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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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妹俩跟母亲说他俩要去安迪家;母亲问大清早的,安迪家有事?汪琪说没什么事,因为陆敏来信了,他们几个都很惦记她,现在只有安迪还不了解她的近况,所以去安迪家,让
他看看这封信。其实母亲并不愿意他俩总往外跑,因为发榜前很多意想不到的事都可能发生,特别是人身安全问题,但她又不能伤害了孩子们的这份心意,所以只能千叮咛万嘱咐,在
外面一定要注意安全。兄妹俩领会了母亲的良苦用心;汪洋让母亲放心,他会照顾好妹妹的,说完兄妹俩出了家门,直奔“卧龙山”下的“卧龙沟”,安迪的家。
一路上,汪琪高兴地走在哥哥的前头,她像出笼的小鸟,舞动着双臂,做着各种好看的动作,像是在跳舞;哥哥问她是在跳舞吗;她说是自己随意跳的,不过她还给这支舞起了个
好听的名字,叫《自由的鸟儿在飞翔》;哥哥不住地夸她舞跳得好。
太阳升起来了,俯视着薄雾笼罩的“卧龙山”;太阳缓缓地走近“卧龙山”,经短暂“私语”后,“卧龙山”慢慢地脱去雾气的轻纱,以崭新的姿态迎接新的一天。
雾气过后,“卧龙山”露出了本来面目。整座山被绿色覆盖;到处闪着奕奕的光,那是绿叶上的故事,化作了晶莹的露珠,轻轻地滑落。
兄妹俩站在山顶上,汪琪望着美如仙境的“卧龙山”激动地说:“哥,这里好美呀!”
汪洋也发自内心感叹:“是啊!太美了。尽管‘卧龙山’与三山五岳不能相提并论,但在我看来它是最美的。”
汪琪说她最爱闻青草散发出的那种草香味,清朗恬静,沁人心肺。她闭上双眼深深吸一口大山的味道,而后她睁开眼睛,对哥哥说:“哥,你闻到没。”
“什么闻到没。”汪洋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
“大山的味道,就是家的味道。”她说完,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颜。
在汪洋的敦促下,俩人走下了“卧龙山”。来到安迪的家,谁知一大早他就出去了,只有他的母亲秦岚在家。兄妹俩听她说安迪打听到李猛和赵小亮跟着一伙人在“棉花沟”干
活,便迫不及待地找他们去了,也是因多日没看见他俩的缘故,心情才如此的迫切。汪洋很纳闷,从安迪和他,还有汪琪进“野玫瑰山谷”那天早上开始到回各自的家,俩人都在一起,
安迪听谁说的李猛和赵小亮在“棉花沟”干活;这么早出去,用安妈妈的话说,安迪肯定去找李猛和赵小亮了;换句话说昨天晚上安迪就已经知道了李猛和赵小亮在“棉花沟”干活,
那么晚上洗澡的时候,安迪为什么只字未提,还表现的如此平静,汪洋一时半会儿想不通,他想不出该怎么用语言来解释这件事。就连汪琪,凭着女孩子天生的敏感,也猜不出安迪到底
怎么想的,但她还是给了汪洋一个自己觉得很合理的答案,她说也许安迪还不清楚李猛和赵小亮是否真的跟一伙人在“棉花沟”干活;另外“棉花沟”那么大,具体在什么位置;他们
干的什么活;还有他俩跟着的那伙干活的都是什么人,这些安迪都不了解,所以他要亲自去一趟,这也未尝不可,或许李猛和赵小亮本来就不想让别人知道;安迪非常了解他俩,出
于多种考虑,安迪才选择一个人去。汪洋说安迪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就不用胡思乱想了,要不安迪不可能不告诉他。
从安迪家出来,汪洋一声不吭地走着,陷入沉思,忽然他说自己要去一趟“棉花沟”,找安迪;汪琪不同意,她一改往日事事都跟着哥哥的想法,她说“棉花沟”那么大,上哪去找
啊,这无疑是河里摸鱼;还有,如果他跟安迪走两岔了,怎么办?汪洋说那也是天意;汪琪说那好,既然你这么说,我跟你一起去,让我们一起享受天意。这次汪洋没有阻拦她。她非常
高兴地拉着汪洋的胳膊说:“哥,那就快走吧!”
