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丛生 厌恶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3350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艾伯特坐在床上静静地凝视跪在地上的布莱尔,他忽然俯下身子,伸出食指放在布莱尔的额头上,雪白的手指从额头正中央往下移动,食指经过眉眼、鼻梁,当它下滑到嘴唇时,布莱尔刚刚还半张的嘴唇此时紧紧抿着,他有些不安的看着艾伯特。
艾伯特用平静而不可商量的口气说:“布莱尔,张开嘴,不然我就敲掉你的牙齿。”
布莱尔诧异的看着艾伯特,诧异归诧异,他还是很识相的张开嘴唇,艾伯特微笑的将手指伸入口腔里头,他故意触碰到布莱尔的牙齿,这使得布莱尔颤抖了一下。
艾伯特摸到了上方两颗尖尖的牙齿,“这是你的獠牙。”
布莱尔以为艾伯特想要对他的牙齿干什么,他颇为不安的点点头,紧张而迷惑的看着艾伯特的动作。
然而艾伯特却拿出了手指,他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将自己的东西露了出来,他看着布莱尔又用不可置疑的口气命令着:“亲吻我的这里。”
“艾伯特舅舅……”布莱尔睁大了眼睛抬头怔怔的瞧着艾伯特,眼神里迷茫而不可置信不能遮掩。
布莱尔跪在地上纹丝不动,艾伯特哼了一声,他踹了一脚对方,布莱尔被他踹倒在地,他咳嗽了两声立马跪好。
艾伯特满不在乎的对布莱尔说:“你滚吧。”
但是艾伯特让他走,他也照样跪在地上不动,像是没听见一般,他知道自己这么一走,“老变态”是要去祸害“玛丽”的。
“你为什么还不走?”
布莱尔摇摇头,他握住艾伯特刚刚踹他的那只脚,“艾伯特舅舅,我要是走了,你肯定会为难‘玛丽’的。”
艾伯特被他说中了心里事,这下子不可能做到不以为然,他哼哼冷笑几声,一把抓住布莱尔的头发,“我要干什么就干什么,再乱说话我就敲了你的牙齿再割了你的舌头。”
“舅舅,你不能这样,这种事我来……”布莱尔喘了口气,他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下定决心凑近了艾伯特的胯下,伸手抚摸着对方的那里。
艾伯特的那里跟他雪白的皮肤一样,并且是那里同艾伯特一样冰冷冷的,并且软在那里没有半分要硬的模样。
艾伯特全身温度都很低,不是冰一样的低,而是低于常人的温度,布莱尔的温度跟人类无异,手心的温度更高,艾伯特的东西握在布莱尔的手里,布莱尔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羞耻和难过之外又多了另外一些其他的情绪。
愤怒的含量极少,大概是被艾伯特折磨多了,这些年爆发式的愤怒少了很多,相反的是暗暗记在心中,他等着哪天獠牙足够尖锐了,再张嘴咬对方咬个半死。
艾伯特除了觉得那里温度高点并没有其他的不妥,但他被布莱尔摸的不耐烦了,于是面无表情的要求布莱尔含着它。
布莱尔一直都是麻木的,他听着艾伯特的呻吟没有什么触动,并且觉得这方面的艾伯特很像是城里的妓女一般,浪荡而不知廉耻。
艾伯特舒服的在布莱尔嘴里一泄如注,他嘿嘿的笑了两声,但是笑的有些不怀好意。
布莱尔顺着艾伯特的视线看了过去,门半开着,外头的“玛丽”睁大眼睛看着这对舅甥的乱X行为,刚刚的一切他都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握紧拳头一言不发,虽然他知道布莱尔是为了他这么做的,并且他和艾伯特的关系已经近乎于乱伦,但毕竟肉体上并没有跨过这一步,可现在他的哥哥与艾伯特现在这样子,真是叫他难过,一系列各种想法与感受五味杂陈,使他异常的难受。
“玛丽”脸孔的蔷薇色褪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苍白,苍白的像是布莱尔阳台上的白色玫瑰花,他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忘记的了艾伯特的命令,喉咙里的声音磕磕哒哒,跳出的几个不连贯的音节,连起来的意思是“你背叛我”。
布莱尔站起来,他走到“玛丽”身边,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只是低沉的叫了一声:“‘玛丽’……”
“玛丽”心中愤怒的火苗已经开始热烈燃烧,在看见布莱尔嘴角还未擦干净的乳白色液体以后怒火烧到了最高处,他打了布莱尔一记清脆的巴掌便拔腿就跑。
布莱尔看了一眼笑的洋洋得意的艾伯特,咬牙切齿的跑去追“玛丽”。
“玛丽”跑到房间里锁好了门,谁都不准进来,也任凭布莱尔怎么敲门劝说,他都不会开门。
他坐在床上逐渐的冷静下来,他想起刚刚打布莱尔的那一巴掌,心想自己这是干什么?要打也是打艾伯特啊!
艾伯特欺骗了他,布莱尔背叛了他,两个人都是混蛋!
