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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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君初有些无奈!要他对着何音几个小时不说话,还不如睡一觉去见慕容清绝。
“睡吧!我给你看着…”
安君初心中一动!转头看向有他的那一片黑暗说:“你睡吧!我给你看着,不然你身体受不了。”
“我没事!你睡…把你的手给我”
安君初感到耳边有阵衣服的磨擦声,那是何音伸过来的手,安君初赶忙把身边的刀收了起来,将自己的手交给了他。
“这山洞里还会有蛇过来吗?”他忐忑不安的问
“不会了!他们不敢再过来了”
“你怎么知道?”
“你睡”他似乎不想提这个问题
“我们一起睡吧!你不会有幻觉对吗?”安君初的语气有些可怜兮兮,他实在不忍何音这样对自己,他就像一个保护神一样,虽然沉默寡言,但总是为别人着想。
何音握紧了他的手,却听见他这一句带着撒娇意味的话语,迟疑不决的说:“你睡,我闭着眼睛就行。”
好吧!他都这样了,何音还不领情,安君初感到手心中传来一阵的温暖,眼睛就像打架似的重又闭上,没由的安心。
呵!他居然又做梦了,梦里慕容清绝的那张脸变成了何音,他牵着自己的手,一直在古墓里走着。古墓里就像没有尽头一样,怎么也走不到头,后来何音不急不缓的牵着他,越来越像在漫步一样。
木芙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来了,穿着一件梨花白,褪去稚嫩和风韵犹存,显出一丝老态来。安君初发现她一直跟着自己,还一直骂着何音。
安君初听不见木芙蓉说的什么,他只有望着何音,在梦里他好像很依赖,很喜欢何音,这会儿自己眼中完全是迷恋。
“音,她在说什么?”
“她说我为了你,连她死后的安宁也不给她”
“阿木恨我”安君初回头望向她,眼中尽是凄楚。
“有我在,她没有办法伤害你。”他突然低头,在他耳边说
安君初莞尔,再看向木芙蓉,眼见她眼神中尽是怨毒。自己的目光渐渐由凄楚变的得意起来,反正是梦而已,你又能把我欺负的到哪里去?
安君初知道自己笑的很贱,他一只手突然搂住了何音的脖子,大声说:“阿木,你看清楚他不是清绝,你莫要恨我,我可不是要故意下来找你的。你如果觉得我们两个让你误会,或者是不开心,你行行好,放我们出去。”
木芙蓉看着他们亲密互动,嘴角忽然露出一个他看不懂的笑容,总之就是那种鬼计得逞的感觉。安君初心里很不舒服,那点好感,那点愧疚感统统变的不见。生同寝,死同穴,他们俩做到了,可恨他一人留在这世上投死都还不能。
“安…”何音用手指轻揉搓着他的眉间,语气非常温柔的问着:“你怎么了?”
安君初有些疑惑的握紧他的手指,再度抬头看着他,为何何音会有这样的习惯?
“你是谁?”
“何音…”他柔柔的浅浅一笑,犹如千年前的流光碎影。
安君初慢慢松开他的手,那只手重又摸着他的脸。他为清绝,他为何音,形影相错,不能交织,对!如何能交织。
他含泪松开了手,有那么一刻心动了!
“安…”
“啊…”安君初看着何音突然凑近的脸,一时呼吸急促了起来,如果你看过何音忧郁的眼神,一定很难发现他笑起来时,有种阳光和煦的味道。那是和杀伐果断的慕容清绝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如果不是他们相似的眉眼,安君初打死也不会朝慕容清绝身上想。
“你不是说…喜欢我吗?”
“啊…”他还很迷糊的望着近在咫尺的这张脸,有些摸头不知脑,今天何音是怎么了?
“你说过你允了我的情,这一辈子都不会后悔!你怎么还要问我是谁?”
