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宇函整个人都不好了，因为他站到元子恒的办公室里时，看到桌子上放着一排的套套，以及五颜六色的情趣用品，按摩棒，跳蛋，和奇形怪状的架子以及长短不一材质各异的鞭子。
    元子恒这是闹哪一出？付宇函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他想起了古代十大酷刑。难道元子恒要逼他招供！
    “进来，站在门口做什么。”元子恒的表情看起来极没耐心，视线扫过来的时候就像镭射光把人给戳穿了。
    付宇函缓步蹭进去，强迫自己忽略桌子上的‘刑具’，故作镇定地问道，“叫我来什么事，不是说我今天可以在家休息吗？”
    元子恒的视线对上付宇函，他的笑容意味深长，就连平时那种狂妄傲视一切的气势在今天都显得尤为强烈。“桌子上的套套，你觉得哪种用着好？”
    “什么？”付宇函差点儿咬掉自己的舌头，套套哪种好为什么要问他，他有没用过，怎么知道哪种好。
    “你去挑一种自己喜欢的出来。”元子恒扬扬下巴说。
    “为什么，要我选？”付宇函迟疑道。
    “因为我想知道以后干你的时候要用哪种好。”元子恒直截了当地说。
    “……”付宇函无语。
    而后元子恒有逼迫付宇函和他探讨了其它情趣用品的款式和功能，连事后用的去肿药膏牌子都定下来了。
    付宇函有种虽没被吃，但仍然体会了被吃过程的诡异感。他深深觉得，自从上次自己被药倒，不知死活地说了一大堆让他‘干死’自己的话，元子恒的大脑里似乎就留下这个回路了。这可是对他大大的不利啊。虽然出于承诺和道义，元子恒那次没有对自己做什么，可这并不表示永远不会。他现在已经不想被他干了呀。至少他想找个能和他过一生的正常男人做，想要个平平淡淡的恋爱怎么这么难。付宇函扶额。
    讨论结束后，付宇函像被吸了精气一样蔫下去，元子恒却越来越亢奋，看着人的眼神都不对了。
    付宇函出于自保地考虑，强烈要求离开。
    元子恒冷不防地来一句，“你知道我有多久没干了吗？”
    “啊？”付宇函傻眼。
    “我的囊袋里现在存了将近两个月的精华。”元子恒痞痞地说。付宇函不得不承认，就算说再下作的话，元子恒仍然帅得人神共愤。这点是让他最难以理解的，人怎么可以长得像捏出来的雕塑一样完美。
    “所，所以呢？”付宇函犹豫着说，“你为什么不找人好好发泄一下。我是说，老憋着对你身体不好。”
    “因为我要把这些都留给你。我可以告诉你，你越晚妥协，我积攒的压力就越大，到时候一次性全送给你，不知道你会几天下不了床。”元子恒说这话的时候视线里有种慎人的幽光，像是黑夜里捕捉猎物的猛兽。
    付宇函不由得觉得菊花一紧，整个人僵在了原地。这兼职就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他那个意思就是，付宇函要是不识相点儿把自己洗白白送上去，再多拖一天，元子恒都有本事把这些一并还给他。到时候恐怕今天在桌子上看到的这些工具，元子恒能给他一个不落地使一遍。
    付宇函愁了，他都不敢看元子恒，垂头丧气地就离开办公室，逃之夭夭。他需要人安慰，憋太久的男人简直太可怕了。那看人的视线像是要吃了谁似的。
    付宇函为了寻求救兵，拖李恒叫来了虎子，打算从侧面多了解一下元子恒这个人。毕竟他似乎都没认真研究过他，到底是脑子里哪根线搭错了才让他缠上自己。看看还有的救吗。
    花子人是来了，也不知道李恒是用的什么借口叫来的，总之一看到付宇函，虎子那一双凶神恶煞的阎王眼，立刻冒火，劈头盖脸把李恒骂了一顿。怒瞪付宇函数秒后，还是坐下了。
    三人在街边的小咖啡馆里见的面，虎子这一身戾气的模样把咖啡馆里的服务生小妹妹吓得不敢过来，还是李恒温言细语地过去点了三杯冰咖啡端过来。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虎子双臂环胸，眉头皱得要拧在一起似的。
    付宇函纠结片刻，还是说，“其实我就是想问问你，和元子恒这么久，有没有见过他喜欢过男人。”
    虎子不屑一顾地冷哼一声，“我对自己上级的私生活没兴趣。你要想找我打听他，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付宇函开始反省自己来找虎子商量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毕竟我不想因为自己影响他。”
