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丛生 教育
加入书签
章节字数:2973
滚屏速度:
保存设置 开始滚屏
艾伯特出去的时候是兴致勃勃,回来的时候是兴高采烈,然而他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叫布莱尔到他房里去,去房里干什么他不说,但明眼人都猜到布莱尔肯定又干了什么事惹得艾伯特不高兴了,以至于要好好收拾一顿。
“玛丽”有些担心布莱尔,他抓着艾伯特的手露出一个楚楚可怜而哀求的眼神,艾伯特却是俯下身微笑的摸了摸“玛丽”的头,神情和善,口气平淡,“‘玛丽’,你最好乖乖的待在房间里别出来,不然布莱尔今天失去的就不止是一对眼珠子了。”
他是绝不会因为“玛丽”的一个眼神而心慈手软的,很多时候他想到以前都会不由的痛恨自己的心软,一开始就应该杀掉爱德华,不然玛丽现在也不会被锁在高塔里,更不会留下这两个小孽障,当然心狠并不代表没心肝,他自觉地自己对得起任何人,包括他痛恨至极的爱德华,他夺了自己的挚爱,自己却很‘善良’的帮他养儿子。
“玛丽”听了低下头,一张小脸蛋涨成了蔷薇色,小手也拽的紧紧的,翠绿色的眼珠子死死的盯着铺着的羊毛地毯上的花纹。
这个老变态,我迟早要杀了他!
艾伯特没有读取心理状况的能力,但他能感觉得到“玛丽”对他的恨意,恨意浓烈到空气都有些凝聚在一起的感觉。
艾伯特盯着“玛丽”几分钟,当他感觉到那些恨意的时候,“玛丽”就不再是玛丽了,而是重新回到爱德华的儿子的身份,他哼哼冷笑了一声,也没等“玛丽”反应过来,他便一把掐住“玛丽”的脖子,十分轻松的便把他抓到半空中,他带着绅士一般礼貌而而冷淡的微笑,然而五根手指却在慢慢合拢,像是要握成一个拳头的样子,然而这样做的代价就是将对方的脖子活生生的拧断,即使是艾伯特,要是脖子与头分离,他也不一定活下来,更何况是“玛丽”。
仆人们吓坏了,“玛丽”是艾伯特的心头肉,谁要是敢伤害“玛丽”,那一定是活腻歪了,可现在艾伯特竟然想要杀了“玛丽”,黯淡的双眼依旧像是无法聚焦一般,空洞而无神。
“玛丽”的双脚离地,他面对死亡的即将降临,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叫嚣着恐惧,可他却毫无办法,他的能力在穿上这件屈辱的女装的第一天,就被艾伯特统统封印着,现在他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脖子被艾伯特拧断的即将事实,他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顶无论如何都感受不到死前的平静,相反死不瞑目的感觉更加的强烈。
他的喉咙只能发出类似于机器出故障时候的“咔咔”声,眼珠子瞪得老大,上面布满了血丝,几乎是要跳出眼眶了,刚刚还是玫瑰色的脸现在发紫的可怕,他感觉自己的脖子很快又被艾伯特拧断了,然而对方明明可以在一秒内掐断自己的脖子,却偏偏只是像玩弄一般,慢慢发力,慢慢合拢,力道掌控的很好。
就在“玛丽”以为自己会被艾伯特玩弄致死的时候,艾伯特突然放手,他跌在地上瑟瑟发抖,绝处逢生的喜悦以及对艾伯特的恐惧交织在一起,不断的冲刷着他的心脏和感知。
他怕死,这种感觉千万不要再来一次,这是他第一次切切实实的感受到艾伯特的恨意。
艾伯特把发抖的‘玛丽’紧紧的搂抱着,他诚恳而真切的说:“‘玛丽’,你以后要听话,我脾气不好,但是你要是听话,以前的一切都可以不算数,我们可以重来,你是要跟我度过那些漫长而无聊的日子。”
“玛丽”无力的点点头,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能干,也没办法干。
艾伯特安抚好“玛丽”,他把对方带回到卧室让他好好休息,再让人把布莱尔叫到他房间里来,布莱尔已经听说刚刚艾伯特打了“玛丽”这件事,具体原因他是猜不出,可他知道待会就是轮到他受这个舅舅的“教育”了。