自己有这么说过吗?安君初脸上一红,想尽量离得他远一点,可一想到说这话的是无所不能的云爷,而且他不会把这话说给第二个人听,心里就一阵的紧张和兴奋。
“我有这么说过?”
“你想耍赖”何音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坏笑的看着他:“我偏偏不让你又忘记,说你喜欢我,这一辈子只做我何音的男人?”
“不!”他脑袋里有些混乱的埋首在他的颈间,何音身上有股很熟悉的味道,那味道是属于慕容清绝的。安君初将头埋的更深,闻的近乎贪婪,他怎么可能忘记那种味道?
“没事,反正以前你也对我说过,你赖不掉。”
看他没有动静,何音在他耳朵边又补了一句,接着便把自己带离了他的怀抱,双唇有意无意的磨蹭着他的额头,温柔的像只猫。
“你别这样,何音…”他什么时候对何音这样说过,他意识有些涣散,人像踩在云里。何音的唇温和的触碰着他的额头,一路往下从鼻尖再到嘴唇,那温热的唇触碰到又离开,惹的安君初心烦意乱,最后那吻似有灵性的,慢慢的流连在他的唇瓣上。唇齿相抵,细磨反转间,有种调情的味儿…
“你可以推开我!”何音明媚的眼睛直视着他,直视着他的内心。安君初本想推开他,却沉溺在他无限的温柔之中。这样的云爷何音,作出这样撩拨的表情,加上又是这样的一张脸,鬼才想推开。
见他没有任何动作,何音坏笑着却加重了他的吻,越吻越深,有股掠夺的味道。
好几次,安君初都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可他还是给了他换气的间歇。被这个男人吻着感觉非常的舒服,安君初已经觉得自己快被吻的任人摆布了,但好在何音没有做下一步动作,也停止了继续掠夺的吻!
安君初有些奇怪,他倒是把自己这把火点燃了,却又没有继续下去的打算,故意整他吗?
终于,他抑制不了心里的气愤,猛的再度睁眼。一丝亮光被无情的打在自己的脸上,他险些又失明,他大叫了一声:“靠!”
“你醒了?”何音平静的声音从暗河边传来,他继续站在那里,用电筒看着周围的情况。
安君初爬了起来,深呼吸了一口气!敢情又是一场梦,他用力的搓搓自己的脸说:“又做梦了!”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什么?”安君初突然吓坏的盯着他,这面瘫脸什么都不知道,不要乱答腔好吗?
何音见他一副惊悚的表情,没有再多做言语!让他收拾收拾东西,准备游到对岸去。
“游就游吧!装什么对我了若指掌的样子”安君初气鼓鼓的收拾着东西,心想:你在梦里对我柔情蜜意的样子,醒了在老子面前装什么清高?再让我梦见你,老子弄死你。
他就这样想着,收拾了东西走过去,忽然又觉得不对劲!自己的嘴为什么肿了,难道…他眼睛忽闪忽闪的望着一脸平静的何音,惊讶的说:“你对我做了什么?”
“就是你梦里的那样”
“你都对我这样了…”安君初不可思议的瞪着他:“我可是个男人”
“你不是也没有拒绝吗?”他突然低下头望着他说,事实上梦里的自己他也不能控制,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何音他不知道。
“我…”安君初语塞啊!想死的心都有了,大有一副:你把我办了,不负责也就算了,你还损我?
“你不要多想,我这么做只是想气走木芙蓉而已!”他把手电的光直射去了对岸,地下河的河水,数千年如一日拍打着一扇石门。虽然无法撼动这门,但水拍石穿,也冲出了几个缝隙。因为被光线的惊扰,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稀稀落落的跑过几条蛇,全都钻进了石门里去了。
安君初疑惑的看着何音:“阿木不是死了吗?”
“你和她很熟悉?”何音忽然不悦起来
安君初摇头:“你先回答我,不然我怕待会给你捅篓子”
“这里的灵魂都被禁锢着,木芙蓉同样也得不到超脱!”他将光线一路朝上照去,石门上还刻有很多种芙蓉花,保存的非常完整:“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她会这样恨你。你是抢了她东西?”
