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相思怎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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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若问君心与谁,他定会信仰般的念出安若这个名字,这个人曾经可是被他用整个生命来珍惜的,只是被打碎的东西没有什么能像原来那样一丝不变的,:“只是个戏子,还是戏子无情”他愣神着,手边的戏折子却似有千斤重,这他日夜废寝忘食写的「离人」究竟揉进了多少他复杂的情绪,恐怕他自己也不知道,只知自己如同迷宫中的迷途者,迷迷离离绕进了自己的心魔,又写些奇奇怪怪的故事,惹得观者哭泣,似是亲手造了个迷宫,锁住了观戏的众生。
他一路找到羡仙楼北边的小亭子,曲径通幽,写作的好地方。便踩着地上松软的落叶,往里走,秋风冷,离人心,他写着究竟是谁的故事?不觉手臂上有东西轻轻擦过。回眸,就再也移不开目光了,陈旧的枝桠不知何年何岁生长于此地,又是何年何岁枯死着等待一季一季的风将它刮落,终究选在这样一个凄清的天,落在他面前,斑驳的白衣一角已经被时光侵蚀的残旧,他只觉内心中有什么奔涌而来,不带一丝停顿。
只是手中的戏折子终究掉在了地上,他小心翼翼去触碰它,却在那一刻,化了尘土。就似那旧日的感情,碰不得,一碰,就也要毁灭于无形。
还记得是三年前,离绪是这益州的六生之一,特别是唱那种郁郁愁苦的戏曲,更是一语道出多少伤心泪,虽是唱的绝妙,可也明里暗里知晓了不少观者的悲惨故事,于是,便开始漫长的写作生涯。那时的他以为即使能写花落花谢,云卷云舒,可终究和自己没有一个子儿的联系,也许自己只是个喜欢写故事的戏子,却终究隐藏不了他的冷漠。
风花雪月,风终会停,花终会落,所以选择远远的看着就够了。
不知熬黑了多少次眼圈,戏子们就算再次的,除了武戏的,终是扶风那样的看起来柔弱,却不晓得练就了多少功夫,撒下了多少辛酸泪。当他揣着「相思渡」,小心翼翼精益求精先在边边角角的戏馆子里演,再到演到羡仙楼里这一步步,走的委实累。当人们越发认同「相思渡」时,离绪却总觉的女主角演不出那种情感。
他的故事里扇秋即是一个苦命的丫鬟,却偏偏喜欢上了府邸中的王爷,可无事秋风悲画扇,身份悬殊,一开始便注定了黄粱一梦的结局。分明大街小巷可以胡手拈来的故事,却生生给他编的感动心扉。只是,几次三番下来,始终找不到适合的女子来演,先前桦川一直代演,却没有多少人晓得这女主的戏份却是空着的。
而这名声大噪的「相思渡」居然传到益州郡县的耳朵里,死活要羡仙楼在中秋节给各郡县的世家子弟们演一出戏。
这么难得的机会,离绪这个卑微的戏子想都不敢想,当然也珍视的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