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密闻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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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面老者一口气说了这几句话,登时咳嗽起来,二虎见状大急,黄面虎突伸左手抓住自己右臂,“喀喇”一声将自己右臂拧断道:“大先生教诲,小的不敢有忘。”说毕转身出门,疤面虎紧随其后而去。胖老者连连顿足道:“何须如此,何须如此。”
白面老者不语径自走到一张桌旁坐下,见桌子上酒壶中尚有残酒,寻过一净盏,倒一些酒,又从身上掏出几粒丹丸就酒服下,又吃了一盏酒道:“三弟,十年了,今日总算寻得了主家一点踪迹。”胖老者笑道:“大哥,你因有疾,素不吃酒,今日怎地来了兴致,吃起酒来。”白面老者道:“自和主家别后,十年来,主家音讯全无,仙踪难觅,你我二人多年苦寻仍无所得,今日又见主家旧物,当知与主家相见之日不远矣,怎地不欢。”
胖老者笑笑自去柜台上取出一坛子酒,又取过一炭炉,将酒置于炉上。白面老者见状道:“心中欢喜,冷酒亦暖。”说着提起酒坛连吞数口。胖老者道:”大哥,你抱恙在身,且不可多饮。”说着亦抱着酒坛喝了几口。
白面老者又现忧色道:“当日主家闻得岳候性命有虞,决意独劫大理寺狱,临行嘱咐你我好生照顾主母,岂料主家一去不回,主母自主家离去二日后也踪影全无,可怜主母其时即将临盆,若有差池,你我万死不足以抵罪。”
胖老者也叹气道:“主母若有闪失,你我只好以死谢罪了。不过,大哥,主母虽是女子,但智计无双,这十年来无有影踪,必有原故,料来性命无虞。”白面老者道:“但愿如此。’他二人兀自说犹未了,突从外面跌进一人,二人眼看来人却是黄面虎去而复返,只是此刻竟成血人,旋即起身相扶。黄面虎倒地之后挣扎难起,被二人搀扶方勉强站立喘息道:“山中有伏,高手众多,也为匣子而来,老二已死在外面,我拼死杀出重围,特来报与二位先生知晓,二位先生快走,迟则恐生不测。”他受伤颇重,命本孤悬一线,本是凝着心力挣扎前来报信,说完此语当即气绝身亡。
二人见状,脸现悲意,白面老者道:“他二人虽是岳候亲卫,但散手功夫已习得精熟,寻常之辈已非其敌,这一会儿功夫竟双双毙命,看来来人不少。”又道:“若他手臂不折,或许他二人不致丢了性命吧。”说罢脸显悔意。胖老者道:“大哥,怎会是你之过,散手乃岳候所创,岳候虽于武林中名声不显,但实是一代大家宗师,所创散手虽招式不多,但却登堂入室,变化神奇,实乃神拳,当日主家也道“散手若能使的神化,当世能敌者不多也。”二虎虽非其中佼者,但合二人之力与你我也能过得几招,当能脱逃,岂料顷刻间被人取命,看来所来好手众多,莫非是留书那人率众前来,若是,我俩今日危矣。”
正说间,听店外一阵细微的脚步声,二人支耳细听,步声渐紧,声响渐大。二人脸上微露讶意,觉来人之众,出乎意料。胖老者道:“这荒山野店之外今日竟汇集如此众多好手,看来稍时风波必起。”又听外面发一声响哨,突然人声大哗。白面老者道:“时态未明,不如出去看个究竟。”胖老者却摇头道:“事有蹊跷,不如静观其变。”白面老者想了一下点头称:“好。’
便在此时,店内一角一酒客长身而起,款步向二人走来,走到近前道:“请问二位先生高姓台谱,仙乡何处。”