“谁有空抢死人的东西!”安君初心虚的说道,但一听木芙蓉的灵魂还被禁锢在这里,他的心就一阵的发麻,说不害怕是假的,只怕自己是没命逃出这里。
“你不用害怕,有我,她出不来!”
“你那只眼睛看见我害怕了?”话虽这样,但他却没由的感到一阵的心安:“那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出来?”
“那只是她的一缕残魂而已”
安君初又继续瞪了瞪他:“你能一次性说完吗?”
“有些事,说不完”他低头看着自己水中的影子,包括昨天晚上的梦自己也解释不清楚。习惯性的再牵起他的手,这个人究竟对他是怎样的存在?
木家,对他俯首称臣,他却违背他们的意愿来救他,或许…只是因为温倾仪,他要找回属于自己的记忆。
安君初的身子虽然没有那么快康复,倒也不是那么弱不禁风,拿脚试试水有些冷,他一哆嗦,再看看黑漆漆的对岸,这会连条蛇的影子也没有看见。越是安静,他就越觉得不对劲,但一想到何音在他的身边,他就什么也不怕的跟他沉入了水里。
冷!很冷!安君初觉得自己适应不了这种寒冷。但这种条件下,他别无选择,感觉到手心传来何音加重拖他的力道,他也不想成为累赘的奋力向前游去。
快游到河中间的时候,安君初觉得小腿被什么东西给碰了一下,他一下惊觉了起来,正要开口却被何音向前拽出去了好几米,这样一来何音就落在了他后面,前面就是岸边。
正要回头,后面冲天的就是一声破水而出的声音!何音在他身后低吼着一声:“跑!”
他二话不说,游的比鸭子还快的爬上岸,不是他胆小,虽然他也不知道后边的是个什么东西,但他完全相信何音绝不是一凡人,自然可以应付。不过,这只是他胆小的借口而已。
哆哆嗦嗦的爬上岸,他一回头,我的乖乖!那水里立着一条巨蟒,云爷何音已经被他缠了好几圈,高高的举在空中。
“你到底行不行!”安君初惊呼出声,连忙在岸边找着能上手的东西。
何音微闭着眼睛,那巨蟒收缩的力道越来越大,好像准备随时把他缠成两半。他的双手也被禁锢住,实在是抽不出手来反抗。可偏偏岸上的人,不懂得逃命,还来挑战巨蟒的胃口大小。于是他憋了一口气,脸被涨的通红的让安君初走,安君初似乎认了死理,觉得还有一线生机,不停的在岸边向巨蟒扔着石头,还大叫着:“来,你来吃我呀!笨蛇,你来追我呀!”
安君初并不奢望蛇还能听懂他的话,但巨蟒也没放开它已经到手的猎物,用它响尾一扫,结结实实的给安君初来了一下,安君初被打的趴在地上,疼的眼泪直呛起来。何音看着他受伤的蠢样,终是不忍的大叫一声,憋足了一股大力,撑开了巨蟒的禁锢,陨铁弯刀手起刀落,硬是活生生的割下了巨蟒的头!
接着何音借着巨蟒落下的身子,潇洒的来了一个水上飘,稳稳地落在安君初的面前。
我靠!安君初翻了一个身,直直的看着俯视他的何音,敢情他留着后手的呢!自己真是多此一举,丢人现眼。
“我不是让你跑?”他缓缓的半蹲下,不解的审视着他,就像安君初不是人类一样。
“我怎么知道你有办法,你都这样了!”安君初挣扎着起来,却拒绝他的搀扶。看着河上漂流的巨蟒尸体,心想何音是个什么人?他的身体虽很精干,却不强壮,怎么把这条巨蟒给撑开了?
“喂!你是神仙还是妖怪?”安君初一脚踩在登山包上,毫不客气的瞪着正在找打火机的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