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次校外租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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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醉酒遇闫龙
课间时分;高二3班的同学大都趴在桌子上睡觉。
晨辉正在座位上看着地理试卷的“气旋”题目不知道如何作答,
一筹莫展、不停翻动圆珠笔。
同桌颜季突然停止睡觉,从座位上爬了起来
“你知道吗?咱班同学闫龙和田心找到校外的房子了,现在正寻找一起合伙的呢?你说我们要和他们一起吗?”
晨辉带着疑惑眼神看着颜季。
“你感觉闫龙和田心怎么样,好相处吗?虽然我们和他们在一个班级,但是真正说话的时间很少”
“我感觉他们还不错的,咱班若东也打算和他们一起合租,这样话,5个人合租房子,房租每个人平摊会很少。一学期下来一个人房租也就200元钱”。
晨辉漫不经心回应道
“那好吧”
晨辉知道颜季是一个做事很谨慎的人,有他这样的一个同学在身边很放心。
“那房子是什么结构呢?”
“就是一个40平米左右的房间,房间在1楼,房间很新,里面摆放了5张床,房间内有水龙头和开关插座,其他设施未有的”。
晨辉感慨道:
“那还好,至少比我们现在住学校的宿舍好,以后再也没有人管我们晚上什么时候关灯;管我们是不是用热得快了,”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和闫龙说吧。”
“我已经和闫龙他们说过了,只要你同意,我们晚上就可以搬家了”
“那好吧,我们今天晚上就搬家吧”
上晚自习之前;晨辉主动跑道闫龙座位前面
“闫龙,现在我和颜季要搬过去了,新的住处的门钥匙是否能先给我们一下用”
“上完晚自习我和田心、若东一起帮助帮助你们搬吧,反正你和颜季的行李都不多”。
“那谢谢你了,”
晨辉看着这个比自己个子矮、爱踢足球的男孩闫龙,第一次竟然产生了好感。闫龙身高虽然只有168,但人很结实,并且很爱足球;虽然闫龙以自己的身高踢足球没有什么优势,但闫龙却是十分热爱,所以晨辉经常会在足球场上看他的身影。
下了晚自习;闫龙与晨辉、颜季一起来到宿舍
闫龙望着晨辉
“你的行李、除了被子外,都是参考书了?”
“我参考书家里帮助买的倒是不少,但学习成绩还是不如不看参考书的颜季成绩好”
收拾好行李的颜季来到晨辉身旁微笑着
“呵呵、谁让你上课不爱听讲呢?一上课你就爱走神,下课后再问我,那样你学习的内容当然比我少了!”
闫龙表情严肃的看着晨辉
“你们两个不要拌嘴了,我们现在要搬家吧,我拿较重的书籍和打包好的日用品,你们两个抱着你们的被子就可以了”
此时在高二2班的会伟和颜良也在讨论搬出宿舍的事宜。最终他们选择搬到了离校500米左右2楼的阁楼上,这家阁楼专门是出租给高中生陪读使用的,每个房间安装独立的电表和水龙头,这层阁楼除了会伟和颜良的房间外,还有2个是其他班级的高二学生入住。
晨辉和颜季搬到新宿舍几天后
晨辉侧身躺在床上,拿着当天未有做完的英语试卷看,此时房间只有闫龙和闫龙两个人。
“闫龙,你选择文科还是理科?”
