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青韶华·疯狂的童年 第五章 做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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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姑姑说她去过别的星球?”
“嗯,她去过!”
“那是大人骗小孩的,我爸还说他是仙人呢。仙人怎么会有小孩?他若是仙人,我不就是小神仙了?那我怎么没有法力?”
“大人真坏!”两人相视一笑,打开了话匣子,开始数落大人的种种不是,好像他们生活得更加坦荡一般。
“哎呀,凤姑还在等我呢!”风若离突然想起两人从上午出来玩耍,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忙将观星殿内的物品收拾一二,火速下山。
在山腰处,春桃、夏竹、秋菊、冬正陪着凤姑在聊天,几人聊得不亦乐乎,全然没有担忧。
看见风若离和天德自山顶而下,春桃打趣道:“这家伙精得很!我们几个跟了他几年,渐渐了解他的心性和脾气了。一准下山,他肯定是要撒娇,把责任推给若离的。不过呀,这望星峰是我派禁地,他从不带人上去,今儿一见着若离,就把她带上去了,肯定是相见如故,十分喜欢若离小姐。”
两人一路谈笑,见众人在此等候,忙迎了上去。
此时天色已晚,天德担心凤姑责备若离,忙挺身而出:“凤姑,若离妹妹她老早就想下山了,是我强留她的。这望星峰是龙山最佳的观星之所,我是想让她好好看看星星!”
春桃见天德能主动承担责任,有些吃惊,捏着他的小脸,赞道:“我们天德长大了,居然懂得主动承担责任,有男子汉气度!”
“真的,凤姑!坐在寒玉床上看星星,真的很棒。可以一边打坐,调养气息,一边观看星星。既练了武功,又赏了风景,一举两得!”风若离见到凤姑,眉飞色舞地讲着山上的情景。
“寒玉床?”如凤有些疑惑,别人都将玉床置于冰窖,而龙山居然将玉床置于峰顶?
“嘘!”天德忙示意大家噤声,“可千万不要向外人提起寒玉床!到时爹爹怪罪下来,我可保不住你们!”
众人心领神会,也学他“嘘”了一声!
下了望星峰,几人分道扬镳。如凤领着若离往她们的新居——神女峰奔去,而几位侍女则扶着小少爷回隐仙阁。
春桃为天德沐浴更衣后,将他抱上床,试探地问道:“喜不喜欢若离妹妹?”
天德想着白日的情景,脸上露出开心的神色,害羞地点了点头。
“那让若离妹妹做你的女人,成为你的老婆,好不好?”
“老婆是什么呀?”龙山之上尽是男子,只有她们几个女人,故此很少有人提及这个话题,所以他也就不知道何为“老婆”了。
“就是一男一女住在一起,男的称女的为老婆,女的称男的为老公。打个比方吧,你爸爸叫你妈妈为老婆,你妈妈叫你爸爸为老公,他们都叫你孩子。老婆、老公,再加上孩子,这就是一个完整的家了。”这春桃已经十五岁,春心荡漾。他自十二岁被买上龙山,就一直侍候天德,心里也早就清楚,这掌门早就将他们几个视为天德的侍妾,这辈子是再难改嫁,只好及早对天德进行性教育。
“这样说来的话,我倒是愿意,只是不知妹妹意下如何!”天德略显羞涩。
春桃还想再说什么,夏竹端着参汤进来了,只好闭嘴不言,出去忙其它事情。
天德躺在床上,回想着春桃的话,怎么也睡不着。
他爬起来,找出一根短木头,拿出他的刻刀,坐在窗前,借着皎皎白月光雕刻起来。月光映在他的脸上,是如此的安详而恬静。他拿着刻刀,一刀一刀地雕着,木屑飞溅,掉了一地。他握木头的手轻轻地旋着,那木头在他的掌心不住地转动。不一会儿,一个新的木偶就被雕刻出来了。
那是一个梳着羊角辫的丫头,脖了上挂着一把银锁,手上戴着一个扳指。她的眼睛有点小,嘴巴却有点大,显得极不匀称。
他左看看,右看看,觉得甚是满意,又在上面刻下“天•风”两个字,这才拉开床头的抽屉,准备放进去。
那抽屉里已经密密麻麻地摆着几十个木偶,有人物,有动物,也有花鸟。这是他寂寞的时候聊以打发时间的最好工作,只有这个木偶,里面充彻的不是寂寞和思念,而是无尽的爱!
