狠下心,说道:“好,我答应,只要能帮助大娘,我会竭尽全力去做,”妇人赶忙拉住女儿的手,跪在福生面前,磕着头感激道:“谢谢,谢谢恩人”,“大娘,你不要这样,快,快起来,胖胖你快过来,帮我扶起大娘,”胖胖伸出一只手不费丝毫力气,两老妇托起。
“瘦猴,你把你的计划说出来吧!”瘦猴嘿嘿一笑,道:“很简单,就是再麻烦福生大人扮回姑娘,假装这个少女,代她嫁入钱府,趁这段时间赶紧让这对母女两个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接着我们再想办法把你从钱如山那里救出来”,“要……要是,救……救不……不出福……福生,那……那不……不坑……坑了……了他,”胖胖插嘴道,“这叫什么坑福生,你说要不这样我们怎能为大娘母女两个争取时间让她们逃离,我看这是完美计划”瘦猴一叉腰,为自己反驳道。
“好了,眼下也只能这么办了,大娘我看你们离开这里才最为安全,”说着福生从身上掏出一锭银子塞在妇人手里,接着说:“大娘,这点钱也够你们在外地做个小生意养活自己了,”妇人泪水“哗啦”一下流出,准备再要下跪,福生马上搀住,说道:“大娘,你快别这样,时间也不早了,你们还是赶快收拾收拾离开吧!”“大恩人的情,我们母女两个终生难忘,假使今生不能报答,来世定当做牛做马也要回谢恩人的情”,“大娘,您只要和女儿好好活着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了,”福生紧紧握着老妇人的手说道,妇人默默低下头,泪珠从没间断地往外流淌。
“好了,既然一切都已安定,我看大娘还是带着女儿赶紧走,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我们呢,也先去准备尽量拖延,多给你们逃走的时间,”瘦猴分别瞅了一眼福生和胖胖说道,妇人点了点头,随即拉起女儿的手,向他们深深鞠了一躬,福生忙用手将妇人托起,妇人说了最后一声“谢谢”,领着女儿在三人目送下缓慢地走向远方。“唉!真是命苦呀!”瘦猴不知不觉地叹息道,福生和胖胖也深有同感,情不自禁地长吁短叹。
三人回到破旧的寺庙,为孩子准备好一切吃用,嘱咐他们说三个哥哥有事要出去几天,希望他们能够在三个哥哥不在的日子里,好好照顾自己,孩子们一个个面带笑容不停点头让他们放心。收拾稳妥后,三人便匆匆忙忙地赶往老妇说的住处,到那时母女两个已经离去。
“我的天呐!这那是人住的地方啊!”看着眼前一半已经塌陷的土坯房,瘦猴惊讶地说道,福生和胖胖的心则犹如针扎般疼痛,“唉!穷苦的人,低贱的命,”瘦猴摇头晃脑背着手,走进这个破败不堪的土坯房,福生胖胖紧随他之后。
屋内的光线幽暗不明,隐约可以看到一处屋角放着用几张残旧木板搭起的简易小床,上面放着用一个个洗得发白的碎步条缝缀的单薄被子,几个缺损的瓦罐毫无秩序地摆放在各处,除此之外,已看不到什么像样的东西,真可谓家徒四壁。
“啊哈!我们的福生这么一扮上,可连西施都要嫉妒地捂着心口叫疼喽,”瘦猴带着大为赞赏的目光笑嘻嘻道,“呸,就你这只死猴子老不正经,我看你是不拿我打打趣,会得活活憋死,”福生虽带不满但又不失得意地责怪道。
胖胖看着福生被打扮得花枝招展,喜气可人,痴痴地站在一旁,呵呵傻笑,嘴中不停地念道“真……真美”,“嘿嘿,胖胖看你的傻样,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胖胖下意识地举起手摸了摸嘴角,发现没有什么,说道:“瘦……猴,你……你骗……骗人”,“哈哈,我们的胖胖真可爱,不管说什么都信,是……是不……是,”说到最后一句瘦猴也开始学着胖胖那结巴的语调调侃道,“哼,你……你……就……就会……会欺……欺负……负我,哼”胖胖双手一叉腰,一脸生气地说道。
瘦猴“哈哈”大笑,刚想接着从胖胖身上找乐子开玩笑时,福生一掌打在瘦猴的屁股上,“哎呦,福生你也舍得下重手,”瘦猴双手揉着自己的屁股,面露疼痛,说道,“谁让你老找我们胖胖的茬儿,你要是再无礼,信不信我也像哪吒三太子抽龙筋那样,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我的天呐!你这一把掌我都消受不起,别说抽我的筋,扒我皮了,我不说还不行了,”闭住嘴,默默地向后挪了挪身子,生怕福生再来一个突袭。
胖胖瞟了一眼瘦猴,“哼”的一声,望向了别处,瘦猴心想:嘿,你个死胖子,我看你是狐假虎威,你等着,福生不在时看我怎么收拾你,瞥了一眼胖胖,将目光投到其它地方,福生看着这一瘦一胖斗气的样子,甚觉可爱,对着木盆水中自己的倒影,乐得心花怒放。