他冷静的思考了一番,然而嫉妒、妒忌之类的想法与感受却突然一下子跳入了他的脑海,并且迅速充斥着他的心灵,这让他吓一跳,他有什么好嫉妒的?嫉妒什么?嫉妒谁?难道是布莱尔?一系列的想法充斥着他的脑海,让他无法冷静下来,布莱尔和艾伯特都背叛、欺骗了他,他是应该生气的,而不是嫉妒。
“玛丽”在暗暗发誓迟早有一天他要让艾伯特也知道他的厉害。
艾伯特躺在床上给自己点了烟,他拿着黑亮的烟斗抽的津津有味,抽了一会他就笑出了声,刚刚那一幕很精彩,比今晚的戏剧精彩多了,生活这么无聊,是应该增加点调味剂来娱乐。
“玛丽”和布莱尔自从这天晚上以后都不说话了,当然布莱尔无数次想找机会跟“玛丽”和解,但“玛丽”不愿意,他根深蒂固的认为布莱尔欺骗了他,是不值得和好的。
但他带着艾伯特身边也很难受,于是整天都没好脸色,每天过得比洋娃娃还像个洋娃娃。
就在艾伯特以为日子就会像这样不咸不淡的过下去,震惊整个吸血鬼世界的吸血鬼大猎杀毫无预兆的突然爆发。
说毫无预兆也不对,凡事皆有预兆。
当艾伯特领域下的一位叫门德斯的子爵和他的子爵夫人、小姐以及连同整栋屋子上下加起来大概有二十几位吸血鬼仆人一夜之间全部灰飞烟灭,奢华而古老的房子被大火吞噬,存在上千万年的吸血鬼家族就此消失于人世间,事情传出去,不仅艾伯特震惊了,就连远在千百万里之外女王陛下和长老院里的那群元老也一个个震惊的不能行,是谁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杀掉一个屹立于世这么久的家族,而伊丽莎白女王更是高价悬赏,试图找出杀害子爵一家人的凶手。
虽然教会里的吸血鬼猎人与吸血鬼的恩恩怨怨已存在很久了,然而这次的事件种种迹象表面好像与教会无关,这件事又发生在艾伯特的管辖领域内,这让向来酷爱面子的艾伯特顿感颜面无光,他准备亲自跑去子爵的领地,想要找出蛛丝马迹来解决这次事件,不为别的,只为他海姆斯沃斯亲王的尊严和名声。
伦敦阴冷潮湿的天气暂时与艾伯特无缘,他带着布莱尔和“玛丽”以及他的贴身男仆汤姆前往门德斯子爵的领地,子爵的城堡上是位于一个偏僻而叫不出名字的小城镇边上,城镇虽然落后,可好在人不少,门德斯子爵才刚搬迁几年,他在此期间很识相的没杀死一个人,吸血的量也控制着,绝不致命,在这种闭塞的小镇上,弄死一个人无异于大新闻。
门德斯子爵与大多数贵族一样,都会找几个像布莱尔这种不惧怕阳光的吸血鬼作为伪装,他们的时间与正常吸血鬼不一样,日夜颠倒着生活,但这点更让艾伯特奇怪了,如果说是白天杀害了门德斯子爵,那种会弄出点动静,难不成都睡死了?还是说是联手下手?
浮现在艾伯特脑海里的答案很多很乱,但他坚决否决“睡死”这种可能性。
艾伯特赶了七天七夜的车才终于到达门德斯子爵的领地,即使马车再宽敞再舒适,艾伯特在棺材里颠了这么多天,自觉地骨头要都要被颠的移位了,艾伯特下了马车,他伸了个懒腰,只听见全身的骨头在嘎查作响,他得尽快找个地方休息,棺材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等到达小镇,趁着白天还未到来,布莱尔给他在一家最好的旅店内定了一间最好的房间,虽然是最好的房间,可远远达不到艾伯特想象的标准,好在空气清新,旅馆的环境对得起他的价钱,室内整洁大方,艾伯特在柔软的床上滚了几圈,表示他能再次接触到床而感到高兴。
“玛丽”将自己的行李拿进来的时候,发现艾伯特已经在床上睡着了,艾伯特没穿睡衣,只是一件松松垮垮的衬衫,露出两条雪白的长腿,侧身躺着,手上抱着一个枕头,他的脑袋就依偎在雪白而柔软的枕头上,神情安详,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
玛丽静悄悄的走过去,他坐在床沿上静静的看了一会艾伯特,过了一会,他搂住对方,又将自己的脑袋抵在艾伯特的胸膛上,艾伯特的胸膛没有心跳,身上也很冷,然而“玛丽”却不愿意撒手,宁愿忍受对方冷的像蛇一样的体温。
“我该怎么办呢?”玛丽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这是自言自语,且毫无来由,他也不知道这句话的真正意思,更不要说是答案了。
他说完就想起另一件事——艾伯特和布莱尔的乱x,他支起身子好好打量着艾伯特的身体视线又头到胸膛……等视线移到他胯下的那根东西的时候他怎么也移不开眼睛。
艾伯特的尺寸不小,“玛丽”看的眼睛都直了,他直勾勾的盯了一会,枫叶一般的小手不受控制,当他真正触摸到那里的时候,他吓了一跳,立马缩回了手。
“玛丽”不由的皱起眉头,懊恼的暗骂自己:“我也是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