兄妹俩沿着“卧龙沟”中轴线一直向北走,出了“卧龙沟”沟口,俩人又拐向西,顺着柏油马路继续向前;等走到“卧龙山”矿门前公交车站点时,俩人站住了;车还没来,得
在这等一会。他俩从这上车,就可以到“棉花沟”。
至从踏进高中那天开始,汪琪就没去过市内,所以三年间她也没坐过公交车。这三年除了学习,还是学习。但她没什么压力,反到觉得很轻松。其实无变化,有时才是引起烦躁开
端,就拿上学作息时间来说吧,她就有点烦:七点钟准时进教室晨读,七点五十下课,八点正式上课,八点四十五下课,课间十分钟休息,八点五十五上第二节课,九点四十下课,
休息五分钟后做课间操,十点上第三节课,十点四十五下课,课间十分钟休息,十点五十五上第四节课,十一点四十下课,放学回家吃饭;下午一点十分上第一节课,一点五十五
下课,课间十分钟休息,两点过五分上第二节课,两点五十下课,放学回家,除了星期天休息,其余六天,天天如此,周而复始地循环着他们在校的学习生活;后来还是存在她心里的
那种根深蒂固的校规战胜了她的烦恼;这三年无论她的感受是枯燥乏味,还是乐趣无穷,最终是毕业了。她看见有些同学高考最后一科结束后,他们走出考场,把随身携带的书本统统
扔进垃圾箱,然后掏出火材,一把火书本化成了灰烬,他们高兴地说终于结束了,那神情他们完全沉浸在幸福欢乐之中。她很不理解,干什么?难道这就是青春期的躁动,他们真的无法
控制自己嘛?另外书有什么错,你们这么对它,难道都忘了,“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的道理了吗?读书就是接受教育,让学生掌握知识,学到本领,投身社会,服务人群。
为了改变你的人生,这是一条非常捷径的路。难道把书烧掉,就能忘掉一些记忆吗?就能得到心灵上的慰藉吗?她无法接受这一切。
不大一会,车来了,俩人上了车,汪琪发现,车上的人并不多;汪洋从售票员手中接过两张票,然后付了车票钱,接着他俩各自找了一张靠窗户的坐,刚坐稳,车就启动了。汪琪抑
制不住内心激动的心情,从小她就喜欢坐车,那种感觉就像在飞。上小学的时候她就能问出为什么车向前开,树却是向后倒的问题。她父亲给她讲清了其中蕴含的道理;她明白了,
自然界中任何时间、任何现象都存在着科学道理;这些在她的幼小心灵上刻下了深深的烙印。另外她非常崇拜父亲,认为他就是一座知识宝库;无论何时,只要需要,你就可以信手拿
来,取之不尽;不厌其烦地详细讲解。
有一次,那还是她父亲活着的时候,父母带兄妹俩坐车到市内“劳动公园”玩。其实就是为了让汪琪体会坐车的感受;其次才是让她看动物。她爱看猴,她认为猴是一种活泼机
灵、惹人喜爱,比其他动物智商要高;一张桃子形的面孔,还有它那两颗晶亮的眼睛,透着灵气,特别是它的屁股居然是红色的,使得她对猴情有独钟,百看不厌。她学着其他人的样子
,给猴扔东西吃;她发现猴都会拿着东西,到水里涮涮再吃,没想到它这么爱干净。汪琪扔给它一块吃剩下的大米饭团,它拿在手里看了看,然后跑到水坑边,把大米团放到水里开始涮,
可是这么一来大米饭团就散了,它一只手捂着脑袋,另一只手不停在水里来回扒拉,眼里透着疑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意思是说米团子哪去了,然后它气的在笼子里不停地来回跑,同
时发出“吱吱”的叫声,这下可把汪琪乐坏了;回家后她把看到的绘声绘色地讲给同学们听,都乐得不行了。
母亲看到孩子高兴的样子,内心感到很满足;更令她欣慰的是兄妹俩感情深厚,并且能互敬互爱,这就是母亲想要的,等自己百年之后也就放心了。
汪琪还有一个爱好,赏莲花。小的时候她就能说出,她第一眼看到莲花时,就觉得此花高贵典雅,非同凡响;至从学了爱莲说,每次她去公园都会在莲花池边站上几分钟,体会其