艾伯特脱掉了外套,它被随意的扔在床上,现在他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衬衫上面的三个银制扣子已经解开了,露出一大片雪白而光滑的皮肤,黑色的皮带扣在对方的柔韧的腰上,因为皮肤雪白,眼窝很深,鼻子高挺,所以艾伯特严肃的时候不是严肃,而是忧郁,但这种“忧郁”可是会叫人痛的发疯。
艾伯特带着“忧郁”的神情看着布莱尔,颜色淡淡的嘴唇带着不可置疑的命令开口:“布莱尔,把衣服脱了。”
布莱尔丝毫没有意外,也没有羞耻心,他干脆利落的将自己全身都脱光了,一件可以蔽体的布料也没有,脱完了他大大方方的直视着艾伯特。
布莱尔的裸体很美很健康,跟艾伯特的雪白不一样,布莱尔的皮肤虽然白皙却带着生命的活力,身材健美修长,容貌俊俏,然而这些有成了艾伯特厌恶布莱尔的理由之一,
艾伯特与他对视了一会,忽然笑了一下,他指了指对面的墙壁,“靠着那堵墙,背对我。”
“如你所愿,艾伯特舅舅。”布莱尔背对着艾伯特的时候轻蔑的扬起了嘴角。
布莱尔听从艾伯特的命令,他扶着墙,背对着艾伯特,又紧闭着双眼,疼痛即将来临,他不得不做好心理准备。
艾伯特挽起袖子,他手上拿着一条深色鞭子,皮肤很白,鞭子颜色很深,雪白的皮肤跟深色鞭子达成一种夺目而威慑的效果。
“啾”的一下一鞭子就打在了布莱尔的背脊上,背脊很自然的缩了一下。
“不要动。”他说着又抽了一鞭子,这两下痛的布莱尔轻轻呻吟了一声,他握紧拳头咬牙准备“迎接”未来的几十鞭。
接下来就是狂风暴雨式的鞭子如数落在布莱尔身上。
艾伯特打的很用力,毫不客气,几乎是往死里打的,布莱尔的愈合能力远不如艾伯特的力道和速度,于是在伤口还没愈合的时候,他又打了一鞭,如此以往……直到布莱尔的身上被打的都是血,艾伯特才满意的扔下鞭子,他坐在床沿上得意而不屑的蔑视着跪坐在地上的布莱尔。
布莱尔的身体伤痕累累、满是血污,他像一头受伤的年轻雄狮一般雌伏在地上静静的等待着伤口的愈合,年轻强壮的身体随着呼吸一起一伏,肉体的痛感使得他想要呻吟缓解,但迫于艾伯特的压力他只得加大呼吸力度。
艾伯特露出恶劣的笑容,他向布莱尔招了招手,示意他爬到自己面前,等对方真到了自己面前,他用雪白的脚勾了勾布莱尔的下巴,又得意洋洋的笑着问道:“布莱尔,你恨我吗?”
艾伯特神情恶劣的像个恶作剧成功的小鬼。
布莱尔没有他想象中的露出屈辱不堪的神情,他跪在地上,握住艾伯特的脚,对着脚背,虔诚的亲吻了它三次,“我爱你,所以我不恨您。”
脚背被布莱尔亲的痒痒的,皮肤感到湿润,他皱起眉头踢开了布莱尔的手,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开口说道:“你是应该爱我,感激我,”接着他站起来一只手扣住布莱尔的下巴,迫使他仰起头与自己直视,“你要是敢恨我,那你就是卑鄙、残酷,你跟‘玛丽’一样,谁都都不能恨我。”
布莱尔知道艾伯特对于这些向来都是理直气壮的,他点了点头,“是的,艾伯特舅舅。”
艾伯特凝视着跪在地上的布莱尔,似乎想要在他脸上找出说谎的痕迹,然而事实上布莱尔连呼吸都没发生一丝变化,依旧是平静的神情,身上的鞭痕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他又恢复以往光滑而健美的身体
在他的内心深处,他也知道他的行为很残忍而不留情面,是很惹人讨厌的,然而他更加认为自己是有资格这么对待“玛丽”和布莱尔的,更加有资格支配他们的人生,除非哪天他们说自己要走,要离艾伯特远远地,这样自己连怜悯这两个可伶的蠢孩子的资格都没有,失去自己的庇佑,他们还能飞到哪片天空里去?
当然艾伯特不认为自己是个善良又的好吸血鬼,但他也不认为自己残酷、卑鄙,行为残酷卑鄙和人格恶劣是两码事,他的善恶向来是对半分,只是对上这两个侄子的问题就变得异常执着于残酷,但他必须对“玛丽”和布莱尔绝对控制权利,他必须让他们对自己怀有爱意、敬意,但决不允许有恨意,谁要是敢违抗他,那他就必须好好“教育”一番才行。
“布莱尔,你不可以对我说谎,无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艾伯特接着小声的说:“‘玛丽也不可以,你们两个谁都不可以骗我。”
艾伯特诚恳的说:“是的,艾伯特舅舅。”