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七章 房树人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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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比幼儿园画画课。
画大树,房子和人。
后面还有一堆无意义的问题。
在这诺大的会议室,找一个商人瞅心理病症。现在怎么想怎么不靠谱。
答这些有卵用?
令淑开始怀疑于大夫的专业性。
王陌在对面画得认真,令淑忍住想带人走的冲动,闷着头五笔画成个大头娃娃,上面一个大圆代表脑袋,下面一个火字代表身体。又两笔画了一棵大树。
陌儿见令淑动笔,关注的看了一眼便被取悦了,笑容染上了眉梢。
被笑的人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还得意地表示,“嘿,画得很帅是不是?”
陌儿忍俊不禁,捂着嘴笑了半天,也没藏着揶着,犀利地道出笑点,她说:“这画里的小人呢,代表你自己,有讲究的,头画的越大,说明心理年龄越小。”说完端详着令淑的帅脸,表示认同,“看这头身比例,得有三岁吧?”末了还的点头,冲令淑眨眨眼,肯定地说:“嗯,还挺准的。”
令淑也不窘,反而配合着摇头晃脑地说:“那姐姐以后可要好好照顾我呦。”
可爱的样子萌到了陌儿,赶紧掏出手机把令淑地表情拍了下来。
令淑不喜欢被抓拍,别人拍照抓不好角度,对外型有要求的她怕被照丑,抑制住想抢手机的爪,好声好气地劝说陌儿,“好媳妇儿,删了呗,我朋友圈全是帅帅的自拍,回去好好选几张存着。”
陌儿拍完特满意,体贴的美颜了一番准备设成屏保,脑子也无意识地反驳,“不删,这表情比较Q,再说咱俩也不分开,看本人就行了,存你朋友圈照片干嘛?”
这个弯道出现得突然,令淑脑子里登时警铃大作,完美错过最佳化解时间。
陌儿设完屏保回过味了,眯着眼睛反问,“还是你觉得,咱俩会分开?”
女人到底有多不讲理?看本书的客官们注意了,这时候再辩解你没这个意思已经来不及及儿了!
辩解什么?你想说女朋友无理取闹?
说到这里,和想让女朋友存自己照片没任何关系了。
女朋友关心的问题已经变成:你觉得咱俩可能会分开?
说会分开,就是死路一条。
说不会分开,永远在一起,女朋友会觉得敷衍、假情假意、巧言令色。
令淑的求生欲望强烈,把后面那个答案换了个包装还给陌儿。
她说:“我七老八十那会儿又不长这样,现在多存点我的帅照,老了拿出来看看,你会觉得……诶,这辈子----值了!”
语气诚恳,眼神坚定。
陌儿凝视三秒,从令淑的话里听出了强装镇定的托词,给了个不褒不贬的评语,“没想到,你情商还挺高的。”
令淑认了情商高就是承认刚刚用计对付女朋友,不承认可能还会有新问题。只能配合的打了几句哈哈,心里苦笑,这女朋友太聪明也不好,日子真是如履薄冰,一步一个坎。
陌儿终于体贴一回没抓住不放,真心地夸奖道:“我刚说你心理年龄低,你卖个萌就过去了。要是谁这么说我,碰上我当时气不顺,兴许这人就废了。”
这霸气的言论换个人说,令淑肯定会觉得装逼,陌儿轻描淡写的一句,可信度却无比之高。她家陌儿呆的地方,大热天都能让人觉出凉意。
令淑心想,谁敢说你!
只是心想,不敢出声。
说多错多,令淑把话题转到画上,关切地问,“这些画和简单的问题是有特殊意义的么?你画的都是什么意思?”
“嗯,这是房树人经典测试。大学修过心理学的学分,见过一点。”陌儿把手里的纸转给令淑,指着上面的图解释,“看我把人画在中间,说明我自我为中心。虽然我画的是大笑,但嘴里有牙说明我有一定攻击性。左边的树上画了几片嫩叶,说明我对生活有希望。右边的房子前一条弯曲的小路,说明我对人有戒心。房子带表家……”
“等等!”令淑听陌儿这三言两语的一番介绍,突然意识到不对劲,“你意思是说,你故意画成这样的?”
陌儿摇摇头,“不,我画的,是于大夫想看的。”
“他想知道的,都藏在后面看似零七八碎的问题里了。”陌儿笔点在卷子上,脸上挂着识破诡计的嘲弄,“他想测我的攻击性。”
“……”这笑容里有自己多少份,令淑看不出来。
陌儿敏感的察觉到了,拿起卷子,绕到令淑的一边,不知道说什么能安抚她一路受惊的小心脏,笨拙地抚上令淑的脸庞。
给别人解心宽也是个技术活。陌儿斟酌半天也没从贫瘠的词库里找出一句。只得把歉意汇集唇间,给令淑一个安抚的吻。
“我去找于大夫诊断,在这儿等我。”
于大夫在办公室能看到会议室的监控。其实,所有的测试都是辅助,真正的目的是了解病人。这位王陌患者,真是麻烦啊,于大夫拿出计算器,这情况,诊费得加钱了。
陌儿进来后,将卷子双手递上,感觉于大夫对自己的态度变了,眼神里都闪着金光,心里冒出疑问:我是钱么?
“于大夫,我做完了,您给看看。”陌儿礼貌地说。
于大夫拿起卷子大致扫了一眼,里面的问题基本被识破。现在呈现出的答案就是一个受过伤害,有点攻击性,又对生活满期待可以拯救一下的心理状态。
题都是于澈自己设计的,心血被炽他却有莫名兴奋,高智商的人有多久没碰到过,他被淹没在文件的海洋中,已经太久了。
于大夫深知对这样的人,只能大巧不工,用坦诚建立信任。
“我们不是敌人。”
“嗯。”陌儿往椅被上靠,想把手抱在胸前,又想起这算身体防御姿势,忍住了,改藏到于澈的视线死角,办公室前,夹在俩腿中间。这样,下意识的小动作不容易被观察,她自知上学学的那点皮毛,碰上专家无异于班门弄斧。
“你女朋友很担心你。”
提到令淑,陌儿僵直的身体稍稍有些软化。
“担心我什么?”这是陌儿想问的,不过就是哭了一会,下午令淑就像老鼠见猫了一样,处处加着小心,“还是,你和她说了什么?”
“是的,”于大夫大方承认,换来陌儿面无表情的一眼刀。
“令淑说你提到小时候的事情绪很激动,她怀疑……你可能被性侵过。”于大夫观察陌儿的表情继续说,“因为是他人转述,我只能根据她不专业的判断给出几个可能性。”
原来如此,大夫们的尿性身为护士的陌儿最了解,都是往严重了说,然后补一句也可能没事。自以为两头堵,其实家属多半受不了。她宝贝女朋友被“术前通知书”类的话术吓到了。
“现在看到了,大夫觉得如何?”陌儿挑衅地问。
于澈摇头,医患关系在心理科也这么紧张么。幸好不在医院了,解脱。
“患者家属是关心则乱,你有些风吹草动,对她来说都是大事。她原话是,哭得她心都碎了,我自然得重视。”
……陌儿已经二十三了,小时候的经历早被安放在平时碰不到的地方。冷不丁第一次见光情绪就奔涌了。
“家属关心你,我做为医者自然也希望你好。你确实有心理问题需要疏导。如果可以,希望咱俩之间先建立起信任。”于大夫不露出财迷的一面还是很温润的。
陌儿无奈的解释:“我没被性侵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