中的“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还有小池中的“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的诗句,那种静静的,陡然间又能样你怦然心动的感觉,就像她的童年,色彩绚
烂,精心呵护,她投入了自己全部的爱。
当公交车突然提速的时候,她顿感眼前的一切有些陌生,就连经过的站点,如果售票员不报站名,一时半会她还真想不起来。她望着车窗外那一闪而过的物景,尽管没什么变化,但
她也觉得亲切无比,只因她想起了父亲带她去公园的情景;这种情景瞬间化作情感,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咽喉,仿佛有个东西,使她无法呼吸;忽然她看见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河西桥,这
下她才从浓浓的情感之中跳出来;她长出一口气,扭回头问道:“哥,那不是河西桥吗。”她连问了两声,汪洋才反应过来;汪琪问他怎么啦;他说没什么。汪琪忽然间明白了,哥哥
也想起了小时候那些让人想起来就激动的往事。
汪洋说他看到了河西桥;他还说他们哥几个在桥下还抓过泥鳅呐;她让他讲讲。他说他们哥几个在桥下趟着水,只要搬开一块石头,就能抓住几条,不过那还得看谁眼尖、手快了
,要不泥鳅就会往泥里钻,抓住后把泥鳅放在桶里,约么抓的差不多了,哥几个拎着桶就去李猛家了;去他家不用走大道,而是走“卧龙山矿”北门对着的那条道就可以了。那时的李
猛,就像他的名字一样,“猛”;他把泥鳅用自来水冲干净,然后挑出两条小的,张开嘴,直接把它们吞到肚里,就他一个人有这个胆量,头一次看到这情景,都把那哥几个看呆了,尽管
李猛说这对身体好,但是谁也不敢;剩下的,李猛的母亲给他们炖豆腐吃。汪琪感到奇怪问,为什么总把泥鳅拎到李猛家;汪洋说母亲肯定不样;汪琪说那可不一定,也许母亲不会反
对。当时安迪也不敢往家里拿,因为秦岚对泥鳅、青蛙、蟾蜍等这些东西反应非常强烈,就连河虾,她只要看一眼,浑身就哆嗦,她会说:“赶紧把这些东西扔掉”。汪洋害怕母亲跟
安迪的母亲一样,所以他不敢把泥鳅带回家。
汪琪上初一的时候,母亲便开始深入浅出地给她讲一些女孩子在生理上的一些变化,不让她在一些问题上困惑,从而打开她单纯的性灵,不至于无知蒙昧。但有时她也令母亲担
心,因为她曾经对母亲说过,任何事儿她都要亲自去尝试;这着实把母亲吓着了,她赶紧给孩子讲明道理;首先要了解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应该做、什么不应该做;对的可
以去尝试;错的坚决不能尝试,也许尝试后,会留下终身痛苦,甚至是千古遗憾。现在,高考结束了,如果不出意外,她会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大学;她胸中的小宇宙即将爆发;她要走出
去,去探寻那些未知领域;况且这一切,她认为都跟自己息息相关。
她的美貌跟陆敏不一样,陆敏除了外表漂亮,更多体现在内在的东西;汪琪除了外表美丽,更多体现在外在的东西;她活泼,一对明眸,让你见了,却不忍心打扰她,就像夜空洒落
的“月明泉”,祥和;她单纯,就像一张白纸。他们会保护这张白纸,不让上面沾上一丁点污垢;尽管世事难料,他们也会不遗余力保护她。
她摘下绑在马尾辫上的猴皮筋,双手把头发向脑后拢了拢,然后把手里的猴皮筋重新套在了马尾辫上,然后继续望着窗外;路的两旁,除了低矮的平房,还有笔直地穿天杨,在