土坯房子外,很快响起了锣鼓声,听上去非常明快喜气。瘦猴一个大跨步,迈到门口,远远望见一支披红挂绿的队伍,敲着锣打着鼓吹着唢呐,欢蹦乱跳地朝着自己所待的土坯房赶来,瘦猴心想:莫非是钱家的迎亲队伍,瞪大眼睛仔细观察这个快速挺进的人群,发现在最前面有顶八人抬举迎娶用的大花轿,只见这顶花轿遍身火红,披挂在轿子四周的彩绸随风飘荡,远远望去,活像是一团晚霞,乱人眼目。瘦猴回过身跑到福生身边,拿起放在床上的大红盖头,郑重其事地把它罩在福生的头上。
福生和胖胖立马意识到是钱家的迎亲队伍来了,各自摆好相应的姿势,迅速进入状态当中。不一会儿,就听到外边有人笑呵呵地说道:“我说他李家婶子,咱闺女都收拾稳妥了吧!钱大老爷可是已等的恨不能自己插上翅膀亲自迎接呢!”一个长着八字胡,中等身高,不胖不瘦的男子,春光满面地走进来。
一看到瘦猴和胖胖,大为惊奇,说道:“你们是谁?”环视整个屋子,接着说道:“李家婶子呢?”瘦猴一个快步,走到近身,点头哈腰道:“李家婶子这不眼看女儿要出嫁不舍得,正躲在无人的角落落泪呢”,“你是谁?”“啊,我们是李家婶子的远方亲戚”,“远方亲戚?我可没听说过她有什么亲戚,”男子略显警觉地说道,“那当然,我们平民小老百姓,身份本就低微,即便有什么亲戚也只不过是乡巴佬一个,是难与和您这样高贵优雅的大老爷讲话,所以李家婶子也就没有多说我们这些穷酸亲戚的事,但这不是钱大官人要娶我们李婶家的女儿嘛,所以才叫了我们过来帮衬帮衬,生怕耽误钱大官人吉辰”,“嗯,有道理,”长着八字胡的男子用大拇指肚捋了捋自己的两撇小胡须,张大他那双细眼,看着背对自己坐在床上穿着大红嫁衣的新娘和站在她身旁神情甚是不屑的胖胖,总感觉有点不对,想迈脚上去,撩开盖子察看一番。
瘦猴顿时觉察到他这一举动,先他一步,挡在身前,殷勤笑道:“大老爷,迎亲队伍既已到门口,我看咱们还是赶快上路吧!省得误了时辰,惹恼了钱大官人,那可就不好了,”八字胡男子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拍自己的脑瓜,连忙说了好几声“对”。
“来人啊!扶妇人上花轿,”话音刚落,有两名穿着五颜六色,喜气可人的侍女走了进来,来到福生身边,伸出细嫩的小手,搀起了福生,向门外走去,胖胖紧接着跟随在身后,八字胡男子伸出手拉住胖子,很不高兴地说道:“我说你,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夫人已经上轿,其他闲杂人等都应回避,不可造次,”胖胖一听,腾地一下子,火就上来,想伸出拳头给八字胡男子一击。
瘦猴赶忙插在两人中间,对着八字胡男子说道:“大老爷,您看我们毕竟是夫人的亲戚,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我们是不是也应该与她同庆呢?我想这对钱大官人来说也是件好事,外人一听说钱大官人不管远近亲戚都爱护地似爱自己的身体一样,这不一下子成为美谈了吗?您说对不对?”八字胡男子转动眼珠,想了想,说道:“对,太对了,我们大员外才不是那种爱钱自私的人呢!他是很爱护你们这些不管是远方还是近房亲戚,好,既然这样,我看你们就去吧!但记住别给我找麻烦,否则后果你们自负,”听到八字胡男子答应了请求,瘦猴乐得合不拢嘴,连忙说了好几声“谢谢”,在场另一侧的胖胖却摆出一副很看不惯的样子。
福生在左右两侍女搀扶下,走进花轿,坐在里面,想着自己再次被打扮成姑娘,心中有些不情愿,但一转念觉得以此可以拖延,为那对可怜的母女争取更多逃离时间,觉得也值了。
随即外面响起喧天锣鼓声,大红花轿在前四后四八个长得虎背熊腰,样子彪悍大汉的抬举下,稳稳当当地移动着。
胖胖时不时地瞅瞅花轿,又瞧瞧热闹非凡的迎亲队伍,心里不停地琢磨着到了钱府如何能救出福生,另一边的瘦猴样子看上去十分喜悦,心想:钱如山呀!钱如山,既然你的钱堆积似一座山,那我随手捡两块石头,你该不会介意吧!想着可以到钱如山家拿取价值连城的珍宝,瘦猴更加开心,差一点儿要咧开大嘴笑出声,幸亏他及时用手捂住口,没作出任何的失态。
八字胡男子看着瘦猴那得意洋洋的模样,“哼”的一声,心想:瞧你个乡巴佬的样,要不是今天是钱大官人的大喜日子,你小子又能说几句好话,否则我才不会带上你们,省的给我丢脸,虽然八字胡男子这么想,但脸上仍装出一副无比愉快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