翌日上午,他用心地背完《大学》第一章,便拿着木偶,马不停蹄地跑至对面的神女峰,想把它交给风若离。
在神女峰的瀑布下,他看到了风若离。
那是一个小瀑布,溪水自断壁飘落,形成一道雨帘。崖下是坚硬的岩石,水珠落下,溅起阵阵水花,然后汇成一道溪流,朝山下流去。
以前他也偶尔跟着清皓在这里享受过纯天然的淋浴。而此刻,风若离正和清皓、清风一伙人立于断壁之下,任崖顶流水冲击,将他们的头淋湿。他们在雨帘中相互泼着水,嬉闹不止。
天德止住脚步,慢慢转身离去。他好像感受到了背弃一般——他视她为最好的朋友,而此刻她却与他的“敌人”打得热火朝天。
风若离发现了他,将他拉过来,一道玩耍,可天德却闹起了别扭。
清皓见天德前来,兴趣顿时没了,瞟了大伙一眼,说道:“大殿也清扫完了,我们快回去练剑吧!这倒霉鬼一来,不知道又要惹出什么祸事。咱们快走,免得又受到掌门责罚!”众人听闻,尽作鸟兽散。
“倒霉鬼?”风若离愣了,别家的少爷哪个不是前拥后呼的,可他这小少爷当的,居然这么不受待见!
“嗯!可能是因为每次我都害他们受责罚吧。可是我又没对他们做过什么,是父亲要责罚他们而已!都是这少爷当的,如果我不是个少爷,只是个普通的仙剑弟子该多好呀,那他们就会和我做朋友了!”天德望着那些群师兄弟的背影,不禁怅然长叹。
“朋友,以后会有的。就算大家都讨厌你,不还有我吗?咦,你手上拿的是什么?”风若离发现了天德手上握着的木偶。
天德把木偶递给风若离,想起春桃昨天说过的话,不禁有些害羞,轻轻地说道:“这个送给你,做我的女人,好吗?”
风若离虽然也只有十岁,但是长年跟着凤姑到处行走,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听过许多爱情故事,也便略懂一些。她将木偶仔细端详一翻,问道:“雕得真漂亮——你喜欢我,要跟我结婚吗?”
天德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虽然他不知道结婚是什么,但是春桃姐说过,结婚的人会住在一起。如果他跟风若离住在一起,那该多好呀,他以后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你雕的是我吗?她也有一对羊角辨呢,真可爱!可是我的眼睛真的这么小吗?”
天德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这不是你,是我们的孩子!你想呀,你没有爸爸,我没有妈妈,我们是多么的不幸呀!所以我雕刻了一个木偶,让她当我们的孩子,我来当爸爸,你来当妈妈。春桃姐姐说过,爸爸就是老公,妈妈就是老婆,再加上孩子,那就是一个完整的家了。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一定能够幸福!”
“那好吧,你是爸爸,我是妈妈。那我明天就为咱的孩子缝一件衣服,你看,她都没穿衣服呢!可是,我可以带着孩子和你一起去望星峰看星星吗?那儿的星星真美,那寒玉床也特别好玩!”
“嗯!”
“这边的瀑布很凉快,我们不如在那里调息打坐,练功,怎么样?”
天德赞同风若离的提议,于是两人坐于瀑布之下,任流水冲刷头顶。风若离虽然身体较为虚弱,但必竟长期打坐,气息缓慢,换气自如。而天德虽然学习能力强,一次就学会打坐之法。但是真的适应起来,还是比较困难。他坐于瀑布之下,一开始只能静坐几分钟,便会因为水流扑面而造成窒息感,慌忙出来换一次气,再坐回去。
如是几十回后,天德感觉有些疲倦,坐于崖前,望着瀑布中的风若离,心中油然而生一种爱慕。
那坐于瀑布之下的风若离显得如此圣洁:那白色的雨帘洒在头上,如同给她披上一道头纱;落在身上,仿若给她穿上一件婚纱,显得如此飘逸;那水珠溅在她的脸上,被日光一照,闪着点点鳞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