太阳光的照射下,叶子泛起耀眼的白光,偶尔几声狗叫,使这一带的乡土气息越发地浓郁起来了。
汪洋不动声色地对前排的汪琪说;“下一站,我们下车。”
她叹了一口气说;“这么快就到了,我还没坐够呐。”
“等你坐够,安迪早回去了。”
这时,售票员报了站名:“‘棉花沟’到了,请后门下车。”;兄妹俩下了车。汪洋环视了一下四周,他看见离车站不远的地方,有一片平房,房檐头背阴的地方有几伙老者围
坐在一起,有的玩扑克、有的下棋、有的下五道;他听父亲说过,这些老者除了在这消磨时间外,还能听到一些小道消息,所以从他们嘴里准能打听到有用的信息。
他走到这伙老者跟前,向一位看下棋的老者询问,这儿附近有没有一伙干活儿的,老者说不清楚;他又向另一位看打扑克的中年人询问,中年人说“棉花沟”公园倒是有一群
干活的,不知道他要找的人是不是在那儿;汪洋问他“棉花沟”公园具体位置在那,怎么走。他手指西南方向,然后又指了指有一条能走到“棉花沟”公园的近道;汪洋向他道谢后,
带着汪琪沿着那条近道向前走。
所谓近道就是一趟平房后面的一条小路。他俩走过最后一间平房,小路便向左拐了,不多时又拐向了右侧,不过是往山坡上走;这是一段距离不算短的石台阶;到坡顶后,俩人向
远处望,并没看见“棉花沟”公园;俩人走下土坡,又走了将近五分钟,忽然发现有一条柏油马路横在两人面前,在路的右侧立着一根五米高的木杆,上面钉了一张木板,上写“棉花沟
公园”,下面有红箭头,指向前方;俩人顺着柏油马路,按着指示继续向前走;五分钟过后,他俩发现在路的右侧有一条三米宽的柏油马路,斜着进入一片树林,在马路与林子的交汇处
的左右侧各有五块落在一起的石头组成的三米多高的石柱;在石柱顶端之间有两条钢筋相连;每块石头之间都是用水泥抹的,非常牢固;右侧石柱上面精美的刻着五个字“棉花沟公
园”,落款“无为”;汪洋一看“无为”这两个字,就知道写这几个字的人是本市一位年轻的书法爱好者,算得上是后起之秀吧。汪洋没见过这个人,但他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用“无
为”这两个字作为落款,这要从“无为”这两个字的意义说起,它出自于老子的《道德经》,是指经过有为的思考,以时势、趋势的判断做出顺势而为的行为,即一切顺应自然的变化
规律,按照客观规律运行,任凭潮起潮落、花开花落、寒来暑往、阴晴圆缺、无忧无虑、无思无想。远离颠倒梦想,心无挂碍,心无恐怖,心无所住,随遇而安,随缘而化,随性而动,随机
而作。使事物保持其天然的本性而不认为做作,从而达到“无为而无不为”的境界。是中国先秦时期道家思想术语。根据处理问题不同,“无为”的态度可用于整个社会阶层;也可
以用于修身养性。与其相反的有为就是:充分发挥和施展自己的欲望和所求,用自己的意志来影响、促进和改变周围的一切,使之按照自己的意愿变化转移。无为是海洋,有为是浪花
。无为谓之一人正而化天下正。无为不是无所作为,不是无所事事,而是不做无效的工作。不该干的不能干,该干的必须干,不能反着开看;不然就违背了“道”。
俩人互相看了一眼,高兴的异口同声说:“终于找到了。”
以前兄妹俩听说过“棉花沟”有个公园,可他俩一次也没来过这儿;这次要不是来找安迪恐怕也不能来。俩人继续往前走,在路的左侧有一面围墙沿着柏油马路向前环着;右
侧是一大片绿地,上面生长着数棵参天大树;俩人沿着围墙一直绕到公园正门。今天要不是有特殊情况,他俩真想进去看看;俩人隔着门往里看,里面香烟缭绕,不少人虔诚的给每位
仙家叩拜,俩人无暇顾及这些;他俩发现离公园正门二十米开外是一大片池塘,有半个足球场那么大,但里面没有水;俩人走到池塘边上,看见有四、五十人正在清池塘里的淤泥;