手里拿着《足球世界》杂志的闫龙,面部朝天躺在床上回应道:“我选择理科,反正我的什么成绩也不好,随便选择一下就好了,我不喜欢背诵文章,我喜欢逻辑思维的东西。”
晨辉侧眼看了一下闫龙,继续道:
“你那么喜欢足球,并且踢的还不错,这是你的长处。”
闫龙自我调侃
“喜欢足球又不能当饭吃,权当娱乐一下吧”
在班级里闫龙的成绩属于倒数10名之内,但他不着急,这主要是他的家境比一般人要好,高中毕业后,他的父母必然会安排好他的出路,所以现在他不着急,他把上学当做一次旅行。
晨辉看到闫龙对这个分科没有兴趣谈论下去,应了一声“偶”
晨辉搬到新的宿舍未有几天,学校文理分科开始
学校把高二四个班级按照学生模拟测试成绩分为高二文快班、高二文漫班、高二理快班、高二理慢班,
李老师站在高二3班的讲台上掷地有声的宣布分班情况
“颜季、高二理快班”、
“晨辉、高二文慢班”、
“闫龙、高二理慢班”、
“田心、高二理慢班”、
“若龙、高二理慢班”、
“XXXXXXXXXXX”
分班结果出来后,晨辉叹了一口气,虽说晨辉早有心理准备,但当老师宣布这一结果时,晨辉脸色还是漏出一丝不悦,面部一种莫名的灼热感。
坐在同座的颜季似乎觉察到什么了,马上补充道:“这次考试成绩我是超长发挥了,下次学校还会根据成绩再分快慢班的,这次分班也不是绝对的。”
坐在旁边的晨辉明白颜季的意思,这是颜季在安慰自己,虽说的不明白,是明白人都可以听明白的。
“我没事的,我本来成绩不好的,这次如果真的分为高二文快班,说不定还跟不上课程,自己在班级里还会遭罪。”晨辉故作轻松状宽慰自己;
文理分科后,颜季和晨辉的晚间下课时间大多情况下都不一致了,慢慢的晨辉习惯了晚上一个人回宿舍,早晨与颜季一起去学校。
文理分科后半个月,晨辉每次晚自习过后回到宿舍,大多情况下都看到闫龙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着足球方面的杂志,床头用索尼随身听播放着磁带,大多数情况下听到歌曲是同一首歌曲黄家驹的“光辉岁月”,闫龙还不时兴致来时哼唱两句歌词“迎接光辉岁月”。
这天晚自习过后,晨辉的第一次文科小综合考试出来了,在高二文慢班排名25名,与晨辉自己的预期,全班排名10有很大差距,内心的挫败感一下子涌向心头,
晨辉在拿到成绩后,没有与班级其他同学告别,早早的回到宿舍。
较以前晨辉每次回到宿舍都会与闫龙主动打招呼,这次晨辉像蔫了瓜藤无精打采的躺在床上。
“晨辉,今天你怎么了,好像无精打采的。这不像平时开朗的你吗。”
“这次我们的模拟考试成绩出来了,我的班级排名只有25,和我的预期有太大的差距了,若再这样下去,我以后高考就无望了。”
“这不是才文理分科后的第一次模拟考试吗?以后提升的空间多了去,再说现在模拟成绩再好,高考发挥不好的多的去了。”
晨辉一下子被闫龙这几句话逗乐了,虽说这几句话按照正常人都会这样去安慰人,但正处于心情低潮的晨辉还是有几分感动。
“谢谢你”。
“谢什么,今天晚上、田心约我一起去吃烧烤,你也一起去吧,这样正好可以散散心情。”
晨辉表情犹豫
“我今天晚上想早点休息,下次再去吧”
“你和田心还不怎么熟悉吧,大家一起聚下好了,正好你也可以一醉解方休。”
晨辉回头看了闫龙一眼:“好吧,我还从来真的没有喝酒过,今天要尝试一下喝酒的味道”。
晨辉在家是乖乖孩子,从小在姐姐庇护下长大,不抽烟、不喝酒;连平时喝的饮料大都是健康的果汁,晨辉不知道原来的生活方式是好还是坏?
晨辉、闫龙、田心晚上9点左右,来到一家生意最火的烧烤摊旁。
“老板、三个人、拿2箱啤酒、10个牛板筋、6个鸡翅、XXXX”田心熟练的报出菜名
“这些啤酒是我们三个人喝吗?”晨辉疑惑看着闫龙:
“那当然了,田心很能喝酒的,他一个人都能喝一箱啤酒,另外一箱我们两个人干掉”。
“那我从来没有真正的喝过啤酒的,我还不知道自己能够喝多少?”