    虎子听他这么说，似乎耐心正在耗尽，他语气狂傲地说，“你认为自己有几斤几两重，能影响元少？你快拉到吧，就你？我见过元少身边美女无数，环肥燕瘦，个个即标致又聪明身家背景一个赛一个，不是前进名媛就是大碗明星。你一个普普通通要外貌没外貌，要身材没身材，要特长没特长的人，还是个男人。你觉得哪点能影响元少？你以为元少这种地位和能力的男人，能被你这么一个现在出门就撞死也不会对社会造成任何损失的人所影响吗？你别开玩笑了。”
    付宇函嗔目结舌，他是不知道虎子对自己积压了多少不满，但没想到已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讽刺起人来，也能这么生动。
    不过这些话听起来就不那么动听了，付宇函反驳，“我怎么了，那要是我像你说的那么一无是处，你家元少，干嘛对我这么上心？就是喜欢男人，外面大把的男人也供他随便选把。这正说明，小爷我是很有个人魅力的。把那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元子恒，已经迷得神魂颠倒了！”
    虎子横眉瞪眼，样子像是要吃人，脑子里却也很清晰地明白付宇函现在是元子恒的人，顶一句两句还好，再多纠缠对自己也没好处，“你今天来要是只为了炫耀自己有多么了不起，那别怪我恕不奉陪了。”说着他起身要走。
    付宇函按住他，“等下，其实我是有正经事想问。”
    “问！”虎子耐着性子。
    “那个，元子恒他最近，是不是好久没找人发泄了？”付宇函犹豫着问。
    旁边的李恒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在一旁猛咳嗽。
    虎子剜他一眼，冲付宇函说，“你问这干嘛！”
    “我真的觉得他最近压抑太久了，对身体不好，而且会对我的人生安全造成威胁。”付宇函一本正经道。
    虎子狐疑，“什么威胁？”
    “他，他今天叫我去办公室，在屋子里的桌上摆了一堆情趣用品和套套，我怀疑他是压抑过度，想发泄了。”付宇函认真道。
    虎子面不改色，“我看他是想找你发泄。”
    “我不能给他发泄啊！”付宇函愁眉苦脸，“我，我现在还不能和他做啊。”
    连李恒都奇怪了，“你为什么不能和他做？现在玩儿纯情可不是年代了。”
    虎子瞥眼看付宇函，“你今天到底叫我来干嘛。”
    “我这不是想侧面和你了解一下元子恒的生活习惯，以及想麻烦你们，最近给他找点儿人，让他发泄发泄。不然我总觉得他现在看我的眼睛都冒火，太吓人了。”付宇函摸着胸脯说。
    虎子似乎嗅到了事情有一丝诡异的气味，“元少和你，难不成，还从来没有做过？”
    李恒乐了，“怎么可能，元少那样手腕高超的人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吃到。”
    付宇函抿嘴，一脸心虚地盯着眼前的杯子。
    “不会吧，你们真的还没做过！”李恒惊讶过度，声音有点儿尖锐。
    虎子神情凝重，似乎要重新审视面前的男人在元子恒心中的地位了。
    “那个，他以前喜欢女人，我和他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我还是想过正常生活。不想和他有太多纠缠的关系。”付宇函解释道。
    李恒咋舌，“就算如此，你也让元少忍了太久了。他对你是真没用强的，也算是用心了。这都一个多月了，他都没再找别的人。”
    付宇函心想，对于一个每天都能提枪上阵的人来说，一个多月不释放，的确是有点儿久。何况元子恒现在已经放话了，拖的越久，惨的还会是付宇函自己。
    “你要是真对元少没意思，想要快点脱身，最直接的办法就是顺从。越是顺从，他的新鲜感就会越快地消失。”虎子语重心长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和他做？”付宇函撇嘴，“不行，绝对不行。”
    “那你就等着被强上吧，让元少发起狠来，你绝对会后悔。”虎子说。
    付宇函却又想到，他中了药那次，元子恒不是仍然没碰自己。就为了遵守诺言，要等付宇函心甘情愿。
    到底该怎么办，他并不是讨厌元子恒，甚至很喜欢他。如果元子恒不是有这么复杂的背景，付宇函绝对会把自己洗白白送上去。
    付宇函只觉得，此题无解。

    作者闲话：

    下章预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