汪洋仔细地在这群人中寻找,并没有发现李猛和赵小亮;他向池塘的入水口处望,发现口已被堵死,很明显这是要把池塘清干净,然后把上游的水引到这里,但要把池塘彻底清干净,
汪洋心说这个活少说得三个多月。
兄妹俩又以不同的方向在公园里寻找安迪,确定没有后,俩人正打算走,这时,一位左腋下夹个包,方脸、小眼睛,个头在一米八左右,走起路来左右摇晃,挺着“啤酒肚”,包工头
摸样的人,从他俩身旁经过;汪洋追了过去问他除了公园这伙干活的,在别的地方有没有。这个人转过身,瞅瞅兄妹俩,他问是不是在找人;汪洋说是在找人。这个人用手指了指对面
有座山,他说山上有一口古井,也有一伙人在清理,跟公园这伙人是一起的;他们干完后,都会回到公园,一起清理池塘;汪洋问山上那伙里有没有叫李猛和赵小亮的;他说有,还说他
俩是新来的,干活倒是把好手。
兄妹俩高兴地谢过这个人。按他所指,他俩眺望那座山。从远处看,这座山不算高,但距离俩人比较远;既然山上那伙人里有李猛和赵小亮,那么安迪或许也在那,想到这俩人便
急匆匆向那座山走去。虽着渐渐离近,那座山也渐渐清晰;到了近前它却显得非常雄伟,在蓝天白云的辉映下,多了几分神秘色彩。为什么古人在这修了一口井,汪洋心存疑虑,忽而他
想起“卧龙山”上那座水塔,也许这里的古井跟“卧龙山”上的那座水塔起的作用是一样的。
因为正面没有上山的路,另外山坡上栽的到处都是矮棵槐树,无法上去;从下面往上看根本看不见那人说的那口古井和干活的人;兄妹俩只好绕到山的右侧看看;当俩人绕到右
侧的时候,果然发现山的右侧有一条上山的路,是用青料石铺成的,但并不能直达山顶,而是需要走“S”形,才能上去;忽然他俩发现山后有一棵树干三个人手牵手才能搂过来的杉树
。兄妹俩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高大的树;俩人利用暂短的时间看了看这棵树,汪琪问这棵树的树龄能有多长;汪洋说看不出来,但从树的高大程度上看,年头短不了;突然他发现山
前跟山后完全不一样,山后寸草不生,全是形状怪异的青石砬子,他俩意思到这座山很奇特,怎么会有这样的地质形态呢?俩人互相看了看,对方脸上的疑惑;汪洋说回去后,找个时间到
市图书馆查查资料。说完他在前,俩人顺着山路向山顶走。
他俩到了山顶,发现地面很平坦,面积有三个篮球场那么大,中间是哪口古井;因为面积大,所以山底下的人根本看不见山上有人在干活。
他俩看见,有十来个人在井边站成一排;井边立着摇橹样的机械设备,有个三十多岁,中等身材的人握着摇把,他是这伙人中的头;井里还有一个人,身上绑着绳子,另一头固定在
井边,头冲下,手里拿着军用铁锹,把井里的东西挖出来,装在身边的铁桶中,然后拽一下绳子,给上面一个信号,那个工头,把装满黑泥样的铁桶摇上来;打头的那个人把桶拎出来,传给
身后那个人,就这样连续传,最后一个人把桶里的东西倒在了后山坡下。井里那个人撮两桶就得上来,换打头那个人;上来后他休息一会,然后站到排尾倒桶。兄妹俩看见了来回倒桶
的李猛和赵小亮,但并没看见安迪,汪洋提高嗓门,喊他俩的名字。
李猛和赵小亮扭回头,顺着声音看,见是汪洋兄妹俩;他俩互相对视了一下,面露疑惑,心说他俩怎么知道的。李猛冲着摇橹的那个人说:“头,能歇一会吗?”他手指兄妹俩,接
着说:“发小来了。”
工头不屑一顾地说:“真没看出来,还有发小来看你,”他看了一眼汪琪继续说:“呵,还有个女孩;这妹子长得真是漂亮。”说着他把摇把交给头一个人,满脸流气地向汪琪
这边走了过来。
李猛瞪着眼睛,双眉紧锁、双拳紧握,迎了上去。
工头见他的表情,停住了脚步,然后说:“你女朋友啊,小子艳福不浅啊!”