晨辉只是见过自己爸爸喝酒醉过,但是自己还没有真正接触过,从小每次家里聚会喝酒,姐姐都会袒护着这个弟弟。
“没事的,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剩下的都是我的,你放心吧,有我在,你喝醉了我会把你扛回宿舍。”闫龙开玩笑的看着晨辉
晨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好吧,难得今天大家那么开心”。但晨辉此刻的内心也在担心,假若自己真的喝醉了,闫龙是否真的可以扛回自己,毕竟闫龙的身材在哪里呢?幸好田心也在。
“一人先一口气喝完一瓶啤酒”,田心豪爽的说道;
晨辉第一次喝啤酒不知道自己的酒量,一瓶啤酒下肚后,只是感觉肚子涨涨的,由于心情不好,晨辉一会和闫龙干杯、一会和田心猜拳,20分钟后晨辉5瓶啤酒下肚了。
三人喝酒正尽兴时,田心的女朋友来到烧烤摊旁,“田心,我宿舍的钥匙锁在学校了,现在回不去宿舍了。”
处于恋爱亢奋中的田心马不停蹄的追随女朋友回校园找钥匙。
晨辉喝下5瓶啤酒后,慢慢感觉头脑有些涨,眼前的景象眼花缭乱,晨辉一次感受到醉酒的滋味。
“晨辉,你没事吧”闫龙询差异看着晨辉,心想你真的没有喝过啤酒吗?
“我没事”晨辉话音刚落就身不由己的趴在餐桌上。并且晨辉白色的衬衫袖口也沾满了烧烤的油污。
闫龙感觉事情不妙,心里想:“这小子酒量确实不好,这下真的难住我了。既来之则安之,我终究需要把他弄回宿舍。“
闫龙把晨辉从地上扶起,结完账,把晨辉的胳膊搭在自己的肩部,搀扶着晨辉一步步向宿舍迈进,由于晨辉喝的太多,晨辉不时呕吐感涌现心头,晨辉走到离宿舍还有一半距离时,呕吐感上来晚上吃的东西呕吐在闫龙的裤子上。而此时处于醉酒状态的晨辉浑然不知。
晨辉一觉醒来已经次日早晨了
“晨辉,你醒醒,赶快起床马上要迟到了”。颜季急切望着窗前的晨辉
睁开眼的晨辉,头还是有隐隐的灼疼感。
“昨天是不是我喝醉了”
“我第一次见你喝酒,还喝的那么烂醉。”
“昨天我没有失态吧。”
“你昨天的状态真是惨不忍睹,你喝醉酒,闫龙为了扛回你,差点被小轿车撞了,幸好腿部只有一点刮皮,没有什么大碍。”
“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闫龙扛你回来时,你摔倒在地上就不愿意起来,正好一辆车从你们身边过来,没有看到你,闫龙看到车辆过来,就大声叫车停下车,车辆的缓冲力还是碰到闫龙的腿。幸好只是缓冲力,否则你要承担责任了”
颜季说到这个事情时,晨辉真的为自己昨晚的失态内疚。
晚上回到宿舍
“闫龙,对不起,昨天晚上的事情,差点让你受伤。”
“大家都是兄弟,甭客气,今天心情怎么样了,是不是好多了。”闫龙回应道
晨辉脸红的说“以后再也不能这样喝酒了,害人害己,我是好多了”
自从这件事情后,晨辉对闫龙的很多看法改变了,在晨辉眼中:闫龙不再是那个只会打球不学无术的学生了,晨辉对闫龙多了一份好感。
每次下课时分,晨辉路过操场去洗手间时,看到闫龙在操场大汗淋漓的打球时都会多看一眼。有了与闫龙的交流后,晨辉的心情也变好了。晨辉也开始在自己日记本上记录着闫龙的好,此时的晨辉不知道这样记录算是什么,他也在彷徨,他不知道这样的记录是对与错,但是写日记的爱好确实能让晨辉安静下来。
第二章(第二节)校外用餐尴尬遇到会伟
