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余齐篇《听风少年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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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很多人问过我是不是同性恋,我想说,我不知道,又或许我不是,只是恰好喜欢上的是个男人而已。虽然我没有谈过女朋友,但是我也从没对男人产生过恋爱的冲动。
我第一次接触到这种文化的时候是在大学的公共厕所,在我边玩游戏边上厕所的时候,我无意间发现隔壁有人拿着小镜子从隔板下面偷看我,当时我倒没觉得对方变态或恶心,因为偷窥以及寻找刺激是男男以及男女之间共有的嗜好。我很平静的打完游戏擦了屁股走人,当我还在水池边洗手的时候,那个偷窥我的人出来了,他看着我,我回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他喊我:同学,能不能留个电话号码?我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爱上的第一个人是个男人,他叫孔俊华,从他把我背在背上的那一刻起,我就确定自己爱上了他。这种男人对男人的感情就像是种上瘾的毒药,明知道危险却还是义无反顾。
他回去部队后,我接到我妈妈的电话,我听她哭了整整一个小时,我哥余文因为打架吃了牢饭,原因是因为他女朋友,具体是什么原因从我妈妈的哭泣中我并没有听得很明白,但是我知道,这个家就快濒临碎裂的结局,即使我和妈妈一直都在苦撑,在我心里只想赚钱买一套房子,给我妈妈一定安稳的家,可是刚刚毕业的我仅仅能做到的只是维持自己的生活。
接完电话我二话不说坐上晚上的火车连夜赶到我妈妈身边,我知道妈妈的性格,她需要我给她勇气去面对这一系列的打击,在陪了妈妈整整两天,以及我的安慰之下,妈妈的情绪渐渐稳定,然后我坐上当天晚上的火车赶回了合肥,这样就充分利用了周末的时间。孔俊华问我这两天为什么没有联系他,我什么也没说,就冷冷的说了一句没什么,然后他也没有再问。
我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着日子,直到发生了一件事情。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下班,经理却说要我陪她去KTV唱歌,她说早就听说我歌唱得好了,带我去唱歌不会掉面子。当时的我正想看看能否往上爬,解决一下当前的困顿局面,于是我没有思考的就答应了。
到了KTV,歌唱起来了,酒喝起来了,公司的业务也谈起来了,对方挑逗的话也打开了,然后经理的手也到我裆部摸起来了。我借着酒劲打落了她的手,其他人嘲笑的话语令我也突然意识到尴尬,于是我明智的选择了借口上厕所离开了。
第二天我便从公司一个玩得较好的女孩子那得到我可能会被公司处分的消息,说是我在谈业务中途丢下业务谈判忙于自己的私事,z之所以没有立刻就受处分,是因为所幸业务谈好了。她告诉我早做好打算,经理这个人特别小心眼,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开除了。
就在我心中愤愤不平的时候,孔俊华退伍的日子到了,我去接了他,因为怕自己控制不了心中的情绪,我尽量不怎么说话,总是保持着职业笑容,我把他接回了住处。晚上和他散步,他对我说他喜欢我,这傻瓜,之前让他说喜欢我,他就跟个傻子似的,现在倒是煽情起来了,但是我心里一直不快乐,因为我在考虑他之前电话里一直对我说的话,他让我跟他走。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按照我目前的处境来看,待在合肥安心工作努力赚钱才是我该做的,但是我现今的状况并不乐观,随时都可能被开除,或许跟他走也是可以的,我也确实需要点时间让自己安安静静的想想自己的感情了。于是我头脑一热对他说:“大恐龙,和我在一起吧。”说完后又感觉自己太矫情,所以就换了种鄙视他的语气问他:“敢不敢?”
当他回答我敢的时候,我反而想得更多了,两个男人之间的感情并不是一个我们敢就能撑下去的,相对比中国的梁山伯与祝英台,国外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我们之间更不是一句我爱你就可以支撑着走下去的。我以前不相信爱情,现在我是否要去相信呢,我不想到最后依旧是一无所有。于是我问他能用什么来承诺对方呢?
他义无反顾的告诉我他可以用他的命来承诺我,为了让他记住他今晚的承诺,也为了让我自己更坚定的相信他,我觉得我是不是应该要重生一次呢,然后我转身跌进这条陪伴过我忧伤孤独日子的河流。
河水冰冷刺骨,他一路紧紧的背着我往住处跑去,他的头发湿漉漉的,他的温度透过衣服,透过入冬寒冷的湖水,一点点的传达到了我的身上,我的心上。我看着他刚毅的脸庞,他微微皱起的眉头,我突然感觉从没见过如此令我迷恋的帅气容颜,他的身上发着微微的光,就像是我心中的神,就像是大话西游中,驾着七色彩云的孙悟空,不,不对,是至尊宝。这一路,我的眼神再也没有离开过他,我在心里下定了决心,不管未来如何,这个男人,我跟他走。
浴室里温暖的水蒸气,他拥住我的温暖的怀抱,我的思绪一下子飘飘荡荡不知去往了何处,我想,或许与当年唐玄宗“上穷碧落下黄泉,两处茫茫皆不见”的神仙梦差不多。
我沉浸在这种身体摩擦的快感中,我从未与人如此的亲密,更何况这是一个男人,然后我记不清楚是我吻住了他,还是他吻住了我,那种男性最原始的冲动在我的身体里吼叫着,我尽力压制自己,然而身后却有东西顶住了我,我的两股之间感受到了他的粗壮,我突然意识到有什么事情即将要发生,我从亲吻中抽空说了一声不要,然后他往我两股间一顶,我惨叫一声,感觉整个尾椎骨都快要断裂了。不过幸好,我们都没有什么经验,所以我所幸没有被开苞。同样,我也明白到了男人和男人身体接触的后果,那就是:**花开。
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会任性了,更加不敢再招惹他了。
这一晚上,我记得最清新的就是他说的那句话:“我吻过你了,你就是我的,从今以后,不许任何人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