二人见来者身着青色衫袍,相貌寻常,面声的紧。心中诧异,不知来者何意。胖老者道:“我二人僻居山野,为他人佣仆,无名之辈,何劳阁下下问。但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那人见二人不愿告知姓名,也不以为意,笑道:“在下汉家堂贾公甫,见过二位先生。”二人闻言心下生奇。他二人早年间原是江湖中叱咤风云的人物,阅历甚丰,知这汉家堂乃近几十年来兴起的一个极大帮派,帮众逾万,好手众多,遍及黄河两岸。堂主卢致远威名赫赫,声动江湖。堂中两位护法一个擅剑一个擅枪,极是了得。近年来,汉家堂更以“驱胡扶宋”为号大得人心,收罗了诸多豪雄,乃现下江湖第一大帮。
此刻,见贾公甫虽无出众之姿,但气度确是不凡,想来乃是汉家堂中重要人物。又听贾公甫道:“山林之间多隐名士,草泽之间更出真人,二位先生既然不肯告示公甫名讳,公甫亦不敢多问。但公甫观二位先生言行必为高人,吾闻言:良禽择木而栖,凤凰非梧桐不落,今索胡肆掠,而宋祚偏移,我汉家堂卢堂主虽身处江湖,然忧庙堂之忧,今欲招揽四方英豪,与天下志士共抗胡夷,二位先生何不暂抛高清慨然赴之共成义举。”
胖老者哈哈笑道:“卢堂主威名远播,我二人亦久闻其名,豪清高志,亦十分钦佩,奈何我二人乃闲云野鹤,难受拘束,况我二人年老力衰,已是无用之身,阁下虽盛情相邀,我二人却不便相从,还望阁下见谅。”
贾公甫在二人身上扫来扫去笑谓:“先生说笑了,二位先生身怀通国资财,怎是无用之身,我家卢堂主若得二位先生如得陶朱。二位先生若肯解囊相赠,鄙堂上下数万帮众必感二公高义,中原兆民定颂二公功德。”说毕,贾公甫深施一礼。
白面老者道:“你说来说去也是为此宝匣而来。我二人与你有亲?”贾公甫闻言一怔摇头道:“无亲。”“那么我二人与你有旧?”白面老者又问。贾公甫道:“素昧平生。”白面老者奇道:“咦,我二人与你既无亲戚关系,又非故旧,你凭何来索匣子。”
贾公甫未及答话,那白面老者又道:“卢致远虽有些声名,可我二人与他素不相识,怎知他为人,又怎知他非刘,孔之辈,若真如此辈,我二人将宝匣与他,岂非为虎做怅,此罪我二人可担当不起,况这匣子本我二人主家旧物,我二人怎敢擅自予人。”
贾公甫笑道:“先生又说笑了,卢堂主乃敦厚长者,声名远播江湖,尽人皆知。二位先生岂会不知?
白面老者冷冷说道:“现今天下,欺世盗名者多矣,世人愚昧,多受蒙蔽。我二人未交其人,难知其心,不能将宝匣予他。”
贾公甫道:“如此说来,天下人反倒不如二位能勘察贤愚了。”白面老者冷冷一笑,不置可否。
贾公甫又道:“无有商量。”白面老者道:“毫无商量之处。”
贾公甫眼中突起精光直射白面老者,白面老者双眼也似冷电向贾公甫看去,二人四目交接,眼中光华均一闪而逝。
贾公甫复又笑道:“二位先生可敢会一会我汉家血性男儿么?”白面老者与胖老者齐声道:“有何不敢。”说完相视一笑。
贾公甫笑道:“请。”说完向店外走去。二人紧随其后步出店来。一至店外,但见山坪上火把通明,照的此间亮如白昼,二人略略一观,见此间站立不下百人,人群中好手颇多。他二人早年间纵横江湖,赢得偌大声名,后因事意冷方虽其主半隐江湖。近十年来除与主家有关事闻关心外,江湖之事,一概不理。此时见这情形,知波澜将起,非但不惧反倒激起当年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