而此时的会伟和颜良不出所料都分到了自己应该去的班级
会伟分到了高二文快班、会伟一边学习一边和女朋友谈着恋爱,会伟的女朋友身高170左右,肤白,单眼皮,柳叶眉、纤维腰,并且也分到了高二文快班。颜良和他们两个走在一起,就像两个白人带着一个黑人孩子一样。极其不协调。
但是颜良却不介意这样现象的存在,可能与颜良和会伟多年同学关系有关,在颜良看起来这一切似乎都是理所当然。
颜良分到高二理慢班后、大多情况下吃饭、上课、放学都是孤身一人,偶尔会追随在会伟身边,一起去校外吃饭。校内食堂的饭菜品种不多不说,并且还贵,迫使上了高中的学生为了增加营养,选择去校外用餐。每到中午、晚上用餐高峰期,校门外对面的10多家店铺排满了打菜人群。
在校外购买中餐和晚餐的学生除了极个别人会把饭菜带到教室内用餐外,大部分学生都会选择在校外店铺内用餐。
店铺内用餐好处多,一是自己不需要洗刷餐具、二是还可以在店铺观看店铺老板在VCD店铺租借的VCD;每家店铺的老板为了吸引学生用餐量,每2-3天都会租借一下新的VCD片播放。在高中这个人生特殊时期,能够有一个可以释放压力的途径何乐而不为呢?
晨辉也不例外,
“老板,给我打2份菜,1份‘西兰花’、另1份‘韭菜炒鸡蛋’外加1份‘米饭’”晨辉对着胖胖的女老板娘说道;
“这份西兰花,我们要了,你还是选择别的吧”,颜良在晨辉背后小声议论
晨辉还未回过头来,就听到另外一个声音
“颜良,我们可以选择别的,再说西兰花未必好吃”会伟在后面劝说道
餐馆老板娘一时犯了嘀咕,这西兰花只有一份到底给不给晨辉打。
“老板娘,西兰花这份菜我不要了,你还是给他们打吧。”晨辉不悦的说道
“老板娘,你还是给他打吧,”会伟抱歉的说道
“会伟,你怎么把我们要刚才选好的菜让给别人。”颜良生气的说道。
晨辉不免在内心暗喜了一下,这菜争来争去最后还不是到我手里。
晨辉回头看了会伟一眼,清秀的皮肤、精致的五官,还有一笑露出的酒窝的神态,让晨辉不知所措,没有想到这个男孩子还这样善解人意。
“我是叫晨辉、你呢?”晨辉说道
“我叫会伟、现在读高二文科班”
“我也是读高二文科班,我怎么没有见过你。”
“你读的是高二文科慢班吧”颜良在会伟背后不加思索的说道。
晨辉脸色被颜良的一席话刷红。
“现在高二文科班,快班和慢班也没有什么区别,现在马上又要考试了,说不定快班的学生又会转到慢班去,慢班的学生也会转到快班来。现在还不是高中最后定局的时候,快慢班只是一个称呼”会伟接着颜良的话,补充道。
晨辉内心被会伟机智善解人意举动而感叹,是同样的人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1999年6月,苏北的天气慢慢热了起来,校园内走道两旁的花草也慢慢舒展开了,红绿一片。天空湛蓝。
晨辉好久没有在课间的时候出来透透气了,此刻的操场上,闫龙正在和其他同学踢足球,这时路过操场的晨辉才发现,自己对于闫龙的好感,很大程度上是一种感动,是寂寞时的一种安慰剂。
晨辉回到教室,打开日记本才发现很久没有记日记了。看着自己写过的日记,晨辉莫名笑了一下,心里想“这就是青春吗?”
随后晨辉放弃记日记的习惯,但日记本依然放在书桌内,再也没有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