汪琪被工头说的不好意思了,脸立刻红了起来。一旁的赵小亮急忙拦住了继续向前走的李猛,冲他摇摇头,并把他拽到一边,小声说:“以后再收拾他,现在赶紧让兄妹俩走;我
俩是新来的,你说那些人能帮誰。”
工头见此情形,又上前几步,并且说:“小子儿,怎么,想打架啊。”
赵小亮瞅着工头心说:“你真他妈的欠揍。”他松开了李猛,同时冲他使了个眼色,李猛会意,正好汪洋也来到了俩人身边,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后,一起迎了上去,这时有人在
他们身后高声说道:“你们三个等一会,算我一个。”
三个人扭回头一看,不看则已,一看可乐坏了,说话的人正是安迪;三个人加上汪琪都向他跑了过来,他走上前把兄弟妹妹让到身后,一言不发地走向那个工头。四个人跟在他身
后;工头不往前走了,瞅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又高又膀的年轻人,无语了;其他人见势不好,忙上前,拦住了工头,在他们劝说下,他又看了看眼前以安迪为首的五个人,然后他
冲着李猛说:“好吧,休息一会,快点唠!别当误活,当误了对谁都不好。”说完,他吐了口痰,然后到一边抽烟去了。
哥几个也站到一边,李猛掏出烟,让了让他们,谁也不抽,他自己点了一支,安迪瞧着李猛和赵小亮,片刻说:“你俩跟我回去,这活咱不干了;你俩学门手艺,自己干,当老板。”
“安哥,说实话,我和李猛也是这么想的,干这个活也是为了积攒些钱,将来自己干。”赵小亮说。
“你俩能这么想,就对了,”安迪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有个想法,”还没等他继续往下说,汪琪说话了:“安哥,有什么想法,快说啊!”安迪瞅着她说:“你先别急,我的
意思是李猛、小亮,你们俩学门手艺,开个店,至于将来开店的钱,我想我们以入股的形式出钱,盈利了,按股分红;亏了,我们共同承担。”
“这个办法好。不过,我还有个想法,无论你们将来开什么店,名字就叫‘兄弟’,你们觉得怎么样。”汪洋说。
“这个名字好,我们永远是兄弟。”安迪说。“
“对,我们永远是兄弟。”几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而后,在闲聊中,安迪知道了“棉花沟”一带要发展旅游事业,还要建住宅楼、综合楼,要把这里变成经济开发区;兄妹俩为什么也来到了“棉花沟”公园,安迪也知晓了。兄妹
俩也知道了安迪是打听了好几个地方才打听到这的;至于是誰告诉安迪的,李猛和赵小亮在“棉花沟”干活,大家始终没问出来,不过安迪说了,不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是自己给对方的
承诺,有了这个承诺,对方才说出了实情。
最后,安迪说:“李猛和小亮不能就这么走,做事要有始有终,把今天的活干完再走,不要让他们看扁了。”
李猛和赵小亮说:“安哥,你说的对,做人就应该这样。”
“我们在这等,一起回家。”安迪说。
他俩向安迪点点头,然后说:“好,我们一起回家。”俩人回到了那伙人中。
活干完后,五个人有说有笑的下了山。安迪,兄妹俩在外面等着,李猛和赵小亮到包工头所在的办公室去辞职;其实这个活他俩没干满一个月;他俩来的时候,包工头说工钱按月结
每人每天二十元;现在俩人说不干了,包工头有些舍不得,在工钱上又给他俩每人每天多加了五元钱,给了全月工资。俩人根本没想到居然还能拿到工钱。临走时,包工头对他俩说想
回来吱个声。
两人谢过包工头,然后走出了办公室,见到安迪他们高兴地说:“我们那到工钱了。”
两人让安迪找个饭店,庆祝一下,安迪说今天不行,因为他们还有个兄弟“国军”不在,得把他找到才行;另外安迪不让他俩花这笔钱,因为这笔钱是他俩吃苦力挣来的第一桶金,
意义很大。让他俩回去后,把这笔钱包好,放在一个地方;时常看看,想想这段难忘的经历,有好处;另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轻易花掉这笔钱。
最后他俩同意了安迪的说法,改日聚会由安迪来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